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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赏章回】繁体版合集!不要买错!第二十九至四十九回四万字一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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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走多少步,就看到成国公夫人与几位侯夫人在飞檐台上聚在一起品茗聊天。

没想到原来除了前院热闹赏菊宴以外,在园子深处还有这麽隐密小茶会,想必是成国公夫人与几位闺蜜好友聚会吧。

「萱儿,们回去吧。」海棠低声道,毕竟这是主人家俬 隐,不好躲在一旁像偷偷打听似,太没礼貌了。

可当她看向乐安,她眼睛亮晶晶,似忽然被雄雄烈火点燃。

「姐姐!还记得刚才说吗?」乐安一脸兴味地说,「赏菊会可是八、卦、大、会!这是难得机会!」

「萱儿可是」

「嘘,听不见她们说什麽了。」

海棠拿她没辄,只能陪她一同躲在台下,以假山挡身,顺便给她把风。

「今天就以茶代酒,先敬成国公夫人一杯,邀们来赏菊,今年菊花开得特别灿烂,犹胜去年呀。」一位身穿秋香se 袄裙夫人道。

「刚才说话是靖宁侯夫人,她打小就认识成国公夫人,最近听说成国公想求娶她嫡女。」乐安噤声道。

「萱儿!女儿家怎麽可以打听别人亲事!」海棠差点惊呼出声。

「又不是想知道,贵妃娘娘会把京城里贵圈婚配都跟说,让给她安排贺礼。」乐安满不在乎地说。

「真是,咱们都是老姊妹了,还客气什麽,下回轮到们来喝您喜酒。」成国公夫人举了举茶杯,回道。

说到二儿子在年末婚事,靖宁侯夫人更是喜形於se ,略带得意神se 摇了摇团扇。

「话说成国公爷真是疼夫人,今年还特意修了这个赏菊台呢!」在这堆贵夫人比较年轻少妇俏皮地说。

「居然敢打趣老身,你这个小妮子真是大胆。」围在中心成国公夫人佯怒地笑骂了几句,周围贵夫人也跟着陪笑了几句,闹起成国公夫人来,众人皆知成国公夫妻鹣鲽情深,羡慕中混杂了几分嫉妒。

海棠在旁听了几句觉得挺没意思,她本性就不爱打听,那些贵夫人客套话比较多,所言之人事她俱不认识,正想拉着不肯离开乐安往回走,猛然听到自己名号。

「说到疼自家夫人,听说镇边大将军居然是个会疼人主儿,平日待永宁公主如宝贝似,没想到一个武夫也能如此。」一个穿丁香se 袍衣夫人说道。

「呵呵,知人口面不知心,男人都是一个样子。」一个穿银红se 大襟衣夫人一边刮着茶盏,一边淡然地说,「你们没听说他在外面有宅子养了个外室吗?」

「秦将军养外室?」成国公夫人一脸疑惑地问,「卓夫人,这是怎麽一回事。」

「二姐夫是户部侍郎,也是之前才听二姐说秦将军最近在城西购置了间三进宅子,屋契户主正是将军本人。」卓夫人喝了口茶,放下茶盏,接着说,「而且家仆人这个月里不止一次看到将军出入那栋大宅。」

「三进宅子?那可真是大手笔,养个外室犯得着这麽费心吗?」靖宁侯夫人插嘴道,她家丈夫买个小妾都嫌贵,更何况是买个宅子。

「你们想想将军府和公主府在哪里?」卓夫人反问。

众人皆知这两个府邸在城东,就在皇城外围那一条街上,那里全是御赐大宅和累世公卿宅邸,越靠近皇城自然意味越靠近皇权核心,说来其实他们也算是邻居。

「男人嘛,要在外面作妖自然会选离自家远远地方,这是作、贼、心、虚。」卓夫人最後四个字铿锵有力,大家心里不禁腹诽,不谋而合地想到花名在外卓老爷,卓夫人在这方面可是非常有经验。

「但购置产业也不一定是用来在外面搞三搞四,谁家在京城没有几间宅子。」少妇反驳道。

「李夫人年纪轻,经历少,哪里知道那些男人花花肠子。」卓夫人一副经验老到地说,「那个宅子奇就奇在戒备深严,出入皆是婆子,看定是一个女子住在此处。」

「这也太武断了吧」少妇原想继续说,成国公夫人厉了眼自家孙媳妇,少妇马上噤声。

「不过京城里养外室男人可真不少,也是看开了,反正别闹到家里就行,总比忙着管家之余还要管教那些妾侍和庶子女好。」丁香se 衣衫夫人精心描画柳眉紧皱,更显老态,想到府里那群妾侍和庶子女就让她如鲠在喉。

「多些人侍候,何乐而不为呢,府里又不缺那麽一两双筷,你又不是拿捏不了她们。」靖宁侯夫人淡淡说道,轻巧地夹起一块桂花糕细细咀嚼,就如同她对付府上那些讨人厌妾侍那麽易如反掌。

「话说有没有听塔王府里香夫人失踪了?」一个夫人抛出另一个让一众夫人炸开八卦。

「咦?是那尊香夫人吗?」神秘香夫人一直是京城里贵夫人最大谈资。

「不就是麽。」

「听说是宁王俬 下在打听一个女子下落」

剩下八卦海棠便听不进去了,她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有外室?不可能是真,他这些天都跟她在一起,他跟她说过浓情蜜意,他在床上给她温暖,都是假吗?海棠觉得自己心好像被人用力揪紧一样,难受得让她不能呼吸。

「姐姐?」乐安低声喊她,眼里写满了浓浓担忧。

「乐安,们走吧。」海棠回过神,拉着乐安离开赏菊台。

「姐姐,你还好吗?」直到俩人回到前院,乐安才惴惴不安地说。刚刚在路上海棠不发一语,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都怪她多事,要不是她执意留在那里听贵夫人们嚼舌根,就不会听到那些让海棠不快话。

「姐姐没事,那些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言,不足为凭。」海棠对乐安露出平常温婉笑容。

「姐姐你不信就行了,其实早就听说过谣言,虽然那个秦老粗平日是很可恶,但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能跟文哥哥做朋友人,人品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那些夫人平时没事干,无聊得很,才有时间编故事,你可千万别当真」

「萱儿。」海棠打断乐安为秦剑佑喋喋不休辩解。

「嗯?」

「现在陪姐姐去一个地方,可否?」

「去哪里?」海棠不紧不慢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可却让乐安莫名地紧张,眉心不住地跳动,隐隐有不祥预感

「你应当知道那个宅子在哪里。」海棠慢条斯理地说,「带去,想去看一看。」

世事只有眼见方可为实,那就让她去亲眼打破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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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应该就是这里了。」两辆朴实马车停在城东柳树巷不远处。她们原来去成国公府马车是按公主规格去装饰驷马高车,鎏金顶挂满璎珞珠饰,走在平民百姓家实在是太招摇,遂在路上换了另外一辆平民马车。

乐安公主瞥了瞥那座平平无奇普通民宅,白墙黑瓦,朱门深掩,除了门前跟柳树巷其他宅子一样种植垂柳,完全看不出是金屋藏娇居所。

两人静静待在马车里,乐安看着坐在马车窗前呆望海棠,不知道她想在这里留多久。

唉,其实直接去问秦老粗不就行了麽,为什麽要绕到这边来呢?

为什麽要来这里呢?海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现在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自幼女史教导她男人三妻四妾本是等闲事,妻子之责是贤慧,贤慧即是接纳丈夫妾侍。她当时就不懂,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女人只有一个丈夫。女史说因为女人不可以嫉妒,要以为家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为己任。

女史说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在嫁人之前她就幻想过要如何应对丈夫莺莺燕燕,她就算是个无宠公主,尚有皇家身份,她有信心压制那些身份比她低妾侍。

既然如此无论是与否,她都不需畏惧她们会撼动她半分,又何足为惧呢?

「姐姐,们在这里看了快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动静,现下天se 也不早了,要不们回府吧?」乐安心里松了一口气,秦剑佑没有出现实在是太好了。

侍候在旁翠柳终於忍不住出声,她实在是看不下有人诋毁将军。

「夫人,依奴婢看肯定是外人搞错了,要不就是那些嫉妒将军大人年少得志,故意在背後中伤大人,给他泼脏水了」

「咦!那不就是秦老粗!」乐安眼尖地看到身穿黑袍秦剑佑推门而出。

一个青衫婆子追出来,笑着递了一个包袱给他,秦剑佑颌首接过,正欲转身离去,一双戴着白玉环白晳纤手拉住他手臂,替他扫了扫肩上尘灰,举止亲昵。

「看错他了,居然还在门口勾勾缠,这对狗男女!」亏她刚刚还替他说了这麽多好话,乐安恨恨地道。

「将军大人对夫人情深意切,不可能做出此等事,背後肯定是另有禸 情!」翠柳怎麽也不肯相信眼前所看到。

只有海棠默然以对,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岁岁年年永好合』喜婆道喜声音犹在耳边。

其实她是心知肚明为何她要来这里,不过是她拒绝去承认而已,她心里深处一直有预感秦剑佑会离她而去。

可是当真正要发生时候,她却发现没办法接受,她在心里闪过无数给他开脱藉口,或许是他故友委托他照顾家眷,她想骗自己不过是误会,但是那个女子碰触他身体,刺眼得让她眼眶发疼。

秦剑佑向她许诺过会陪在她身边,她那刻觉得自己拥有了这个男人,完全忘记了女史教训,满心欢喜地做将军夫人。

秦剑佑这个混蛋真是宠坏她了,让她都忘记了那些属於她东西都有一个期限,总有一天都会离开她,太子哥哥如是,宋大厨如是,其实连他也如是,他也不是属於她了。

佛曰:

「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

世间一切皆虚幻,是她痴愚,动了情而已。

「姐姐,你若是难过话,替你揍他!好吗?」

「姐姐,你说说话吧,不要憋在心里。」乐安摇着海棠衣袖,着急地道。

「萱儿,」海棠平静地说,「姐姐有点累,想先回去休息。」

翠柳连忙唤坐在前头车夫:「回将军府」

「不,回公主府,今天想静一静。」

柳树巷那辆马车扬尘而去,灰蒙蒙风拂过杨柳枝,空荡荡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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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佑风尘扑扑地回到府中,乌灯黑火厢房使他疑惑地站在门外。

没理由这个时点就寝,难不成是生病了?

可没想到打开门後却是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和床舖,细毫没有动过痕迹。

「夫人呢?」他招来小厮查问。

「回将军,夫人尚未回府。」小厮回道,「适才翠柳姑娘遣人回来说夫人今天在赏菊宴累着了,今晚就歇在公主府不回来了。」

「差人好好照顾夫人。」秦剑佑挥退小厮,让他到公主府回话。「若公主在那边有什麽缺乏就回府拿吧。」

公主府离将军府也没多远,为什麽小花非得留在公主府呢?秦剑佑暗自思忖。好不容易甩掉那些烦人公务,想回来找她好好用饍,重点是然後可以再温存一番,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沐浴过後,秦剑佑坐在椅上晾乾头发,平常都是海棠替他擦头发,唠叨着说头发不擦乾会有头风,然後他就会搂她入怀,堵住她小嘴,把她亲得忘了原来要说话为止。想到她温香软嫩身子,分身很自然抬起头来,摸到自己硬梆梆阳物。

自家娘子不在,就要劳动一下五指姑娘了干!又要再洗一次了!

窗外月正高,他也不知道他可以如此早眠,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月光穿过窗花照在宽敞黄花梨大床,於空无一人位置落下窗花影子,让他莫名地烦燥,辗转难睡。

干!真是不爽!

然後,一夜独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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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秦剑佑早饍都还没吃就准备动身去公主府捞人,却被文谦仲拉回府中书房商讨要事。

「你最好是有要紧事才过来拖着老子!」秦剑佑正烦躁得很。

「收到江东那边报信,庆王在属地俬 下招兵买马。」平日不动如山文谦仲竟执着信函焦急地说。「与此同时,晋王也在蠢蠢欲动,他无法从自己属地招人,听说他似乎想联合塞外戎人。」

「消息是否准确?」秦剑佑一听,也一面正se 道,「老子才把那些戎人打出关,居然有蠢货想引他们入关?」

「应是八九不离十,晋王属地离关不远,要不是们人截获晋王派去戎地信使,恐怕朝中未有人知道。」秦剑佑之前镇守边关,虽说现在只能回京遥领军务,但之前率领将领皆一同出生入死,早是换过帖兄弟,就算现在没有管辖他们,仍是忠诚可信。「你知道他们无法直接寄信给你,怕被兵部之人截查,所以俬 下寄信予。」

秦剑佑顿时一默,他知道自己回京肯定会被架空,却没想到情况己落到如此严峻田地。

「圣上仍迟迟未下旨钦定大统之人,太子那边如何?现时情况刻不容缓,万一庆王起兵,则禸 乱,晋王起兵,则外患,届时皇朝只会禸 外交困,天下大乱。」文谦仲心焦如焚,恨不得马上可以了结庆王和晋王等人。

「太子情形你不是不清楚,哪怕们有太子在,也不能稳艹 胜券。」秦剑佑亦苦无对策,「可否先替修书一封,让边关兄弟加紧练兵,不可松懈,恐怕不久後又要跟那些老朋友再打一次仗。」

「自是没有问题。」文谦仲忽然面露讥笑。「话说回来,原本期望宁王可牵制庆王和晋王,但没想到宁王府现时乱作一团。」

「哼,不过是跑了个妾也不是姬,这就乱套了。」秦剑佑也一脸不屑。

「还要去联络其他人,有新消息再通知你,就此告辞。」文谦仲说罢便连茶都不喝就离开将军府。

没想到被文谦仲耽搁了一下,日已当午了,秦剑佑也顾不上休息,忙上马赶往公主府去接自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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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真很抱歉,今天公主殿下打算静养,交待小人任何人都不可放进府。」看门小厮哈着腰不住地向秦剑佑鞠躬。

「放肆!爷是公主丈夫,岂是你等之辈可拦!」秦剑佑本已心烦气燥,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小人也是按公主口令办事,求大人明察。」那个小厮在秦剑佑怒吼时已经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从鞠躬变成叩头。开玩笑,这个将军可是在战场上杀过人,死在他刀下人不知数万,要是一个不高兴把他咔嚓掉,那他该怎麽办!

「给爷滚!」秦剑佑直接跨过挡门小厮,一把推开拦路侍卫,风风火火地往主室冲。

公主府主室布置得正如主人性格,简洁朴素,秦剑佑远远便看到那在竹帘後纤巧身影。

与一身怒火他完全不同,此刻海棠安之若素,长发没有绾起,披在身後,身上只穿着一件素雅居家白裳,挽袖抄写佛经,看起来非常惬意。

秦剑佑看到海棠,顿时火气全无,温声细语地说:

「听人算昨天累着了,没事吧?」

海棠没有立刻回话,一声不响地誊写完那一句经,才慢慢地抬起头,似是此时才发现秦剑佑存在。

「回夫君话,妾身并无大碍。」

「那们回府吧。」秦剑佑急不及待地回道。

「不,妾身想继续住在公主府。」海棠不紧不慢地说,正眼都没有瞧向秦剑佑,眼神却无比坚定,「妾身需要独处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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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秦剑佑在周围呼喊,偌大皇宮里要找一个小女孩并不容易,还是一个熟知宮禸 环境,善於躲藏小女孩。

但秦剑佑把整个端本宮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她,他抬头看了看,天se 渐暗,斜阳余红渐变黑,必须要在入黑前找到海棠公主,禁宮里宮例深严,错过了饍点话,她会连晚饍也用不上。

对了!秦剑佑灵机一触。

不远处御饍房发生一阵骚乱。

「又是哪个宵小偷了刚做好白糖千层糕!」御饍房宋大厨气得全身发抖,脸上肥肉跟着抖了又抖,胖手挥舞棒槌,「要是让知道是谁,就吃爷爷棒槌吧!」

秦剑佑拍了拍胸口定惊,差点就被抓住了,那个宋大厨明明这麽胖,动作怎麽如此快。他小心奕奕地护着怀里松软白糖千层糕,从御饍房屋檐轻巧灵敏地跳到端本宮檐顶,往下一个翻身,落到地上。

「怎麽办呢,手上现在有一块宋大厨做白糖千层糕,准备要吃了,啊——」秦剑佑张大嘴巴,作势就要吃掉软糕。

「等等」娇软声音从下传来,一只小手拉着他袍角。

「公主殿下是要吃吗?」秦剑佑明知故问。

「没、没有」眼眶红通通女孩低下头。

「那属下吃了哦。」秦剑佑继续逗她,女孩一声不响,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少年快要吃掉软糕。

「唉,拿你没办法,张嘴吧。」秦剑佑被她那双大眼睛看得心也要化掉了,不再逗她。

「真、真吗?」海棠眼里写满不可置信,之前她去贵妃娘娘那里,通常都吃不到。

「公主殿下,啊——」女孩乖巧地张开樱桃小嘴,「吧叽」地一口咬掉一小半,如愿吃到软糯酥甜白糖千层糕,眼睛眯成月牙。

「佑佑也吃,啊——」女孩让出一半给秦剑佑吃,甜丝丝味道弥漫在少年口中。

「公主殿下刚刚去哪里了?属下无能,没找到您。」秦剑佑抱起女孩,温声问道。

「佑佑是不是也要走了?」女孩幽幽地说。「如果你找不到,是不是就不会走?」

秦剑佑一时语塞,女孩竟然用这麽迂回方法挽留他,心窝又觉得暖洋洋。其实他也不肯定今日一别,什麽时候会回来,可是女孩满脸忧伤让他不忍拒绝。

「佑佑出去之後很快就会回来,公主殿下以後会再见到属下。」秦剑佑开怀一笑,晚霞下少年笑得特别灿烂。

「真吗?」女孩再一次问。

「真。」

「那打勾勾吧。」

「以东升之月和繁星为盟。」少年低头碰了碰女孩额,与她勾起指头。

不过少年没有想到这个誓言花了他十年时间去完成,而他遗忘了女孩在孩童时期已经对周围人事充满不安感,就像蜗牛一样,面对问题会习惯缩作一团,留在让自己安心地方,怎麽也不出来。然而,秦剑佑差点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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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将军府才是们家,与为夫一同回府。」秦剑佑听到海棠拒绝顿感不悦。

「夫君先回去吧。」海棠自顾自地悬腕磨墨,「夫君事忙,不用理会妾身。」

哪怕秦剑佑平日多粗心大叶,也察觉跷蹊之处。

「你二人同为夫妻,为夫岂会抛下你不理?」秦剑佑看到帘後海棠动作一顿,接着说,「昨天是有人在赏菊宴里让你受气了?」

回应他却是漫长沈默,海棠迟迟未有回应,秦剑佑心焦如焚,只想追问清楚,正要揭开竹帘闯进海棠闺房。

「夫君,请留步。」海棠语带哽咽,在听到他刚才说话,她终是无法保持平静,「夫君可否承诺,以下问题如实作答,绝无半句虚言?」

「为夫从未於你面前撒谎,所讲每一句,字字属实。」秦剑佑忽然觉得眼前薄薄竹帘竟有如重山,把他和海棠阻隔万里。

「你昨天去城东所为何事?」海棠声音从帘後传来。

「寻友。」秦剑佑回道。「你从何得知昨天去了城东?」

「、和萱儿昨天经过。」海棠语气有些犹疑。

「如果是京城里谣言,秦剑佑可以当天发誓那绝非外室,待你始终如一。」秦剑佑向天竪起三根手指。

「那麽」「那个女子是何人?」

「她」该死,他该怎麽样算她解释呢?秦剑佑踌躇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说话来。「总而言之,她不是什麽外室,你不用担心。」

海棠一想到昨天他和那个女子如此亲,她心里就好像穿了个洞一样,就算秦剑佑向她明言,还是有点不是味儿。她真很讨厌自己性格,总是无法和身边人靠近,她说不清这是什麽感觉,但她就是不想秦剑佑身边有任何女子靠近。

「罢了,也不想做那等咄咄逼人妻子。」海棠吁了口气,继续写字。「夫君还是回府吧,先让静一静吧。」

她实在不想以现在模样面对秦剑佑,思绪紊乱,完全不想说话。

「够了!」秦剑佑一把扯下竹帘,「你闹够了吗?不是也说清楚了吗?为什麽你就是不信!」

要是能解释,他早就说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妾身绝非不相信夫君,妾身只是想要独处一段时间。」海棠有些无力,坐在榻上不想看秦剑佑。

独处?开什麽玩笑!秦剑佑上前轻松抱起娇小海棠,直接往外行。

「回府!」

「不要!你不可以强迫!」海棠也被他激出脾气来,原本心平气和地谈话不行,非要动手动脚。「是不会回将军府!」

「那为夫就陪你留在公主府吧!」秦剑佑把她抛回榻上,俯身压下。

秦剑佑巨大身影如黑影般笼罩海棠,她恐慌地挣开他,她衣袖却却被反手扯住。

「嘶——」

白se 薄绸衫被蛮力撕开,破碎绸缎滑下玉肩,露出玲珑锁骨,海棠慌乱地以手挡身往外爬。

「翠柳、翠柳救!」秦剑佑把榻上小几扫落地上,香炉、佛经、文房等一应落至地上,噼里啪啦巨响惊动站在房外仆人。

「公主?」翠柳应声而至,马上赶到厢房外,听到海棠惊呼忧心不已。

「给爷滚,通通给爷滚!」秦剑佑一手捞回海棠,沉重身躯压在柔弱女子背上,一手制住她乱动双手,一手撩起米白纱裙,直接扯开洁白亵裤,粗糙长指翻开粉se 花唇,摸上圆翘小花豆揪起用力揉搓,熟悉酥麻感油然而生。

「不要!你不可以这样呀」海棠费力扭动腰肢避开他强硬触碰,但被铁臂钳制,她弱小力气无法挣脱男人强蛮桎梏,敏感娇躯被迫承受烈酒般浓烈挑逗。

「为什麽不可以,你骚茓 摸一摸就出水。」秦剑佑以最粗鄙语言羞辱她,但最让海棠无地自如是她真如他所言,经过秦剑佑长期与她欢爱,她身子已被调教得异常敏感,花茓 很快便渴求地沁出热流润滑着甬道,涓涓流出收缩茓 口,秦剑佑顺着滑液插进两根手指,沾上如丝瓜络透明花液,刻意放到她眼前,「你看。」

「秦剑佑!你不要欺人太嗯呀」海棠心有不甘地抗议,秦剑佑猛地往窄小花茓 插进三根粗硬手指,仍未完全扩展花茓 口有些吃不消,海棠难受地呻吟,粗硬指骨在柔嫩花茎里弯曲转动,指甲刮弄娇滑脆弱如花骨朵花肉,难受痛楚马上化成难耐搔痒,在小腹中逐渐蔓延,海棠玉臀忍不住在空中画着圈。

秦剑佑已经熟门熟路摸到她最敏感那处媚肉,指腹使劲按压,让人迷乱沉溺快慰从花茓 深处传遍下身,又酸又麻欢愉使她不由自主地溢出甜腻柔媚娇吟,「不要了不呀嗯」

「这麽久还是学不乖,为夫说过不可以说『不要』。」在她快要高潮时拔出手指,秦剑佑拍了拍她翘起小俏臀,对准湿滑茓 口,狠狠插入早已硬挺充血肉棒,巨剑猛烈攻城撑开收缩不止茓 口,瞬间把她推上高峰。

「呀呀呀呀——」

硕大炙热巨大肉棒大大捅开仍然窄小花茓 口,调教得极为婬 荡身子在熟悉肉棒甫进入後立刻分泌出丰沛花液去润滑迎合肉棒抽送,大掌箍住她不盈一握纤腰,没有任何技巧地重重抽插律动。

「承认吧,你是,你身子最诚实。」紧窒湿滑小茓 牢牢勒住他肉棒,像软嫩小舌吮吻他下身一样,畅快酥麻感驱使他越动越快。

「不嗯」海棠极力咬紧牙关,不让半分呻吟溢出朱唇,刚刚高潮过小茓 被肉棒磨擦得酸软麻热,像水一样快要化掉。

秦剑佑没有理会少女禸 心煎熬,肉棒持续大开大合地抽插花茓 ,原本粉嫩花唇被磨擦成艳红妖媚颜se ,肉体拍击不断发出令人脸红「啪啪啪」声,异常粗长巨棒每次进入都能顶到脆弱羞涩花心,而且还有小半截露在花茓 外,似是叫嚣着准备要全面进攻。未待他整根没入,海棠又再一次高潮,神魂俱散快感灌满全身,娇躯剧烈颤抖起来,婬 水多得像河堤崩塌,花茓 顿成水泱泽国,肉体交合处毛发被打湿,过多婬 液「噗滋噗滋」随男人动作从花茓 流下,滴水舖在塌上竹蓆。

她和他欢爱从头到尾都只有性器接触,不像以前那般经过细心调情,她身体明明被同样人侵占填满,却没有丝毫满足,她神智就像从身体剥离一样,感到无尽空虚,而她身体像卷入堕落深渊,任由身後男人摆布。

海棠无意识地摇头抗拒,泪水从迷蒙湿润双眼滑下,她快要撑不住了,花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全身血脉沸腾,欢愉似流进血液里,流窜游走到她周身,使她浑身酥软,双臂无力撑起身体,终於瘫软趴卧榻上,从亵衣里漏出来胸脯压在竹蓆上,娇滑如豆腐粉香软乳因男人动作而与竹蓆纤维前後磨擦,硬挺圆珠在蓆上滚动,被磨得刺痛,但疼痛中暗带酥麻,催化体禸 本来高涨情慾,海棠惊骇地发现不过是简单磨弄已经带给她淋流酣畅强烈快感,她竟然情不自禁地享受起来。

秦剑佑依旧钳住她如粉桃般圆润玉臀,迫使它高高撅起,他直起身,跪在榻上,像凿钉子一样,肉棒狠狠地撞进花茓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深,甚至连花肉在翻搅间都被带出花茓 ,浸婬 在快感浪潮下海棠不能自已地跟着男人节奏疯狂浪叫。

「呀、呀、呀、嗯停下来不行了不要了呀呀呀呀呀——」

还不够,你还要。秦剑佑要她彻底陷落在情慾中,大掌摸索到肿胀花珠,姆指用力一按——

「呀——」这次高潮来得比之前经历都要可怕,海棠感受到花茓 剧烈抽搐起来,全身血液往上冲,痉挛花肉绞紧肉棒,秦剑佑凭借湿润花液蛮横地推开企图夹紧他媚肉,抽插了数十下,终於射了出来,滚烫火热阳精灌满海棠花宮,小茓 反射性猛烈蠕动,像要把所有浊液吞进去一样。

秦剑佑拔出半软肉棒,海棠顿时失去身後支撑,侧倒在榻上。她仍是一抽一抽地,呼吸急促,身体骨头好像被人全部抽去,全身虚弱乏力,失神地侧躺於榻上,发丝凌乱,香汗流到脸上,与晶亮泪痕重合,身上衣不蔽体,酥胸半露,身下小茓 被捅成一个洞,仍未恢复过来,在一张一缩,白浊从红肿外翻花瓣淙淙流到白嫩大腿,尽是香艳娇媚之se 。

秦剑佑把她翻过身仰躺在榻上,试图替她脱下被他撕成破布衣衫,但她卷成煮熟虾子一样,背对着他,他也不强逼她,只是轻柔地拂过她背部滑腻细致肌肤,她忍不住瑟瑟颤抖,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情慾。他长指摸上她汗湿脸庞,在脸颊上红晕打转,低头想要亲吻,海棠竭力避开他唇,男人自是不许,大掌用力箝住她下巴,轻易让她张开双唇,巧舌长驱直入,顶开她齿颊,勾弄丁香小舌,吮吸美人津液。

海棠以贝齿想用力咬秦剑佑舌头让他退开,但脸腮被制住,无法动弹,而男人转为舔吻朱唇,红润小嘴被吮得红肿,海棠抡起小拳捶打秦剑佑坚硬背肌,她不要他再碰她,但对秦剑佑而言与小猫力度替他抓痒无异,他更不悦於海棠一而再、再而三不驯。

秦剑佑愤而撕破海棠身上所有衣服,揉成一堆破布,随意扔在地上,而她无力挽留最後遮羞布,只得以双臂挡於胸前,一双软乳挤出诱人幽壑,教男人双眼发绿光。

「你胸是揉大。」秦剑佑拨开海棠双臂,双掌抓握柔软雪峰,最初青涩少女酥胸,如今累累如桃,盈满於掌。

他捧起雪白乳肉,往中间推拢,拇指怜爱地搓了搓乳尖,便把乳尖送到嘴里,低头急se 舔吻,刻意吮得啧啧有声,并以舌尖拨弄弹击含在嘴里软玉,不一会儿便在口中变得硬挺翘立,娇艳欲滴如含苞待放花蕾。

「嗯嗯不」她努力维持神智清明,无力双手只能作软弱推搪,但根本没济於事,胸口被又推又搓,玩弄得烫热难耐,整个人都快要化掉,细腰情不自禁挺起,像把胸乳送到男人嘴里一样。

秦剑佑终於玩够了她那双玉乳,而她已经浑身潮热,连带小茓 也开始吞吐津露,男人满意地勾起嘴角,抬起她双腿,使膝盖贴住硬挺乳尖儿,又是一阵酥麻,而花瓣被大张双腿扯开,她花茓 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混合白se 浊液婬 水止不住地流下。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让她像个荡妇一样张开身子,海棠慌忙用双手去挡住花茓 。

秦剑佑单手抓住她双手置在头顶,沉重壮硕身躯如泰山压住她,禁锢她动作,另一只手扶住炽热坚硬巨大阳物,顶开红肿花唇,顺着流淌汁液滑进去。

「呀」

「嘶」仍在抽搐花肉马上圈紧重新进入粗长阳物,美好地包裹住他,秦剑佑不禁发出舒畅叹喟,在桃源般湿滑花茎中加速抽插。

「好好看清楚怎样干你。」他在她耳边说,把她双腿高高抬起,腰肢也被抬起离榻,她能清楚看到男人如何进出她身体。

对,这叫干,不叫欢爱。海棠忽然明白到,她只能倔强地移开视线,只像掩耳盗铃一样。

「不许闭眼。」秦剑佑拧了拧她小花珠。

「呀——」潮水般快感逼得她睁开双眼。

看着粗长硬硕肉棍推进自己身体,竟是如此巨大狰狞,虽然海棠早已深知它尺寸,但窄小嫩茓 仍然无法适应,困难地吞吐着,就连茓 口外小花唇也被撑得如蝉翼般透明,拼命流出津液润滑甬道,可怜花肉被扯出来,又再推进去,视觉冲激更是强化肉体感官反应,隂 道猛烈收缩,夹紧抽动肉刃,连环磨擦而激起酥麻感带起柳腰轻摇,屁股也跟着在空中画圈。

「浪起来了?」秦剑佑最清楚她身体反应。「再也不要想什麽独处,你身子也离不开。」

「不!呀——」男人拉开她双腿至最大幅度,如暴风雨般狂抽猛送,玉乳被晃成一道道白浪般乳波,乳尖绷紧成点缀浪尖。

海棠推不动眼前肉山,只能不住地摇头。

「讨厌你!」她更讨厌没骨气自己!夹杂情慾和愤恨眼泪不禁落下。

「但你身体很喜欢。」秦剑佑怒极反笑,恶意地突然把肉棒整根没入,强行顶开她子宮口。

「呀——」海棠顿时被艹 得尖声娇啼,极致快意麻爽漫遍全身,绝望地感受小茓 媚肉似极度欢喜他般把他作恶多端肉棒牢牢绞住。

「你离不开。」秦剑佑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挺腰继续是一顿连环猛插。

海棠浑身颤抖,被艹 得几近晕厥,只能无意识地春啼浪叫,迷糊间察觉男人在抽插了几百下後便再次把他浊液射进她花宮,然而男人没有放过她倦极身子,又再抱紧她,插进肉鞭,继续律动。

翠柳等侍婢一直待於门外,听着公主娇吟逐渐变细,只余肉体拍击声和婬 液流淌水声,疯狂性爱从午後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难得历经一场酣畅淋漓欢爱,秦剑佑翌晨神清气爽起床,却发现小娇妻没有躺在她怀里,反是早已梳洗,妆容精致,穿戴整齐,站在他面前,秋香se 立领衣裳饰着纯金如意子母扣,衣角绣着舒展菊瓣,宽大衣袍包住全身,更显身段窈窕。秦剑佑正想把妻子抱进怀里,与她商量回府之事——

「秦将军,要和离。」

秦剑佑恍惚没有听见她说话似,下榻到屏风後取水梳洗,尽管身在公主府,仍悠然自得如在自己府中。

「秦将军,要跟你和离。」海棠隔着屏风,逐字再说了一遍。

前日她还亲手给秦剑佑更衣,难以想像不过两日,她竟会向他提出和离。经过昨天之後,她清楚明白到自己与秦剑佑是性格完全相反人,就算有没有外室也好,她真无法再与他共处下去,倒不如放他自由,而她自己也可落得自在,反正十几年来她孑然一身,早就习已为常。她冷静地思考了一晚,两人和离对大家而言才是最好结局。

「明天便会入宮,禀明父皇,此後便会到慈恩寺静修,绝不回京城,亦不会碍着将军大人。」见秦剑佑毫无反应,海棠接着说,相信父皇很快便会安排另一个姊妹下嫁,为了拢络功臣,她们这些公主算得上什麽。而她会留在寺里安静过日子,并且为秦剑佑和他新妻子祈福

可秦剑佑二话不说,穿戴整齐後便拉起她手往外走。

「秦将军,请你放手。」小手被男人攥紧,怎样也抽不出来,只能被他拖行,但他步伐迈得太大,差不多一步等於她两步,她得小跑才能跟得上,昨夜又被他折腾得很,双腿软麻,根本走不动。

秦剑佑显然懒得说话,一股作气走到二门。门差正守在门外,看到两人拉扯着走到门前,海棠以求救眼神看着门差和其他仆婢,但众人皆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一来是主子们夫妻之间事,作为奴婢不好掺和,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耍花枪,二来秦将军实在是威名远播,昨天差点把门都踢坏事已经全府皆知,他们可不想被踢坏是自己。

「让开!给爷备马去。」秦剑佑一吼,众婢马上皆如鸟兽散去。

「秦剑佑,你放手!」海棠哪怕性格多软绵也终是没法忍气吞声了,这个蛮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她。「你没听见吗?要跟你和离!」

「你不是想知道昨天见了谁吗?这就带你去。」才刚刚交待完,马仆已火速把昨天秦剑佑骑过来赤马牵至两人跟前,於马背安上马鞍,正待主人出发,秦剑佑牵着海棠手欲扶她上马。

「现在不想知道了,已经与无关,不要知道!」海棠终於甩开了他手,她不想再与他争辩,不想再知道任何关於他事,不想再被他摆布,说着便往府里走。

秦剑佑真是快被她搞疯了,戎人都没有她难搞,怎麽女人如此难以沟通,认定了他有外室就不肯他解释,昨天跟他闹分府,今天还跟他闹和离?真是不和理喻!那就用他方法来解决吧。

秦剑佑直接从後将海棠扛在肩上,踏上马蹬,轻松跨上马,执起缰绳,转为把娇小少女圈在铁臂间。

「呀秦剑佑!你这个莽夫!放下来!呀!」海棠彻底被他惹毛了,在男人怀里不断扭动捶打男人,却被拍了下屁股,吓得她惊呼。

周围下人早就自动自发地盯着脚尖,没人敢抬头看热闹,要真看到什麽然後被主子挖眼珠怎麽办。

「要叫就回床上叫给为夫听。」秦剑佑在她耳边调侃道,海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当众调戏她,「再扭就要掉下去了,抱紧!驾!」

赤驹如同一道赤se 闪电从公主府一跃而出,往来途人闻马嘶而不见踪影,只余急风,望尘莫及。

秦剑佑抱着海棠在京城大街纵马奔腾,疾风在海棠耳边呼啸而过,她从来没试过骑这麽快马,逸尘断鞅,不由自主抓住秦剑佑衣襟,往他怀里靠拢,看着一排整齐柳树越来越近,倏然已至城东。

「吁——」秦剑佑拉缰使马停下来,然後抱着海棠下马,唤来门仆替他安顿赤马。

海棠则怔怔望着朱门,她既想知道,但又抗拒真相,她仍未准备好去见任何人,就算那人不是秦剑佑外室,她都知道他和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般,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她醒悟到他们从来都不是天造地设一对。

「进去吧,那个人也想见你。」秦剑佑温声道。

那个人?海棠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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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带着秦剑佑和海棠穿过屏门,越过牡丹海棠纹砖雕影壁,沿着禸 院抄手游廊来到正房。这个三进宅子自是比不上将军府或公主府那般豪华富丽,朱门绣户,然而收拾得乾净雅致,正房门前禸 院种两株高大杮树,时值仲秋,红灯笼般杮子一个个挂在枝头。海棠打量仆妇们虽衣着仆素,发髻整齐油亮得没有一根发丝散落,而且进退有度,谈吐得体,非一般人家可调教出来规矩,路上连落叶也没有,周围一尘不染,管家之人绝不可少瞧,可见「那个人」能耐不浅,海棠不禁紧张起来。

「将军和公主突然来访,奴婢未有准备,若有闪失,还望恕罪。」仆妇向秦剑佑和海棠深深一福,秦剑佑摆摆手示意她起身,仆妇让站在门外侍候丫环往正房大厅通报,听见丫环脆生生声音朗声道:

「夫人,将军和公主到了。」

「请他们进来吧,顺便让厨房去备白糖千层糕。」门禸 传来女子温润声音,竟有些熟耳。

白糖千层糕?这不是只有宮里才会做点心麽?

海棠带着满腹疑惑与秦剑佑一同跨过正房门槛,闻到似曾相识香气盈满一室,瞧见一名女子梳妇人髻,随意地斜插一根白玉雕成凤鸟玉搔头,绝美也不足以形容此女子美貌,一双大大明眸神采飞逸,配上两道英挺入鬓剑眉,使她眼神如鹰般锐利英气,鼻梁挺直,红唇微勾,乍看似笑非笑,下巴尖俏,明明是阳刚五官,放在她脸上却是芳华绝代倾国之se 。她身穿茜se 暗花纱竪领衣,下衬象牙白百褶裙,本应是居家便装,但坐於正中紫檀圈椅上女子自有一股气势,纵是钗荆裙布都有如穿锦衣帛般出众,傲视众生。

海棠第一眼看到她时候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此女子美貌绝非令她如此大惊失se 原因,而是

「太子哥哥?」她惊愕道。

美人浅露嫣然一笑,美目顾盼生辉,融融笑意似带得室禸 暖香散溢,罗袖轻摆,清香飘送,笑道:

「小花,好久不见。」

「过来孤这里,让孤好好看看你。」太子向海棠招了招手,「跟孤之前想一样,小花真长成了美人了。」

海棠看了看身旁秦剑佑,看他不为所动,踌躇不安地走到太子跟前,太子身上香气更浓郁扑鼻。

太子凤目笑得眯起,眼底欢喜多得快要溢出来一样,白晳素手握住海棠小手,好像要把十年未见时光都补回去。她盈盈站起,曼妙风姿教人心折,信手拔下髻上凤鸟玉搔头,插进海棠发髻,欣喜道:「看,美人如玉。」

海棠一时鼻酸,眼泪夺眶而出,这真是她太子哥哥,她想了十年太子哥哥,不管她是男是女,她还是那般温柔。

「哭什麽呢,都成大姑娘了,还嫁人了呢。」太子心疼地取出手帕替她拭泪。

「太子哥哥不、姐姐,太子姐姐呃」泪水像掉链珠子般落下,委屈、伤心、惊喜种种情绪无法在久未重逢太子面前从心头压下去,全数化成泪水倒出来,顿时泣不成声。

「不过是称呼而已,叫什麽都行,叫姐姐吧。」听到熟悉呼唤,太子不禁有些怀念。

「姐姐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海棠像小女孩一样扑到太子怀里,却发现太子腰肢异常粗,太子身上竪领衫本就宽大,挡住腰身,一时没看出来,可当她搂住太子明显感觉到太子小腹微微隆起。

那个难道!海棠惊愕地抬头看了看太子,又回头看了看秦剑佑,秦剑佑脸刷地绿了,剑眉紧蹙,好像要把她生吞一样,她只得悻悻地转过头看太子,结果太子却快要笑弯腰了。

「哈哈哈哈哈小花呀小花,十年没见,你小脑瓜长得还挺伶俐呀。」太子纤指轻轻戳了下海棠额际。

「不过这个孩儿父亲绝对不会是阿剑,不用多想。」太子抚摸已经显怀肚子,顿了顿,若有所思说。「说来话长,孤本来打算一切安顿之後才找你敍旧,没想到小花自己找来了。」

太子显然是不想多作解释,海棠才刚与她重逢,也不便问,想必这十年太子经历了太多事情。此时,丫鬟娉娉婷婷地走进,送上一盘白糖千酥糕。

「小花,来,尝一下。」太子拉着海棠坐到正房八仙桌旁。

海棠破涕为笑,擦了擦残泪,拈起一块小巧糖糕,放进嘴里,虽然不是宋大厨做味道,但依然教人缅怀。

「现在自己也能做了,以後再做给姐姐嚐嚐。」海棠又拈起一块,宽袖滑下手臂,太子看到她手腕触目惊心红痕,美目一歛,收起笑容,拉起海棠另外一边袖子,同样有暗红指痕。

「秦剑佑,」太子声音一沉,转向秦剑佑,质问道,「孤交待过你好好照顾她,这是怎麽回事。」

秦剑佑不发一语,可海棠却被太子严肃表情吓到,连忙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难不成说是他们闺房情趣?海棠还没大胆到在外人面前说她和秦剑佑房事。她使了个眼se 给秦剑佑,想他帮忙解释,免得让太子误会,可秦剑佑却只顾盯着她手腕看。

太子拍了拍手,身穿黑衣劲装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那些人有从杮子树上跳下来,有从窗边跳进来,还有飞檐走壁,看得海棠目瞪口呆,不用片刻,数十个黑衣人整齐出列,排在正房门前。

「夫人。」带头黑衣人站前一步,向太子低头行礼。

「抓住他,给孤打。」太子示意黑衣人,摸着小腹淡然地说了秦剑佑刑罚,「军棍五十。」

两个黑衣人出列,走到秦剑佑身旁,行了个军礼。

「将军,失礼了。」

秦剑佑并没有反抗,任由两人便押着他走到正房前院子跪下来,已有人提着军棍,站在一旁等候。

「姐姐」看到这个架势,太子恐怕是要动真格,海棠紧张地看着太子,想她叫停,可太子一个眼神也没给她,直直地看着跪在前院秦剑佑。

「打!」领头黑衣人大声喊道。

军棍一下接一下地打在秦剑佑背上,军棍落到结实背肌发出「梆梆」闷响。

打了大概十来棍,太子似乎嫌不够用力,轻轻地加了一句:

「着实打。」

施刑黑衣人一听,更加用力地打秦剑佑,军棍举得高高,再落下,似是用尽全身力气打下去一样,肉体被拍打声音更响。

只见秦剑佑直挺挺地跪着,腰肢没有半分弯下,紧咬牙关,忍着痛楚。

血迹从秦剑佑背沁出,把黑衫染得黑中发红,看得海棠心都被揪住了,她何曾看到秦剑佑受伤,更是在她面前被人下如此重手。

「太子哥哥不要打了停下来」海棠只得不断向太子求情。

「孤当初是希望他能护住你,不是让他欺负你。」太子毫不理会海棠,摆摆手示意黑衣人不可停下,「继续。」

「太子哥哥,小花求您了。他会死,不要打了」军棍打下去已经不是清脆闷响,而是好像打在烂肉上,声音都被吃进去了,海棠跪到太子面前,哭着向她求饶。秦剑佑不可以死,她不可让他死在这里。

「为什麽要为伤害你人而哭呢?」太子替她擦了擦眼泪,低头凝视她温柔地说,又拍了拍手,停下黑衣人动作,海棠忙扑到秦剑佑身边,秦剑佑已经撑不下去,倒在她肩上,背上血沾到海棠手上,「好吧,先记上余下十几棍,以後再打。日後他再欺负你,跟孤说,孤再替你教训他。」

太子说最後那句时面带满不在乎笑容,好像把人打得半死不过是件不足为提小事。

海棠此时才发现哪怕她语气和以前一样那般温柔,眼前太子哥哥还是不一样了,让她禁不住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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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秦剑佑是太子下令要打,幸好她没有冷酷无情到要他们自己骑马回去,差了人安排马车送海棠和秦剑佑回府,到了将军府之後还一路抬着背後重伤秦剑佑进房,一根指头都不需要海棠动过。

众仆眼看自家主子明明是竪着出去找公主,却横着回来,也不等海棠吩咐,连忙叫了大夫,又是忙着换衣服,又是忙着备药,等到大夫来了,众人自动自发地按照大夫指示替动弹不得秦剑佑上药包紥,海棠犹如摆设一般被晾在一旁。

「将军大人,每两天换一穿,这伤口要注意,不能沾水,另外饮食也要多加留心,不可吃发物。」大夫拈须叮咛道。行医多年,自然知道什麽该问,他没有问明受伤原因,只开了药方,「还有,今晚要多加小心,要是发热了马上去找老夫。」

「翠柳,带大夫去领赏。」海棠吩咐翠柳。

「诺。」翠柳屈膝福了福,机灵地带走满室仆人,关上房门。

「痛吗?」海棠看到平日精壮秦剑佑,如今包着白布趴在床上,她还记得刚刚仆人为他更衣时,衣衫黏着背部肉,一片血肉模糊,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现在背上更是没有一处好肉,她心里揪得紧,可难受心情到了舌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担心,为夫以前受过更重伤。」看到海棠脸se 更白了,秦剑佑忙添了句 ,「爷皮粗肉厚,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碍事。」

秦剑佑勉强扯了个笑想宽慰海棠,可背後实在痛得很,太子这次真是铁了心要教训他,连暗卫都出动了,就为了打他一顿。

「过来这边坐吧。」秦剑佑瞟了瞟床边,让站得老远海棠坐过来。「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也是前阵子再遇太子时才知道她是女。」

「可她是怎样在宮里隐瞒自己身份?」就算瞒得过父皇,在耳目众多深宮真能瞒得住?

「那时她才十五、六岁,她又长得比一般女子高,当时没特别觉得她像女人。」秦剑佑摸了摸下巴,实际上,真要说怪异地方也不是说没有,像是她从来不会在人前只穿单衣,哪怕是大热天也好,或者跟他们一起上厕所。但他以为是宮规深严,毕竟太子是天下人未来表率,太子向来又严以律己,他只当她是重视仪容而已,根本没有细想她是女人可能。「至於她是怎样瞒了十几年,这就要问她了。」

「那你是怎样找到她?」十年来音讯全无,怎麽忽然间冒出来。

「其实是她主动联系和文谦仲。」秦剑佑回道,「大概就是半年前左右吧,那时文谦仲收到密函,是先太子约们去慈恩寺一聚,们始知原来太子尚在人间。」

秦剑佑哧笑了一声,「然後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她耍了十几年。」

「既然皇姊没有死在己丑宮变,为何拖了十年才找们?」海棠仍是觉得疑点重重,而且刚才那美人除了相貌之外,性情与太子大不相同,戾气很重,那人真是太子哥哥吗?还只是人有相似?

「太子在己丑宮变中没有丧生,而是被宁王所救,宁王把她藏在府中,一直不许她与外人接触。因此她在宁王府里密谋多年,直至最近宁王对她门禁松了点,她才渐渐恢复与昔日门人联络。」

「王叔?」海棠不禁有不太好联想,还有她身上香味难不成「她是香夫人?」

「没错,」秦剑佑颌首,「按她所说,她这些年做了宁王禁脔,宁王为了防止她逃跑,特意从异域搜来奇香,不论她去到哪里,香味都会随她而至,宁王只要找训练有素蜂鸟便可追踪她,幸好太子门下有奇人异士,以另一种香掩过她身上异香,才得以逃逸。」

海棠忽然想起她在慈恩寺好像看到秦剑佑似与香夫人密会,原来不是她看错,但她想到另外一件更可怕事情。

「那她所怀孩儿不就是」乱伦吗?海棠难以置信,不敢说出口。

秦剑佑闭眼点点头,海棠没想到居然是王叔和太子骨肉。

「太子就算身困王府,一直没有放弃过继承大统,但他现在身份很尴尬,撇开他死而复生这点,女子身份亦不足以服众,所以她想让她自己孩儿继位,然後垂帘听政。」有什麽比王室直系骨肉更加血统纯正,更适合大统之位?秦剑佑不禁想到当日再遇太子时,她亲口所说话,她眼里闪耀疯狂光芒,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但这个孩儿是不应该生下来,这样、这样太有违伦常了!」海棠始终无法理解。「再说她现在就算拿出一个孩儿也不能服众。」

「她已经打通了宮里线,召回昔日旧仆,现在宮里有一个庶妃传出喜讯,到时只待太子那边生下孩儿,偷龙转凤即可。」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十年里太子到底做了多少盘算才能走到今天,一环扣一环,多少人被她算计入局。

「那若是女呢?」谁也不能保证一索得男,那到时岂不也无正统血缘人登位?但海棠暗自希望那是女,现在胎儿已是大错,她真无法想像他日真登极帝位会如何。

秦剑佑回以死寂沉默,目光深邃地看着海棠,隔了一刻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她问过,你可有喜讯。」

海棠惊得倒後一步。

太子哥哥

秦剑佑知道海棠无法相信当日把她宠为掌上明珠太子今天竟连她和自己未出世孩儿都不肯放过,哪怕是他,当时听完这句话,意会到背後含义时也冷汗浃背。

十年人事几番新,更何况是遭逢大变太子。

他犹记得初遇太子时是满腔热血少年,要投靠太子,报效国家,没想到再遇她,当日热血渐渐冷下来,冰寒彻骨。

这个已经不再是当初所认识太子,更似当今圣上,任何人皆是她可摆布棋子,为了她大局,任何人皆可牺牲。他都分不清她是要开创大业还是为了夺权复仇,向十年来欺压过她人报复。

「夫君」海棠不安地以手绢替他擦了擦额际汗。

他抓住她小手,握到唇前低吻。

「反正万事有,倒不用担心。」

秦剑佑话有如融融暖阳照进海棠心头,惴惴不安她竟被渐渐安抚下来。无论怎样,秦剑佑总会为她带来安全感,想当初洞房花烛夜时她还担惊受怕,心里面满满是对这个男人恐惧,但到最後,反是这个男人在为她遮风挡雨。

秦剑佑见海棠又再默不作声,便主动打开话匣子。

「不过现下你能再见她,也可以多一个地方走动,不用经常闷在家里。」说完了顿一顿,忍不住添上一句,「只是要记得回府。」

海棠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在昏暗房间里,浮动烛光照在她脸上,圆润小脸好像快要被隂 霾吞噬。

「还是想要和离吗?」秦剑佑平静地问道,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被太子打完之後他也心平气和了,停下来回想,那天就像中了邪火一样。他本来就该知道小花是个慢性子,什麽都要悠着来,逼得狠了反而会有反效果,那天她可能是真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不想别人打扰,可他受不住她那不冷不热口吻,只想先跟她亲热了再说。之後再看到他在她身上弄痕迹却後悔极了,懊恼自己不知轻重,下了如此重手,莫说太子看了想揍他,他也想打自己一顿,所以太子要处罚他也没有反抗。

「为夫也跟你坦白了,你就别再把外头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了,本来太子之事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一开始才没有跟你说明,毕竟这事很凶险,而朝政局势又未明朗,为夫实在不想让你担心。」看到海棠仍是没有回应,他补充道。如果他早些知道外头谣言,或许可以压住,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万一被宁王看出破绽,寻上门把太子带走,那就麻烦了。

「不,不是因为这样。」海棠在他带她去见太子後,已经想明白了他之前难言之隐,「你性格太不一样了,还是分开比较适合大家。」

她在回府途中除了思考太子疑团,同时也在想他和她问题。毕竟症结不在他有没有向她坦承,归根究底,他们始终是不一样人,长久下去只会使双方困累,徒劳无益,不如及早解脱。

「性格可以慢慢相处,总会和得来。」秦剑佑知道自己那天吓到她了,要不是太子打了他,她心怀愧疚,也不会跟着他回将军府,「哪家夫妻不是如此,没有一对夫妻是从一开始便适合对方。」

「自觉并非你良配。」海棠叹了口气,她每次跟他争论,最後落败终是她,她也不想跟他再吵了。

秦剑佑被她那无可奈何模样气得肝痛,老子都低声下气地说了,你还想要怎麽样!双臂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不意扯到背後伤口,痛得脸上一时狰狞起来。

「你小心点!」海棠连忙扶住他,「别乱动了,快趴下来。」

「你还记得佑佑吗?」秦剑佑咬牙吞下痛楚,一手放在她肩上。

「以前跟在太子身边小太监?」海棠不解道,奇怪他怎麽突然提起毫不相关人。

「你再想清楚一点。」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殷切期待。

佑佑秦剑佑!她这才想起童年中那个小太监其实长得很高大,而且武功高强。

「是你?」她忍不住惊呼,眼睛瞪得圆圆。

「想起来了吗?」哼,居然一直把爷当成阉人。

海棠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秦剑佑,小脸羞红,在烛光下更似被火烧一样。她小时候以为只有宮里男人都是太监,隂 差阳错印象让她错到现在,怎麽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夫君是以前故人。

「从前做太子近卫时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要照顾一个女子,最好方法当然是娶她进门,努力在军营里往上爬,让自己可以爬到足以娶你位置,最早以为自己是为了完成对太子最後承诺,但到後来才发现并非如此。」秦剑佑目光如烛,甚至比烛光更要亮,瞳孔里只有海棠身影,把她牢牢锁住。海棠心里怦怦地直跳,等着秦剑佑把话说完。

「从以前就开始心悦你,并没有跟女人一起经验,为夫之前可能做错了许多,娘子可否再给为夫一个机会?」秦剑佑终是把心底话敞开地说了,不是只有海棠才会不安,他也在害怕,害怕海棠最後还是宁愿和离,害怕她终究还是离他而去。

海棠仍是不发一语地凝视着他,热泪盈眶双眼在烛火下如同星光一样晶亮,朱唇颤抖着无法言语。

「太子下手太狠了。」她歛下长睫看着秦剑佑背上白布,羞涩得无法直视这个大剌剌男人,哪有人说话这般直白。

看来是行了吧?秦剑佑喜上眉梢,一手勾过她下巴吻住她小嘴,海棠任由他吮吻。

从窗外看来,两人身影被烛火照成一个影子。

「还痛不痛?」少女软绵声音担忧地说。

「不太紧,爷不但耐打得很,还很耐艹 呀!」男人自傲道,手臂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少女害臊声音伴着男人豪迈笑声,未几,两人都静下来,只余羞人吸吮声。

烛光随风轻摇,凝成烛泪,滴到烛盘,秋风也吹不走满室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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