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一下子没能明白苏凛的意思，汪文华忍不住发问。

事实上，在发现苏凛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非但没有和妈妈一样，觉得自己有问题，汪文华心里是很高兴的。尤其苏凛似乎还站在他这一边，所以虽然自己的话被反驳了，汪文华也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感觉。

“原本我是想要自己一个人过来这边，看一看当初你们所住的地方的。”顿了顿，苏凛继续说道，“但是，就在我出行之前，就接到了他们的邀请，说是一起过来。”说到这里，苏凛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汪文华。

汪文华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没有听懂的样子。

“在我说出那些话之前，你以为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吧？”看到汪文华的样子，苏凛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猜到可能是你，而且和你见了面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和刘静一样，被你杀掉了？”

听到这里，汪文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慌乱的表情：“那个，不是，我……”

“没关系，我不是还好好地在这儿吗？”对着汪文华笑了笑，苏凛继续说道，“只是，如果我真的死掉之后，你再看到了我包里的照片，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会怎么样？”

苏凛的话让汪文华愣了愣，他想象了一下那个情况，脸上顿时露出了慌乱的神se 来。

——在杀了自己的弟弟之后，知道了他的身份？

汪文华觉得，他肯定会疯的。

“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的无辜的人，你又会是什么感觉呢？”苏凛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汪文华顿时就理解了苏凛的意思：“你是说，他们想逼疯我？”

“你已经死了，他们当然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的方法了，不是吗？”苏凛没有直接回答汪文华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但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看着汪文华低下头去的样子，苏凛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对于被害妄想的病人，直接指出对方的问题，对方是根本不会相信的。哪怕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只会认为一切都是伪造的，都是为了骗他而弄出来的假象。

要让被害妄想的病人认识到自己真的问题，是极其困难的。所以有很大一部分被害妄想的病人，都是强制进行治疗的。

然而，苏凛现在既没有治疗的条件，又没有强制的能力，自然不可能选择这个方法。

而在他找到方法之前，必须先阻止汪文华继续杀人。否则的话，如果真的把汪文华治好了，他也会因为那份愧疚感而疯掉的。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吗？”和汪文华一起沉默了一会儿，苏凛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苏凛的问题，汪文华抬起头来，特别认真地说：“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在心里暗暗地把“他”给记了下来，苏凛不动声se 地继续问道。

这一回，汪文华没有马上回答。他盯着苏凛看了一会儿，才小心地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他想毁灭世界！”

苏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