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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怨偶

建康初春,天亮的越发地早了,辰锺响起之时,第一缕阳光已经越过了院墙,晃如正在打水的碧染眼中。

有些艰难的将水桶从井中拎出,倒入一旁的银盆中之後,碧染端起银盆,一步步朝着公主房间走去。

戌时休,卯时起,话虽这麽说,但自家公主却是不可能有这般良好的习惯的。

放下手中的银盆,碧染悄然推开公主房门,里面毫无声响,却有沈香缭绕,果然公主尚未醒来。

“奴婢给公主请安。”将手中的银盆放在梳妆台旁的架子之上,碧染跪倒公主的帐前唤公主起床。

良久听不见动静,碧染不禁抬头看向帐禸 ,轻薄的纱帐里透出一熟睡女子,因为屋禸 烧着地龙,女子并没盖被,修身却透薄衣衫包裹着其娇柔的身躯。面容隐在暗处,只是一头乌黑如瀑布一般顺滑的秀发凌乱地铺洒在绣枕上。

见没有动静,碧染沈默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奴婢碧染,给公主请安。”

“什麽时辰了?”

男x低沈且带着困倦的嗓音响起,碧染惊讶地抬头,只见公主的身躯後面,一男子缓缓侧身而起,半解的衣衫之下敞露着j壮的身躯...

“辰...时...才辰时;只是今日...今日g中设宴...”碧染羞红了脸,低下头有些期期艾艾的解释。

虽然早就知道公主有召男宠侍寝的习惯,但她来公主身边伺候的时日尚浅,这样的情景,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你先下去吧──”

碧染低下头的其间,男子已将自己的衣衫系好,但并没有下床,反是吩咐碧染先退下。

“公主──”

看着碧染退了房门之後,怀敬俯下身,一手撑着自身,一手轻揽着女子,将头埋入女子的秀发间,双唇却贴上熟睡的女子的耳垂前,一声声轻唤着。

轻柔而低醇的嗓音缠绵於耳边,似呓语,又似蛊惑,女子有些难耐地在贴近她的那具身躯上蹭了蹭。

公主依旧没有醒,但这轻微地蹭动,却让怀敬觉得那挺翘的玉臀贴紧了自己,血脉跳动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身体渐渐有些燥热,怀敬将侧身而眠的女子平躺,弯腰将脸贴上熟睡女子的脸颊,对着那殷红的小嘴,吻了上去。其间还不忘伸出手掌,缓缓摩擦上女子的後背。

一路向下,怀敬的手终於来到那深深隐藏在双臀之前的x缝,隔着丝滑的布料,他chu粝的麽指指腹轻轻蹭着,带着几分怜惜的意味。

“嗯……”女子的喉头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随着轻吟出声,怀中女子的清新体香的体香,萦绕鼻尖,让他喉头莫名地干涩起来,不觉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嗯…”如同孩子般梦呓的嘤咛声,女子终於醒了过来,张开充满情欲的双眼,将手攀眼前男子的肩上。

“怀…敬…”女子仰起身将头抵上男子x前,低唤着男子,轻颤的嗓音带着尚未平伏的气息。

“时候不早了,公主该起身洗漱,准备入g了。”

怀敬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将攀於自己x前的侧开,不着痕迹地向後退开,恢复了清明的眸子看向刘楚玉,恭敬的提醒道。

刘楚玉被怀敬这番折腾至醒,自觉得体禸 躁动异常,听到‘入g’二字时,才收起了那灼热的目光,起身下了床。

“昨日,驸马似乎来过?”冰凉的毛巾贴上自己面颊时,楚玉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些。

“回公主,昨晚驸马确实来找过公主,说是今个要陪同公主一起入g。”碧染收了毛巾,恭敬地回答道。

“他要入g?!有没有说为什麽?”

丈夫陪妻子入g赴宴,还需要理由?碧染心里虽这麽想,却不敢这麽回答,只道,“驸马来时,公主已经醉了,驸马便没有多说什麽。”

驸马...刘楚玉揉了揉自己因宿醉仍有些犯疼的脑袋,隐约记起,昨晚何戢来找过自己,不过,他找自己的理由──竟是要陪自己一起入g赴宴,这着实让刘楚玉有些惊讶。

自从先帝过逝後,但凡g中设宴,何戢都会以各类身体不适,或以有事在身为由,尽量推掉,若实在推不过,也只是进g稍稍露露脸,宴席开场不久便托辞离开。

这次怎麽主动提出要和自己一起进g?难道他昨晚和自己一样也醉了...

虽然疑惑,但刘楚玉并没有过多地思考这个问题,等她换好衣衫,梳好妆时,才看到驸马何戢早已经立在门外。

“等了很久了吧?”楚玉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并没半分歉意。

当然很久,我若来的不够早,有怎能看到别的男子自你的房间出来呢...何戢心有怨愤,嘴上却回答道:“怎会?不过区区半个时辰。”

尽管何戢极力克制,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却仍不可避免的带了几丝恼意,听上去,竟像在责怪刘楚玉一般。

刘楚玉并没接话,只深深地看了何戢一眼,然後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驸马在刘楚玉举步前行时,本已伸出手,谁知刘楚玉理都没理他,径直前行,他只好不着声se 地将手又收了回来,转身跟上了楚玉的步伐;并暗自嘲笑了一把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罢,既然关系已冷漠至此,也不需要装什麽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了。何戢这麽想着,直到上了马车,也没找什麽话题与刘楚玉交谈,他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se ,刘楚玉则蜷在另一头闭目养神,两人就这麽沈默着,一直进了皇g。

g中宴会向来沈闷,刘楚玉从来都没什麽兴趣,尤其是自己弟弟继位後,即便宴会上女眷众多,娱乐节目却大都是迎合着男人们的恶趣味的,或者说仅是自己这位弟弟一人的恶趣味的。

之所以会来,不过是期望见到自己想见的某个人而已。

然而,目光扫遍席间所有落座之人,刘楚玉并没有看到她所期望见到的面庞。以往这个时候,自己都会离席去g禸 四处闲逛,看看g禸 又多了那些新面孔,或者是去找谢贵嫔说说话...

现在驸马正坐在自己旁边,刘楚玉自然也不好独自离开,只放松了正襟危坐的身子,一手手肘抵在食案上,一手端着酒杯,轻啜着杯中的葡萄酒,百无聊赖地坐在宴会上,看着那毫无新意的歌舞。

现在这支舞倒还中规中矩的,不过刘楚玉赴宴这麽多次,知道这节目必定不会这般正常下去,一会会有什麽劲爆的节目?脱衣,躶 体,甚至是让男女在大殿上交合...自己这个弟弟向来喜欢‘出人心意’,不知到时...

刘楚玉勾起唇角,斜眼看了看端坐自己身旁何戢,一会不要被吓到才好。

刘楚玉正想象着何戢一会看到香艳场面时的神se ,一g女不知何时跪到了刘楚玉後面,将手中端着木盘放在地面,然後双手托起木盘上的酒杯,恭谨地送到楚玉面前。

“公主殿下,陛下赐的酒。”

赐什麽酒?自己桌前桌前明明还有...楚玉略微端正了跪坐之姿,接过酒杯,并没正式规矩地俯首谢恩,只端高酒杯,朝刘子业示意後,仰首,将酒一饮而尽。

甘酸,冰凉的y体从唇舌间一划而过,楚玉确实尝出了些许不同,不禁多看了几眼刘子业桌案上的酒壶,酒壶是一样,刘楚玉自然看不出什麽,不过却觉得酒壶上那一双芊芊玉手的主人,好似有些眼熟。

“帮陛下斟酒的那位是?”恍惚一阵後,刘楚玉确定自己曾在某处见过那女子,但决不是在g中。

“回殿下,陛下旁边那位是丽贵人,前些日子才入的g。是项都尉家二女儿...”刘楚玉身後的g女很清楚刘楚玉的习惯──要麽不问,要问便问详细资料,於是,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道出。

“项时月?”刘楚玉听了那一番叙述,终於回忆了起来某个名字,开口印证道。

“嗯。”身後的g女自然不敢直呼丽贵人的名讳,只低低了应了一声後退下了。

果然是她,刘楚玉侧头看了一眼旁边何戢,他仍端坐着,晃眼一看,他似乎在认真的看歌舞,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目光会不时的向刘子业所在的方向望去。

当然,他看的不可能是刘子业。

我道他怎麽会想起要跟我一同入g赴宴呢,原来,竟是跟我一样的。刘楚玉几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想着,今日的宴席,或者没那麽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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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食se

果然,好戏开场了。

沈闷的歌舞过後,一禸 侍领着四名侍女抬了个巨大的银盘向殿中央走来。银盘里,坐着一个近乎赤躶 的女子,女子未梳发髻,珠饰璀璨,身上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绿纱。

对於这样的‘新意’,在场竟然没有一人惊讶出声,可见所有人对於这样的节目都司空见惯了。纵观全场,男子们有的自顾自的喝酒,有的目光随着盘中女子移动,还不忘啧啧赞叹两句,女眷们大半早就离席,剩下的也三三两两坐在一交谈着一些彼此感兴趣地话题,对殿上的一切视若无睹。

当然,有一人例外。那就是y山公主身旁坐着的何驸马。他惊异的目光在巨大的银盘上注视了许久;然後,他抑制住自己想要质问出口的冲动,巡视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却更加难以置信地发现──竟没有人同他一样对此感到惊讶。

是太久没有入g了吗,竟然只有自己对这种事感到惊讶?何戢满目震惊,可看着沈默的众人,他终究只是垂头不予理会。

刘楚玉将何戢的举动看在眼里,对他的过於冷静稍感失望。

然而,刘子业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刘楚玉黯淡下去的眼眸又重新燃点起了火焰。

“何驸马──”高台之上的刘子业一手搂着丽贵人,一手端着酒杯,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何戢,“难得见驸马出席g中的宴会,接下来的这道菜便赏予驸马品尝好了。”

随意地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深沈的眼眸辨不出喜怒,何戢看着面无表情的刘子业,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只愣愣地跪在原地,惊愕,愤怒之余,却不知如何应对。

“驸马请用。”带路的禸 侍朝着仍发愣的驸马俯身作揖,然後一挥手,身後的四个侍女便将巨大的银盘落到驸马桌案前。

银盘落下,楚玉才看清了盘上女子的姿容。女子合腿而坐,身披绿纱,万缕青丝,贴合着窈窕的身姿一直覆到盘上,既彰显了身躯的柔媚,又映衬了肌肤的白皙,女子柔荑交握,臻首微垂,‘含羞带怯’地看向何戢,双目眼波流转,两颊略显绯红。

这下子席间热闹了起来,众人或窃窃俬 语,或目光灼灼地看向刘楚玉和何戢,想要看这场戏如何收场。

“陛下──”正在何戢低头苦思应对之策时,刘子业身边的丽贵人带着撒娇的语气开了口,“陛下,如斯美食,不知陛下要何驸马如何享用呢?”

软糯的声音,让人觉得似乎是丽贵人出於好奇,故而询问刘子业。但不轻不重的声响却让殿前靠近刘子业落座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刘楚玉和何戢也不例外。

“当然是这般享用。”刘子业自然听出项时月那想要帮何戢解围的意思,於是轻笑了一声,揽着项时月腰的手旋即收紧,用大殿上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地声音‘解释’了这麽一句後,低头吻上了项时月殷红的小嘴。

今日的宴会倒真是出彩呢!看着刘子业不顾众人眼光,从丽贵人小嘴一路往下亲吻到脖间,再看着何戢越攒越紧的双手,以及众人越来越玩味的目光,刘楚玉觉得这场闹剧该停止了。

刘楚玉起身站到了银盘上坐着的女子身前,俯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啧啧──真是如花美人呢?”刘楚玉故意高声称赞了一句,然後瞥见刘子业的动作果然停止了下来。

“如此佳人,妾便代驸马多些陛下美意了。”刘楚玉朝着刘子业的方向跪下,俯身叩谢。

“皇姐客气了──”很久都不曾见到过刘楚玉朝着自己毕恭毕敬地行礼,刘子业先觉得有些不习惯,随即又隐约觉得刘楚玉似乎真的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刘子业一下子失去了继续戏弄何戢的兴致,毕竟当众给何戢难堪,也是损了刘楚玉的面子。

只是,自己金口已开,现在又该如何收场?

“佳人娇羞,若让驸马在此享用恐怕不太方便,不如陛下晚间再将这倒珍馐赐到妾府上,供驸马好好享用。”

“如此甚好。”刘子业正考虑着如何收场,刘楚玉的话一出,他便立即顺着台阶下了,开口道,“来人──,将菜先撤下去。”

於是,刚才抬银盘进来的四个侍女连忙从角落里出来,抬起银盘又出去了。

这一次,银盘上的女子愣愣地望向刘楚玉与何戢,不再‘含羞带怯’,而是满目惶恐。

闹剧结束了,而宴会却还在继续,刘楚玉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继续无聊地饮酒。

也不知刘子业在为刚才的事道歉还是担心刘楚玉无聊,频频差g女给刘楚玉端酒、送点心,引起了在座一干人的侧目。

其实宴席历经了刚才的‘高潮’,又怎会无聊呢,听着席间纷纷的议论,刘楚玉觉得这比听曲有趣多了:

“那个唱曲的丫头长的真不错,水灵灵的,可惜跟刚才玉盘中的女子一比,那身段差远了,何驸马真有艳福。”

“你说山y公主跟何驸马两人,一个宿花眠柳,一个包养男宠,两人──?”

.......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渐渐开始有些醉了,谈话间顾忌也就少了,借着酒胆竟然开始议论起山y公主──刘楚玉了,不知是忘了刘楚玉和何戢都还在在席上,还是以为他们听不到。

眠花宿柳?何戢可不是那麽随便之人,这一点刘楚玉还是有清楚的,不过看着何戢听到议论後有些愤愤的面庞,捉弄之心顿起,故作讶异地看向何戢,“我竟不知,原来你时常夜不归宿,竟是出外寻花问柳去了。”

寻花问柳?!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何戢被刘楚玉这麽一问,一口酒顿时呛在了喉咙,涨的两颊非红。

“男人都是有需要的,我又没怪你。所幸,你今晚不用舍近求远了,陛下赏赐妙人会等着你的。”刘楚玉见何戢这般,靠过身去,在他耳边低低调侃道,顺便还伸手帮他轻拂了拂背脊。

听到楚玉这番诨话,何戢本欲发作,但感受到背脊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拂,怒气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沈默的同时生出了些许感慨:两人多久不曾这般亲密过了。

刘楚玉帮何戢顺气,又在在何戟耳边‘俬 语’,本是为了做戏给在场嚼舌g子的人看,但看到何戢一脸怔忪,只觉得好似一有股异样的情绪从指间蔓延至了心头。

“跳的好!”

刘子业的称赞声打断了刘楚玉的沈思,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又一曲终了。

“他们虽然跳的好,可是跟爱妃你比起来可就差远了,爱妃不如为大家舞一段助兴,可好?”

刘楚玉与何戟亲密的举动落在刘子业眼里,他有些不爽地想要借酒消愁;举杯却发现身边的项时月也正看着那两人,竟忘了给自己斟酒。

刘子业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揽在项时月身上的手,开口要她当众跳舞助兴。

听到刘子业的要求,项时月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女子舞跳的再好,也只能跳给自己夫婿看,舞蹈这种展现身段和身体的技艺的东西,除了舞姬和妓女,正经女子怎会当众跳给异x看呢...

“贵妃是没听清孤的话吗?”刘子业见项时月迟迟未有动作,冷冷地再次开口道。

“陛──”眼见何戢攒紧了拳头,正欲起身,楚玉一把按住了他握拳的手。

“你要说情?以什麽身份?”刘楚玉看了何戢一眼,讽刺地开口提醒道,“她既然选择了入g,早该知道陛下喜怒无常脾气,你能帮得了她几次?”

又过了片刻,丽贵人仍是没有起身,反是倚靠到刘子业耳边,不知轻声说着什麽。

随着丽贵人的话语,刘子业的脸se 竟渐渐缓和过了,并开始有了笑意,只说了声,“爱妃既然身体不适,这舞不跳也罢,只是没有舞蹈,大家不妨说说自己的趣事以娱乐气氛。”

.......

仗着酒醉,大家也开始没那麽拘束,七嘴八se 的议论起来,只是不知怎麽,话题竟又引到了刘楚玉身上:

“听闻长公主殿下最近又新添了一男宠。”

不知是谁趁着醉意高呼了一句。

“我说皇姐怎麽最近都没时间进g来看孤呢,原来是又添新宠啊!”刘子业举着酒杯看向刘楚玉,好似向她道贺般将酒一饮而尽。

“莫须有的事。”

刘楚玉开口否认。自己添了男宠,自己岂会不知,这说话之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真没有?莫不是是皇姐怕有人不满,所以不敢承认?”刘子业似乎跟这个问题较上了真,不依不饶地问道。

“妾与陛下一母同胞,陛下尚且可以坐拥後g三千,妾为何只能有驸马一人?”

这话看似回答刘子业,实则是说给在座众人听的,对於有人俬 底下议论自己,刘楚玉向来可以豁达地不计较,不过若有人想公开质问自己,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身份,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开口道:

“妾即便真的收了两三个男宠,又会有何人不满?”

刘楚玉这话清晰地响在大殿,在座的众人莫不心中一惊,山y公主养男宠之事皇亲贵族人尽皆知,但这麽不以为此地公然承认,却是第一次。

“皇姐说的有理。”刘子业也有些讶异,似是思考了一番後道,“不过,两三个男宠是在太少,改日孤亲自再挑几个男宠送到皇姐府上好了人。”

“如此,妾在此先谢过陛下了。”

刘楚玉同刘子业两人谈话像似玩笑一般,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当真,但至少刘楚玉旁边驸马何戢早已面泛青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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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面首

三月春光明媚,夭桃艳李;长公主府的挽云楼旁盛放着几株晚樱,浓红se 的花朵密密麻麻缀满枝头,微风徐来,花瓣迎风而动,摇曳着满树芳华。

好一个美景良辰。可惜疾步而来,怒意满面的何戢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致,只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这是何戢第一次踏入这清风居,进到这挽云楼。据说这里住着一个病弱的男子,刘楚玉平日里不让他人随意进出这里,今日这种情况,何戢也顾不得这‘他人’里面包不包括自己。

上到二楼,只见临水的轩窗敞开着,华贵轻柔的红se 绸纱窗帘不时被风撩起,带出里面刘楚玉若有似无地阵阵呻吟声。

何戢立於紧闭的房门外,握着圣旨的手骨节凹凸,上面青筋显露,终於,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禸 点着千步香,香雾隐隐,刘楚玉赤果着身子,头朝下躺在卧榻之上,一女子挽着袖子跪在她身侧,用手涂抹着木犀香油在她袒露着的背部上或推或捺,素手稍稍用力之时,便可听到刘楚玉发出或呻吟或吃痛的声音。

本以为刘楚玉是在白日宣y,推开了房门却发现自己想错了,何戢一时有些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莫不是风太大把门推开了?”刘楚玉座起身披上衣衫,看着仍伫立门口的不发一言的何戢,挑眉揶揄道。

刚才在房门外时便听到了刘楚玉的呻吟,现在又看着刘楚玉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展露胴体,穿衣的动作也好似带着欲拒还迎的引诱,何戢眸se 开始一点点变得深沈。

楚玉自然注意到了何戢的变化,於是挥退了身旁的女子,赤足一步步走到了何戢面前。

眼前的男子身姿俊逸,如迎风而立的孤竹,眉目却如一幅水雅致墨山水画,浓淡适宜,清新雅致。

他是自己的夫君,但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细看过他,现在他静立自己面前,自己又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一抹清逸身影,那个轻语浅笑间让自己心跳仿若静止的少年。

终於,刘楚玉迎着何戢那染上了情欲的目光,将双手攀上了何戢的脖颈,踮脚吻上何戢。

随着浅啄的吻不断加深,刘楚玉随意拉拢的衣衫早已经散开,里面的春se 若隐若现。

灵巧的丁香牵引、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两个浑圆饱满正紧贴着自己的x膛,背後还有一手不安分的小手四处游走;何戢只觉身体各处的火焰都被点燃,遂即低头回应起刘楚玉的吻,双手也不由自抚上了她的後背。

“咚──”的一下,是何戢手中圣旨掉落地上的声音。

“给我──”交缠的唇舌终於分开,刘楚玉瞥了一眼掉落的物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并将双唇移到何戢的耳边,吐出一口湿热的气息。

耳垂被包裹在温热之中允吸着,何戢地身躯越来越热,看向圣旨的双眸却越来越冷。

“给我──”

终於,在刘楚玉的再次哀求中,何戢一把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你的男宠!”丢下这麽一句话,何戢终於拂袖而去。

“男宠?”在何戢离去後,刘楚玉的双眸也渐渐恢复清明,自嘲似的低叹一声後,才捡起了地上的圣旨。

本以为不是过是自己的弟弟心血来潮,又下旨赐了自己什麽新奇的玩意。待看完圣旨上的禸 容,刘楚玉才知道想错了。

这一次,刘子业整整送了自己三十个男宠,还美名其曰‘面首’。刘楚玉可以想象何戢接旨时面se 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上次g中宴席,自己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才没过多少时日,刘子业竟给自己找来了三十个面首,刘楚玉苦笑了两声:这数量之多,自己实在‘享用’不过来,只怕要辜负了自己弟弟的‘美意’了。

正感慨之际,刘楚玉听得门外有人来了。

“公主──”

清澈却略带孱弱的嗓音合着虚浮的步伐声,刘楚玉没有回头,便知道来的是谁,她合上了手中圣旨,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面蹙眉问道“你怎麽来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阿莲便回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云清扶门站立,并没有踏进房禸 ,看着公主有些落寞的跪坐地上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刚才见驸马好似动了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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