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的扭头望着燕子，望着这个我不知道她真名只知道叫燕子的女人，她就是这个行业大多数女人的缩影，隐藏真实的自己，卖弄外表风骚的自己，这样一个社会的边缘人物她的心思却可以如此的细腻，我自认为我和李小楠的关系隐藏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在她们的面前却是赤躶 躶 的呈现，一时间我有些尴尬。

燕子苦笑了一下并不说话，然后点起了第二根烟。

“女孩子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我皱了皱眉说了句。

“哥哥，我们自然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可是已经习惯了，就像我们的身体已经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了，抽一根和抽两根其实意义没多大不同。”燕子借香烟比喻起了自己做的这一行。

我沉默了。

“我和奥黛丽就无所谓了，既然干了这一行，就知道该承受什么样的苦，只要有钱拿可以寄回老家、可以存起来自己养老就行了，也算是对父母赐予的身体有个交待了。哎，在南方的时候我们许多姐妹经常在一起还可以解解围，在这里在卢江，只有我们七个人没办法，我经常劝欧罗拉不要太天真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卖了笑，想保住不卖身可能吗？我们是什么？在世人的眼里我们是玩物，男人们说的粗俗一点我们就是鸡和婊子、女人们更是对我们恨之入骨，在她们眼中我们比垃圾桶还脏，往小了说我们影响一个个家庭和睦，往大了说我们影响了社会主义和谐团结，我们是这个社会的毒瘤，欧罗拉也不仔细想想自己既然干了这一行就要学会承受痛苦。干我们这一行有几个是因为欲望大的无法满足才干的？有几个说是因为爱慕虚荣才干的这一行，虽然有但都是极少数，大多数都是因为受过各种各样的痛苦磨难才破罐子破摔走进了这一行的。”燕子越说越凝重，她的思想觉悟高的令人惊讶，以至于我都有些自愧不如，我一直沉默一句话也插不上，我机械的扭头望向了秦雅丽的房间。

“欧罗拉对你是不错了，她是真的对你动心了，不过你和我们还是不现实，我想你肯定是介意她一晚上被几个男人上过的，是吧？”燕子苦笑了一声问的很直接。

我一时间有些无语，如果我回答不介意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了，如果回答介意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太适合，所以我一直没有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