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小石头还说自己是万中无一的资质，怎么现在就只是这样一无所成的样子？

看来出了秘境之后，自己一定要勤加修炼才行。

艰难地走了一个时辰，清歌感觉到了湖水流动的速度正在减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步步紧逼。

再往前，湖水趋于平缓，没有了那种想要将人绞碎的压力，连湖底都开始变得清澈，露出了石质的湖底，天上的月光正好透过此处的湖水投了下来，在石质的湖底上留下一个月影。

“奇怪了，这里的水为什么没有动静了？”清歌拽下一根发丝，扔到了水中，头发丝在水里面飘着飘着就沉到了湖底，并没有被湖水带走。

“这里可能是漩涡中心，不管是风暴还是漩涡，中心位置都是最为平静的。”

沈砚棋站在石质的湖底看着周围的水流，修士的目力强于常人，可是湖底幽深黑暗，天上的月光根本不足以照亮湖底，清歌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等着沈砚棋给她的答案。

“果然如此，这里的水都呈螺旋式的旋转，我们之前之所以会感觉到那么强烈的冲击力，应该是我们处于漩涡涡眼之外水流最为强劲的位置。”

“可是湖水为什么会突然间旋转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人的血激活了那些夜月荷，然后带动湖水的旋转？”

清歌像是在问沈砚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抬头看着这片水域，能够清晰地看到天上的月亮，也就说这地方没有那些荷花荷叶之类的遮挡，那么能否从这里出去呢？

“小心！”沈砚棋突然间大力地推了清歌一把，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了自己身后有一尾十分古怪的鱼，正对准了自己摇头摆尾，似乎是要攻击自己。

那条鱼的身子是圆滚滚的模样，就像是一条泥鳅，可是哪有这么大的泥鳅，倒更像是一条水蛇。

要不是它背部和尾部的地方有着清晰明显的鱼鳍，清歌实在是难以想象，面前的这样东西竟然是鱼。

那条身躯庞大的鱼刚刚趁着两人站在石质的湖底上打量周围的环境之时，慢慢地靠了过来，接近了清歌，对准了清歌后背想要猛冲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砚棋正好回头，看到了这边的状况，推开了清歌，躲过了这条怪鱼撞过来的脑袋。

“谢谢，这家伙又是什么东西？”清歌站稳之后，打量起来面前的怪物，她将神识微放，探查周围的环境，刚才竟然大意地将自己的神识收了起来，这个错误，真是不应该。

在沈砚棋面前，清歌不敢过度使用自己的神识之力，一来是怕遭到沈砚棋的怀疑，二来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过度耗神。

神识就像是一缕缕轻烟一样，散在水中，想要探查一下这水中到底有多少怪物在等着他们，悠然散出去的神识撞到一条又一条的鱼，清歌的眸子骤然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