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厚的积雪不是一时半会能够除尽的，所以栖霞门的人想要追过来就只有打开护山大阵，或者是从护山大阵的进出口处离开，这两种方式都需要时间。

这段时间，便是清歌找到沈砚棋，然后离开的最佳时间。

浑身是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清歌跪倒在地上，脸上是未干的泪痕，身上的道袍浸满了鲜血。

雪山上的寒风呼啸而过，让她感受到了寒冷。

从现在开始，她又没有去处了。

擦掉了额角上的汗，清歌站起身来，回望了栖霞门，只盼着艾亦曦能够多加照顾徐卓一些，那样她的遗憾会少一些。

整理好情绪，清歌开始找沈砚棋的影子。

“奇怪，人去了哪？”雪山上的雪停了，四周皆是白茫茫的雪野，，却看不见沈砚棋的影子，弄影已经将他送了过来没有错，但是人呢？

最后，清歌在周围找了一阵子，才在雪山朝西的方向上发现了一连串的脚印。

沈砚棋既然是来自昆仑虚的话，现在得了自由也应该回到昆仑虚去才是，于是清歌顺着脚印延伸的方向，向西边找了过去。

走了许久之后，清歌才发现了不对劲，这串脚印很工整，不凌乱，反而像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一般。

如果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走出这样工整的脚步的话，说明他本身并没有受伤，而先前沈砚棋的状况已经是不太好，是不用怀疑的事实。

所以这串脚印要么是沈砚棋故意留下来误导人的，要么是他真的恢复了，能够行动如常。

前面的脚印似乎也被风雪遮住了小半，应该说，沈砚棋的人，已经在这附近了。这般想着，清歌又往前走了几步。

“咔嚓！”

清歌听到脚下传来了声响，而后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开始碎裂了，碎裂的速度十分迅速，差点让清歌措手不及。

好在清歌早就有所防备，刚刚向下跌落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就踩着飞剑飞了上去，看着脚下，不禁后怕自己要是反应慢了一点，恐怕就要被戳成马蜂窝了。

清歌看着刚才她踩到的那个地方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向下凹陷下去，大坑的四周纷纷向中心射过去一连串的冰刀，冰刀尖锐无比，蓄发着强势的力量，朝着中心位置飞了过去。

先前她之所以没有选择在雪山上御剑，是因为山上的风太大了，风雪迷人眼不说，逆风而行也不利于飞行，现在看来，保持低空飞行才是不错的选择。

“沈砚棋，你别再装神弄鬼了！”清歌朝着周围喊了一句。

“没想到跟过来的人竟然是你，咳咳。”沈砚棋的脸se 苍白，状态确实不怎么好，但是步伐还是保持着稳健，从不远处的雪堆里冒了出来。

清歌虽然带着千机老人的面具，但是丝毫没有妨碍沈砚棋将她认出来，尤其是这会清歌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