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棋？”

清歌叫了第一声没有回应之后，又回过头去叫沈砚棋第二声，却发现沈砚棋痛苦的蜷缩在山洞里面，原来是锁魂术的痛苦又发作了。

记住了上次个沈砚棋喂丹药的时候被沈砚棋莫名其妙地轻薄了的事情，这次清歌对沈砚棋是多方注意，最后成功将丹药喂到了沈砚棋的嘴中。

转过身子，清歌查了查玉瓶里面丹药的颗数，已经只有十五粒了，按照沈砚棋平均三四天左右就发作一次的频率，这些丹药克制他的痛苦最多只能坚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

但是现在，他们连苍梧的地界都还没有出，要到归元宗，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你刚刚说什么？”沈砚棋终于将那股苦楚压制了下去，他记得自己失控之前听到过清歌在跟他说什么，但是现在完全记不得了。

“哦，我是说，九重雪莲竟然提前一天完成了洗灵，现在我们可以摘下它了，你那里还有没有玉盒？我的玉盒什么的，全部被栖霞门的人收走了。”

清歌并不想动用自己头上的这支簪子，现在她唯一能够借以缅怀和依靠的，便是头上的这支簪子了。

“有。”沈砚棋很快就拿出来一个玉盒，清歌小心翼翼地将九重雪莲放到了玉盒之中，这东西也算是无比得金贵。

沈砚棋没有忽略掉在九重雪莲的花瓣上面有些许的血渍，虽然血渍已经干涸了，但是还是能够很明显地看到有血的痕迹，自然沈砚棋也注意到了清歌手上那个微小的伤口。

他并没有问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觉得清歌身上有着什么古怪的东西，并且这种古怪，清歌并不想让他知道。

“万事俱备，正好你的锁魂术的痛苦刚刚发作过，精神状态是最好的时候，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

清歌左右思虑，都觉得现在是不错的时机。

“我亦是此意。”

沈砚棋表示毫无疑义，于是两个人便合力将之前炸下来的积雪推开，将山洞的洞口敞露了出来。

风雪扑面而来，在他们躲在山洞里的这些时日，外面的雪下的是更大了，现在原本就是冬季，这里又是雪山，所以这种风雪交割的力量之中也蕴藏着一些灵气，打在人身上，也是有痛楚的。

外面的景象也确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惨一些，因为积雪很厚，有些人的尸首已经被雪掩埋了大半。

雪地里面零星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虽然血腥味都被凄厉的风雪吹散了，但是清歌仍然能够感觉到空气之中，全是鲜血的味道。

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仍然在雪地上相互打斗着。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清歌和沈砚棋所在的位置并不是算很远，但是这些已经杀戮到了失心疯状态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出现了两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