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待喘息平静后，慢慢离开她，然后拉过衣服，把她的身子包住。她的呼吸变得十分平稳，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好像睡着了一样，安详恬美，偶尔，密睫会颤动几下。

就这样凝视着她，伸手拂去她颊边的发，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淌下。

慕玄的手僵在那里，怔怔地忘了收回，盯着她眼角那滴泪，心头的苦涩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他知道她爱的人是暗神，但当时的情况，他真的没得选，没得选……

半个小时后，小爱幽幽转醒。

身下撕裂般的痛，清楚的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先是呆愣片刻，她木然的抬起头，望向跪在对面的年轻男人，倏地伸手，狠狠的一巴掌挥向他。

慕玄不躲也不闭，硬是挨了一耳光。

“我杀了你！”小爱低吼一声，猛然站起身，像只受了伤的小豹子，释放出濒死前的疯狂。她冲到慕玄身前，对着他一拳拳砸向他的胸口，“你要我再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他？！”

慕玄深深的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她发泄够。

嘴里有了血腥，他独自品尝，味道很苦，很纠心。

小爱从没有这样愤怒失控过，揪住他的衣襟，嘶吼着，“我宁愿毒死，我根本就不要你救！！”

慕玄缓缓抬起头，双眸分不清是被她亦或是自己的愤怒洗礼过，红得吓人。

“就算会被你打死，我也要救你，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毒发。”他很平静的说，不带丝毫歉意。之前那个嘻嘻哈哈的大男孩，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成熟了，沉重了。

揪紧他的双手，慢慢松开。

小爱踉跄着退后两步，身子缓缓跪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垂落。

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怨不得慕玄，他只是想救她，换作她，或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一味的指责他，这并不公平。太多的身不由已，令这个结果，变得无可奈何。就算要恨，要怨，也找不到突破口。

她要怎样再去面对暗神？那个把她当成至宝一样的男人……

慕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捧住她的脸颊，“小爱，听我说。今晚的事，你只要说是我强迫你的就够了。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中了催情药！把所有的责任，通通都推给我，暗神绝对不会对你有改变，他只会更加疼爱你，珍惜你！”

小爱的目光慢慢汇聚成焦，锁住他，“他会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