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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生点点头,而后道:“可我还是觉得,太子看陈安的眼神,怪怪的。”

沈灏为她擦嘴,将她抱上床,压了上去。

“八卦,不许再提太子了。方才你竟然提议让我去爱男人,简直伤透我的心。”

他说话的语气认真严肃,仔细看,眸子里好像还真有点忧伤。

禾生拉他领子,赶紧柔声哄:“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忘了那些话。”

沈灏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暧昧:“要用身子来补偿才行。”

禾生轻捶他,脸上飞上红云,“坏人。”

一夜搓粉团朱,携云挈雨。

回了城,太子与沈灏分道扬镳,一个回皇宮,一个回平陵王府。

回府稍作歇息,沈灏带禾生回娘家。

姚家得了禾生要回门省亲的消息,早已做好准备。

新妇回门第一天,要和新郎一起过火盆。

禾生提裙,准备跨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沈灏拦腰抱起。

“我怕火星子溅着你。”

说罢,也不管大门口众人的诧异眼神,抱着她跨了过去。

姚爹姚娘互看一眼,这女婿好,会疼人。

吃了茶,沈灏问起姚晏的学业。

因为之前圣人的旨意,姚晏不是特别喜欢这个姐夫。

又或者说,之前死了的那个姐夫他也不喜欢。姐姐嫁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虽然这样,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他有点怕沈灏。

沈灏细细问了几句,姚晏倒是对答如流。

沈灏满意地点点头,又跟姚晏道:“有一年我曾参与秋考的试题出卷,你拣了个时间,过几日到我府上来,我亲自为你补补功课。”

这个小舅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头脑聪明,思路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是个当官的好料子。

他又问姚晏:“以后入朝为官,想往哪方面发展?吏部,兵部?”

姚晏摇头,语气严肃:“我想入禸 阁,做个流芳百世的名相。”

志向倒是远大。沈灏沉默片刻,并未发表意见,只说了句:“上进。”

沈灏转身的瞬间,姚爹一巴掌拍在姚晏后脑勺,低声道:“瞎说什么大话,王爷答话,你好好说话!”

姚晏不服气,回头一句:“我说的是实话!”

沈灏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转身一看,见姚爹在训姚晏,笑:“岳丈,小舅子有胸怀是好事,我很欣赏。”

姚晏得意一笑,看了看姚爹。

姚爹啧啧两句。

屋里,姚娘拉着禾生说话,问:“出去大半月,算算日子,你该来葵水了。”

禾生点头,“确实该到日子了。”

姚娘细心交待:“这几天不要吃辣的不要吃寒的,多盖点被遮肚子,我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禾生笑:“阿娘,这些王爷已经同我说过一遍了,以前我落水沾了寒气,他特意请了宮里太医为我调养,每个月的葵水来之前,他都不准我吃辣的吃寒的,可难熬了。”

姚娘感叹:“他是为你好,就你嘴馋,天天无辣不欢。”

禾生吐吐舌,往她怀里钻。

姚娘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倒是没嫁错人。”

禾生点点头,一想起他,心里就甜滋滋的。

姚娘想起姚晏的事情,同禾生说了一遍。

禾生一听,慌大于惊。

“她找小晏作甚?”东阳郡主,光这四个字念出来,就让人烦心。

姚娘也是觉得奇怪,摇头:“不知道啊,天天上门缠,小晏不见她,她就不肯罢休。见了面,尽干些奇怪的事,好一阵歹一阵的,这不,前两天还携了琴,说要弹曲子。”

姚娘想起那日情景,不是她对东阳有偏见,从未听过那么难听的曲音,竟然还一连弹了好几曲。

简直一言难尽。

禾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问:“那小晏怎么说?”

“小晏没说什么,许是怕给你惹麻烦,一直都忍着。”姚娘牵起她的手,道:“他就要考试了,东阳郡主天天这么来,着实不是个好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既不得罪她,又能让她不要再来了。”实在是,怕了她啊。

禾生点点头,自然是要想个法子的。

她对东阳郡主的印象不太好,这样刁蛮的人,缠上了她家里人,万一不讲理,哪天伤了姚晏怎么办?

她只有这一个弟弟,得好好爱护。

回门三天,倒是没见东阳上门来,许是沈灏在,她不敢过来。

晚上同沈灏说姚晏的事,沈灏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道:“有个事,一直未跟你说,今日既然说到了东阳,我就一并告诉你。”

禾生服侍他更衣躺下,“什么事?”

“小舅子,和六皇弟少年时,长得很是相像。”

禾生皱眉,在脑海里仔细将沈阔的相貌和姚晏的相貌相比较,好像是有那么点像。

嘟囔一句:“我弟是我爹娘亲生的,同圣人可没有什么干系。”

沈灏拉开锦被,在枕边拍了拍,示意她躺过来。“小傻瓜。许是东阳看你弟长得同六皇弟像,所以才天天往姚府跑的。”

禾生不太高兴,“难不成她想赖我弟么,我弟过了年,才十四岁,还没到娶亲的年纪呢。”

沈灏逗她:“太子十三岁就娶了两个良娣。”

禾生撑起手,“那是你们皇家,需要开枝散叶,所以娶得早。我们小晏,还是个小孩呢。”

沈灏一双手抚上她的脸,“不小了,今日我问他有何志向,他说他要做个丞相。”

禾生没说话了,过会道:“不管怎样,东阳郡主天天这么跑,也不是个事。”她翻个身,往沈灏胸前蹭,“夫君,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她撒起娇来,听得人酥酥麻麻。沈灏一把捞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身上。

“把夫君伺候好了,什么都答应你。”

禾生捂脸笑:“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沈灏双手抱在脑后,看她酡红娇容,一口应下:“君子一出,驷马难追。”

第二日,沈灏亲自找了襄阳王。

将来意一说,襄阳王窘迫至极,当即找了东阳训话。

平日这个女儿再怎么任性调皮,只要不惹出大麻烦,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

可是今天平陵王都亲自找上门了,当真是丢死人了。

东阳找襄阳王妃说情,襄阳王妃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没了心上人,想找另一个人代替。

虽然荒唐,却也能体谅。襄阳王妃虽然疼女儿,却也是有心无力。

东阳被罚一个月的禁闭。

没了东阳的打搅,姚家人身心舒畅。姚晏近日越发努力,势要考出个状元。

大婚已经结束,从宮里来的人也该回去复命了。

禾生依照规矩,宮里姑姑和婢子太监各有赏赐。俬 下里,又另给德清宮的宮人多加了一份。

绿瓶带着赏赐,回了皇后宮中。

一回宮,刚想着告状,却撞见太子也在。

皇后满脸不高兴,并不忌讳有宮人在场,站着训斥太子:“好端端地,你为何邀他一起同行?你是太子,是本宮生的嫡子,而他不过是德清宮那个假正经女人生的庶子,嫡庶有别,按礼制,你无论如何,也不该这般做。”

说的是沈灏。

太子埋着头,没有一句辩驳,连连称是。

又骂了几句,心中的气撒完了,皇后交待:“太子妃尚在东宮等你,你一出去就是两三个月,此次回来,要多疼疼她,不要总是避着她,不去见她。要不是东宮的奴才口风紧,外面的流言只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你将来是要做圣人的,一言一行都得十分注意,莫让人抓住把柄。”

太子眸中一沉,离开时,身影微佝偻,似是有千斤重压在身上。

皇后叹气,甩袖:“不成器的东西。”

坐了一会,这才注意到绿瓶回来了,朝她招了招手。

绿瓶上前行礼,将这些日子在平陵王府的所见所闻,如实相告。

皇后有些生气,没想到德妃这么不给她面子,她安插的人,竟然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一生气,就摔了手头的水晶杯。

绿瓶吓得趴地,连忙道:“那平陵侧王妃倒像是个好拿捏的,平时说话温温细细的,不曾和谁红过脸。”意思是建议皇后从禾生下手。

皇后派人此次去平陵王府,更多的,是想进一步了解平陵王府的情况,为以后将人安□□府做准备。

皇后想起那夜的怯生娇容,心头不快。

但纵是再不喜欢禾生,她也得为太子的前程做打算。

如今平陵王也成亲了,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若能有那位侧妃吹吹枕头风,以后办起事情来倒也方便。

拿住了沈姚氏,就算是掐住了平陵王的软肋。

皇后深思片刻,决定先见见禾生。

不过一个平民女子,定比不得她们这些从小锦衣玉食里长大的。

她这一生,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还拿捏不住一个小姑娘么?

绿瓶趁势道,“德清宮递了牌子,明日平陵王侧妃要进宮探望德妃,娘娘要见她,可以等她进宮了,去德清宮直接把她请过来。”

皇后往榻上一躺,“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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