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楚现在对章露露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明明对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只要想想上一次章露露喝的住院的情景，他就没办法再对她冷言冷语。

龚凯叹了口气。

他站了起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场景，脑海里，却全是当年与章露露在一起时，章露露或悲，或喜，或娇怒，或佯怒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当时的章露露很鲜活，与现在这个有些软弱的女人，好似不是一个人。

就是这种感觉。

他没办法忘记章露露，自己唯一用心爱上的女人。

可是他爱的是那个活力四射的章露露，而不是现在这个总是会委曲求全的章露露。

所以他烦躁，他一方面希望章露露能恢复到从前。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即便她恢复到从前，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是他嫂子了。

他烦躁的抽了口烟，究竟是什么让她变了呢？

他将烟掐断在烟灰缸里，看着手指尖上因为抽烟而发黄的地方，扭头走了出去。

“总裁！”秘书站起来恭敬喊了一声。

龚凯嗯了一声，礼貌的交代行踪，“我去公司里转一圈。”

“总裁要去看看您大嫂吗？她在八楼八零三会议室。”秘书多嘴的说了一句。

龚凯听到这话，身形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解释了一句：“多话，谁说去看她了，我就是随便转转。”

秘书被训斥的莫名其妙。

龚凯迈着脚步走向电梯间，因为想着心事也没注意，等到他注意的时候，才发现电梯上按着的是八，而八楼，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