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正一个人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盯着睡着了的刘父。

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户。

苏绵说不能着凉，现在是6月，就算把窗户打开，进来的也不是凉气。

又看了盖在刘父身上的薄毯，刘文正站起身，把窗户和同时打开，形成对流，然后揭开刘父身上的薄毯。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刘父确实感觉到凉，甚至还伸手抓了抓，像是想找什么东西盖住。

刘文正看了半响，这才拿着薄毯出了病房。

“文正！”

是刘文清的声音，刘文正脚步明显一顿，转过身立刻走过来，“大姐，你回来了，文华怎么样？”

刘文清没接他的话，看见他手里拿着毛毯，于是问，“这不是爸身上的，你要拿到哪去？”

“啊！”

刘文正淡淡一笑，“爸刚才喝水弄湿了，我去找护士换一床新的过来。”

刘文清点点头，刚要进病房，刘文正一把拉住她，“大姐你回来得正好，你去换，你们女人好说话，我回屋看着父亲。”

刘文正回到屋，重新把窗户和门关好，刘文清进来就看见父亲正在病床上蜷成一团。

这是冷了。

刘文清赶紧用薄毯把父亲盖好，见老人渐渐放松下来，这才放心。

“大姐，你也熬了几天，不如今晚我替你！”刘文正一边拿拖把拖地，一边说，“这么多天，我还一次没守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