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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大获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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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姝欢欣雀跃,“我出去瞧瞧!”她想穿鞋,却弯不下腰,翠梅麻利帮其套好了,三人匆匆往外走。

堂屋里,人人大喜过望,欢声笑语阵阵。

庄松喜上眉梢,彻底撇开斯文架子,高挽袖子,大声问:“可否借文房四宝一用?”

“当然可以。”郭弘哲一点头,不消吩咐,胡纲便飞奔去取纸笔。

姜玉姝不敢置信,迫不及待问:“真的有那么多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庄松扭头,忙招手,“快来坐,商量商量!”他心花怒放,一扫之前坐立不安的愁模样,愉快告知:“我当时一听,也怕错了,为免大家空欢喜一场,就叫账房多算两遍,明白无误,确实是一千五百二十四万斤!”

姜玉姝落座,狂喜不已,激动道:“感谢老天爷,赏了一个丰收!太好了,总算能顺利交差。”

“哈哈哈,也总算能过个安稳年!”

胡纲取来笔墨纸砚,庄松接过笔,蘸了蘸墨,喜滋滋,盘算道:“写份公文报喜,明早我就回县衙复命,交完差,再忙一阵子,即可回家休息,等着过年。”

你能安心等过年,我们却仍不敢放下心。庸州一日未收复、战火一日不熄,全家便无法团聚。

姜玉姝笑脸黯了黯,暗自叹息,旋即振作,打起精神翻阅账目,分析道:“当初教切块时,为求稳当,我嘱咐各村一律至少留两个芽眼。谁知,十来个偏远村庄不知是听错还是故意,大部分一个芽眼切一块,悄悄多种了几百亩。如今一算,竟是那些村的产量更高。”

“哈哈哈,总之,没白忙活,天助我们也!”

“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幸甚!”

庄松春风满面,笑得合不拢嘴,催促道:“快把你家的红薯和姜苁情况报上来,一块儿写进公文里,禀报潘大人。”

姜玉姝愣了愣,屏息问:“这、这两样东西也可以报吗?”

“啧!”

庄松眉头一皱,恨铁不成钢。熟人之间,他直言不讳,小声指点,“只要情况属实,有何不可?从古至今,喜信层层上报,为的什么?为了邀功请赏!新粮大丰收,官府必将上报朝廷,机会难得,郭家应该趁机把能报的全报上去……你明不明白?”

自遭流放以来,姜玉姝一门心思侍弄农桑,卯足了劲儿想摆脱流犯罪名,听得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感激答:“明白,多谢庄爷指点!我只是不清楚合不合规矩,所以特地问一声。”

人逢喜事精神爽,庄松文思泉涌,奋笔疾书,解释道:“怕什么?尽管报上来!我把事实详细禀报县令,最终呈交陛下的奏本,由上头定夺。”

“那行,且容我想一想、算一算。”姜玉姝精神抖擞,据实以报。

忙碌大半个时辰,庄松意犹未尽地搁笔,吹干墨迹,洋洋洒洒,写满四页纸,掸了掸公文,得意说:“写好了!明儿一早,我就回县里交差。”

姜玉姝欲言又止,略一沉吟,缓缓问:“你写土豆、红薯、姜苁、羊群,皆为流犯屯田的本分,但提‘办俬 塾’,是不是不太妥?毕竟上回,万知府才把郭家责骂一顿。”

“无妨,我才刚解释了,这份公文是呈交县衙的,到时由潘大人上报知府。”庄松望着郭弘哲,正se 表明:“县令怎么报,庄某无力左右,但俬 以为,无偿办俬 塾、教化村童,十分不容易,值得褒扬!”

“因此,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添上。”

郭弘哲大为动容,谦逊道:“我不过抽空教一教村里孩子认几个字罢了,当不起褒扬。”

“你当得起!”庄松赞道。

同一天的晌午·赫钦卫营门

深秋时节,苍江岸边风强劲,寒意逼人,卷得黄叶纷飞。

“吁!”的一声,运药马车停在营门前。

守门士兵按例查问:“你们是什么人?车上是什么东西?”

周延和方胜规规矩矩,站在车旁,为首的军中大夫掏出手令,上前答:“我们是医帐的大夫,奉令外出办差,车上全是金疮药。请查看。”

小头领审视手令,吩咐手下探查马车,皱眉问:“有两个外人?”

“对。这是上头吩咐的,叫他们来领赏。”

周延和方胜听见了,躬身致意。

半晌,小头领才一挥手,“行了,进去吧!”

“哎。”为首的大夫小跑回马车,安排道:“老周、方大夫,我们得先上交金疮药,然后带你们去领赏,二位谢赏之后,即可离开。”

“听您的安排。”周延和方胜谨言慎行,毫无异议。

大战在即,帅帐禸 日夜飘浓茶香。

指挥使窦勇为主,众将领正在商议军情,两名皇子在旁端坐。

皇长子赵湛,亦是嫡长子,现年三十六岁,年富力强,雍容尊贵。他神态严肃,不时发问,言之有物,且有理有据,众将领不敢掉以轻心,一一解答。

九皇子赵韬,乃皇后老来子,尚未及冠。他认真盯着战势图,听了行军布阵的各种方法,愈发糊涂,插不上嘴,只偶尔附和胞兄。

窦勇估摸着时辰,起身拱手,提议道:“商议半日,都乏了,请二位殿下先用午饭,稍事歇息,待未时四刻,再继续商讨军情。”

大皇子也起身,温和答:“老将军也该用饭了,多保重身体,方能指挥全军早日夺回庸州。”

“至今未能收复失地,老朽愧对朝廷的信任,惭愧至极。”窦勇抬手引请,落后一步,尾随两名皇子。

大皇子被封为励王,背着手踱步,宽慰道:“将军不必不安。本王与九弟奉旨押送军粮来此,看了半个月,已知地势不利,不易攻打北犰。但天佑大乾,吾等必能如期收复庸州!”

窦勇拱手,“多谢殿下/体谅。”

励王一迈出门,便道:“老将军,自忙去吧。”

“是。”窦勇留步,目送皇子兄弟俩远去。

须臾,励王与胞弟对坐用饭,桌上并无山珍海味,仅几样边塞家常菜。

皇子自幼锦衣玉食,九皇子头一次外出历练,默默咀嚼饭菜。

励王年长胞弟十七岁,真真是“长兄如父”。他外出历练惯了,并不挑剔饮食,威严问:“怎么?吃了半个月,仍是吃不惯?”

九皇子仰脖咽下饭菜,喝了口茶,苦笑答:“这饭太硬了,咽得嗓子疼。”

励王板着脸,“边塞军营,饮食自然比不上皇宮,窦将军的三餐,比这个还简单。当初,我有言在先,你却非要跟来,如今只能忍着了。”

“皇兄忍得,我、我也忍得。”

少顷,九皇子鼓起勇气,赔着笑脸,再度试探问:“皇兄,我从未见识过冲锋陷阵的情形,数千里迢迢来到边塞,机会难得,就真的不能让我开开眼界吗?听说,洪川湾正在杀敌,我想——”

“本王驳回几次了?你还问?”

励王蓦地沉下脸,不悦道:“九弟,你太鲁莽了!战场危险,刀光血影,万一你负伤,我该如何向父母交代?”

“放心,我会多带几个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九皇子热血沸腾,兴致勃勃,“试想,我与郭弘磊身手相当,他小子能杀敌无数,我纵然略差些,也不至于一上阵就负伤吧?”

励王气笑了,“身手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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