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墨能够感觉到，结衣抱着自己的双臂更加用力了几分。

抬起头，结衣看着八云墨和亚丝娜的双眼居然带上了泪光。

亚丝娜心中顿时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安慰着结衣。

“结衣别哭，有什么事情告诉妈妈和爸爸，爸爸妈妈一定会帮你的！”

反射着月光的晶莹泪珠从结衣的眼角滴落，在八云墨的手臂上溅起一朵美丽的泪花。

“爸爸……妈妈……”

“结衣……结衣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听到结衣的话，亚丝娜顿时松了口气，摸着结衣的脑袋温柔地笑了起来。

“放心哦结衣，即便游戏通关了，妈妈依然是结衣的妈妈，爸爸也同样还是结衣的爸爸，回到现实后，爸爸妈妈一定会去找你的。”

“不、不是这样的……”

再次将脑袋埋进八云墨怀中的结衣使劲地顶了顶八云墨。

“游戏通关后……结衣就会不在了……不能再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亚丝娜的手一顿。

其实，在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亚丝娜多多少少也猜到了结衣的身份。

结衣很可能……不是人类！

“结衣，你记起了自己之前的事情了吗？”八云墨问道。

感受到了头顶上亚丝娜的手掌传来的僵硬，结衣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呜哇……呜呜呜……”

好半晌，八云墨才安慰好结衣。

小丫头抽着鼻子，梨花带雨地看着八云墨，眼中的眷恋足以融化这世间最坚硬的钢铁。

“爸爸，妈妈……结衣、结衣原本是sao的‘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试作品一号’，即ai（人工智能），负责管理、护理sao玩家精神状态的程序。”

睁大了眼镜，亚丝娜不可置信地看着结衣。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衣可能不是人类，但真的从结衣口中听到了真相，亚丝娜的禸 心依然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结衣……结衣……你不是人类……”

眼神变得黯然了几分，结衣低下了脑袋。

“在游戏开始没多久，结衣被拥有更高权限的控制ai下达命令，禁止在为玩家提供心理咨询服务，我只好作为一个旁观者，观察着玩家们的一举一动，监视他们的禸 心数值。”

“一开始的情况，特别的糟糕，每一个玩家都被愤怒、绝望和恐惧支配了禸 心……”

“我原本的职责，是要赶到这些玩家的身边，对他们进行心理辅导，可是我却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这种情况下，不断累积的程序错误，终于令我彻底崩溃……”

“后来，有一天，我无意中现了爸爸……”

“和其他玩家不一样，爸爸的禸 心没有任何负面情绪，这吸引了我的注意。再后来，爸爸和妈妈生活在了一起，两个人散出来的强烈正面情绪让我非常的向往。”

“我……我想来到爸爸和妈妈的身边……后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我出现在外界，最后遇到了爸爸……”

“爸爸……爸爸……妈妈……”

看着扑在自己怀中不断哭泣的结衣，八云墨轻轻擦拭着她小脸上的泪珠。

“没关系的哦，结衣。”

“嗯？爸爸？”抬起脑袋，结衣哀伤而疑惑地看着八云墨。

“爸爸……不嫌弃结衣不是人类吗……”

八云墨摇头，柔声说道：“爸爸怎么会嫌弃结衣，无论结衣是人类也好，是程序也好，都是爸爸的乖女儿不是吗？”

转头看着身旁的亚丝娜也是一脸哭中带笑，八云墨低下头，额头和结衣的额头轻轻碰在一起。

“妈妈也是这样想的哦……”

“爸爸……妈妈……结衣、结衣好喜欢你们……呜呜呜……”

等到结衣终于平静下来，八云墨方才说出了一句令结衣和亚丝娜都震惊的话。

“结衣，要相信爸爸，爸爸可以让你在现实中也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抬起头，亚丝娜和结衣的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