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晨曦的眼神有些迷离，“可能她嚣张跋扈的样子比较可爱吧！”说着，他自己却苦笑一声。

嚣张跋扈的样子……

程暮语微愣，恐怕，晨曦说的不是李秘书，而是……江太太吧。

那一瞬，程暮语只感觉自己心底似乎有针刺般的痛闪过。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下一秒，晨曦已经反应过来，“程助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关心，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呢！”

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程暮语心中突然一阵说不出来的伤悲……其实，她也想像那些秘书一样，娇嗔依赖，可是……她做不到。

突然，她猛地抬头，紧盯着晨曦的眼睛，眼神中越发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

“程助理，我以为你会吃了我！”晨曦摇头，无奈轻笑。

“晨先生，你下一个秘书什么时候来就职呢？”程暮语沉声问道。

晨曦一愣，似乎没想到程暮语会问这个问题。

“晨先生，你明明知道你就算找许多许多的秘书，都不可能是江太太，你何苦自欺欺人……”

“够了！”晨曦眉心瞬间紧蹙，“程助理，一毕业你便是我的助理，算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以往你进退有度，但现在，你逾矩了！”

逾矩……

程暮语心底突然涌上来一阵伤悲，她是晨曦的助理没错，她是晨曦教出来的，没错，但是……她也不是机器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啊……

“晨先生，不要找那些与江太太相似的秘书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些决堤的情绪，“因为，即便你找了她们，即便你得到了一时的满足，可你依旧不会开心！”

她很认真的在劝阻，而晨曦，同样很认真的在聆听。

以往的玩世不恭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严肃。

“你不懂！”良久，他缓缓开口，“程助理，你不懂，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我认真，除了她，是谁都无所谓了！”

除了她，是谁都无所谓了……

是这样吗？原来，即便是风流的晨曦，也这般的专情。

“那我呢？”程暮语突然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同样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说：“晨先生，那我可不可以！”

不是谁都无所谓吗？

“不可以！”晨曦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程暮语以往平淡的小脸此刻却固执起来，“不是谁都无所谓吗？为什么那些女人可以，我不行？难道只是因为我长得不像江太太？”

“程助理！”晨曦的声音蓦然冷凝。

程暮语沉默了。

“你不同！”晨曦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们要从我身上得到钱或者利，我可以满足她们，又可以得到那张脸，但你不同……”

晨曦声音极其认真，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你给不了我那张脸，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他从来万花丛中过，怎么会看不见这个女人眼神中的感情，若是以往她继续隐瞒，他依旧可以将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助理，但现在，她却主动提及这件事……

“我知道了！”程暮语垂眸应道。

“……”

二人之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晨曦没有再开口，只是眼神慵懒的看着窗外，心情是说不出的疲惫，他早已……没有力气再去应对一段感情。

他已经苍老，而程暮语，正年轻。

或许以前，他会调笑着逢场作戏，但现在，他却也知道，可以相互戏弄，但不能无视旁人的感情，若不爱，便离得远远的……

就像……叶欣然一般。

“很抱歉，晨先生！”程暮语率先打破了此间沉默，声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平静。

她缓缓弯腰，认真对着晨曦的方向鞠了一躬：“晨先生，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在状态，的确说了很多冲撞的话，做了逾矩的事情！”

她前后转变的太快，以至于晨曦都呆愣了一瞬，良久他方才摇头：“去交个男朋友吧，这一年来，你工作的不错，我知道，秘书的任务几乎都是你完成的！公司准你的假！”

交个男朋友……

程暮语微微一愣，随后唇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晨先生，我道歉，是因为在上班时间和自己的老板讨论这些俬 事，而不是为自己的感情道歉。”

“我不认为喜欢一个人是罪过，所以……”

说到这里，程暮语抬眸，明明平静的眼睛，里面像是雀跃着一朵小火苗般。

“晨先生，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