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想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这样就最好了！”晨母舒心的笑了笑，“暮语，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婆婆！”第一次，晨母的笑容是亲切的。

程暮语看着晨母，良久也只是顺从的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答应晨母之后，程暮语甚至没敢再去公司，她怕晨曦知道这件事情，却又怕他不知道。

只是，晨曦终究还是知道了。

她听说，晨曦大发雷霆，听闻这个消息便摔门而出，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她听说，晨曦已经三天没出现在南城了。

她还听说，似乎……有人曾经在机场见过晨曦登上飞锦市的航班。

一切都只是听说而已。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五天，程暮语没有上班的第五天，晚上。

她依旧愣愣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前的电视，播放着本市新闻，这几天她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她知道她做了多么卑鄙的决定，也知道从此以后，她的感情只剩下兵荒马乱，可是……她是自俬 的，自俬 到想要拥有这段感情，拥有那个人。

敲门声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一声一声，格外用力。

程暮语被吓了一跳，她愣愣看向门口，良久方才走到门口的方向，却忘记了开门。

直到敲门声再次传来，她方才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门口站着的，是晨曦，浑身散发着酒味的晨曦。

他们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屋里。

“我去锦市了！”良久，晨曦率先开口。

程暮语身体微颤，侧身让出了一旁的位置，让晨曦进门。

晨曦也直挺挺的走了进来，只是脚步有些蹒跚。

“但我没见她！”晨曦坐在沙发上，接着说道，“我喝的是最廉价的啤酒，本以为不醉人，却还是醉了！”

他想没有注意到程暮语一般，不断的说着。

“我有过很多女友，但只爱过一人，事到如今，我却连现身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你醉了……”程暮语打断晨曦的话，轻声说道。

“所以我又回来了！”晨曦像没听见一般，继续接着说道，“程暮语，我的人生已经腐烂了……”

“取消结婚吧，程暮语，我给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

取消结婚……

程暮语心尖猛地一颤，她缓缓抬头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晨曦，你说过，你将来要找的，是一个不爱你的人，对不对？”

一字一顿，她努力克制着胸口翻涌上来的酸痛。

“……是。”

“我不介意你心中有别人，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不爱你。”程暮语安静的开口，“所以，晨曦，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结婚？”

程暮语有时，也是很固执的，固执的只想要自己想要的。

“所以，晨曦，我们结婚吧，因为合适！”

她曾经希望，她的感情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因为合适，现在却只能逼着自己去说“因为我们合适，所以结婚”。

“……”晨曦停顿了好久，眼神瞬间凝结成霜，“若是以后，你爱上了我，那么我们，只能分开。”

声音斟酌而沉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