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从一开始，从头至尾，甚至从在机场初次看见你开始，我便喜欢上了你，直到你替我挡酒，我爱上了你，直到现在，这六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爱你！”

话音落下，整个卧室一片死寂。

晨曦定定站在卧室，她还是说出来了，这个……他早就知晓的秘密。

“晨曦，你知道。”程暮语看着眼前依旧沉静的男人，“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早就知道她爱着他，那她这么多年的演戏，又算什么？

“很抱歉。”良久，男人的声音响起。

拼尽全力的告白，换来的是一句道歉。

程暮语却已经不觉得痛了，只觉得痛快：“那么，晨曦，你还觉得我提出出去住是无理取闹吗？”

“你在让爸妈担心！”晨曦看了她一眼，放下这话便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脚步，有些错乱。

她在让爸妈担心……

程暮语听着他的话，良久突然将手中的水杯扔了出去，砸在门上，破碎成许多碎片。

她永远不能让别人担心，可是却偏偏没人担心过她。

这句话不外乎，她不能搬出去，可是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死守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丈夫，以及要随时面对公婆想要孩子的无意刁难。

……

晨曦再一次回到了公司。

若是以往，他也许会去酒吧，可是最近却总是莫名想到答应程暮语的事情，不会再招惹其他女人。

没想到助理还在加班，就像……就像四年前的程暮语一般，每晚都加班，总会留下一杯热茶。

晨曦在公司度过了一个晚上，这里有他专门的休息室，一应俱全。

他却睡不着，不到六点便坐在办公桌后，逼着自己处理那一摞摞的文件，他从不喜欢这些商场上的事情。

“啪嗒……”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晨曦一愣，助理正拿着文件走进来，看见他也吓了一跳，却很快反应过来：“晨总，早。”

“嗯。”晨曦点点头。

“这是昨天整理的文件，你看看。”助理将文件放下便要离开。

“方助理。”晨曦却突然叫住了她。

方助理微愣。

“你觉得，晨太太怎么样？”晨曦缓缓问道，他蓦然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正视过这个女人。

“晨太太很好啊。”助理回答的有些迟疑，“只是总裁，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

“有时，我们会觉得，晨先生对晨太太，似乎不像是丈夫对妻子的感觉……但晨太太真的很关心晨先生。当然，这也可能是我们的错觉。”

不像丈夫对妻子的感觉……

晨曦愣愣听着。

是啊，他自己都这般觉得：“你先出去吧。”最终，他疲惫的挥挥手。

助理已经出去，晨曦靠在椅背上，双眸紧闭。

一旁手机突然作响，惊了满是寂静。

晨曦猛地睁开眼睛，是家里打来的，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喂？”

“少爷，少奶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