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不喜欢她喝醉酒的样子，程暮语能感觉的到。

只是她却还是高估了自己，楼梯口转弯时，她突然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脚步，“咚”的狼狈的跌倒在楼梯上，膝盖碰撞着台阶，发出一声“巨响”。

很疼。

程暮语紧皱眉心，看着膝盖上一条发紫的伤疤渐渐浮现，她突然有些难以忍受心中的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主卧的门被人轻轻打开，而后一双深蓝se 的棉拖出现在她的面前。

程暮语微愣，缓缓抬头，只看见晨曦浑身那般温暖，只是眼神……太过悲悯。

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弯腰想要将她抱起来。

程暮语却猛地坐在台阶上向后滑了一下，避开了晨曦的碰触，而后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事……”

她飞快说完，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飞快朝着二楼走廊深处的洗手间跑去。

关上洗手间的门，安静的落锁，程暮语靠在门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喝过的酒在胃里一阵翻搅，身体似乎更加难受了。

她的手颤颤巍巍包中拿过胃药，就这样干嚼了几下使劲咽了下去，这么多天忙碌到死的生活，她的胃似乎也越发的难受。

将胃药放在一旁，她从手包中拿出烟，手指轻颤的点上。

烟味很快氤氲了整个房间，程暮语最终难以承受身体的疲惫，靠着房门瘫坐在地面上。

一边凶狠的酗烟，一边凶狠的落泪。

这么多天来，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每天回家，晨曦都已经睡觉，程暮语总是在洗手间抽烟，有时便会莫名其妙的哭出来，却从未发出过任何声音。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能硬撑多久。

突然感觉手背上一阵黏腻的湿润，程暮语微愣，而后轻轻抹了一下人中处。

她流鼻血了，大抵是最近太拼了吧。

“砰砰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力敲门的声音。

程暮语惊得立刻从地上站起身，茫然无措的看着手背上的鼻血，而后凑到水龙头前，一下又一下的冲着，看着水变成红se ，却始终没有止血的倾向。

“程暮语，开门！”门外的晨曦似乎真的生气了，声音都变得凌厉起来。

他每晚十点准时回到主卧，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不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在主卧，听着门口蹑手蹑脚的动作，他从来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看着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看着她开始酗酒，开始抽烟，却始终不知该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心中不只是封闭，还有愧疚。

可是此刻，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封闭在洗手间，他竟无法忍受起来。

“程暮语，你他么给我开门！”大力的敲门，却只听见里面急促流水的声音。

冰凉的水似乎怎么也没办法将鼻血清洗干净，程暮语心中越发慌乱起来。

“碰——”一声巨响，晨曦已经将门撞开，神情震动。

程暮语愣住了，一旁水龙头的水依旧流着，她已经直起身子，满室烟味中，看见男人赤红的双眸，像是……六年前在机场看见的那般。

“晨曦……”她怔怔叫着他的名字，鼻血再一次流了下来，很是狼狈。

可是……下一秒，男人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很是疯狂，下一秒，重重揽着她的腰身，唇重重压在她满是鼻血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