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清楚，她一开口，声音的崩溃会牵连着情绪在顷刻间崩溃，她不想。

于是，她只是轻轻摇头。

“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心然，我在求你啊，为什么一定要走？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吗？这一次，为什么你要选择离开？我就在这里，是你的脚步在走，你说过，如果有那么一天，请我一定要纠缠你，所以，你会为了我停下脚步吗？”

夜烬离沙哑低沉的声音渐渐隐匿着几丝自嘲的痛苦，他望着她，望着她哭到崩溃。

突然之间，什么被改变了？

他想，大概是在苏心然出现之前，她应该听到了什么话，所以她望着他的目光里突然不再那么的明亮坚定，突然不再那么的温柔深情！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颤动不安，偏偏他就是非常介意那么一点点的存在，曾经百分百圆满的感情，为什么突然少了一分？

“心然，说话！”

“我……夜烬离，我现在……”

在这个时候，苏心然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去面对突然变得陌生的夜烬离，她对他的眼神一点都不陌生，这在两个人相爱之前，他经常看她的目光。这一瞬的落差让她更加没有办法让自己战栗的脚步去靠近他，她只能控制住自己不选择逃跑，但是，没有力气面对！

四目相望，瞳孔深处倒映着属于对方的身影。

可是，这一双曾经无条件信任过的目光却在今天晚上出现了第一次裂痕。

这一瞬间的窒息痛苦，让夜烬离和苏心然都忘了去解释，没有办法冷静的情绪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让任何一个人保持理智和冷静，或许暂时分开一下，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