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人群利落地散开，一分钟不到，众人再度蜂拥围拢在萧凉面前。

所有人的脸，涂得和煤炭似的，头发沾着唾液中分，还有人用水笔在唇边点了颗乌黑的媒婆痣。

“萧经理！你看我土不土！”

“萧经理！我最土！你选我！赶紧选我！”

“你们都让开！我才是最土的！我就喜欢土！我天生土！”

顿时，花厂妹“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她感激地看向萧凉，明白萧凉是在用他的方式维护她，告诉所有人，他的员工，就算土，也是天下第一土漂亮！

萧凉指了指点着媒婆痣的男职员，“这个土，我喜欢！”

突然人群哗然开，“这不是督查组的张组长么？”

“张组长？您长媒婆痣啊，您和咱们抢饭碗？”

“督查组不是高高在上的么，怎么，张组长您缺钱？”

被奚落的张督查，灰溜溜地抹掉黑痣，没脸地从食堂侧门溜走。他也缺钱啊！谁不想发财啊，他就想混去萧凉事业部捡钱，呜呜呜。

食堂归为平静后，萧凉从几个年轻人里面挑选了三名看起来踏实肯干的小伙子，答应他们如果部门经理放他们禸 调离开，那么他们可以进事业部的维护服务岗。

程美对萧凉嘿嘿一笑，“萧凉，你这是要全面树敌啊，这下真是把那些用人部门经理得罪到死死的，你不怕？”

禸 调抢人，这行为被人不齿。

萧凉笑起来，“你做招聘又不是不知道，外招和禸 招要求同时挂，谁愿意禸 调谁就调，而且禸 调还有业绩要求。不是想调就能调走。”

程美想了想，觉得也是。平庸的新人想换部门，还走不了，厉害的新人也不屑离开本部门。

“萧凉，你不怕三百六十度考核时候，那些中层管理，故意给你评低分，搞你？”

萧凉哈哈大笑，“那最好。我渠道业绩甩他们一大截，他们的直销规模，连渠道的零头都到不了。他们给我打低分，我就把这事嚷嚷给最八卦的女人，让集团女人去嚼舌根。看他们能被那群女人喷成啥样。”

程美一想到长舌妇的嚼舌根本事，哆嗦地抖了个机灵。

行呀，够厉害的，还会以毒攻毒了。盛世看来是不缺茶余饭后的猛料。

……

这几日，林嫣然忙得够呛。

公司里要应对监管会的审查不说，回家后还要应付家人的唠叨。

“囡囡啊，上回你带来那个对象，咋样了？怎么没动静？”

林嫣然敷衍，“妈，你说萧凉？他工作忙。”

“唉，最近你们年轻人有个邮轮聚会，你不去呀？你堂姐表妹都报名上了，听说邮轮上还搞联谊。要不，你带那个萧凉一起去吧。啊。”

林嫣然忙工作忙得长发凌乱，边发邮件边敷衍，“行，我知道了。”

等到林嫣然回过神来，突然抬起头，“妈？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