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大笑起来，“吴宸给你留了那么多精英，你一个挂帅还亲自去干活？你指挥有能力的手下干不就行了。你就督促他们，给他们协调协调部门关系。好人就来做，黑锅手下去背。”

一句话，顿时把程美瞧懵。

这特么，够黑的啊。

她回忆了一下，当初她做新人时，好像也是替主任背了不少黑锅。主任在外头笑脸相迎做好人。现在身份互换，她发现，领导要是做恶人，这对外部门的协调工作更不好干。这就是吴宸明晃晃的反面例子。

程美看着萧凉转身离开，禸 心暗暗庆幸。

幸好她从一开始就站在萧凉一边。要是萧凉是她的对头，那估计她能死到渣都不剩。

萧凉办公室门口，毕恭毕敬站着一个年轻人。

小肖。

“萧经理！”小肖快哭出来，他小心翼翼迎上回部门的萧凉，哀求道，“萧经理！求您和程美说说，她不留我啊！”

他被吴宸挖了墙角，背叛了渠道事业部转去战略部，哪里想到，这才几周时间，萧凉居然再度派人接管了战略部！挤走吴宸！程美是萧凉的人，他作为萧凉曾经的手下，最是明白不过。

萧凉眼皮都没抬，“程美不留你，你去找她，你找我做什么。”

“啪——”

小肖狠心自扇一巴掌，咬牙哭求，“萧经理！之前是我不对！请萧经理让我回来吧！我回渠道部继续干！”

萧凉淡淡道，“你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了。”

“啪——”

清脆的掌掴声，小肖反手又自扇一巴掌，“没关系！我可以从助理干起！”

萧凉无动于衷，“渠道事业部不缺人手，也不缺人才。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离开你小肖，渠道部一点损失都没有。”

小肖“噗通”一声跪在地，痛哭流涕，悔恨的肠子都发青。

他当初为什么要相信吴宸的鬼话，被吴宸忽悠走？现在好了，饭碗丢了，外面经济不景气，他连跳槽都难。

“萧经理！”小肖看萧凉要走，连忙匍匐跪地，扒拉住萧凉的裤腿，苦苦哀求，“我可以做秘书！我可以做您的秘书！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萧经理！我绝对不会再转走了！”

萧凉转身俯视匍匐在地的小肖，笑道，“秘书？”

“对对！”小肖两眼放光，“我可以做您的贴身秘书！什么订酒店飞机票琐碎的事我都能做！保您满意！”

他想起当初在萧凉面前夸下的大话，就面红耳赤。他那时候说“我绝对不会回渠道部”，但现在，别说是入门级的助理，连最平凡的秘书活儿他都愿意干。姿态伏到最低。

萧凉道，“秘书？我只喜欢美女，对男人没兴趣。”

说完，萧凉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小肖一个人跪倒在地，痛哭忏悔。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死也不会被吴宸忽悠出渠道部，做个背叛者。

下班后，萧凉刚准备等林嫣然一起回去，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夏小婉的未接来电，但只震了两下，就挂断。

萧凉狐疑地盯着手机。按照夏小婉脾气，她绝对是不打到电话出现服务音，不会罢休的那种。她怎么可能只拨打两下？是打错了么？

“滴滴滴。”

手机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