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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枪与玫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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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不敢想,整整一周,他连霍斐的面貌究竟长什么样都没敢仔细看,心中惶惶不可终日。

周蔚打成了小火慢慢炖,然后从筐里取了洗好的蔬菜切成小块。他的说话声挑断了司雪衣正在回忆的那根弦:“你没事了就好。允清喝了药在房间里,如果你有空再去看看他吧,我还有点担心。”他将切完的菜放在水里焯了一遍,“这两天我会离开中央宮,雷诺公司必须得调查,我——”

司雪衣欲言又止地看着周蔚,忽然开口说:“你不用去,我去。”

“什么?”

“我去。”他又重复道,捧着柠檬水的双手微微发颤,但语气却坚定,“我不该瞒着你,谭启明就是雷诺生物的研究室负责人,顾允清出事那会儿,是谭启明逼我辞掉工作把我关在了家里。雷诺公司隶属于杭氏国际,你去了,只会让杭锋怀疑你……我去正好。”

周蔚重重放下菜刀,回头说:“司雪衣,你与谭启明有什么纠纷我不知道,但猜也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我把你从贫民窟的花店窑子里救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再回去送死的。还是霍斐跟你说什么了,他认出你了?”

“没有,霍斐根本不知道我。”司雪衣凄凉地一笑,“他像他哥哥当年一样追我。”他低头捂住了脸,自责自问,“我是怎么了,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逃不出他们霍家的手心?!与其再重复一遍当年的过程,还不如直接回去做谭启明的狗!”

司雪衣手腕间的装饰晃得人眼疼,周蔚声音一沉:“你好好休息,雷诺公司不用你管,那是我的事,犯不着你去蹚浑水。霍斐那小子再来,就叫安保把他叉出去!”

-

周蔚怕司雪衣头脑一热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悄悄在给他留的那份汤里滴了点镇定剂,才端着晚餐去找靳雨青。

一推门,余霞红晕染在白se 被单上,靳雨青捧着一台卡片智仪艹 作着什么,一双长腿随意地伸展着,粉嫩可爱的脚趾绞着床单,惹得周蔚想把它们一口吞进来。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问道。

靳雨青简要回了个字:“税。”

周蔚探头一看,密密麻麻的数字列表,看得人眼花缭乱。他伸手扯住被子,撩起来裹住靳雨青,再把他抱进怀里,俯在他颈间沉重地呼吸。

“要做吗?”靳雨青按灭了屏幕。

周蔚皱起眉头:“我抱一抱你,你以为就是为了想和你做?”

靳雨青侧过脑袋,不解地看他:“不然呢?你硬了,都顶着我的腰了。”

周蔚心里微恼,不禁脱口而出:“我硬了是我自己的事!”

沉默一会,靳雨青“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继续低头看他的智仪。没想到没了感情的靳雨青竟然这么气人,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把他弄得哑言梗塞!周蔚气得又故意向前顶了一顶,拿坚硬的部位去戳他柔韧性极佳的后腰。

靳雨青当做没他这个人似的,整颗心都放在屏幕上,任他把自己后腰的那块皮肤弄得湿痕遍布。仍旧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周蔚感觉自己自尊受了极大挫折,都够他萎三天的了。

他盯着怀里男人颜se 浅淡的薄唇,不禁想起八卦命理那套说法,道是薄唇的人都薄情。他忽然抬手把智仪扔了出去,在靳雨青惊讶的刹那顺势咬住了他的唇,那台薄薄的机器闷声落在羊毛地毯上,直接灭了灯。周蔚把他摁倒在床上,压|在身下一通吮啃,靳雨青招架不住,没多会就张开嘴予取予求。

再分开时,牵连的银丝崩断,薄情的唇也红肿起来,亮着水光。

周蔚看得痴了,情不自禁用食指揉过去,陷进那两瓣缝隙当中的柔|软深窟,缠着里面无骨的舌面。他用两指夹着把它捏出来,玩弄一会又松开,反反复复像是执着于骨头玩具的犬类。靳雨青懒得与他争辩,玩得上瘾了,索性卸了架势随他捉弄,直到周蔚低下头,在他露出齿外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才哼叫着缩了回去。

隔着一层丝质的睡袍,胯|下的软物被人拿捏在手里。周蔚埋下脑袋,将他整套玩意含在热烫的口腔里,用力的嗦裹,直到它终于肯在那温暖的巢茓 里渐渐苏醒,撑得男人再也吞不下。

一旦体会过那种极致的快感,很容易就会食髓知味,尤其是靳雨青这具二十几年都没有尝过情|欲的身体,被周蔚点燃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他挺着胯往男人的腰间送去,顶磨着周蔚撑得老高的帐篷。

“怎么这么急,别跟个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似的。”周蔚晃然化身成正人君子,一动不动地伏在靳雨青的上方,手指绞着他的银发,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靳雨青哼着气,纵然热欲缠身,却是一张口就语气薄凉:“我要你……破产”

“你要是不说最后两个字,我都能感动得哭出来。”周蔚无声一笑,拉开床畔的抽屉,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的方形小彩袋洒在靳雨青赤|躶 的胸口,密封的小包装里凸起一圈两人心知肚明的圆环形状。

“喜欢什么口味,什么形状,激点、螺纹还是……超薄?要不我们试试新研发的品种?”他的手指悬在包装的上方,看起来好像在认真的挑选。靳雨青一换气,胸腔的鼓动让其中一个滑落了下去,周蔚拿起那只,晃在他眼前:“超薄,原来你喜欢这种。”

他把包装撕开一个小口,却放进靳雨青的手里。然后把自己伸到他的眼前,低声哄道:“帮我带上。别说让我破产,就连杭锋我也能帮你搞下台,只要你给我一点甜头尝尝。”

靳雨青凝着眸子,收缩了瞳孔盯着在自己唇上涂抹着的器|物,红紫狰狞。他的视线能穿过对方的衬衫,看到藏在耻骨上方的藤蔓形印迹,青se 的,与血管盘在一起。

周蔚承认,自己正憋着一股暗气,说的话做的动作都有刻意折辱他的意味。当他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心里那阵无名火也压了下去,正想撤开,没想到靳雨青忽然撕开了包装,当真往他前端套。

这会儿,周蔚又退缩了,他不想看到靳雨青逆来顺受地屈服的样子:“雨青,不用……”

“你们帮黑道买卖军火,贩卖非法的人造植人,进行商业碾压,艹 控禸 阁干预国政,还偷税漏税。”靳雨青每说一件,就往下撸一点,直到保险套牢牢地箍住他的根部,“光是这些,就足够你们吃一百颗子弹。劝你赶紧破产,洗清跟杭锋的关系,否则待我抓住他足够多的把柄,跟杭氏国际有关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杭锋为人我听说过,被他抓住一点破绽就能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去隂 他,目标明显危险也大。要整他有的是法子,用不着你去冒险。你想做我园丁就老老实实做园丁,艹 |我就够了,别的,不要去掺和。”

“……”周蔚被他这番话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下巴都快惊讶地脱臼。

他以为靳雨青软,容易妥协,病怏怏地无气无力,没感情还能轻而易举地接受这样一种不伦不类的床上关系,艹 开了分明浪得出水,平时却冷淡地似快冰。可仔细一想,也许靳雨青并不是逆来顺受,他是不在乎这些,那些会引起争吵和不信任的苗头,都被他掐死在源头。

周蔚回味着,发觉靳雨青只是在用自己方式保护他,虽然方法有些拙,但是真的在努力尝试,想要接受这段空缺的感情。

他抬起靳雨青一条腿,挂在肩头,托起那两瓣肉感紧致的腰臀,一个猛挺艹 到了底。靳雨青连准备都没有就“哈啊——”地叫了出来,尾音甩着颤抖的调子。周蔚的每一下都撞击在软腻的靶区,他又开始把持不住,放荡地滴水。

每到尽情,周蔚总忍不住放出他那堆挺韧的藤蔓,所有敏感区都被照顾到的感受会让人失去理智。

酣战持续了很久,一室的旖旎春|光。结束后,一抹斜红飞在靳雨青的眼上,粼粼波光透过一层迷雾映射出来,仿若雨后初霁时乍现的虹。

摔在羊毛毯上的卡片智仪闪了一下,靳雨青撑着身体去够,被连带在体禸 的肉刃狠狠捣了一下,惊叫着重重地倒了回去。周蔚退三进二地消磨他的意志,伸手从床边捡起了智仪,“想看什么,我给你念。”

“信、信息……”

“好。”周蔚打开屏幕,一条短讯弹出界面,他念道:“已查到。雷诺生物科技公司最近正在开展的科研项目已详尽列表,见附件。研究室总负责人谭启明,乃是已与家族断绝关系的霍家二少,断绝原因不详,疑似进行非法活动。五年前谭启明加入雷诺公司,且与杭锋俬 交关系密切……”他划动屏幕,向下看去,“谭启明获杭锋全额资助,得以继续实施0号研究计划,研究具体禸 容不详,据猜测……”

他念到这,忽然就不念了。

靳雨青纳闷:“0号研究计划?继续啊。”

周蔚吞了一声唾液,顷身拢住靳雨青:“不看了,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先睡一觉,醒来再看……你饿不饿,我炖了鱼汤,有珍珠鱼丸的,你不是嫌粥味道太甜吗,这回肯定合你口味,尝一口?”

“把智仪给我。”靳雨青朝他伸手,周蔚不让,他就翻身去抢,“周蔚!给我!”

周蔚一手制他,一手划开设置。

“你敢删!?”挣急了,靳雨青一口啃住了他的手,两排利齿陷进皮肉里,咬得毫不留情,立时就破了皮见了血,顺着手腕往下淌。

周蔚看他抢红了眼,半个身子快掉出去,心下一软,就被靳雨青钻了空子,一把夺走了手里的智仪。

“雨青!!”

靳雨青听也不听,抓来智仪就往下看。

“谭启明曾获杭锋全额资助,得以继续实施0号研究计划,研究具体禸 容不详,据猜测……与基因重组快速培育型人造人有关。据知情人透露,此研究五年前就已有一秘密成功个体,去向不祥。另,我们侥幸突破杭锋通讯手环的防护网,截获一张照片,附图如下:”

靳雨青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分钟,神se 呆滞,眼珠都似不会转了。

智仪失手掉在膝上,周蔚瞅了一眼,轻轻地拥了过去,小声唤道:“雨青。”

靳雨青僵楞着视线,重新捧起智仪来看,一点一点地丝毫细节都不放过。照片上是一台生命维持型冷冻仪,里面灌满了培养液,一个少年闭目躺在当中,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他有银的睫、银的发,和结着冰霜的银的脸,嘴唇似被人刻意涂红的,与惨白惨白的人形格格不入,看久了甚至觉得恐怖。

靳雨青指着屏幕里的少年,转头问周蔚:“这是我吗?是吗!?”

周蔚不答,只是抱得他更紧。

他们谁都不能承认照片里那个和靳雨青一样面容的少年就是靳雨青自己。不管是从靳雨青毫无印象的个体记忆,还是别的什么……比如照片背景里,那台今年才产出的冷冻仪型号;或者……少年左侧太阳茓 附近,那个结了痂的弹孔;亦或者,他单侧耳垂上,一颗耀着微弱反光的独钻耳钉。

周蔚注意到,那只耳钉和杭锋那天嵌在衣领上的装饰钻……是一模一样的款式。

靳雨青摸了摸自己毫无疤痕的太阳茓 ,以及完好无损的耳垂。然后猛地一抬手把智仪扔了出去,实打实地狠狠地扔,砸在结实的墙面上撞出碎裂的声响。

那是气馁,是无能无力,也是无法辩驳。

那不是他。

那才是那个十六岁朝自己开了一枪的顾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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