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只道：自己都不介意，洛华歌介意什么？

但他却忘了，自己在一开始得知与一名男子有过过分亲密的举动后，那股愤恨得几欲想要杀人的怒火，有多浓烈。

他现在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将洛华歌揽入怀中之时，刹那间异样的柔软，像一闪而过的错觉。

容华眉头紧蹙，感觉像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间溜走，而他却没能抓住。

溜走的这一线信息，肯定很重要。

“帝君。”

乌阳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折叠整齐的衣物，瑟瑟发抖放到干净的架子上，看都不敢看仍矗立在浴池里的人一眼。

放完，他就想要退下。

容华已经从浴池里站起身来，面上又恢复一贯的冷静，叫住准备退下的乌阳。

乌阳瞬间头皮发麻，开始在心里疯狂咒骂月影跟穆寒。

穆寒也就算了。

月影这次居然也学聪明了，一言不合就溜得不见影，到头来还是他进来当炮灰。

他认命地转过身来，发现容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很近很近的那一种。

气势压制。

乌阳霎时怂成一团：“帝、帝君。”

容华紧蹙着眉，又稍稍靠近一些，在乌阳一头冷汗下，开口询问。

“你觉得，本座如何？”

“啊？！”乌阳勉强站直的双腿一软，差点给容华跪下。

他目露惊悚，看着面前气势逼人的容华，几欲咬到自己的舌头。

“帝帝帝、帝君自然是……”

乌阳这磕磕巴巴的模样，看得容华很是不满。

洛华歌在他面前说话从不会如此。

他也不想知道乌阳的后半句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