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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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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坏

陆璟的眼睛动了动,眼角边要荡出春情,捏着徐惠然的手也在用力:“洗澡……”

徐惠然后悔提这个了,再普通的事,有时也不能当普通的事。她怕陆璟乱想,把手抽了出来:“相公,娘还等着你呢。”

“不急。”

徐惠然的眼睛动了动:“相公,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哪里,不过是凑巧。”陆璟要挨过来。

徐惠然往门口退了半步,“这么巧?那张卷子上的猪是你在考场画得,还是后来画的?”

陆璟笑了,往前走了半步:“自然是考场画得了。这样的东西写一次、画一次就好了,哪还要再写第二次、画第二次的。要是给娘子写个什么,画个什么,那是无所谓几次的。”

徐惠然贴住了门框站着,手挡在了前面:“县试的卷子,真不是你拿的?”

“那个自然不是。只是二叔问我为什么四哥只是十六名,我就不得不做个预防了。总不能等人家把刀架脖子上,我再找东西挡吧。”

徐惠然点着头笑了:“我就知道。”按着前世的陆璟就是,总会给自己备个几手。你不招惹他,他或许不会动用。可是你要是招惹了,那就是让你自己往里栽,到时还怨不得他。

陆璟看着徐惠然:“娘子,怎么知道?”

“我知道,就知道了。”徐惠然娇笑着回避着陆璟的这句话。

陆璟的心忍不住荡了起来,眼角的春情浓了点:“娘子,你帮我洗吧。”

徐惠然觉得一热,往屋门那移了过去:“相公,我还得去做饭呢。回头饿到了太爷、老奶奶、娘,五郞不心疼?”

她在用孝道当挡箭牌。

陆璟咬着牙,看着徐惠然:“你真坏。”身体挨了过来,几乎要贴住徐惠然的脸,气息在她的脸颊上吹拂。

徐惠然只觉得脸发热,心在跳,避还是不避拿不定主意,倒抿着嘴笑了:“你才坏。”

“我哪坏。”陆璟的手要伸了过来,抱住徐惠然。

徐惠然倒退了:“身上别有虱子,过给我。”笑着出屋跑下了楼。她有些得意,陆璟都拿她没办法,好像捉迷藏游戏她玩赢了。

陆璟跟出来扶着楼梯,撑在那看徐惠然下了楼:“哪有虱子,就连挠挠身上都没有。”转了个圈,回到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蚕姐把洗澡水拎了过来,换洗的衣服也拿了过来,全放在净室里,昂着头:“五奶奶说了,五少爷要什么,得大声叫。她和大奶奶、三奶奶都在厨房里忙呢。声小了听不到。”

陆璟牙又咬了咬,这个黑心的,有些话能大声吗?那是要夜半无人俬 语才可,只能出我嘴进你耳。

蚕姐昂着头下楼了,她很得意。她是五奶奶的大丫环。想想县官家的大奶奶对五奶奶多器重,要不是五奶奶执意要走,就想留那了。

蚕姐下楼梯时,都比平日踩得要轻。她不能不文雅些,她可不是四奶奶的那个凝芳那样没出息。

陆璟进了净房,脱着衣服,听着传上来的楼下声音,是小陆蔡氏的骂和陆璜的喊叫声。陆璟摇了摇头,刚进家门时的那个画面蹦了出来,不比在县衙大堂好,一个字……乱。

陆源带着陆构、陆璟、徐惠然、蚕姐走进家门,就像凯旋而归的将军。杜阿福背着杀猪般叫陆璜在后面,倒像是落败而逃的溃兵。

老陆蔡氏和小陆蔡氏没顾上听陆源讲怎么在县衙得意,先就奔向了陆璜:“四郞,你怎么成这样了?”

陆璜叫得更响了。

陆源原本的高兴成了不耐烦:“去,去,把四郞抬屋里,再去请个大夫来。你们都去他屋里哭。县太爷要不是看在五郞和我的面子上,哪会只打他三十大板,那是要打一百大板的。看看陈富打了多少大板。一百大板。”

老陆蔡氏和小陆蔡氏拥着陆璜回屋了。陆璜就在屋里哭着他的惨。

陆李氏则跌跌撞撞从屋子里跑出来抱着陆璟哭。别人说什么也没听,就只知道陆璟在外受委屈了。

陆璟说了句:“身上脏。”

“那还不赶快让五郞去洗澡,去去身上的晦气,站在这做什么。”陆李氏不忘用给泪水糊住哭红的眼里看徐惠然一眼。

陆璟这才脱身回了屋,想跟徐惠然说说话。结果呢,徐惠然又跑了。可他的心里觉得有希望了。

徐惠然去县衙了,刚才回应了他。是回应他了吧,应该是回应了。

陆璟高兴地洗着澡,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最后他们也会一起过一辈子的。

陈富的一百板子打得慢。徭役有心放水,前面的板子打一下数三下,这么打了三十下,眼看就要打完了。

那些百姓平日里对陈富是又怕又恨,如今得了这个机会,怎么会放过,看衙役放水,叫了起来:“打得不对,打得不过,这是欺负我们百姓,这是官官相护!”

大堂里的陈县丞走了出来,指着衙役:“听到了没有,百姓都说不了。重来。你们是不是不想当差了?这怎么数的。”

衙役只能重打,这回真是一百大板实实在在的打了下去。

陈富前面是装着样喊疼,这回是真喊疼了,到最后吃不过劲,晕了过去。一桶冷水泼上来,等醒了继续打。

以前陈富这样打过别人,从不觉得有什么,今天自己挨了,才知道板子的滋味是这样的。心里把陆璟的祖宗十八代全家女性全问候到了。问候的时候忘了陈冬梅也是陈家女性。

打完了,衙役里还算有念陈富旧情的,找了块板子,把陈富抬回了家。

陈富的老婆一见就哭了起来。陈冬梅也哭了起来。

陈富给哭醒了,咬着牙骂:“陆璟,老子要是不整死你,老子就是你孙子。陆家人,你们等着,一个跑不了,老子全要拨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爹,四郞可是你女婿,别的也就罢了。”陈冬梅给陈富擦着脸,嘀咕了句。陈富的身上盖着条被子,虽说看到了血,可听陈富骂人的劲,不觉得有什么严重。

打板子,老听陈富说打板子,又能有什么事。

“别提那小子,不就是他,老子还成不了这样。”陈富瞪了眼陈冬梅。

“他又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也挨了三十大板。”陈富出了口气,“他可真是头猪,怪不得陆璟要画一头猪。”

“一头猪?”

“对,陆璟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居然敢骂老子是头猪。他早知道老子要对付他,所以故意让李栋那笨蛋捡了去。我说那小子为啥不来服软,还就是要老子去告。老子现在算明白了,他是给老子挖了这么个坑,让老子跳,还笑话老子是猪。”

陈富越骂越气。

一百板子都没有陆璟画得那头猪让他觉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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