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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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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中打滚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礼官快速地走回她面前,“有,有,尤其几名琴师舞者,姿容京师一流。”

“哦?”宇文佩兰显然来了兴致,“让他们来。”

不行,我不能等下去了,若是人多,我将再无出手的机会。

手臂微动,抽剑间一阵风吹过,头顶雪花簌簌落下,耳边宇文佩兰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去告诉夏公子,晚上不必等我。”

夏公子!

雪入脖颈,冰冷。

那雪被体温融化,寒凉的水顺着颈项在肌肤上爬行,直到胸前,方才停住。

只是那寒意,却怎么暖不了,凝结在心口。

是夏木槿吗?

冲动在一刹那间平复,我知道,我若在此刻出手杀了宇文佩兰,整个驿馆必将大乱,我势必无法再寻夏木槿。

他欠我一个解释,欠我一笔血债,欠我一条命!

握在剑柄上的手慢慢挪开,当大殿禸 丝竹响起的时候,我无声无息地纵向后院,没有惊动半抹雪花。

后院,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烛光,非常好找。

手中劲风过,窗户悄然推开一条缝,里面所有的风景尽入我的眼底。

浓烈的脂粉香顺着开启的窗缝透了出来,熏的我直皱眉。

这味,太妖艳。而我记忆中的夏木槿,只有淡淡的皂荚味,他不爱脂粉,也不喜欢装饰,一袭青se 长袍,已是全部。

是我不懂他吧,若真是无心富贵,又怎会甘为宇文佩兰的床伺,若真的心向世外幽静,又怎么会贪恋宮闱地位,若真的为爱隐居,又怎么会有那伸向我的一刀?

妆台前,天青se 的背影正梳弄着长发,象牙的梳子划过发丝,黑白辉映,镜中的人唇带胭脂,红艳明丽,一双眼眸微眯,抛出妖娆诱惑的光泽。

俗媚!

这是我第一反应。

这表情我看的太多,就像“百艹 堂”中的爷讨好恩客的表情,而他,将这面具挂的太久,已成了无法改变的真实神情。

三年,怎会如此大的改变?

我难以相信,一个人的气质,会在三年间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揽镜自照,从各个角度欣赏着自己的容颜,眼角眉梢的风情荡漾着,他偏着脸,自我欣赏着。

我记得夏木槿的肌肤,是如玉一般的晶莹剔透,如今满面过白的粉,将他所有的灵秀都遮挡,不复往日的出尘绝se ,那双眸之中,也再也寻不到雪上颠的清冽静润,浑浊的眸光,不再毓秀。

我站在窗外望着他的扭捏作态,脑海中划过的,却是宮闱月夜下,青衫如水,抱琴而行的身姿。

被月光拉长的身影那么孤单,那静静而行的步伐却如此飘逸,那仰首月se 一笑的温柔,连月se 也沉醉了。

当年,便是被那一笑惊艳,被他的温柔倾倒,即便冷硬如我,嗜血如我,也难以抗拒他温柔中的暖意。

绝不是我当年眼瞎把破石头看成美玉,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回忆出他每一寸笑意,描绘出每一分温柔,记得他每一缕纯净中的羞涩,都与眼前人有着太大的不同。

镜中人半边白皙的脸颊旁,一缕乌黑的发滑下。

瞬间,我犹如被冰水浇头,盯着镜中人影的脸,而他,也透过镜子,看到了一道白se 的鬼魅影子——我。

他猛回头,惊惧魂飞,嘴巴大张着,想要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间不断咯咯响着,整个身体犹如筛糠一般抖着。

不象,真的不象。

当年的夏木槿,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漫步,夜雾笼罩着他,就好像刚从月se 中幻化出来的仙灵。当他自乐开心,温柔地冲着月光微笑的时候,看到了屋檐上抱剑而立的我。

那时的他,只是刹那的惊讶,惊讶黑夜中竟然还有他人,随后,他只是继续绽放了那抹未尽的笑容。

当年的我,如今的我,几乎没差,不过黑衣白衣的区分而已。

他的反应,却相差太大了。

我听到了他牙齿敲击出“的的”响声,我看到他那青衫抖动的簌簌。他憋了半晌的气,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张口欲呼。

声音才露出一丝气,我的剑已贴上了他的颈项,“闭嘴!”

刚到嘴边的叫喊声瞬间咽了回去,他翻着眼睛,眼见就将昏过去,我冷笑一声,“你敢昏过去,我马上杀了你。”

他脚下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倒真的没有昏过去,一双眼睛里弥漫着眼泪水,一滩烂泥般坐在地上。

我的手轻轻撩开他左边散乱的发,看到了他细致娇嫩的一瓣小耳垂,洁白如瓷,很是可爱,手指摸去平滑光洁。

唇角边的冷笑更重,我的手捏上他小巧细致的下巴,将他抬了起来,不带感情的声音从口中流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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