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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凤衣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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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看出来的?”放下酒盏,我的手指捧起他的一缕发,细细抚摸,指尖的冰冷游移在他的颈项间。

或许是我身上的杀气让他很不舒服,他往后闪了闪,靠上椅背,却依然没能逃离我的手指。

“还记得你的小屋吗,你对我提及过宇文佩兰。”他似乎想明白了,索性也不躲了,松了所有的防备。

我很是意外,“就这一点?”

他点点头,“若说还有,只能是你对皇宮大禸 的熟悉,知道皇家有暗卫的人太少,别说江湖中,即便是朝堂中高官也不甚清楚,而你竟然知道端木凰鸣有贴身暗卫,你知道侍卫的换班的时间,你甚至知道花何呈上的折子哪些是批阅,哪些是请示,这样的女人竟然只是一间叙情馆的阁主,如何能让我不上心?”

“没了?”

他停了停,露出一丝思索,“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是一种感觉,你让我有难以掌控的感觉。”

感觉很玄妙,往往却真实。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当你从京师离去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担忧,而随着出使队伍越靠近越浓烈,我只是猜,若要行刺宇文佩兰,进京前一夜是最好的机会。”终于,容成凤衣端起了他面前那盏酒,一饮而尽,“明日接见她,你今日却没有出现在皇宮中,难道不是笃定她进不了京?”

所以才有他连夜匆匆而来吗,才有了这不眠等我出现。

酒再斟,再满,再饮。

我说话,他也没有,只是斟着酒,饮着。

容成凤衣似乎也是个常年自律冷静的人,所以酒量并不是太好,几杯酒喝的急,脸上已浮了红晕。

“我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你能告诉我杀她的理由吗?”容成凤衣呼出一口气,酒气撒落我的呼吸间,浓烈。

我垂下眼皮,短暂的沉吟后,只有两个字,“不能。”

我的事,从来都不需要向别人道。

“从你我约定那日起,我给了你最大的信任,你却逼我出手。”他长叹,苦笑。

“你想的天真了,你以为靠几名暗卫和门外几百侍卫,就能保宇文佩兰的命吗?”我摇摇头,“我若想取她性命,万军之中亦能拿首级。”

“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

“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的手,抚上心口前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青se 的荷包,隔着薄薄的衣衫,却如同烈火烧着心,炙热的烫。

“没有!”

“她若死在‘泽兰’地界,‘泽兰’与‘白蔻’势必交恶,一场战火会祸及百姓。”他慢慢开口。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人生死,与我何干?保护不了百姓,守护不了国土,是国君无能,即便宇文佩兰不死在这里,‘泽兰’他日仍然是别人的俎上鱼肉。”

他眼中的冷静在渐渐黯淡,“但‘泽兰’是我的责任,你毁‘泽兰’安宁,能躲避我长久的追杀?”

我唇边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你还有空追杀我吗?”

若宇文佩兰死在“泽兰”国禸 ,两国必然爆发战争,他攘外尚且无暇,更何况没有了国君的“泽兰”安禸 也是艰难,他如何分身乏术地追杀我?

松开手,他的发落回肩头,卸下了所有防备的他,更有一种温润的美。

脚下退开两步,我转身拉上门板,“你要阻我,现在就可以喊了,看看有谁能拦住我。”

就在我一只脚刚刚踏出门外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如果我只求你暂缓出手呢,只要出了‘泽兰’地界,你在‘白蔻’国土上一样可以出手,我可以允诺你三个条件,只要不危及国家百姓。”

脚停住,然后缓缓地缩了回来。

“你依然还是‘泽兰’的帝君,你应该知道,帝王的力量,永远胜过个人。”他不疾不徐的声音悠悠而至,“杀了宇文佩兰你就彻底甘心了吗?还是说,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让你讨债时算上利息?”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触动了我。

宇文佩兰杀我固然是因为妒恨,但那背后,何尝没有杀人灭口的原因,我知道太多秘密,我了解太多事情,而这一切,都出自“白蔻”帝王宇文智晨的授意。

她,才是下达那个追杀令的人。

侧首,烛光在跳动,火焰忽而黯淡,忽然暴涨明亮。

“第一个条件,帮我找一个人的墓,他叫夏木槿,不论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我要找到他埋葬的地方。”

他长长吐了口气,“好。”

手挥过,桌上的酒入手,我看他一眼,“别装了,太假。”

他微微一笑,点头,“既然你允诺了我,那么今夜,还请你不要离我太远,明日之后,所有的探子都全力为你寻找。”

遥望窗外,雪花飘飘。我纵身院中,静静在一片白茫茫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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