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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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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淮溪不会,你会。”青篱的回答含意颇深。

“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青篱不语,那青嫩的手指点着信笺,衣袖间又是一抹冷香飘过。

顺着他的手指,我匆匆的将信中禸 容扫入眼中。

她的字很艹 ,也很急,信笺折的小小的,显然是费尽了心思,才避开耳目送达到的青篱手中。信上禸 容也无非是,若得到了“白蔻”襄助,她将给予众多的好处,条件极其诱人。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对我来说的重点,只有一句话——为吾洗冤正名!

她有什么冤屈?她需要正什么名?

六个字,留给人可猜测的余地太多。

“想要知道,不妨直接问她本人。”青篱言简意赅。

去侯府吗?

望着初升的朝阳,我笑着点头,“清晨时分,是人身体警戒最低的时候,这个时候偷入侯府,比较容易。”

两人展开身形,飞掠向侯府的方向。

并肩御风,我想想还是没憋住心头的疑问,“你若找我,可以在驿站等,为什么定要在这里,青篱,你真的没有喜欢我吗?”

身边,飘飘渺渺的嗓音不沾染半点烟火气,“你洗干净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洁癖的混蛋!

“洗干净了,你就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也无不可。”

“那你等着,待我洗干净了,当着无数人的面问,你可别逃避。”

“可以,最好当着你家那醋坛子的面问,不逃。”

绝杀,我再度吐血。

…………

我知道段海墨被软禁,但是看到重重把守的卫兵时,才明白了她为什么如此急切地要传信给“白蔻”,甚至不惜许下巨大的代价。

这软禁是赫连千笙下的命令,而所有的军权掌控却是在施淮溪手中,也就是说如此重兵把守的命令,来自于施淮溪。不难想象,一旦赫连千笙驾崩,施淮溪绝不会留下她段海墨的性命。

无论是自杀还是被杀,一个过气的侯,是不会有人关心的。她如此的火烧眉毛,也是为了自保。

两人如同鬼影一般飘进了侯府,清晨时分,两名门前的守卫正杵着枪上下眼皮打瞌睡,青篱随手一拂,从身后点上两人的茓 道。

轻的就象风吹过,这样在我们离开时,她们也顶多以为自己扛不住睡意打了个盹。

两人正大光明地推开段海墨的房门,青篱不喜欢他人见到他的容颜,早已是丝帕蒙上了脸,而我却没有这个顾忌,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此刻的段海墨早不复当初的飞扬跋扈之态,呆坐在桌边,床上被褥整齐,人却是萎靡不堪,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是一夜未眠。

看到有人闯入,她的脸上先是一喜,在看到我的容貌后,变为吃惊,“怎么是你?”

我拿出她的信,抛在她的面前,“不能是我?”

她脸上的顿时死白一片,认命地自嘲着,“既然这信落到了你的手中,那施淮溪定然也是知道了,虎落平阳被犬欺,随你动手吧。”

“你就这么肯定施淮溪知道了?”我笑笑,在她面前坐下,“你又这么肯定我就不能救你?”

她哼了声,“你是‘泽兰’的人,我就不信施淮溪没笼络你,现在她比我权势更大,你没有必要弃她就我。”

“我会如何选择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的手指着信上的字,“我只想知道,你信中所谓的冤屈是什么意思。”

她嘴角一撇,“能有什么意思,她说一起揭穿皇子身份,谁知却被她摆了一道。”

她对我有敌意,不愿多说,只这么几个字之后,她索性站起身走向床榻,一屁股躺了下去,再懒得开口。

“若你告诉我真相,我保你安然无恙。”我站在床头,冷眼看她。

她眼皮也没抬,认命等死之态。

“再保你世袭侯位不变,依然是你的段侯,如何?”

这一次她不再装死,掀了掀嘴皮,“我凭什么信你?”

“她比‘白蔻’更有能力保你。”说话的,是一旁的青篱,“你还可以再多讨些好处,‘白蔻’给不了你,她可以。”

我飞了个白眼给青篱,一向不喜多言的他,居然难得开口了,却是……胳膊肘向外拐!

耳边,听到一句传音,“我不是你禸 人,不必腹诽我。”

这!!!

都堪比肚子里的蛔虫了,还撇清什么关系!

段海墨狐疑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似乎在琢磨我和青篱话的可信度,良久之后她憋出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凑上她的耳边,低低说出四个字,“端木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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