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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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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浅雨

高高的房梁下垂下两根丝绸,丝绸上系着一快小小的木板,就象是个简易的秋千,秋千之上,白衣飘摇,长长的衣袍随着人飘荡的姿势,拉出长长的弧线。

仙落凡间,不染烟火气。

不仅姿态美,人的气质更美,清冷之气犹胜桑暖,令人仰望。一副银se 的面具遮挡了上半张面容,只留给人完美的下颌和高挺的鼻梁,冰玉似的肌肤,浅浅粉se 的唇瓣,无不散发着引人侵占的光芒。

他坐在秋千上,在大厅的上空飘荡,手中一管竹萧,奏着低缓的乐曲。

人是如仙的人,曲是微愁的曲,衣是飘渺的衣,可那如仙的衣襟上,别着一朵雪白的昙花,当衣衫飘起时,一截雪白的小腿展露在人眼底。

几十上百双的眼睛在看着呢,都在仰着脑袋,等着能看到什么曼妙的景se ,只要稍有不慎,就被看光了。

他在大厅中飘荡着,吹奏着,那秋千越来越低,衣袂几乎是擦着人头顶飞过,不少人情不自禁地伸手,拂过那缕飘在头顶的衣衫,露出痴醉的表情。

有人的美需要靠脸说话,有人的美根本不需要,一举手一投足,哪怕只是无声地坐在那,就能吸引全部的目光。

老鸨的声音适时地想起,“我们浅雨公子说了,待这曲毕,他将抛下手中的花,拿到花的人,便可一亲芳泽。”

我该称赞他信守承诺说到做到,敬业到连真名都爆出来服务大众,还是生气他抛头露半面?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因为我的眼睛已经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朵飘落的话。

该死的家伙,说丢就丢,要不是我眼尖差点就错过了机会。

青篱你个混蛋,你敢把花丢给别人试试!?

那眼波一转,花朵飘飘摇摇的,朝着我……身边的人坠下。

混蛋,至少你现在还是我的姘头,当着我的面偷人真的好吗?

手中暗气涌出,那空中的花朵飘飘的就转了方向,朝着我飞来。手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朵花捞进了掌中。

花入手,秋千荡着的人也到了我面前,懒懒的手指半抬着,等待着我的牵握。

握上他的手,当那清凉入掌,我狠狠地捏了捏。

叫你偷人不打招呼,叫你当公子如此暴露,叫你……

叫什么都没用了,那手的主人一扯,借着秋千的荡势我被拽了起来,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唇已落下。

在各种哄闹声中,他顶开我的唇瓣,舌尖与我勾画着,辗转深吻。

这一吻,耳边尽是雷鸣般的叫声,所有人的热情被点燃,我心中的愤愤也被点燃。

听到有人艳羡的声音,“这样的男人若能让我吻一下,就是死都甘心了。”

还有叹息的声音,“刚才花明明是朝我来的,居然中途也能转向,哪个乱吹气,把我的花吹跑了。”

在各种声音中,他放开我的唇。

“客官可满意?”他低声问着,清冷的嗓音格外诱惑。

“不错。”我以他刚才的动作,同样抬起他的下巴,带着调戏的神se ,“只是不知道功夫如何?”

“客官不妨试试。”他轻笑着,“不过浅雨卖艺不卖身,客官若能打动我,自有机会知道滋味。”

我还需要机会吗,我早就知道他的滋味了。

眼神说着心中的话,半张面具后的眼,如一泓秋水,清澈见底。他凑上我的耳边,说着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话,“不妨试试,会有不同哟。”

最后那个字音简直**至极,他这是在告诉我他自从小屋一别之后,恶补了无数图吗?

在花台上放下我,他的唇轻轻一点我的唇瓣,那秋千再起,带着清雅飘渺的身姿,飞起。

白衣如云朵飘过,消失在二楼间。

这算是请卿上楼吗?

我抬腿正欲下花台,老鸨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扯亮的嗓门说着全场都能清晰听见的话,“姑娘,方才你是否点了我们阁主陪酒?”

我笑了,“你们不是说但凡公子都可以请么,我听闻阁主艳绝天下,所以试了试。”

老鸨手一指,正对着二楼的方向,“阁主有请,姑娘请上楼。”

我又一次成了所有人关注和羡慕的对象,在无数人懊恼着自己为什么没写阁主中踏上了台阶,在台阶的尽头他人无法看见的地方,木槿含笑而立,眼底韵满柔情。

二楼视野更好,可以将厅中的一切收入眼中,所有人的动态、言行、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吟,今日的一切你可满意?”他笑着问我。

我能说不满意吗,木槿无论从心思还是创意,都是他人无法匹敌的,“百艹 堂”只怕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让这条街上只剩下一座叙情馆。

“你连他都请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摇着头,叹息,“就算没有桑暖,你的赌约也不会输了。”

他淡淡地笑着,笑容像拨弄柳丝的唇缝,而我的心,就是那被拨弄的柳丝,“是你告诉我,他输给了你赌约,我只是问他能否履行承诺而已。今日的收入,只怕要超过这楼上次开张时数十倍有余了。”

我可没忘,青篱输的也是一个月,有他坐镇一个月为公子,我那十倍的盈余要求,轻易就被破了。

“你以为只有他来了吗?”木槿的笑容里噙着几分神秘。

“还有谁?”我心头一动,猜测着:“是天字一号房?”

他点点头,承认我的猜测没错,“不过你还没猜到是谁。”

我思量了几番,摇摇头,“猜不到,只猜得到能得桑暖青睐,想必琴棋书画都有极深的造诣,才能在短短几个音符间让桑暖愿意相陪。”

“与你相熟的人。”

与我相熟的人中,男子自是不乏出se 之人,女子……我几乎不认识几个女人,琴棋书画全才的……

我极不肯定地开口,“你该不是说宇文佩灵吧?”

唯有皇家的教育,才有样样全才,又与我相熟,似乎数来数去,只有这一个人了。

在我询问的眼神中,木槿慢慢点头。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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