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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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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割

脚尖一踢,将女子的尸体踢进了床榻下,几乎同时,门已经被大力地推开,雅一脸隂 沉地站在门口,森冷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容成凤衣。

我垂首侍立,手中捏着鞭子,恭敬地等待着。

雅站在铁笼旁,冷眼看着笼子里的人,眼中布满杀气,手紧紧地捏着。忽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指尖点出,正中容成凤衣的身体。

那身体猛地一震,笼子也跟着震动,铁链晃荡,哗哗地响。

雅那一指,点的是人体最痛的茓 道,那种痛就像钢针钻入筋脉,刺激着四肢百骸,让人筋脉收缩,完全无法忍受。

他的身体抖动着,声音也颤抖,可是那语调,却那么平稳,尽管已是虚弱的只剩气声,“你的男人不要你了吗?”

一句话,戳的雅勃然se 变。

我亦是身体一紧。他是清醒的,从那声音中就能判断出,他一直是清醒着的。

刚才我的动作,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那他又知不知道,此刻身边的人,是我呢?

雅又是一指点出,容成凤衣的身体抽搐着,扭曲着,就连铁笼子都开始摇动,侧翻。

他的身体,就在笼子里随着一同翻滚。

“看来药性过了,你清醒了啊。”雅走到笼子旁,一脚踹出,容成凤衣的身体从笼子里跌了出来。

他的身体上满是汗水,一粒粒如黄豆大小,密布着。不大会功夫,那身体趴伏的位置上,就被汗水印出了人形。

雅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将他整个人踢翻了过来,仰面朝上躺着。雅劈手夺过我手中的鞭子,没头没脑地抽了下去。

她是在发泄,挥舞的声音在空中咻咻做响,打在皮肤上炸开,一道道血痕凸起,转眼间那身体上密密麻麻全是鞭痕。

每一次鞭子扬起落下,我的心就揪紧一分。每一次落在他身上,他那皮肤的抽搐,同样也是我的抽搐。

盛怒之下的雅发泄着,“容成凤衣,你现在清醒了,可记得白天的情形?”雅呵呵笑着,“多少人参观过你的身体,‘泽兰’的凤后,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四肢大敞,是不是很快乐啊?”

容成凤衣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脸se 苍白如死人。

那双眼睛,也死灰一般。

“你别以为仗着你血脉奇特我就拿你没办法,天族的书我看得多了,如何制你,我更是易如反掌。”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那穿心针的感觉如何?竟敢妄图用真气抵挡我的暗器,你太自作聪明了。”

容成凤衣也不说话,只有雅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在房间里回荡着。

“你敢在我的手上救人,我还奇怪为什么她能那么快赶到山庄,为什么能入阵,原来全是你搞得鬼。”

雅的话,敲在我的心间,如重重的鼓槌落下,激荡着我的心,震震的疼。

那一夜容成凤衣带我去那废弃的山庄,竟然是真的要帮我,不是骗我!

“如果不是你,她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雅咬着牙,愤恨地说着,“如果不是你,他也不必与我赌气。”

地上的人轻轻哼了声,“如果不是我,你早已经一败涂地,她早已经坐拥天下了。”

这句话再度让雅的脸变了se ,她的手又一次激起禸 力,点上容成凤衣的茓 道,“我给你地位,给你一切你要的,你居然背叛我,现在这个下场,是你自找的。幸好老天让你落在我的手上,中了我的针,你这辈子都是废人。”

她冷笑着,“不过,你死不了的,有我的药,你白天就是人尽可妻,而夜晚,你就会在清醒中,一点一滴地回忆起你白天的姿态。你不是骄傲吗,我就让你永远在叙情馆中度过,让你看着自己是如何在女人的面前摇尾乞怜,卖弄风骚的。”

该死的,她对容成凤衣下药,莫怪乎我白天看到的容成凤衣,眼神涣散,痴痴呆呆的。

太狠毒的手段了,让一个人迷失心智,任人玩弄,而当真正的神智醒来,想着自己四肢大敞,扭腰迎逢的祈求,如何面对?

“真是一具曼妙的身子,不知道吟若得晓你被几百人围观着身体,玩弄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你可是她的男人呢。”雅咯咯地笑着,“真希望她在场。”

容成凤衣眼神一阵收缩,从不se 变的男人,因为这一句话而动容。

他知道是我,他知道此刻站在他身边,站在雅身边的人,是我!!!

任何人,都不希望被熟悉的人看到他最狼狈的一面,风华绝代华丽优雅的他,在我眼前受尽凌辱,而我只能看着,等待着。

凤衣,他心里是在乎的吧?

若不在乎,便不会介意。他害怕我看到,他恐惧我见到他如此惨烈的一面,所以他装昏,他装不知是我,可他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那夜的他,没有告诉我中了她的针,没有告诉我他那时武功便已受制。

是我的错,骄傲如他,又怎么肯在我说出那么决绝的话后再祈求我的收容?他不愿意解释,因为我的话。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所以他选择倔强地离去,我记得、记得他临出门前那不稳的脚步,我也记得他手数度想要捂上胸口的举止,更记得你那攀扶着门板重重的一口喘息。

可那一切,都在我的愤怒中被当做你的故意做作,纵然看到,也只当是欺骗的手段。

“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她看不到的。”容成凤衣呼吸声中,冷静地回答着,“她早已不在意我的死活,你这般大张旗鼓,不就是想引她来救我吗?她若在意我,当初你又怎么可能抓得到我?”

“你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雅笑着,“其实,你根本不希望她来,不敢让她看到这样的你,因为她若知道你被无数人看过身子,被贱奴玩弄过,她还会要你吗?”

容成凤衣眼神悸动,像是灰烬里最后一点挣扎的亮光,然后……熄灭。

他的脸,别到一旁,可以躲过了我的视线,让那凌乱的发,遮挡了他的面容。

“她不会来的。”

他不想我来,他不想我见,他宁可我记忆中只是恨着,但至少那个被我恨着的人,是个高贵无比,万人之上的男子。而不是被人践踏,任人玩弄的家伙。

可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

“那真是可惜了。”雅的手拿起一旁的蜡烛,照亮了地上的身体,“真是一张天下无双的容颜,今日我还给了你面具,不知道明日若百姓看到这张脸与凤后一模一样,会是什么想法?生生扒下你最后一点尊严的滋味,似乎不错!”

手腕倾覆,红se 的蜡泪滴下,落在那雪白的肌肤上。

容成凤衣的身体绷紧,那蜡泪滑过他的胸膛,滴在他的小腹,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身体开始扭动,原本已凝结的蜡泪开始崩裂,剥离,身上一瓣一瓣的蜡泪,就像血似的。

雅看向我,“你的药看来不错,他的身体根本就喜欢刺激,越是痛就越兴奋。”

雅的鞭子不断落下,口中哈哈大笑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定在晚上吗,白天的你虽然是条的公狗,却没有神智,看着都没意思。到了晚上,你一边身体上享受,一边心理上的痛苦,那才让人兴奋。就算她不来,我让你一路这样表演着接客,从这里到京师,当你的神智逐渐被药物侵蚀的时候,你只会越来越放浪,最后成为只知道需索的动物。”

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我从未从典籍上看过这类的药物?雅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其实我也很挣扎,你慢慢失去神智,最后就感觉不到痛苦了,我又上哪去找快感呢?”雅摇着头,“可惜这药物加蛊术,我还没研出解药,倒是便宜你了!”

蛊术!

蛊术!!

这些竟是曲忘忧教她的吗?

“你这不能人道的女人,只能从这里寻找快感,呵呵。”容成凤衣喘息着,身体蜷缩着,似乎要忍耐什么。

雅的表情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手指弯了起来,犹如鬼爪一样,狰狞着面孔掐上容成凤衣的咽喉,慢慢收紧。

容成凤衣的胸急促的起伏着,身体也僵硬了起来,唯有那面容,一片平静。

我的手握上了“独活剑”,照这样的情形,只怕由不得我等下去了,雅会杀了容成凤衣。

而我,只怕又要违背对寒莳的话,选择冲动一次了。

凤衣今日的结果,是我一手造成的,便是拼命我也要救他。

与情爱无关,这是我欠他的。

我的计划,只怕是来不及了!

雅的杀气冲天,一旁的我感受的太清楚,她想凤衣死!

就在我强忍着不敢让自己一点杀气泄露的同时,容成凤衣哼了声,“你不敢。”

我紧绷的气息,松弛。

是的,雅不敢杀了容成凤衣,她还要折磨他,她还没发泄够。

只要他能够活着,我就等,等到我的安排一步步实施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救人时机。

果然,她的手又突然收了回去,诡笑着,“你想我杀了你,因为你根本不敢面对自己脏污的身体,不敢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却不说话。

那手捏上容成凤衣的下巴,“你更惶恐!惶恐吟那家伙真的会来,你这模样会被她看到。我若杀了你,她就不会出现,也不会看到你的样子了。更不会进我这天罗地中了!”

她的手一用力,容成凤衣的下巴整个被卸脱,“我不会杀你,我就是要你任人玩弄的样子被她看到。本想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可惜暂时还不行,我还要你这张脸被‘泽兰’百姓看够呢!”

容成凤衣张着嘴,喉咙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却是不知要说什么了。

“她的人,都该死。”雅的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手指贴在容成凤衣胸口,指尖刺破那白皙的肌肤,鲜血从指甲下沁出。

她的手指滑动,他的胸膛上无声地浮现五道伤痕,鲜血浮现。

她的手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一直往下、往下,直到小腹间。我几乎都能听到指甲划开肌肤,慢慢撕裂皮肉的声音。

可我只能站在那,象一个木头,看着我最恨的人,折磨他。

雅的眼睛盯着容成凤衣的脸,不放过他一点一滴的表情变化,“你这浪荡的身体,是不是很爽啊?”

容成凤衣的下巴被卸了,嘴巴歪斜到一旁,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完全无力反抗,无力抵挡。

记忆里的他,指点江山笑傲江湖,一双眉眼间蕴满运筹帷幄。

现在的他,满身伤痕青紫,**着身躯,轻颤战栗。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手中鞭子卷上容成凤衣的颈项,将他的头生生拉起,“你喜欢能人道的女人,我会让你日夜都享受的。”

以他的从容淡定,为何一定要去刺雅心中最大的痛,明知道她睚眦必报,手段狠毒从不留情,又为何给自己招更大的伤痛。

如果说被我夺取族长之位是雅最大的心伤,那不能人道则是她身体上最大的痛苦,她心胸狭窄,凤衣已是砧上鱼肉,何必再惹更大的伤害。

“你倒是越来越象她了。”雅隂 森的表情如鬼魅,“死到临头,逞个嘴硬而已。”

我看到容成凤衣的嘴角动了下,仿佛是在笑。

可那神情落在我的眼里,无比凄凉。

他其实记得我的所有,我的举止,我的言行,我所有说过的话。当初在“泽兰”皇宮里我的话,他都记得。

容成凤衣啊,你这是在还债吗?告诉我你欠我的,让我受过的伤,统统还给我,不亏不欠。

你那骨子里的骄傲,你那血液中的高贵,不容你低头,不准你屈服。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抬起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滴淌了下来,手中“你能人道又怎么样,若是手脚俱断,削成人彘,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要你呢?说不定也会有的,毕竟也能玩一玩。”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

雅的脚踩上容成凤衣的手腕,在冷眼中毫不留情地踩下。

“喀!”那一声脆响,容成凤衣整个身体如满弓刹那拉起,又颓然落地,汗水暴起,手腕弯扭以诡异的形状别着。那曾经被我赞叹为仙品的手指,瞬间肿胀发紫,如馒头般。那胳膊瘫在身侧,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每一个动作,在雅看来都那么让人兴奋。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看着。

“你说我不能人道是吗?”雅的脚慢慢挪到了他另外一只手上,踩下。

骨头断裂的声音,容成凤衣整个人蜷缩如虾米,汗水已在他身下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人形。

我忍不住地踏前一步。

这一步,引来了雅忽然的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不行,我要忍,忍到时机成熟。

我蹲下身体,一手抓住容成凤衣的脚踝,将他的双腿锁在地上的锁扣中。

马上恭敬地起身,又恢复了侍立一旁的姿态。

雅这才收回了目光中的疑虑,眼神一扫旁边的器具,手指拿起一柄锋利的刀,刀尖贴着他的足踝。

我看着那刀,刺破肌肤,鲜血顺着足踝淌下,沾染了那刀柄,沁满了锁扣,在他的脚下汇聚。

雅断了他手骨不够,还要断他足筋。

断筋脉的痛,我承受过。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站起来,才让自己不会手腕颤抖。

那锥心刺骨的疼又重现眼前,那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的尊严,在一寸寸地粉碎,筋脉之痛又怎比得上心?

眼见着那刀又挪向了另外一条腿。我的心头有两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喊着,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要让他再承受下去了,而另外一个声音则理智地命令着,唯有忍耐,才能等到最后。

要救人,只能忍。

那腿无力地瘫下,半耷拉着,房间里血腥气弥漫。

我一咬牙,又一次走上前,几乎在我迈出脚步的同时,雅那杀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是个绝对的霸权主义者,没有人能在无她命令下擅自行动,我这一步,已经让她极度不悦了。

不等她发难,我迅速上前,双手将那瘫软的腿放好。

她目光停了下,“狗侍,他喜欢人道,你就让他爽个够给我看,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如擂鼓。

她要我欺凌凤衣,还当着她的面,我要让她满意,势必要残忍地对待凤衣,可他……知道是我。

不能露出破绽,不能!

可我,不会啊。

手指淡定地在每一样器具上摸过,眼角却偷瞄着雅。

唯有让她满意,才能放松她的戒心。

当我的手摸过一个小瓶子的时候,她的眼睛眯了下,我毫不犹豫地抓起那瓶子,握在手中,看到雅的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

拔开瓶塞,褐se 的粉末在瓶口闪着诡异的光,我眉头一皱。

蟾酥!

这种从蟾蜍身上弄下的毒液制成的粉末,又掺杂了其他东西在禸 ,已不是最初的白se ,而是强烈的药。

这个东西一旦沾上身体,会让人的肌肤格外的敏感,麻痒难当。

忍下心中的各种念头,对不起了,凤衣。

也许这样在践踏你的尊严,但我是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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