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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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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像是给孕妇进补一样……

太子手夹筷子,轻轻往几盘菜前一指,道:“全部都吃了。”

学神一声命下,哪敢不听话?徐冉死命地吃。

幸好大师傅厨艺好,今日这顿,还算吃得有滋有味。刚吃完,肚子还胀着呢,宮人递来一盅燕窝粥。

太子道:“这是饭后甜点。你礼训辛苦,需加餐。”

徐冉:我吃我吃我吃吃。

中午小憩时,太子躺在榻上,听得徐冉在前头念书。

他同她说过了,若要念书,读出声便是,无碍。这丫头心实,倒真念上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太子听着她的念书声,觉着比以前有气力。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懵懵懂懂地有了睡意。

以后就这么喂。喂着喂着就胖了。

下午徐冉结束礼训,太子来送她。

徐冉怪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劳烦殿下相送,我这就回去了。”

太子手上拿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过去给她。“你拆开看看。”

徐冉小心翼翼地掰盒子上面的铜扣,掰了许久掰不开,羞愧道:“我还是回去再看……”

太子二话没说,接过盒子便掰开了。

里头是一张精美的小竹片,也就是这里的笺笺。笺上提了几个字,下头还盖了红印章。仔细一瞧,是太子的大名。

天呐,学神好贴心……竟然还记着上次她说的亲笔签名……

太子见她一张呆滞脸,以为是不喜欢这竹笺,心头不大高兴。她瞧不上他的字么,那上次为什么又说要他的亲笔。

难道是写得不好?

太子下意识往竹笺上一瞧。竹笺上题字,确实不大顺畅,若用扬州宣纸腾墨,一手字写出来定是十分漂亮的。

早知道便用扬州宣纸了。

东西既送了出去,太子也不好再要回来。想着下次她来,再写一次便是。

徐冉抱着小木匣,眼里blingbling的,心花怒放,跟中了亿万彩票似的。躬腰道谢,脸上笑嘻嘻的,正准备转身走,忽地鼻子一痒,一抹,全是血。

她连啊啊尖叫声都来不及唤,便噗通一声倒地了。

补过头了。

太医开了药方,根本不敢抬头看太子的脸se 。

事实上,齐齐跪倒在地上的众宮人连呼吸声都得屏着。所有人退避三舍,只谭太医一人在跟前。

谭太医顶着巨大压力,往腿上狠狠掐一把,这才没颤出声。语句通顺且流利地将后续事情一一交待。

太子沉声喊一句:“福东海!”

福东海腿一软,老泪纵横地往跟前一跪。“小的在。”

太子:“将今日掌厨的拖出去……”话说到一半,想起是他自己命人准备的大补菜肴,着实怨不得旁人。改口道:“拖出去杖十。”

杖十,那便算不得重罪。只是过个场面而已。福东海松口气,连李太监都只仗十,那其他人就不用领罚了。替李太监谢了恩,差人拉李太监杖十,打完后李太监又到殿外谢恩。

醒来后,徐冉重新坐上马车回府。

这一回,太子没来相送了。

徐冉掀了窗帘,同素华道:“替我谢过殿下,就说……”事情她都知道了,是因为中午吃了太多补品一时血气冲顶,才晕倒的。犒劳不成反倒差点弄出事来。听着都替学神尴尬。

徐冉沉吟片刻,道:“就说下次我还想吃,只是不要那碗燕窝粥了。”

素华将这话回禀太子。

太子正好更衣完毕,听了这话并无半点反应。一脚踏进春华殿,眼神扫到大门口那张案桌,想起徐冉念书的模样。

小姑娘真幼稚,他还需要她安慰么?

笑话。

想着想着,嘴角往上勾,自拢道往里屋走,路过一处长几,上头摆了嵌花的铜镜。

随意一瞄,镜中人竟是在笑。

太子心下一顿,掀了布遮住铜镜,负手继续前行。

当晚徐冉回去,鼻孔堵着两团白棉,徐老爷是知情的,东宮派人来同他说过了。既心疼又高兴,看,他家冉冉竟得到殿下的青睐了!想来是在东宮用功礼训,殿下瞧在眼里,指不定以后冉冉就能入朝升官发财呢!

他虽知道禸 情,但其他人不知道。

萧氏小心翼翼问:“冉冉,你是不是和谁打架了?”

徐丰一听,这还得了,有人敢打他妹妹?手往腰间抽剑,怒气冲天,“谁,谁打的!

徐娇徐佳也站起来,家里人被打了这可不是小事。

徐冉朝徐老爷那边看一眼:爹,你来解释。

徐老爷使劲瞪眼:还是你来。

然后徐冉就挤出了个烂理由:“我……摔一跤,磕着鼻子了。”她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往萧氏身上蹭,“娘你看,我没和别人打架,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萧氏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确实只是留鼻血而已,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伤痕。半信半疑地又请了女大夫来看,女大夫看了之后,也说没有外伤。

一家人这才放心。

晚上回了屋,萧氏问徐老爷,“冉冉一月里总共有四次不会准时回府,也不让府里的轿子去接,老爷你说冉冉她……”

徐老爷心里一咔。

难道夫人知道了?

萧氏继续道:“是不是逃学啊?”

徐老爷长吁一口气。摆手笑道:“冉冉怎么可能逃学。她乖着呢。”

萧氏怪异地看着徐老爷。“老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老爷一口咬定说没有。

等到了床上,帘子一放,萧氏使出独门绝招。徐老爷受不住,只得编出个理由:“冉冉嫌自己学习不够好,求我在外面报了个俬 塾,专门请了个夫子教。那位夫子特别厉害,再差劲的学子,到了他手里,死马都能变成活马。别说明晖堂了,以后考太学都没问题。”

萧氏大喜。拍着徐老爷胸膛问:“真有这样厉害的夫子吗?是哪位,改天我亲自去拜访。”

徐老爷摇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夫子乃是高人,轻易不见客。且冉冉好胜心强,偷偷地上俬 塾,为的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你可千万瞒住了,莫让冉冉瞧出来端倪来。”

萧氏连连点头。徐老爷偷乐抱着萧氏,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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