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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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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人轻声禀告,“王爷,王妃肚子不舒服,大夫说不宜走动,要静养!”

承王倏地起身,脸se 渐渐冷了下边,边大步往外走,边道,“怎么回事?”

厅堂,秦籽韵听了张大夫的话,还杵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黎婉也愣愣的,想要从张大夫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一袭黑se 蟒袍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面容俊朗,眉se 清冷,眼神锋利,黎婉矮了矮身子,“承王吉祥!”

全安站在门口,他不能进屋,却也不明白黎婉的举措,天都快黑了,找张大夫来承王府,无缘无故给承王妃诊脉。

张大夫声音不卑不亢将刚才对承王妃讲的话重复了一遍。

承王目光如炬,不是看着张大夫,而是看着黎婉。

“王爷!”秦籽韵声音柔和,承王已经敛去了眼底的锋芒。

黎婉才知道她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承王承王妃不是秦牧隐,她说的是真是假她们都不过问,如果上辈子承王妃流产真的是意外,那么她今日的举措就是在他们心底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承王府的事,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更甚,会怀疑到秦牧隐身上。

她全身冒冷汗,面上佯装淡定,由着承王打量。

“那可需要开一副安胎的药?”承王终于移开视线,冷冷的问张大夫。

张大夫在侯府几十年了,今日如果换了其他人,承王早就吩咐把人带下去杖毙了。

秦籽韵怀孕后,父皇请了太医住在府里,隔三日会给秦籽韵把脉,一直好好的,今日她莫名其妙带着大夫来,秦籽韵肚子就有问题了,未免把太医不当回事。

张大夫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承王语气不善就露出惧怕来。

“是药三分毒,承王妃好好养胎,心绪平静了就好!”

承王脸se 终于好看了点。

承王妃却觉得张大夫说得对,提醒承王,“臣妾不能随您入宮了,您快入宮吧,记得和太后说说!”

秦籽韵自是以肚子为重,皇上不理解,锦妃也会帮着说话的。

承王斜睇了黎婉一眼,转身走了。

黎婉心里后怕,承王一走,黎婉让张大夫去外边等着,秦籽韵知道她有话说,吩咐秀荷退出去,把门关上,黎婉看了眼门口,几个丫鬟都规矩得很。

屋里只剩下两人了,秦籽韵才问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黎婉不语,问起了其他,“王妃,您告诉我,要是我您今日出府,依着您的性子,您会走哪条路?”

她身边有没有包藏祸心的人,立马就知道了。

秦籽韵慎重一想,府里有三条路通到正门口,一条捷径,一条绕着花园穿行的甬道,还有就是走廊,现在正是掌灯的时候,为了肚里的孩子,她自然要选择走廊。

秦籽韵说了答案,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黎婉沉吟道,“承王妃,可否让秀荷带着紫兰紫熏沿着走廊走走?”

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籽韵在枉为承王妃了,朝外唤了声。

秀荷推门而入,走到秦籽韵跟前。

“想起一件事,承王还拿着我的一只簪子,他估计会交给门口的侍卫,也不麻烦了嬷嬷了,你带着紫兰紫熏去一趟!”

侍卫不能进后院,秀荷没有起疑。

平日,要是事情不急,下人们都沿着走廊走,遇着紧急事了,才会走捷径,至于甬道,是来客人时,带着顺便游府走的。

刚才,黎婉来诗景阁,走的就是捷径。

黎婉已经交代过紫兰紫熏了,两人知道怎么做。

人一走,黎婉和秦籽韵就等着消息了。

黎婉心底认为有人在路上做了手脚,中途,嬷嬷倒了两杯茶,说是茶,也就黎婉的是茶,秦籽韵的是一杯椰奶,皆用茶杯装着,椰奶上边浮着两颗红枣,好看得紧。

“给夫人也换一杯椰奶!”秦籽韵吩咐嬷嬷。

“不用,喝茶就好!”黎婉摇头道。

两人说着话,没过一会儿秀荷紫兰就回来了,紫兰紫熏脸se 还好,秀荷眸se 深沉,青着脸se ,黎婉心下一松,她没有怀疑错,真的出事了。

秦籽韵不顾忌当着她的面,沉声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秀荷就把走廊的事说了,府里何时掌灯都是依着天se 来,宮人们陆陆续续掌灯了,秀荷看着前边,拐弯的石梯处,不知道谁倒了水,秀荷滑了一跤,要不是紫兰紫熏反应快她就摔在地上去了。

秦籽韵脸se 隂 沉,好好的地儿怎么会有水?

秀荷继续道,“紫兰姑娘让奴婢好好看看,奴婢一摸才发现,是冰块,不知哪个不用心的宮人端冰块掉下的!”说完,又感觉哪儿不对劲,猛然瞪大了眼,随后,急急忙出去了。

黎婉知道她们是清楚了,秦籽韵一阵后怕,承王惦记着宮里的事,走时肯定走的捷径,不然,承王滑倒了就会察觉出不对劲了,握着黎婉的手,手心全是汗。

黎婉反握着她的手,说了这件事,“不怕您笑话,我这两日睡觉总不安生,梦见您摔倒了,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傍晚,下边的人遇见长公主府的马车急匆匆往宮里去,妾身才知道太后不好了,这不,急急忙来了!”

太后病重,秦籽韵不去就是不孝,如果她肚子不舒服的话倒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才会带了张大夫来。

秦籽韵心里有了底,黎婉也放心了,都说做的梦或多或少与现实相反或相同,她的一番话,秦籽韵不会起疑。起身告辞就要走了,秦籽韵要送她,黎婉朝她摆了摆手,“您好生歇着,承王心里疑我,还请您解释一番!”

秦籽韵明白,当时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总梦到和人打架,然后,她的孩子就被冲撞没了。

黎婉走了,秦籽韵彻底沉了脸,今日,承王回来说太后病重的事,只有诗景阁的人知道,她换衣服时只让秀荷在跟前伺候,其他人都在屋外守着。

胸口的火蹭蹭蹭冒着,她记起张大夫的话,生生压了下来。

黎婉走在路上,忍不住问张大夫秦籽韵的身子,张大夫会心一笑,黎婉瞬间明白了,秦籽韵怕是当了真,张大夫神se 凝重,她都忍不住相信了,何况毫不知情的秦籽韵。

回到屋里,秦牧隐坐在书桌前,手里翻着她练的字,黎婉悻悻然,走过去,手盖在字帖上,“怎么不躺着了?”

秦牧隐移了移椅子,黎婉看得心惊,“别动,我来就好!”

秦牧隐已经推开椅子,拉着她的手,视线落在桌上的字上,“做吧!”

黎婉以为听岔了,秦牧隐又说了一遍,“坐吧,我教你练字!”

黎婉垂头,他的腿并在一起,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腿上,黎婉的手害羞的缩成了拳,“天se 不早了,侯爷要不要睡了?”

秦牧隐侧目,窗外,一轮圆月当空,比屋里还要亮堂,“你睡得着?”

黎婉神情一噎,她每晚都要很晚才能睡着,现在睡肯定是睡不着的。“不如,我们去床上躺着,我给你说说今天的事吧?”他一句话都不问,她却是不能不说。

秦牧隐挑眉,见她眉宇平静坦然,慢悠悠起身,黎婉拉着他手臂,“不用急,我,我先去沐浴……”

说完,闹了一个大红脸,总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对。

秦牧隐促狭,一句话让黎婉脸红了个透,“我去床上等你!”

黎婉去了哪儿,侍卫都禀告全平了,塌心里有疑惑,却也是不急,她的性子唯唯诺诺,除了刘家黎府的事会与他说谎,其他倒是不曾有过。

黎婉出来时,秦牧隐靠在靠枕上,右腿搭在左腿上,腰间盖着一条薄被,眼神比窗外的月光还要亮。

她穿着粉se 紧身开领衫,寝裤,一头黑发用一条粉se 丝带绑在侧边,净面后的脸,清新红润,平添了几分少女的稚气,眉墨如画,双眸似水,一双朱唇微微抿着,她有两分紧张,走路时,胸前上下起伏,走近了,弯身上~床,秦牧隐看到了她脖子上粉se 的绳子,那是什么,秦牧隐再了解不过,有一次他的手滑到后背,将绳子弄成了死結,弄得她都快哭出来了,又是夜里,不好叫丫鬟掌灯,他双手提着脖子上的绳子想要将其掰断,被她拽着手臂止住了。

她说,隔日丫鬟们收拾衣衫,她怎么解释?她不答应,秦牧隐隔着衣衫覆上那方起伏,食髓知味,懊恼得要死,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折腾她。

不知不觉,秦牧隐手指微动,好像在回味怎么解了后背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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