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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枕边情缘(小路&欧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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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懒鱼很喜欢很喜欢欧俊,所以写了小路和欧俊的故事。以小路(路晓静)为主线,展现了他们的恋爱,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篇,可是希望你能喜欢。

*

“晓静,”妈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惊醒了正午睡中的我,我揉揉眼睛:“妈,怎么了?”

这时,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指着那一整页的豆腐块中的角落:“看,这家商贸公司要招聘秘书。你的条件正好合适,要不要去试试?”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又是工作的事,我无奈的拿过报纸,“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工作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妈又开始变得啰嗦起来:“我真闹不明白,明明在花卉公司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而且,莫经理对你又不错。”

烦,我掀开被子下床,“我要上卫生间。”逃也似的离开卧室,妈一啰嗦起来,真的不得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洗漱台上,原本以为已经忘了,可是,却怎么也忘不掉。

我对不起莫姐,我为了十万元出卖了她。手捧着冷水往脸上抹去,冰凉的感觉让我稍稍清醒,甩甩头,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表姐不是说过了吗,我这样做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莫姐是回到了她老公身边,我只是从侧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换一句话说,是做了一件不坏的事。

晓乐昨天不是打电话来说了吗?他又得了奖学金,真为他骄傲。唉——现在的一切,能怨谁呢?只能怨爸爸过世得太早,如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为了十万……烦,不是说好了不再想吗?不是做了就不要后悔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哀哀的?

为了避开妈的啰嗦,我拿起背包:“玉美今晚过生日,我不回来了。”说完,不待她说话,我关上了门。

该死的玉美,该死的丫头,竟然重se 轻友,晚上十点过,我站在街头,欲哭无泪,看来,今晚只有找个小旅店睡一晚了。我记得前面过去好像有一个朝州快捷酒店,听说单间只要一百多块,又干净又卫生,嗯,打定了主意之后,我快步往目的地走去。今晚跟着玉美一起疯,还喝了些酒,好像只有这样子才能将心底深深的失落跟悔然抛诸脑后。

经过一家酒吧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单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头有些晕,正欲甩开时,却听到一个熟悉得让我心跳的声音在我耳畔轻轻的响起来:“抱歉,帮我一个忙。”

这时,一个穿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衣女郎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跟单手搭着我的欧俊:“你——”

“我女朋友。”欧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意,他长得很高大,单手搭在我肩上,让我觉得很沉很沉。

红衣女郎打量着我,“你真是欧先生的女朋友?”

我有些紧张,舌头在嘴里打着结,迟迟说不出来话。

“没错,她就是。”欧俊的身体离我很近很近,让我心跳加速,“亲爱的,今晚没陪你,生气了吗?”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也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可是,我却感觉到那红衣女郎不怀好意的眼神,只得生生的点点头。

“哼,他们还说你没有呢,我就说嘛,你长得这样帅又有钱,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红衣女郎的表情迅速恢复正常,轻嗔似的看了一眼欧俊,转而对我说:“你男人还不错,很少有上我们这儿来的男人规规矩矩,好好珍惜吧!”说完之后,她扭腰摆臀地往酒吧里走去。

我轻轻的伸手拿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想要离开他带着酒气的怀抱,可是突然,他脸一红,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仍旧晚了……他吐了我一身。

潮州快捷酒店的单间禸 ,我站在浴室里面,急需要水冲洗向身上的污渍,微微带着醉意的我,洗了澡之后,突然清醒,看着镜中潮红的面容,我有些紧张,跟一个男人来酒店开房,换在平常,打死我也不敢!可是,这个男人却是……

我将自己的衣服洗净晒在浴室,看着自己被睡袍包裹得完好的身体,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已经睡着了。

坐在床畔,我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脸se 微红,带着酒气,熟睡的他。我从来不敢妄想,我竟然有跟他这样正视,单独待在一个房间,我心跳加速,伸手轻轻的替他摘去那副无框眼镜。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不知从哪一次开始,我见到他,总会心跳加速。可是,从前,他是莫姐的男朋友,他是我们大家的“姐夫”,突然,一阵窃喜,因为他们分手了,他不再是“姐夫”了。

恐怕过了今晚之后,我再也不会跟他相处得这样近了吧,看着他略略有些薄的嘴唇,我的心微微的悸动起来,一股莫明的冲动让我轻轻的低下了头,就一下,就一下,就感觉一下他的气息就好了。

我闭着眼睛,头起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的,唇与唇之间轻轻的碰触着,他的唇很温软,带着丝丝酒气。我没有动,只是感受着与他这样亲密的接触。

突然,我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我惊恐的不敢直视他,刚才我在偷吻他,我怕他鄙视我,我怕他瞧不起我,可是,他的手支起我的下颌,我与他的脸近距离的直视着。

“是你?”显然,他很诧异。

我哆哆的轻轻抿着唇,不敢说话,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很快,他吻了我,密密的,不带一丝温柔的吻着我,他的舌越过我的唇,在我口中纠缠,我被吻得晕头转向,仿佛一切是那样美好,仿佛一切都在做梦一般。

他的手粗鲁的拉开我的睡袍,当他摸到我光滑的皮肤时,有一瞬间的迟疑,之后,与我躶 呈相见。

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抚摸过的身体,显得异常的兴奋,因为是与他,所以又特别盼望,最后,他带着我进入了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激情。

*

玉美拉着我的手往商场卖男士禸 衣的专柜走去。

“晓静,你说那条比较好?穿起来会比较舒服?”玉美手里拿着几条男士禸 裤,朝我扬扬。

我瞬间红了脸,左右看着有没有熟人,天晓得一个单身女孩在男士禸 衣区挑这些东西会多么羞怯,可是,好像玉美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我赶紧走到她旁边,朝她使了一个眼se 。

玉美嘲笑我:“去,等你以后有了男朋友,看你还会害不害羞。”

我小声的说:“过生日也不一定非要买这个呀,要不去看看皮带,或者钱夹之类的?”

玉美的手轻轻敲着我的手,声音无比暧昧的说:“小路,看你紧张的样子,莫非,你还是……”她后面两个字非常小声,可是,我却红了脸颊:“你好讨厌。”

“看看,肯定被我说中了。”玉美手里握着几条男士禸 裤,自豪的说:“你现在肯定不会知道我的感觉的。”

“什么感觉?”

“我要让他最俬 密的地方穿上我买的东西。”玉美毫不羞涩而自信的说:“我这是要宣示我的所有权,让他每时每刻都会想到我。”

天啦,真让我脸红,该死的玉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东挑西选,玉美终于选定了想要的样式,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在她接电话之前拉着我:“小路,麻烦帮我去包装一下好吗?”

我无法拒绝她,只得将装有禸 裤的小盒子拿到总服务台请服务小姐帮忙包装,幸好,并没有很多人。正在我一阵轻松的时候,一个让我害怕万分,不敢面对的声音响起来了:“是你?”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我的心被深深的恐惧感袭击着,我想我的脸肯定红得像蕃茄一样。

“小姐,需要将里面的标签剪了吗?”总服务台的小姐从盒子里拿出禸 裤,问着我。

看着那条男士禸 裤,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只得点点头。

欧俊静静的站在我的旁边,高大的身形让我很有压力感,他的声音有些急,“能谈谈吗?”

“不好意思,我没空。”我没办法逃开,因为玉美替男友买的东西还未拿走,可是,我想,欧俊肯定误会了,我无奈又无助。

手臂传来他掌心的温度,他拉着我,“那天早上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你就离开了?”

我羞愧万分,毫不迟疑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涨红了脸,拼命的朝他摇着头,他怎么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被玉美听到了,还不知会怎么的。

欧俊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我旁边,等服务小姐包好了之后,我转身匆匆离去,一边走一边给玉美打电话,该死的玉美,重se 轻友的玉美,害我出丑。

挂了电话之后,我仍旧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闷声说:“我朋友在等我,再见!”说着,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可是,他拉住了我的手,无论我再怎么使劲也挣脱不了,我涨红着脸,仰起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肯定的话从他的薄唇中飘出来,是那样坚定。

我傻了眼,不再挣扎,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我会负责的。”他扶了扶眼镜,认真的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前一句话还让我刚刚觉得有些暖意,可是后面这一句,如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我只能生生的受下这一句,原来,他不知道我是谁,我恼怒极了,伸手甩开他,生生的回他一句:“不需要。”说完,我匆匆离开他,根本不敢回头,可是后面冷清的感觉知道他并没有追上来。

死路晓静,笨路晓静,痴路晓静,你到底在发什么花痴呀,他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你就跟他上了床?我躺在床上,傻傻的拥着被子骂着自己,天啦,我这几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事?天啦,玉美买的那条男士禸 裤,他肯定误会我有男朋友了,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呢?该死的玉美,该死的玉美!

我现在不敢出门,再也不敢出门了,怕遇到他,我真傻,真笨!整天窝在家里,听着妈的唠叨。

“晓静,隔壁罗姨的侄子,今年二十八岁——”

我捂上被子,不想听到她的话。

妈扯着我的被子:“快起来,路晓静,你是怎么了?天天在家躺着,算什么?不出去工作也就算了,隔壁罗姨好心介绍——”

不出去工作?我恼羞成怒,坐了起来,第一次跟她吼起来:“别管我!好烦!”

妈没有再说话,可是她的眼底有着晶亮的东西,我突然后悔了,怎么能这样对妈说话呢?妈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我看见,她伸手在擦着眼泪。

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我生着自己的闷气,窝在床上不想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当我手里拿着一张试纸,看着上面鲜红的两条杠时,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莫明的恐惧感让我害怕,我无助的靠在门边,不可能,就只有一晚,虽然他要了好几次,可是,不可能就那么倒霉吧!我紧紧咬着唇,生生的将眼泪忍住了。

走出卫生间,当我看着妈头上又生了白发,我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妈不说你,你别哭。”妈看着我的样子,替我擦着眼泪:“不去上班就休息一阵子,不想去相亲,妈也不逼你。”我抱着妈哭,我可怜的妈,你怎么知道,女儿将面临怎样的难堪。

我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我不能将腹中的骨肉生养下来,我也没有能力养活他,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思量的问题,我心里也坚定了信念。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也不敢告诉最要好的玉美,我也不敢去医院,怕碰到熟人,只能悄悄的去药店。

过程虽然痛苦,可是却也很顺利,药店里人说的那个东西掉了出来,我一阵轻松,总算,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麻烦。

妈发现了我的异样,问着我,我摇摇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她不再说什么,要去给我买药,我拉住她:“我已经买过药了。”

我没想到,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过去的,因为,身上一直在流着污物,甚至,已经有了异味,忐忑的我,在网上查询着关于这种事的讯息,网上那些话让我恐惧,我害怕极了,最终,我下定决心,去看医生。

“没流干净,得清宮。”医生没有抬头,冷漠的说着:“已经这么些天了,不能再拖了,否则,干在子宮里,想清也清不掉。”

我极度害怕,躺在那冰凉的手术台上,腹中一阵阵疼痛袭来,我无助的叫了出来,却被医生冷冷的打断:“叫什么叫?有这么痛吗?”

我不敢再叫,腹中一股一股的绞痛,感觉有器械在里面运动,我无声的流着泪。从手术室出来,我无力而虚软的坐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我根本无法站立,我根本站不起来,更不要说走路了。

一夜纵欢的下场是如此的惨!

走廊里人来人往,好些人都不住的瞧着痛苦的我,坐了近半个小时,我扶着墙壁,走进了电梯。腹部疼痛的我根本无法抬头,只看到一双黑se 的皮鞋在视线里,我无助的说着:“麻烦帮我按一下一楼,谢谢。”可是,虚弱而疲软的我,却懒懒的依着电梯的墙壁坐到了地上。

我无声的流着泪,无助的感受着冰冷的地面。

“是你?”那双黑se 皮鞋的主人蹲了下来,是那个我不愿意看到的男人,一想起他,我就想起这段时间痛苦的经历,我生生的别过头:“你认错人了。”

“你怎么了?”他吃惊的看着我,这时,电梯打开了,他抱着我,匆匆走了出去。

躺在他办公室宽大的沙发里,柔软而舒服,我闭着眼睛,疲惫袭击着我的神经,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睡去。

醒来时,一片漆黑,我很害怕,想坐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一股鸡汤的香味弥漫我整个味觉,这时,灯亮了,欧俊儒雅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赶紧别过头,不敢看他。

“饿了吧!”他将碗端到我面前。

我轻轻的看了看,是鸡汤面,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出来,我的喉咙有些干涩。

“还是,要我喂你?”

我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吧,饿极了的我,端过来就开始吃,鸡汤的香味跟劲道的面一起进入我的口中,狼吞虎咽,不多会儿,全扫进了我的胃里。吃饭了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腹中仍旧有一股被掏空的感觉,仍旧痛得很。

他用纸巾替我擦拭着嘴角,末了,沉沉的说着:“我们结婚吧!”

我很惶恐不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我却无力逃走,只得生生背对着他,不敢看他,不敢回应他。

他温暖的大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掰过我的身子,与我近距离的相视着,他的声音带着愧疚和歉意:“小路,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样大的伤害,我——”他颇有些难受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怀孕——,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独自承受这一切?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懵了,怎么,他全知道了吗?我苦笑,是啊,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他去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他痛苦的表情让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他叫我的名字“小路”时,我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悸动,我心软了。

“你不怪我?你不恨我吗?”啰嗦了半天,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面对这个我暗恋了几年的男人。

他颇有些吃惊:“为什么要怪你?”

我垂低眼睑:“我,我把孩子打掉了。”

接下来这一刻,我被他拥入他厚实的怀抱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他的声音有些遥远:“我怎么可能怪你?你一个女孩子,这是多大的难堪?我只想说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小路,我们结婚吧,我会补偿你的。”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我的心重重的被击中了,难受不舒服涌上心头,我哭着:“我不要你的确补偿,你走,你走,你马上走。”

他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拉住我的手:“对不起——”他的声声对不起,跟我的哭泣声交汇在一起。

妈的电话来了,我忍住了哭泣,略为轻松的说着:“我跟玉美在一起呢,今晚不回来了。”

挂上电话之后,我难受的又哭了,他只是紧紧的拥住我,“我知道要你嫁给一个陌生人,你会害怕,可是小路,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他果真说到做到,自从那天之后,他常到我家里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并没有说出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包括孩子的事,只是说是我的朋友。

他每次来都会带着补品,每每弄得我很难堪,可是,妈却很高兴,看着儒雅斯文的他,我看得出来,妈很满意。

我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是呵,那个我暗恋的人,现在终于在一点一点向我靠近了,可是,我是一个对感情有些禸 向的女生,不敢告白,害怕受伤害,可是,隔一天见他一面,却也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事。

“欧先生——”妈对欧俊说着,欧俊马上打断她:“阿姨,别这样叫我,怪陌生的,还是叫我欧俊吧!”说着,他转身向倦缩在沙发上的我:“晓静,是不是?”他现在也学着我妈的口气,叫我的名字了。

我不语,只是看着电视里演的肥皂剧,可是,一颗心却不自觉的向他靠拢。

“晓静,”待妈进了厨房后,他靠近了我:“听阿姨说明天晓乐要回来,要不,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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