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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眼神让汪柔淳的心一点点跌入谷底，此时她脑中也开始回忆以前，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有太多过错，最多只是忽略了儿子的感受而已，可那时候儿子又不是她在养，不论如何都亲近不起来，怎么能怪她呢？

“你以前……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

“您可别将错怪在爷爷身上。”黎少云眸se 危险，又道：“小时候的事情我未必全部记得，但五六岁之后的记忆我还是有的。以前我虽然跟着爷爷，但回家的次数不少，每次见面，你只问我老爷子说了什么让我做了什么，对我却半点不关心。”

“你不知道我幼时在西北军地跟着野狼赛跑摔断了腿，不知道我误闯战区九死一生，甚至不知道我吃过多少枪子儿挨过多少拳头。”黎少云嘲讽了一声：“你唯一记得清的是老爷子对我越来越器重，觉得我越来越有出息，能给你的好处越来越多。”

“母亲，我的耐心向来都是有限的，倘若不是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别说你只是感冒发烧心中害怕，就算你是病入膏肓，我也不会多来看你一眼。你我母子是事实，避无可避，那我希望最好维持着以前相安无事、各不关心的状态，不要变。”

黎少云声音沉沉的，有些威胁。

汪柔淳眼神慌张，想到刚才儿子喝的那碗莲子粥，有些忐忑不安。

“儿子啊……你别怪我，有些时候妈也是逼不得已……”汪柔淳迟疑道。

儿子不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以前错过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