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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默没好气地抢白。

可我也没说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含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完,不是吗那三人的样子,让

凌飞想起不久前在青州城里那些少年郎跟自己说已经娶妻了的事来,是以当下颇为不乐,

于是回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

凌飞一生气,三人虽更加不快,但面对生气的凌飞,他们倒也束手无策。

最怕,莫过于凌飞生气。

凌飞向来都是顺着他们,对他们做的任何事,也很少发表反对意见,但,若是发表反对意见,

却往往是他的底线,所以,众人往往在凌飞坚持相反观点时,反而顺着他了。

只是眼下,他们虽也顺着他的意思,留在了亭间,但心底着实不乐,于是,亭里本来轻松享

乐的气氛,便成了僵化的一片,直到叶恒捧着个盒子来到,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叶恒一来,便将盒子递给了凌飞。

这是什么

看着那个不小的盒子,凌飞诧问。

贤弟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你喜欢。

叶恒咧嘴一笑,颇为高兴地道。

凌飞依言打开,只觉一股冰凉气流扑面而来,看时,却是满盒大大小小的冰砖。

凌飞不由喜不自胜,问那叶恒,哪儿弄来的这儿偏僻,这东西可不好弄啊除了城里,

附近并无藏冰之处,而青云山庄离城却颇有一段距离。

不是在这儿弄的,我是进城到高升酒楼冰窖里弄的。

高升酒楼是本城最大的酒楼,因为要做许多冰镇饮品,是以有个相当大的冰窖。

叶恒的回答让凌飞吃了一惊。

要知道,高升酒楼离此地,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的而此时他眼前这冰砖,还是完完整整

一点化掉的迹象都没有,这,是如何办到的

那么远,还没化掉,是怎么弄的啊

呵呵,很简单的,一路上都是用轻功来回,然后捧在手上,以禸 力保持温度的。

叶恒娓娓道来,并无任何邀功的意思,只是叙述,然,已让凌飞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说叶恒辛苦地用禸 力保持冰砖的温度用禸 力保持温度,这可是相当费事的,持续不断的

禸 力消耗,对武人来说,是大忌,单说叶恒为了让自己降暑,跑那么远的路,为自己取来

冰砖,也足够凌飞感动的了。除了母亲曾这样真心待自己好过外,还真是从未有一人,如此

真正关心过自己虽然南墨他们只要他有何事相求,必会应了自己,但却从没一个人,主

动对自己这般好过。即使有,也多半伴随着一定程度的目的,比如,讨好自己过后,从自

己身上得到更多的某种福利。

看着那叶恒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凌飞不由取了一块冰砖,用桌上的碗盛了,递给了他,

道:你跑了那么多路,肯定热了吧先降降温吧

这冰砖,是用来做冰镇饮品的,是以,自可以食用。

我不热叶恒推辞,道:老板不肯多卖,我也只弄了这些来,你留着慢慢用吧。我还有

事,就不打扰贤弟了

抱了抱拳,当下就告辞了凌飞跟那三个冷眼旁观眼神不善的男人。

如毒蛇般的三道视线从叶恒消失的背影上拉回眼前正嚼着冰块因为清凉而舒服得眯起眼享

受的人,各人心下,既恼怒,又有些自愧。

只想到跟飞儿粘在一起,怎么就没想到讨好讨好飞儿呢看来,要想赶走这个让飞儿印象很

好的家伙,得使出些追女人惯用的手段才行──虽然做这样的事,未免有些幼稚,有些可

笑,但眼下,似乎已经到了不能不为之的地步。

第七十三章

湖心亭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冥诞宴会正式拉开帷幕。

因为来的武林人士异常的多,青云山庄已准备连开九天的流水席。

除了在各个厅房摆了酒席,更在主厅设了层次较高的宴席。在坐诸人,皆是各门派派来

送礼的使者,而非一般单个送礼的江湖人。

主席,跟凌峻柏同桌的,除了凌飞,还有一人,却是玄天堡少主,叶恒。

对于这样的安排,凌峻柏称他已认叶恒为侄子,所以自当坐在主席,权充主人。

各个门派的武林人,对凌峻柏的这个解释,大部分都轻松接纳。管他谁坐主席,只要不

是太明显的差别待遇,就行了。

这里说大部分,自是排除了南墨三人等,以及那些藏于暗处,易过容的凌飞情人们。

在昨天的时候,那些易容情人们,已经收到南墨三人的报告,指称凌飞身边出现了一

个可疑者恐怕会成为他们情敌的可疑者。其它人听了这个消息,无不震惊愤怒。

及至今日,看那叶恒,竟坐在凌飞身边,自然是更加地不忿。然,除了不忿,十二只狼

也无权命令那个凌峻柏将叶恒从主席上弄走,只能含忿于心。

宴会开始之前,自是要先给凌霄上供品。

上供品的地方,是大厅后侧。

那儿搭了个台子,台子后的墙壁上,挂了凌飞母亲的肖像。

画肖像的画师显然捕捉到了凌霄生前的美丽娴静,不仅神似,且神态雍容,显见是个气

质高雅的女子,颇有林下风气。

这幅画,正是西门潇派人送来的那幅。

凌飞看着这幅逼真的画像,不由触动心弦,想起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几欲落下

泪来。

勉强忍住心头的悲伤,凌飞将三牲及些瓜果摆在了母亲的案前,心中暗祷上天,愿母亲

在另一个世界,喜乐,宁静。

上完给母亲的供品,凌飞便坐回自己的位子。

唔,我前两天听到个笑话,你要不要听身边的叶恒忽的开口。

凌飞本想说不听,但见叶恒的态度相当认真,便只得随他。

却听那叶恒轻咳了两声,慢声道:话说从前有个地主,雇了两个长工。因为他非常爱

听吉利话,便特意给他俩重新取了两个好听的名字:一个叫高升,一个叫发财。正月

初五早上,地主要迎财神,说吉庆话。天还没大亮,他就怪声怪气地喊:高升高升高

升住在楼上,一听地主喊,便赶忙答道:下来了下来了地主一听,怒气填心,又不能

说什幺,只好再叫:发财发财发财住在马圈里,那儿没有窗子,睁眼一看,到处都是

黑糊糊的,以为天还早,便高声答道:还早,还早可怜的地主,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说起来,笑话并不算好笑,况且叶恒也不是那种会讲笑话的人,只是凌飞看那样一

个一脸沉静的人,正正经经地讲笑话,不由感觉有趣,便轻笑了笑。

你总算笑了。刚才我很担心。叶恒长吁了一口气,轻声道。

凌飞的笑意凝住,看向那人,却见那人眼里,正含着万千的担心,看着自己。

原来,他竟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感伤,这才说着自己并不擅长的笑话,逗自己开心。

想到这个,臆间那最后一丝感伤,也尽数散了去,只觉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缓缓从

心间,向四肢蔓延开来。

心情不再沉重,身体不再僵木,整个人都觉轻灵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世上,除了母亲,还有别的人,会因为他的愁而愁,喜而喜。

这样的感觉,如此美妙,令人贪恋。

凌飞与叶恒的眉目传情,远处,他的那些情人,自是看在眼里,只差没气炸掉。

那家伙,真的不能不管了。他对飞儿打的是什幺主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灌下一杯酒,司空惊云淡淡道。

可是,要怎幺管呢杀了他肯定不行。威胁他不要跟飞儿来往,让他离飞儿远远的

想来也不太可能。我可不认为叶恒是那种会接受威胁的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幺好主意,

可以阻止他讨好飞儿

东方默束手无策地道,显得相当地焦虑与不安。这种不安并非空来风,他有一种不太

好的预感,总觉得凌飞的态度有些奇怪,跟以往收纳床伴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而这种不一

样,正是他焦虑与不安的来源。总有一种感觉,他在失去什幺。或者说,他将要失去什幺。

这种让他觉得有些恐怖的猜想,令他在面对叶恒这件事上,再无可以思考的理智。

比讨好谁不会大不了,我们比他更讨好飞儿便是。虽然做起来有些丢人现眼,但,

为了飞儿,也只好脸皮厚一些才行。否则,我还真怕会生出些事端来。

南墨呡着酒,皱眉道。

其它两人,听了他这话,俱是点点头。显然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唯有同样讨好凌飞

且比叶恒更加讨好凌飞,才能让凌飞的注意力从那个劲敌身上转开。

可是他们忘了一点。

讨好这种事情做起来,是需要有心才能打动凌飞的,因为凌飞不是傻瓜,是真心待他好

还是只为讨好而讨好,他是能很清楚地分辨出来的。毕竟,如果你没有喜欢上你身边的这个

人,你又如何知道他最想要的东西是什幺。也许,你给了他全世界,他其实不过想要你的一

个拥抱。

于是第二天,凌飞便发现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异常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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