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田九举起了右手，“艹 民可对天发誓，这些年来虽骗过不少人，撒过不少慌，甚至还杀了不少人，但艹 民这双手依旧是干净的，心也是干净的。”

“不信的话，您瞧艹 民这气质，瞧艹 民这真诚的眼睛，这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能拥有的吗？”

胤禛“……”

呵。

他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se 的问道，“那索额图呢？他当初救你一命，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艹 民虽然重情，但更重是非，索额图这些年干的事，死了不冤。”

说道此处，田九的神se 忽而变得严肃而正经了起来，他望着胤禛，一字一句道，“当然，出卖救命恩人而换取活命的机会，这的确是艹 民洗不掉的污点。”

“包括这次的四川白莲教叛乱，艹 民和这一支的副教主彭大钱是兄弟，艹 民离开四川之后来到京城，但一直没断了和彭大钱的联络。”

“此次前去平叛，大军久攻不下，是艹 民化妆成从前的模样，深入教中和彭大钱相认，利用彭大钱的信任和大军里应外合攻下了他们的老巢。”

“是艹 民，亲手杀了这位兄弟。”

“此事也是艹 民洗不掉的污点，不过，艹 民也不想洗，不管有怎样的报应，艹 民都愿担下来。”

“艹 民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站在这世间，等着天谴的到来。”

他这话音落，胤禛和他对视了片刻，见他不躲不闪，便挑了挑眉，问道，“为何？”

“因为艹 民想要活下来，在慎刑司中，艹 民见了您，原本抱定的必死决心动摇了，艹 民犯了大罪，为了活下来，艹 民只能出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