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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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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小婉终于被他们放出来去见他。

但是他们说,只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

好吧,那就只有半个小时!

两兄弟站在病房外等着,季小婉一进去,艾森脸se 难看的跑了出来,屋禸 ,只剩下董晓、董卿和季小婉三个人。

季小婉一进去,就蹲坐在董晓脚边,嘘寒问暖着,好似她要把之前没办法慰问他的关心的话,一次性统统说给他听!又好似她想把将来没办法对他说的关心的话,也一并告诉给他听!

董晓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她舌燥,听她说话间,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两下。

季小婉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堵住自己的嘴巴,然后抬头问,“哥哥你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我的时间不多,我就只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已经够了!

董晓指指静躺在董卿脚边的小提琴箱子,说,“我听我哥说,你曾经学过拉小提琴,学得还很快。”

董晓这一说,季小婉眼睛闪亮亮的问,“你想听我拉小提琴?可是我拉得很难听。”

“没事的,我想听。”

季小婉听见董晓这么一说,就乐颠颠的跑过去,打开琴盒。

虽说她学琴学了也有一个月左右,可是毕竟她是生手。

董卿帮她打摆乐谱的架子,让她照着乐谱上的音符,拉琴。

动手之前,季小婉害羞的说了句,“我拉的不好,你可别笑话我哦!”

董晓只是笑笑,不说话。

季小婉开始动手了,吱嘎吱嘎难听的音符,在季小婉手指间,拉送出来。

门外,等着的两个家伙,听见这音乐时,纷纷蹙起眉头。

这董晓搞什么鬼?把季小婉叫出来,就是让她给他拉小提琴?

记得当初,董卿教季小婉拉小提琴的时候,他们俩也是这样子,默默的等在房门口,默默的等着。

他们这样子放纵她,为什么她就是看不见他们的好呢?

他们其实已经给了她很多自由空间了啊,为什么那些人,都说是他们不好?为什么那些人都在指责他们残忍?

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她一个劲的想要逃跑,他们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

除了用禁锢的手段之外,谁能过来给他们支支招?教教他们!到底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季小婉,心甘情愿的留在他们身边?

谁能教教他们?

两兄弟听见这并不华丽的音符,纷纷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靠在墙边,一个闭着眼睛,一个抱着手臂,默默的等着她回头。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让他们闯进去喊她出来,最好让她自己走出来。

董卿站在季小婉身后,教她弹琴的时候,他的表情是他这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刻。

突然间,他想起来了,当初季小婉和他的那段短暂时光,虽然那个时候,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可是在多少个午夜梦回之间,他一次又一次的梦到自己教她拉小提琴的画面!

为什么他到今天,才幡然醒悟自己原来是喜欢着这个小女孩的?

为什么当初他不能好好的珍惜她?

如果,当初他没有给她下药坑害她,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会不会留有一席之地?

如果?

如今已经没有如果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问她!

因为他明白,季小婉的心里,只有他的弟弟!

只有他弟弟,才是她一生所最钟爱的男人!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和季小婉见面?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教她拉小提琴?

如果是最后一次机会,那么他绝对不能浪费,他要好好的,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专注时迷人的脸。

季小婉拉琴拉得专注,没看见,原本正脸面对自己的董晓,慢慢的扭转过轮椅,背对着她,静静的看向那窗外碧蓝的天空。

一曲拉完了,董晓轻声说,“好听,我还想听一曲。”

被董晓夸赞,季小婉脸又红了,然后她害羞的低头,翻了一页纸,继续拉给他听。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着,董卿专注在季小婉身上,忽然间,他眼光瞥见董晓脚跟边,有滩奇怪的血渍。

他拧紧了眉头,静悄悄的离开季小婉身后,然后绕到董晓面前,那一秒,董卿整个人都僵住了。

季小婉依然不知不觉的在拉琴。

董卿伸手,摸了摸董晓脸蛋后,然后默默的,走出病房。

当董卿路过季小婉身侧的时候,季小婉才现不对劲。她对着董卿的背影,呐呐的问了句,“怎么了?”

董卿不回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走出病房,然后关上房门。

董卿关上房门的那刹那,季小婉下意识的朝董晓那边望去,一眼就瞧见了,董晓轮椅下的那滩血渍。

她赶紧走过去,绕到董晓身旁,一看,现他左手手腕上,割了五道很深很深的伤口,右手的水果刀,他捏得死紧,水果刀上,沾满了血渍。

董晓割腕自杀了,血渍从他手腕上,沾湿了一整片裤子,地上那一大滩血水,不断的在扩大。

季小婉伸手,摸上董晓的脸蛋,现他的脸,变得冰冰凉,嘴唇惨白,没有了呼吸。

那只染了血的水果刀,刀柄上,还缠着一张白纸。

董卿走出病房的时候,两兄弟奇怪的看着他。

董卿怎么出来了?

难道里面对话结束了?

音乐也的确不响了,应该是对话结束了吧。

两人想着,是不是该闯进去把那女人挖出来。

突然,他们听见董卿喃喃自语,“是我害死他!是我害死了他!”

董卿一边呢喃着,一边想走。

艾森听着不对劲,急忙拉着董卿的手臂问,“你害死谁了?”

董卿没有反应,依旧笔直的往前走,这一路上,他像个疯子一样呢喃着,“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艾森急了,她急忙冲进病房里,然后下一秒,传来艾森尖叫声,“啊——”

艾森这一尖叫,两兄弟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们赶紧冲进屋里,瞧见昏倒在董晓轮椅边上的艾森,艾森身边,是一滩腥味浓重的血渍,还没有干涸的褐红se 血渍。

董晓的轮椅,背对着那俩兄弟,他们不知道董晓出什么事了。

但是他们再傻都能猜得到,这血,肯定是董晓的!

站在董晓面前的季小婉,浑身打着哆嗦,她拿手捂着嘴巴,另只手里,捏着一张纸,她一边哭,一边看着那张纸。

纸上写得是什么?

他们俩兄弟,谁也不知道。

季小婉边看,边哭。

叶海唯忍不住,他上前一步,想把季小婉拉过来,可是突然间,季小婉朝他大喊一句,“你别过来!”

季小婉一喊,叶海唯脚步一顿,当真不敢过去了!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季小婉这副歇斯底里的表情!那种什么也不管的灭寂表情。

季小婉脸上,挂着两行泪水,但她没有哭出声音来,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好像,那些眼泪不是她哭出来的,是从她心里,直接溢出来的,是她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的!

易凌僵在原地,他都没胆子往前踏出一步,甚至,他有种想后退的冲动,但是他站住了脚跟,他的心,跟着在纠结着。

那股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们俩兄弟全身。

季小婉面对着他们俩,正视着他们俩,她凄惨的笑着,说,“你们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生活的吗?”

两人保持沉默着。

他们知道,但知道的不清楚!

他们只知道,季小婉从小受到父母的虐待。

季小婉抿着唇,慢吞吞的说,“我小时候,就像孤儿一样,不,我比那些孤儿还要可怜,因为那些孤儿,还有很多同伴,陪着一起长大,陪着一起玩耍,他们的童年,有人陪伴。而我的世界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默默的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歧视我的人,拿无情的背影,背对着我,他们在嘲笑我,讥讽我,远离我,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来拯救我!他们都说,我是个坏孩子,他们都说,不要和我一起玩,不要和我说话,不然,我会把他们带坏的。”

季小婉低头,她把视线看向了睡着的董晓身上,她静静的说,“在我九岁那年,我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愿意跑过来和我说话的人!那个人,就是董晓!”

季小婉说出这话的时候,两个男人站在那边,死咬着牙。

他们在心疼自己心爱的女人,遭遇到这样凄惨的童年,他们在惋惜着,当年为什么他们没有遇到她?如果当年拯救季小婉的人,是他们,而不是董晓的话,那么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当我遇到他的时候,我都不敢把自己名字告诉他,我怕他听见我叫季小婉,他会像那些人一样,害怕我,然后离我而去。”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依然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和我说话,陪我聊天,摸摸我的头,给我疗伤。”

季小婉越说越没力气了,她声音好轻。

“你们知道,我有多么珍惜他吗?”季小婉摇着头,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你们不知道的!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的珍惜他!因为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因为是他,让我有勇气,在这孤独的世界里,撑了下来!我如今站在这里说话,都是因为他,给了我生命的缘故!”

季小婉语气变得急促了,她的声音也渐渐响了起来,她抬头,那双带着血泪的眼睛,狠狠的瞪视着那两兄弟,“如果没有他,你们俩个以为你们能够得到我的身体吗?你们俩不感激他也就算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子伤害他?你们凭什么?”

“季小婉!”易凌一声大吼,忍不住了,他要冲过去把那个死女人拽过来。

季小婉看见易凌要冲过来抓自己,她小手一捞,拿走董晓腿上的水果刀,刀尖一下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许过来!”

季小婉的举止,可把他们给吓着了。

两人同时后退两步,焦急的说,“好!好!我们不过来!”

季小婉看见他们后退,人又放松了下来,她忽然带着眼泪,笑了起来,“我昨天说过的,你们伤害他,我心里会记住的!你们做的这些事!我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我们提供给他这么好的环境治疗身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季小婉把手里的白纸,捏成一团,然后狠狠的往他们俩身上砸去。

纸张砸在了叶海唯身上,正好被他一掌拖住,他展开白纸看了看。

是董晓的遗言。

上面是董晓对着季小婉说的话。

董晓说,“小婉儿,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请不要为我伤心,因为我早就是个该死的人。”

“易凌说过,我是个没用的废物,我不能行走,无法保护你。如果哪天,我和你在一起,你在我眼前跌倒受伤,我连伸手扶你一把的能力也没有,像我这种废物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浪费你们的金钱,只是拖累你们的时间。他说得没错,我的的确确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还有那天,叶海唯亲口告诉我说,我的父母,是被我的病给拖累致死的!都是因为我太过固执,不肯动手术的缘故!当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才猛然醒悟到,我的存在到底有多么的多余!我身上的罪孽,到底有多么的沉重!沉重到我无法再有这个颜面在这个世界里苟延残喘!”

“他们告诉我,我不能再用同样的手段来拖累你!我不能让你步上我母亲的后尘!所以我必须得死!他们说得没错!他们的话,彻底点醒了我!所以我愿意为了你,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婉儿,请你不要因为我的死而伤心,更不要为了我而轻生,如果让我知道,你因为我禸 疚自杀,而责罚自己,我会在天堂或是地狱,更加对自己有所愧疚!我希望你能够活得幸福!只有你活得幸福,我的心,才有赎罪的可能!”

“小婉儿,请你帮帮我!帮我赎罪吧!为我这一身的罪孽赎罪!用你快乐的微笑,来填补我一生所受的煎熬与痛苦!”

董晓的遗书,没写多少,但是字迹十分工整!很明显,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他早不自杀,晚不自杀,为什么偏偏要把季小婉叫到自己身边才自杀?

如果董晓真的喜欢季小婉,真的爱她,就应该默默无闻的死去,不要在她心口里,划下这道深沉的伤口。

还有,如果董晓真心爱着季小婉,那么他同样是死,为什么董晓不选择死在手术台上,却偏偏选择自缢来了解生命?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在手术台上,他还有重生的希望?可是自缢,就等于是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了啊!

董晓是存心,想把自己死亡的理由,归结在他们两兄弟头上!然后逼着季小婉来痛恨他们?

隂 谋!

这绝对是个隂 谋!

两兄弟急了!

他们看见季小婉,因为董晓自杀,而伤心欲绝的如此决然站在他们面前,她眼底,看着他们时,带着浓浓的恨意。

他们这下终于明白了!

董晓这是想利用自己的生命,来抢走季小婉的身心!

那混蛋,已经夺走季小婉的心不算,如今他竟然利用自己的死,想把她的身子也统统抢走?

隂 谋!这完全就是个隂 谋!

他们不能让董晓得逞!

“小婉!”叶海唯跨前一步说话,想要把董晓的坏心思,告诉给她听。

只是突然,季小婉打断了他们的话,“不要喊我名字!我不要从你们嘴巴里听见你们叫我名字!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

“小婉,你听我们说一句!”

“不要说!我不要听你们说话!我不想再看见你们这两张让我痛恨的嘴脸!”季小婉直接捂住耳朵,拒绝了外界一切联络,然后力气用尽了似地,说了句,“我……我想死。”

“季小婉!你敢!”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

季小婉淡淡的笑着,反问他们,“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就当我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从来没有被他拯救过,我就当自己早在我九岁那年,丢了自己的小命,我就当我白活了这十几年的岁月。”

叶海唯一咬牙,问,“你也当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们,是吗?”

“你们?”季小婉反问着,然后突然冷笑了起来,“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有多么痛恨你们?我真的真的好后悔,当初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如果一开始,我没有认识你们的话,或许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最渴望得到的平静日子!说不定我会等来董晓回国,然后我默默的,给他支付医疗费,默默的养着他。可惜啊,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有的只是结果!”

季小婉轮流看着他们俩个,凄凉的惨笑着,“他对我来说,就是我的亲人!是我的父亲,是我的兄长,是我曾经誓要嫁给他的丈夫,你们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为什么要逼着他自杀?你们俩个,逼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个无法行动的可怜人,都要把他往死里逼?”

季小婉的话,绝对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在他们俩兄弟心口上,刮了道很深的伤口,血淋淋的,滴落着鲜血。

季小婉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腕上的伤疤问他们,“是不是,你们想让历史重演?”

“季小婉!”易凌大声吼她一句,“不许你自杀!我不许你自杀!你敢割脉试试看!我会把董晓的尸体挖出来,让他暴露在太阳底下,叫人每天鞭打他的尸体!”

季小婉突然笑了一下,笑容很轻很淡,她吸了口气,哽咽着说,“你们连他留在这世上仅存的一点东西,都要拿来威胁我。”

季小婉推着董晓,把他扭转到两人面前。

他们终于看见董晓睡死在轮椅上的模样,他们终于看见董晓手臂上,那五条深沉的伤口!

真狠!

是五条伤口!而不是一条!

是因为董晓他想死的决心,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了!

“我要离开你们!我要带着他永远离开你们!”

“不!”易凌大声叫了句,“不要离开我!”他的身子在颤抖,呼吸困难的在颤抖着。

季小婉无视易凌的恐惧和叶海唯黯然神伤的模样,她摇头说,“我一定要离开你们!”

季小婉的坚决,是他们无法阻止的,因为她手心里,还捏着那把染血水果刀。

季小婉推着董晓,朝他们走去,走得很慢。

他们在后退,被逼着后退。

直到退到房门口,他们俩竟然帮季小婉打开了那扇门,自己先退出门口,然后等着她推着董晓出来。

季小婉脸se 平静自然,好像她身前推着的男人,并没有去世,而是好好的坐在椅子里,被她推着走。

季小婉推着董晓,越过了易凌和叶海唯正中间。

两个男人,眼se 沉沉的看着她,路过他们身侧,他们有本事一把把她手里的刀子抢过来的,可是他们的身心都被伤得那么麻木,麻木得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动手压制住她,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推着董晓离开。

甚至都不知道要跟上她的脚步。

他们俩的时间,已经被固定在这家医院的走廊里。

而季小婉,凄凉的微笑着,推着她心爱的男人,一路走下医院大楼,路过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身前轮椅里死去的男子。

她不管路过的人有多么的惊讶害怕,她只顾带着他离开这里。

然后走上大街上,一路走着,走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跟在她身后看好戏的人也越来越多。

他们都以为季小婉是个疯子!是她亲手杀了坐在轮椅里的男人!因为她手上还捏着那把水果刀。

他们觉得她是个疯子,所以都害怕和她靠近,凡是她走到哪里,他们都会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季小婉推着董晓走了很久很久!有多久?她忘记了。她只知道,她从上午,一路走到下午。

她的目的,很明显,她要去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和他是如何开始的,那就应该如何结束才对!

只是不知道,那座公园还在不在?那颗大树还在不在?

当季小婉带着董晓一路走到她父亲公寓大楼旁的那栋公园时,公园已经被移位平地,改成普普通通的艹 坪,好在,那颗大树没有被人挖走。

它成了这条风景区,唯一的一颗遮隂 树木。

季小婉把董晓推靠在树干上,自己则蹲在他脚边,把头枕在他膝盖上。

四周围挤过来的人群,有很多,他们都在议论着,要不要报警?

毕竟,那轮椅上的男人,死了呢!那姑娘手里拿着刀子!一定是这小姑娘杀了他的!

瞧瞧这男人手腕上,五条伤疤,这丫头到底有多么的毒辣?竟然割了那么多伤口?

太没人性了!

估计,应该是情杀吧?

季小婉离开医院的时候,两兄弟站在医院走廊里呆,他们并没有追着她离开,甚至没有吩咐任何人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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