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顾离谨猛然抬头望向明歌，目光在明歌身边的那个男人身上瞟了瞟，又落在明歌的脸上，明歌根本没有对上他的视线，这样的躲闪比默认更有说服力，他的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你说这些，有意思吗？”明歌如今真搞不懂端木子镜的目的了，这个女人，她对顾离谨，似乎有别样的执念一般，在宿主记忆里，她一直想和顾离谨圆房，但到最后都没有如愿，刚刚端木子镜说的如愿的事，难不成就是她要和顾离谨圆房的事吗？

既然想和顾离谨圆房，为什么现在又戳破她不是端木子镜的事，和顾离谨在一起那么久，她应该更清楚顾离谨的性格，不戳破这个真相或，她顶着端木子镜的名许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但若是戳破了，应该连半点希望都不会再有。

是不是端木子镜已经不抱希望，所以想毁了顾离谨？

“当然有意思啊，我的好姐姐，我很奇怪你为什么都不和离谨哥哥相认呢？难不成是因为你身边的男人？姐姐，你不是说自己会永远喜欢离谨哥哥吗？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别的男人，真为离谨哥哥感到可惜呢，他对你这么痴情，却得来你的无情背叛，哎呀想一想就为离谨哥哥觉得心痛！”端木子镜说的实在夸张的很。

因为她这爱恨鲜明的话语，顾离谨望着明歌的视线，就越来越复杂，有愧疚，但更多应该是不解与质问。

“离谨哥哥，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很难过啊，你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痛苦！”端木子镜的指甲落在顾离谨的心口位置，“离谨哥哥，我知道你很痛苦，很愤怒不甘，我帮你好不好，让我来帮你，把这一切的痛苦不甘全都抹去！”

这话听在明歌耳里，怎么觉得恁地熟悉呢！

她顾不得思索，抬眼与顾离谨对视，沉声道，“我不是端木子镜！”

顾离谨却不信，他听到明歌这话，眼中悲伤之意更加明显。

“我不是端木子镜！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她肩膀上有丧尸咬过的疤痕吗？如果我是端木子镜，不可能连自己身上这个疤痕都不记得，你当初也这样说过我的。我虽然不是端木子镜，可我在进入这具身体之后与你的未婚妻对话过，你的未婚妻灵魂消散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她希望你过得好，这也是我三番五次找你要拆穿你身边这女人真面目的缘故。”

明歌这话真真假假，但若是将事件前后联系，她的这个答案其实是最符合常理的。

“她的灵魂，为什么会消散？”顾离谨垂眼，僵立片刻，声音低哑的询问明歌。

“不知道！”明歌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不是她的，所以她没法融进来的缘故！”

“那你呢，你为什么可以？”

“我也不知道！”

好在顾离谨他其实最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他说，“是不是子镜身体里的这个东西离开了，子镜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