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芯月脸蓦地红了，这孩子难道有什么感应不成？就在她不知所措，准备尬尴的向对方寒暄时，猛地又一惊。

“陈芯月！”女人先喊出了陈芯月的名字，两眼里放出光来。

陈芯月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小跑过来，激动地抱住陈芯月，说：“你也来了啊。”

过了一会，女人抓住陈芒月的双肩，说：“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徐艺艺啊。”

陈芯月脑子嗡嗡响。她和陈芯月是大学同学，同在一个寝室，虽然算不上很好的朋友，但也关系不错。

前年冬季，徐艺艺突然跳楼了，在寒冷的冬天，她的尸体躺在雪里，四周的雪一片殷红。

同学们有的绕着走，有的站着围观。

她和寝室的几个女生错愕地看着，谁也没料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直到有人来遣散他们。

“你参加工作了吗？”徐艺艺上下打量起陈芯月。

“是啊，在一家破公司打杂。”陈芯月想起了高帅富，心里就来气了。

“你是怎么回事？”徐艺艺又问。

“赶时间，被车撞了。”陈芯月说，她真不想再重复这个问题了。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看，我们都重生了。”徐艺艺微笑地说。

陈芯月又把目光落在徐棋身上，想问些问题，但又觉得当着孩子问不太好。

“这是我孩子，徐棋。”徐艺艺说。

“你的孩子好可爱好漂亮。”陈芯月由衷地赞叹。

“人人都这么说。”徐艺艺自豪地说。

“妈妈，我要去卫生间。”徐棋突然说。

“快去快回。”徐艺艺说。

徐棋走进了对面的拐角后。

“你的老公一定很帅吧，好羡慕！”陈芯月抓住徐艺艺的手说。

“不用羡慕，”徐艺艺说，“这里人都没有老公老婆。”

“什么？”陈芯月脑子“铛”一声响。

“因为如果结婚了，经验就会清零，种气就会下降，空间就会消失。”

“什什么？”陈芯月听着一头雾水。

“这个世界很美好，但也很残酷。不过这都是自己的选择。我选择安逸平静的田园生活。”徐艺艺说。

“那那孩子……”陈芯月结巴地问。

“是种出来的。”

陈芯月顿感到全身被雷劈了，脱口问：“人也能种出来吗？”

“不是我种的。我只是捡到的。”徐艺艺说。

“捡到的？”

“我运气超好，在l区旅游时捡到的。当时，他还是一个种子，而且很不起眼，我也不知道那是合成的胎种，我想一定是所有者不小心掉的，或者误丢的。我拿回一种，结果种出一个孩子来，吓死我了。”徐艺艺说。

陈芯月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艺艺继续说：“我看徐棋又可爱又奇特，又叫我妈妈，我就认他了。咦，陈芯月，你不觉得他像日本动漫里小正太吗？亚洲人的面孔，白人的金头发、蓝眼睛绿眼睛。”

“啊，倒是真像。”陈芯月说。

“我想一定是某个牛人弄出来的。”

“可是，万一人家来找呢？”陈芯月说。

“我想过，如果人家来要，就还给人家呗。必定那是人家的心血。”徐艺艺耸耸肩说。

“那时你舍得还吗？”

“不舍得也得舍得啊。”徐艺艺吐了口气说，“但愿那个人永远不要找来，但愿他很慷慨，把徐棋送给我。”遂又说，“能弄出新人种的人，一定不会在乎一个徐棋的，因为他能弄出好多徐棋。”

陈芯月感觉这一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