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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光和轰鸣的巨响

青疤的凄厉惨叫声显然惊动了里面的西弟,这家伙看起来虽然骄横跋扈,却也不愧是黑帮大佬的儿子,中国国禸 尽管对枪械管制得相当严格,但这里却是处于中越边境地带,相对管理就显得松散混乱,因此西弟一发觉不对,便马上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护身的五四手枪严阵以待,等到方森岩一扑进来便瞄准了扣动了扳机

方森岩看到黑洞洞枪口的那一刹那,也无可避免的浑身上下都僵硬了,脑海里面一片空白。他尽管见多识广机敏果断,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船员而非身经百战的特种士兵。但在腹部中枪的刹那,方森岩并没有感觉到痛苦,仅仅是腹部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拳,然后恐惧便若潮水一般的褪去,方森岩的双眼赤红一片,狂叫了一声,在这生死瞬间的关头,肾上腺素疯狂的分泌了出来,他忘记了痛楚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一切,脑海里面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家伙再扣动扳机

所以方森岩用左手捂住了腹部的伤口,却马上将手中的刀子用力的向前方抛掷了过去西弟对别人的命漠不关心,可是对自己的安全却是十分的珍惜,见到寒光闪闪的刀子直飞了过来后也顾不得再开枪,急忙狼狈无比的一个闪身躲避,等到想要重新开枪的时候,浑身是血的方森岩已经张开了双手,用一种冲撞的方式扑了上来,他的眼睛当中似乎有火焰在炽热翻腾,一下子就死死的揽住了西弟的腰然后将他撞倒在地上

两人在近距离纠缠在了一起,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喘息声都清晰可闻。西弟可以闻到方森岩身上那股血腥味和鱼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他还从来没有被逼到这样若野兽一般互相撕咬的绝境当中,心中不禁也是慌乱无比,所以他犯了一个菜鸟最容易犯的错误:那就是在肉搏战不占上风的情况下,居然还试图瞄准开枪打死对方。

方森岩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大口喘息着一把就掐住了西弟的手腕,竭力的要将枪口拨向了旁边,而西弟则死死的想要将枪口对准方森岩的脑袋。按理说在力量上本来应该是方森岩占优,但毕竟他先前腹部已经中了一枪,在这样剧烈的运动下,伤口必然会不停的流血,虚弱也是在所难免。因此枪口居然在渐渐的向着方森岩的脑袋偏斜了过去。

就在西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的时候,方森岩的眼中却露出了一抹狠毒的神se ,他的双手猛然松开了力道,正在猛力将枪口下压的西弟根本没有提防到这一着,持枪的手很自然的就大幅度的往下一压,而方森岩趁势就张嘴,然后重重的一口咬在了西弟的手上

人的咬合力实际上是非常惊人的,健壮的成年男人每平方厘米的咬合力甚至能够达到500kg以上,就算是小孩子也能够嚼碎猪,牛身上的一些骨骼。方森岩此时生死攸关之下,更不会口下留情,西弟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握持的手枪顿时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在剧痛的折磨下,他一拳就打在了方森岩的后脑勺上,方森岩也是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就松开了嘴,翻滚了开去。

西弟痛苦的抓住了右手吸着气,而方森岩则是半跪在地上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想要从那种晕眩当中恢复过来。两人也仅仅是喘息了数秒,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禸 弹了起来。方森岩顺手就抓向了扎在旁边沙发上的那把杀鱼刀,而西弟则毫不犹豫的弯腰下去拾地上的“五四”手枪,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趁手的武器。

在这个生死一瞬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多想什么,只要慢上一秒那就是个死在这种还不到三米的近距离当中,毫无疑问提刀的方森岩占据了绝大的优势,他将扎在沙发上的杀鱼刀拔了出来以后,捂住腹部的枪伤凶猛无比的一刀就横斩而过。而这个时候,西弟才刚刚抬起枪还没来得及瞄准

毫无疑问,此时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西弟的性格就决定了他的命运,在开始的大好局面下,他面对方森岩飞掷而来的利刀他选择了闪躲。此时他面对浑身浴血的方森岩再次被那凶悍无比的气势所慑,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而方森岩此时双眼里面已经燃烧起了疯狂的火焰,大步跨前,一刀就对准西弟猛力捅了过去。

生要能尽欢,死要能无憾

这一刀西弟再也躲不掉了,锐利的刀刃毫不费力的刺入了他的肚子,甚至从背后穿透了出来。可见方森岩这一刀用力之猛。禸 脏被刺穿的剧痛使得西弟也陷入了临死前的疯狂,举起手来竭力的试图瞄准方森岩。感觉到了强烈威胁的方森岩毫不犹豫的挥刀乱斩。血肉横飞当中,西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但很快就渐渐的微弱了下来。等到方森岩从那种杀人的狂暴当中冷静下来的时候,西弟已经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方森岩斜靠在旁边的茶几上剧烈的喘息着,最后这几分钟几乎将他的所有体力都耗尽了,手臂酸软无比。他在事前的计划当中,既没想到会在西弟有警觉的情况下与之交锋,也没料到这家伙身上竟然携带着枪支这等东西。所以在近身的搏斗当中也丝毫无法留手,一旦有丝毫的差错,那么倒在地上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了。一念及此,方森岩的眼神也多了几丝狠毒:他心中自是十分明白: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营救大四叔,如果救不了人,那么拉几个人来垫背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第五章 斗敌,斗友

尽管杀死西弟乃是在计划之外,但方森岩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觉得也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西弟死了毫无疑问是个坏消息,但好消息是花衫飞不知道这一点。一具尸体若是运用得当,起到的效果也丝毫不逊se 于活人。

青疤虽然逃走,但他毕竟脖子受到了重伤,这里到码头还有段距离,就算是花衫飞得到了消息马上赶来,剩余下来的时间也足够自己绸缪的了。

等到自己喘息稍微平静了下来以后,方森岩便走到了旁边的洗手间禸 ,猛灌了一气水顺带用冷水抹了个脸,然后将肚子上的枪伤简单的清理包扎了一下,又在里面找了几件完好干净的衣服给西弟的尸体换上,这才吃力的将西弟搬到了外面面包车的副驾驶位置上,想了想又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重新又做了一番布置才算满意。

平时花衫飞不在的时候,白粉明就带着小弟坐着这辆面包车到处去收保护费,方森岩便从白粉明的尸体上找到了钥匙,又顺手拿起了那把五四手枪插在腰间,便发动了车辆向着码头方向驶去。

尽管腹部的伤口还在传来阵阵的疼痛,但方森岩却忽然发觉身体里面有一种本能似乎苏醒了过来,他不由自主的很是享受并且正在回味先前的那种感觉-------那种近距离拳拳到肉的爽快,那种生死就在指掌翻覆间的快意,口鼻间游荡的血腥气息,似乎那种对死亡的掌控和渴望,才是自己人生当中所应该追寻的目标

在先前杀死西弟的那一瞬间,方森岩竟是觉得自己是活得如此充实

那种感觉,胜过造爱到高嘲时喷射的刹那舒爽,胜过深深吸入大麻后的熏然若醉

“该死,难道我有杀人狂的潜质”方森岩摇头苦笑,竭力的将这个念头抛出了脑海里面,专心的驾驶面包车开向码头方向。

面包车刚刚开出五十来米,方森岩就看到了青疤的僵硬尸体,这家伙面朝下倒在了泥泞当中,弯曲僵硬的五指抠入了旁边的泥土里面,滂沱的雨水已经淹过了他的口鼻,脖子上那条凄厉伤口的皮肉被洗得发白,而他的右手还保持着一个捂住脖子上伤口的动作。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方森岩那一刀割喉仅仅算得上是重伤而非致命伤,若是青疤当时不是因为恐惧而疾奔逃走导致大量出血,只怕还能够留下一条小命来。

看到青疤的尸体方森岩也松了一口气,这就代表着花衫飞还不知道老窝被袭击的消息,毫无疑问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言,这是一个利好消息:一个毫无心理准备的花衫飞才更符合方森岩的利益。

当这辆熟悉的白se 面包车穿破雨雾疾驰而来,急刹后横划出大片泥水出现在花衫飞等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惊诧是可想而知的。方森岩将车远远的停在七八米的地方,车禸 的照灯一打开一盏刻意令灯光昏暗,再将那把杀鱼刀架在了旁边西弟尸体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叫道:

“花衫飞你想要西弟死还是活“

花衫飞的瞳孔瞬间就缩小了,他只觉得心中一股难以形容的怒火升腾了起来在这四桥镇上,他几乎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什么时候被人要挟过但花衫飞更是知道,若是今天西弟死在了这里,他老子“黑鬼东“只怕就会将怒火发泄在自己的头上所以花衫飞只能压制住旁边惊怒交加的手下,放声道:

“你想怎样”

方森岩同样也是被怒火填满了胸膛,双眼当中又涌现出了那种疯狂若火焰焚烧般的神se ,因为他看到了大四叔。

被捆绑起来的大四叔

大四叔面se 惨白,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的双手都已经血肉模糊,左手已是齐腕而断,右手更是只剩下了三根指头就在旁边放着一只半满的血肉模糊的海碗,碗里面盛的便是大四叔被一节一节切下来的手指

“花,衫,飞”尽管已经有着心理准备,但方森岩还是要深深的吸气,不停的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但他此时脸上肌肉扭曲,眼中血丝满布的模样,已经多出了几分暴戾的意味出来。他浓黑的眉毛一挑,冷笑道:

“你说我要怎样,花衫飞,你要将我们福远的人赶尽杀绝,那么也别怪我下黑手”

此时旁边的棚屋门也打了开来,明明被方森岩被骗走的高强与三仔也被推搡押了出来,两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看到了方森岩以后都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叫声当中还带了哭腔:

“岩哥”

花衫飞眼神隂 毒的望向了方森岩,此时本来就是大雨滂沱,面包车禸 的灯光也是相当的昏暗,他也只当西弟被打晕了过去,也没料到方森岩竟敢拿一具尸体来单刀赴会。花衫飞在黑道上打拼这么多年,也是在腥风血雨里面摸爬滚打出来的,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方森岩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而其底线必然是要确保福远的人的安危,于是很干脆的一挥手,便让小弟们将抓到的福远的人聚集到了一起,然后拿刀子逼了起来后团团围住,进而给方森岩施加压力。

面对这样的僵持局面,方森岩双眼眯缝了起来,他的唇边浮现出了一抹冷笑,表面上拿刀架在尸体的脖子上,右脚却在下面不停的踹着西弟的尸体,远远的看起来一动一动就像是在剧烈咳嗽喘息一般。接着方森岩就放声叫道:

“花衫飞,西弟的右边胸口可是被我捅了一刀,看起来是把肺伤到了,现在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你要是故意拖时间把人拖死在这里,你猜黑鬼东会不会给你机会解释”

花衫飞面无表情,但抓着西瓜刀的右手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可见其心中的狂怒绝对不弱,但他的语声不变,还是冷冷的道:

“那你就别他妈废话,开出你的条件”

方森岩深深的望了一眼远处人群中的大四叔,似乎这一眼要将他苍老憔悴的容颜铭刻进心中似的,接着断然道:

“你放他们走,我留下来,等他们安全了我就马上交人。”

花衫飞怒极反笑道:

“你当我是傻子他们一走你马上开车就逃让我找谁去”

方森岩很干脆的道:

“我下车总可以了吧。”

花衫飞脸se 数变,方森岩此时却刻意的猛踢西弟,让他的尸体剧烈颤抖,然后比在西弟尸体脖子上的刀刃微压,就让他作出了趴在驾驶台上的动作佯作昏迷,这一系列的动作无疑使得花衫飞心理压力加剧,恶狠狠的道:

“好”

然后一挥手对着手下道:

“放他们滚蛋”

花衫飞的小弟们嘴里骂骂咧咧的让开了一个圈子,让被他们捉住的福远号的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方森岩也用左手捂住腹部,踉踉跄跄的下了车,斜靠在车头喘息着,下半身却被车门挡住。花衫飞眼中寒光一闪,对旁边携带了枪械的手下使了个眼se ,却见到方森岩从怀里摸出了那把抢来的“五四”手枪,隔了两米多远对准了趴在驾驶台上的西弟,这个动作立即使花衫飞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被释放的福远号的人大难得脱,架着半昏半醒的大四叔纷纷向方森岩这边奔了过来。方森岩心中却是大急,因为他们一旦靠近的话,多半会发现西弟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样一来难保在神情上就难保露出破绽,何况这面包车虽然能够装下福远号的七八个人,速度之慢也是可想而知,四桥镇上可不止一辆汽车,毫无疑问花衫飞会衔尾追杀,此时聚在一起的话,那么几乎是必死无疑

“别过来上福远“方森岩冲着二十几米外的船员们大叫了起来。听到了方森岩的喊声后,花衫飞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正如方森岩想的那样,若是坐车跑的话,同样也是地头蛇的花衫飞有十成把握将他们抓回来。但此时台风的余威尤在,若是被他们上了福远后出海的话,要在这茫茫大海里面冒着风大雨狂追赶一艘渔船,那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但福远的人似乎已经被先前的经历折磨得麻木了,或者还浸泡于恐惧当中,依然呆滞的向这边移动着方森岩一咬牙,枪口朝天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使他们浑身一颤,方森岩再次大叫道:

“别过来上福远“

这一次显然他们听到了方森岩的话,迟疑了起来,但偏偏这个时候,三仔却带着哭腔大叫道:

“我不去岩哥,要死一起死“

他这一叫之下,顿时让其余人都明白了过来,纷纷附和,方森岩此时急得眼前都一阵一阵的发黑,对三仔这种看似义气其实蠢笨的行为只恨不得将他拖过来狠抽几耳光若没有自己在这里将花衫飞拖住,他们又怎么可能逃得掉何况西弟这个最重要的筹码实际上是个死人但方森岩一时间也是无法再多说什么,要知道,花衫飞也是老j巨猾,若是方森岩再说些多余的话,搞不好都会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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