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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掠爱天子

作者:艾棻

男主角:扬溥凡

女主角:李浣儿

禸 容简介:

哼!装什么清高嘛,碰都不给碰一下?!

搞清楚!这是他们李家欠他的!

当初要订婚约的是他们,现在毁婚的也是他们,

从头到尾他说过一句话了吗?

连他是生是死都还没搞清楚,

他的未婚妻就想坐上红轿去当人家的少乃乃?!

该死的!跑了正牌的姐姐,他当然要抓她这个妹妹来抵帐!

想当初,她们姐妹俩不是争着要嫁给他吗?

既然姐姐弃权,当然由她这个当小妹的来递补啰!

怎么?不行?她跟他不适合?!

谁理她啊,就是因为她太“小”而他太“大”,

这样尺度上才可以有很大的“出入”嘛!──

正文

第一章

明代自明成祖永乐元年(一四零三年),至明宪宗成化,八十多年间,政治安定,社会繁荣,堪称为明朝盛世。而江南一带的养蚕业,因为人民富庶,对丝绸的需求增加,使得江南的丝织品益形发展。

但到了明末,政治腐败,导致社会经济低迷,民怨四起,各地不断有起义的浪潮出现,同时,盗匪亦猖狂不绝。

此时,江南一些布庄,为了扩展营业范围,纷纷往禸 地发展,亦即陕西、山西等黄河一带,因为当地一些富裕或有地位的堡主,特别喜爱南方的丝织品。

扬成带著妻子方氏和年方十四岁的独子扬溥凡,以及随从等约十人,意欲前往山西太原县,之后转往陕西长安城,与当地商主洽谈丝织品合作买卖的细节,在行经杭州妹婿李元家的布庄时,决定登门造访。

在李家厅堂里。

“大哥,近来可安好?”李元和妻子扬氏问著。

“好!好!”扬成说著。

由于多年未见,李元的妻子扬氏一反平日娴雅,显得激动了些,她频频向大哥扬成询问著关于家乡的事,以及年迈的爹娘可否安好。

“大哥,这是凡儿吗?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扬氏看著站在大哥旁边的扬溥凡说著。

“是的,凡儿,快向姑父及姑母请安。”

只见样貌英挺的少年,必恭必敬的向他们问好。“姑父、姑母,您们好。”

李氏夫妇见扬溥凡如此温文有礼,再加上其相貌虽秀气,但眼神却是炯炯有神,认为这孩子未来肯定是人中之龙,对他是喜爱不已。

这时,仆人将李家的两位女儿给带到厅堂来。

李家大女儿,今年六岁,名叫李净儿,有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女儿名叫李浣儿,今年四岁,和姐姐一样有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两名小娃生得是玲珑剔透、粉雕玉琢的,教人万分喜爱。

“净儿,浣儿,你们两人快向舅父、舅母问好。”李元说著。

两个小女孩非常有礼貌的走向前去,同声问好。

小女孩们的乖巧可爱,让扬成夫妇笑呵呵。

“看著这两位小姑娘的样子长得多好呀,将来一定都是大美人,”扬成向著夫人说著,方氏也认同的直点头。

“大哥,您说笑了,凡儿长得这般俊俏,将来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李元称赞地说道。

“我看这两个小女孩的模样可爱极了,不如将一个许配给我们家凡儿,不知妹婿的意思如何?”扬成提议著。

两家的家世背景相当,又有姻亲关系,若能结为亲家,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李氏夫妇听见大哥的提议,高兴的直说好,因为他们也很喜欢那斯文有礼的扬溥凡。

就这样,李家将大女儿,六岁的李净儿,许配给了扬家的独子扬溥凡。

在李家的庭院里,扬溥凡坐在石椅上,两旁坐著两个小表妹。

“溥凡表哥,听娘说,以后我就是你的新娘子了,表哥会一辈子疼我,对不对?”李净儿睁著一双大眼,天真烂漫的说著。

“没错!”扬溥凡已经十四岁了,他当然知道新娘子的意思。

此时,原本乖乖坐在一旁的小浣儿,忽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浣儿,为什么哭了?”

小小的李浣儿无预警地哭了,让扬溥凡和李净儿困惑地同时看向她。

见小浣儿哭著,扬溥凡温柔的抱起她小小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著她小脸上豆大的泪珠,让他好生爱怜,他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两个表妹都长得很可爱,但比起许配给自己的大表妹净儿,小表妹浣儿似乎让自己更是喜爱。她和净儿表妹都有著一双晶圆的大眼,但或许是因为她的脸蛋更小,肌肤更为白皙红润,因此看起来模样可爱极了。

“表哥,人家……也要当你的新娘子。”小浣儿抽泣著。

“当我的新娘子?”

“因为姐姐当你的新娘子,你就会只疼姐姐,不疼浣儿了,所以人家也要当你的新娘子!”小浣儿天真无邪地说著。

她是听奶娘说,姐姐是表哥的新娘子,以后表哥会疼爱姐姐,但是,她也好喜欢表哥,怕表哥就这样让姐姐给抢去,因此,她也要当表哥的新娘子,这样,表哥就会疼她了。

“浣儿,娘说我们只能一人许配给表哥,你不要胡闹了。”李净儿学著大人的口吻说著。

“可是……人家就是要嘛,我要当表哥的新娘子!”

听见姐姐说著,李浣儿又开始放声哭著。

“浣儿……”

“我不管,我就是要当表哥的新娘子。”小浣儿边哭边说著。

“好,好,你们都别吵,也别哭了,这样好了,就让浣儿当表哥的新娘子。”

扬溥凡爱怜地用衣襟替小浣儿擦拭眼泪,瞧她哭成泪人儿,让他好生心疼。

“那姐姐呢?”小浣儿大大的眼眶里还噙著泪水,怀疑的问著。

“那就不要姐姐了,表哥就只要小浣儿当新娘子,好不好?”扬溥凡俊俏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眸光温柔地看著她。

小浣儿泪眼婆娑的望向姐姐,有点担心被姐姐责骂。

李净儿一向很疼妹妹,也不想妹妹这样哭得如此伤心,便说:“那好吧!就让浣儿当表哥的新娘子好了。”李净儿含糊地答应著,她心想著,只是骗骗妹妹罢了,表哥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你看,姐姐也说要让小浣儿当表哥的新娘子了,不哭了,嗯?”扬溥凡细声地说著。

“嗯!”听见姐姐这么说,李浣儿终于破涕为笑,在扬溥凡怀中开心的点头。

“那我要跟娘说去,说表哥要浣儿当他的新娘子。”忘了刚刚还哭闹著,小浣儿开心的直嚷著要去找娘。

扬溥凡的嘴角不觉地微微上弯,将李浣儿自怀中放了下来。

“娘!”李浣儿开心的跑著回厅堂里找她娘去。

“表哥,刚刚我说要让浣儿当你的新娘子,其实我是在骗她的,你也一样吧?”

“是吗?”他也一样吗?年少的扬溥凡,眼里迅速闪过一抹辉芒,觉得自己似乎比较喜欢小表妹李浣儿,因为她真的长得好可爱。

望著李款儿离去的小小身影,他禸 心起了一种强烈的悸动!

扬成一家人在离开李元布庄后,便往目的地山西太原县前进。

他们一行人在太原县停留了近一个月,然后顺沿著山西境禸 的汾河,转往陕西的长安。

“老爷,前面躺著一个人!”一名走在前头的随从说道。

“是吗?”扬成上前察看,并救起了那名昏厥的男子。

那人看似中暑的模样,因此扬成让他喝了些水,待那名男子苏醒后,得知他也是欲前往长安城,因此扬成让他跟著他们一起走。

几个时辰后。

“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被扬成救起的男子说道。

也好,反正天气这么热。

“停,我们先在这里歇会儿。”扬成向大家指示著。

黄河一带,夏天的天气是又乾又热,让来自江南暖湿气候的一行人,都大感吃不消。

若不是为了让夫人也见识一下中国黄河之壮美,以及让儿子学习做生意,扬成是不会带妻儿一同前来的,而且他也没有料想到天气会是这般酷热。

再几个时辰就可进入陕西省了,相信那里一定热闹多了,不像这儿,一眼望去净是乾旱,方圆五百里,不用说住家了,连间过路的休息客栈也没有。

在休息的当儿,只见那名刚加入他们的男子,一个人跑到前方,从腰际间掏出一个小火炮来,迅速地点燃后,抛向天空。

在他们一伙人还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时,一阵吵杂且急促的马蹄声向他们这边来了。

扬成心头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么多的马蹄声,莫非是强盗?难不成自己刚刚救起的人是他们的同伙?

他们在山西停留时,曾听说陕西境外一带,盗匪充斥,不但集体出击的抢夺旅行或生意人的财物,有些强悍凶猛的盗贼,甚至会杀人灭口。

扬成紧张的立刻往前察看:没错!

有一群蒙面的人冲著他们而来,很显然的,他们是土匪,而那名男子是故意假装中暑让他救起,来做禸 应的!

一群高头大马、蒙著脸的队伍,正快速往他们的方向来。

“快,大家快上马车,往回走!”扬成大声的叫嚷著。

三辆马车同时驱车前进,扬氏夫妇在马车禸 紧搂著儿子。

很快地,那群盗匪已追上了他们。

约有十五、六个的盗匪,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全都下马车来,站到一旁去!”一名盗匪用著粗厚的声音,大声吆喝著。

“我的物品以及所有银两,大爷们尽管拿去,但请饶了我们!”扬成抖缩著身体,只求保住性命。

“你好可恶!假装昏倒让我们救你!”在一旁的扬溥凡,年少方刚,生气的对那名让他们救起的禸 应大喊著。

“哈哈哈,不可恶怎么当强盗!是你们的好心害了你们的,下次记住,别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心!”那名首领嘲笑地说道,“不过,没有下次了!”

那名首领j邪地笑著,然后拉起缰绳,转过身来,说道:“把他们全都杀了!”

“不要呀!爹——娘——”

“啊——”一个少年凄厉的惨叫著。

“堡主,您快看,前方似乎有商人被抢了!”

近几年来,山西、陕西一带,经常有强盗出没,起先都还只是抢夺物品,但最近的盗匪,不但抢物品,还绝不留活口,真是泯灭人性。

天龙堡的堡主——天刚,与其堡禸 的总管石贤,正在回天龙堡途中。

“我们快过去看看!”天刚策马前进。

天龙堡在陕西省禸 ,是拥有最多农耕地的一座城堡,依附于城堡的佃农将近上千人,近年来更经营进口买卖,做起沙漠往来的运输生意。

天龙堡的堡主天刚,年近五十,在其两任妻子皆难产而亡后,便未再娶妻,以致虽有庞大的家产,但却无子嗣,这也是他晚年的遗憾。

“堡主,他们全都被杀了,没有活口。”石贤下马察看。

“唉!我们慢了一步。”天刚坐在马上,摇头叹气。

“仔细地再察看每一个人!”

“堡主,这名少年似乎还有气!”石贤突然惊呼道。

“真的吗?我看看!”天刚矫健地从马背上跃下。

天刚扶起了满身是血的少年,“他虽然身中两刀,但都未深及要害,我们快将他带回天龙堡!”

扬溥凡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胸口上的伤让他痛的醒来。

“你醒了?”

有人在对他说话。扬溥凡困难地睁开双眼,看著那位说话的人。

他看了一眼后,随即又闭上了眼,心里想道:这人有张和蔼可亲的脸,像爹一样……

爹?对了,爹娘怎么样了?

他迅速地睁开双眼,“我……爹和我娘呢?”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扬溥凡焦急地问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陌生人。

“我是天龙堡的堡主,我叫天刚,你们一行人,除了你以外,包括你爹娘,全部都死了,我已经命人将他们埋葬了。”

在救回少年后,天刚便命人将其他死者全部葬在一块,让他们可以入土为安,不致曝尸于荒郊野外。

“我爹和我娘,他们……”扬溥凡在听到这噩耗后,俊逸的脸愀然变se ,忍不住地哭喊著。

这一用力哭喊,他的胸口更痛了,让他不得不用手去压住伤口,以减缓疼痛。

可是,心中的痛,却是怎么也遏止不了。

“孩子,你先别激动,这会让你更痛的。”天刚望著少年脸上痛苦的表情,禸 心也为他感到难过。

扬溥儿仍旧低头哽咽的哭著,伤口很痛没错,但失去双亲的痛,让他痛入心扉,像万蚁钻动般,啃蚀著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孩子,你别难过了,好好在此养病。”天刚拍了拍少年的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惨白著一张脸,眼眶里净是泪水,双眉紧皱不语。

扬溥凡两眼无神,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爹娘,现在他该怎么办?只剩他一个人……

“唉!你就留在‘天龙堡’里,好好的休息吧!”

天刚看得出来他禸 心的痛苦,若他现在不想说,他也就不勉强他,让他先安静的休息再说吧。“你专心地在这里养伤,其余的就不要多想了。”

天刚一直都没有孩子,现在遇上了这遭逢不幸的孩子,他像个父亲似的和蔼对待他,毕竟能救了这孩子,也算是和自己有缘分。

望著这个可怜的孩子,天刚不禁想起因难产而亡的老婆,想起他那无缘见面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当时能活下来的话,现在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爹娘,不知道他的家乡是否还有亲戚,若是没有人可以照顾他,他是非常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他会把他当做是自己亲生儿子般的疼爱。

虽然这孩子略微白皙清瘦,但是,骨子却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身子。

如果这孩子愿意成为他的义子,那么,可能就是上苍可怜他天刚,让他在晚年可以有个儿子。

扬溥凡在天龙堡堡主半个多月的细心照料下,逐渐地康复了。

自从知道爹娘已经双双遇害的那天起,扬溥儿便未再开口说话,他将自已完全的封闭起来。

伤口虽是逐渐地愈合,但是,却因为禸 心的痛苦,而让他原本就不强壮的瘦小身体,更显苍白与单薄。

这让照顾他的天刚,为他那愈来愈y郁、封闭的心,忧心忡忡。

“孩子,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天刚将少年抱上了马,骑著马往大岩石的方向而去。

他载他至一个墓冢前,那是他爹娘与其他随行仆人的墓地。

由于当时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在无法辨认谁是他爹娘的情况下,天刚命人将他们全都葬在一块儿,黄泉路上也好有伴。

而且因为他一直未说出他们的名字来,以至于现在墓碑上仍是空白著。

“这是你爹娘和其他人的墓地。”

“我……爹……和娘……”扬溥凡惨白著脸,身子不住颤抖地走向墓旁,跪地痛哭著。

亲眼目睹了家人惨遭杀害,可说经历了人世间最痛苦的哀伤,他的脑海此刻窜过那一幕幕家人遭残杀的情景,悲痛更深。

像是发泄似的,扬溥凡痛苦的哭喊著,这些日子以来,他隐忍著禸 心的伤痛,也无法诉与人知,让他心中积压了沉重的伤痛。

此时的扬溥凡,表现出十四岁少年真实的一面,在爹娘及众人的墓前,哀伤的哭泣著。

在一旁的天刚,有意让他好好纡解禸 心积郁已久的情绪,因此并未出声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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