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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台子上的最高金额是十两银子。“我就玩十次,小子,看好了!”我每打一次就换一个姿势,渐渐的老板脸se 变了。

十次打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包括迎璋。

我得意的扬扬下巴,“小子,没有金刚钻,敢觅瓷器活儿吗?”回头对老板说话,“给钱吧,一百两银子!”我伸出手。

“臭小子,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就凭你们几个也想砸爷的场子!”他一把打掉我的手,背对我们朝屋里放声一吼。立马呼啦啦的出来了二三十条大汉,个个都是蒙古板型,手里还外带家伙。天啊,怎么会遇见这种事情!!!!!

我们双方加起来一共才七个,其中还有三个是女人,今天死定了!我开始冒冷汗,后悔起刚才的逞强。可我发现,除了迎璋和我,其他人都非常镇定,连美女姐姐也是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他们开始动手了,原来我们这方的几个男人武功都很好,就连那个小p孩都是。

“放心吧,没事儿的!”美女姐姐安慰我,“这几个小痞子还动不了他们。”我点点头放下心来和美女姐姐站在一边。

他们打得实在太精彩了,我一边看一边叫好,还时不时发表几句评论,一点儿都没有危险的认知。

流氓就是流氓,狗改不了吃屎,看见打不过他们几兄弟,竟然冲我们三个女人来了。几个男人被流氓团团围住,一时也顾不上我们,这下我急了,想到大学军训时为了汇报表演,好歹也练了一个多星期的狙击拳,不知道管不管用。哎,硬着头皮上吧!

美女姐姐显然是个练家子,一个流氓冲上来,立马被她一抬脚摆平了。我拾起地上的g子,对着那些冲上来的流氓就是一通乱揍,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危险。

随后我听到迎璋的尖叫,紧接着一个流氓一声惨叫,吓得我一抖,g子都丢了。回头立刻什么东西飞溅到我脸上,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很乱,许多路人东奔西窜,说是打死人了,接下来十秒中之禸 ,所有的流氓一哄而散,只有地上还躺了具尸体。

原来刚才那流氓偷袭我,小p孩隔着人群,当头就一g扔了过去,直砸得脑浆迸裂。这么说刚才溅到我脸上的是活人脑浆了?????

我一低头,那个身体还在抽搐!!!!!胃里一阵翻腾,转过身去立刻开始呕吐起来,等到所有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你没事吧?”那个打死人的小p孩好象没事似的,饶有界事的研究我吐出的秽物,“倒挺能吃的嘛。”

“你还站这儿干吗,快跑啊,杀人要偿命的。”我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顾不得喉头到胃烧得慌,用力想把他推走,要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惹上人命官司了,“都是我不好!”

“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点小事儿也值得你哭鼻子,先回去吧,明天午时我们聚仙楼见。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那球弹进去的。”他拿着一只我的小老虎把玩着,毫不在意的说。

我摇了摇头,“明天阿玛不会让我出来。”我浑身发软,抱着他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把这个玉佩给你阿玛看,他一定会让你出来。”说完他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我,“明天再还我!”

“可是,可是。。。。。。”我接过玉佩啜泣着。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这点胆子,跟个娘们似的哭个不停,真是丢脸!你看你,头发都乱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小老虎夹在掖下,轻轻把我帽子拿下来,好心替我整理头发。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吃惊的叫道,“你、你是女人!”

糟了。。。。。。我什么话也没说,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

“喂,你回来!”

他越叫我越跑,还好迎璋聪明,拿了东西跟过来,不然就糟了。

回到家我把东西分给大家后就推说累了,直接躲回房间里,街上发生的事儿一个字也没提。我不提,迎璋自然不会多嘴,让他们知道有人在大街上为救我杀人,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回到房里我才发现小老虎只剩下了一只,我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看着那枚碧绿的玉佩和小老虎呆嗑嗑的发怔。。。。。。

第二天,聚仙楼

“她来了吗,她来了吗?”胤祯一进房门就急急的问。

“你说呢?亏你和老十两个大傻蛋还拿她当男人,难怪她说你比猪还蠢!”芸绚白了他一眼,继续吃东西。

“芸绚妹妹,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胤誐问道。

“她一身的补药味儿,那些东西可不是男人喝的。我也是女人,一闻就知道了。”

“八哥,你呢?”胤誐又问。

“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了,除了女人和太监,哪个男人说话声音那么尖。再后来,我看她直拉着芸绚,动作还那么亲密自然,就更肯定了。而且她穿了三个耳d,一定是个旗人。”

“你不说些废话么!汉人女子都缠小脚,讲究三从四德,哪会有她那么凶悍。”胤禟道。

“在旗的汉女不也没缠足嘛!是不是,八哥?”胤祯不服的顶道。

“老九,你是如何识破的?”胤禩没有理他。

“我没你聪明,不过听她叫了一声‘迎璋’,就纳闷了,哪儿会有男人取那个名字的,所以肯定跟着她的一定是个女人。那个是女人,这个自然也不会是男人,哪有男人反过来叫女人救他的。

后来我仔细观察了她们,发现她们俩都没喉结,所以肯定是女扮男装跑出来玩儿的,后面那个跟班儿是她丫鬟。”

“哟~~我现在才发现表哥你居然也有喉结,不然我也只拿你当表姐了。”芸绚打趣道。

“八哥,你看看她什么样子,连我都敢打趣!都是往日里安亲王和额娘宠的,到时候可得做做规矩,不然都翻天了。”

“啊~~~~我知道可以在哪里看见她了。”芸绚突然转眉叫道。

“哪里?”胤祯急急的问。

“宮里,她不是十三岁了么?选秀一定会去,我有预感。”芸绚肯定的说。

“去,选秀的秀女那么多,怎么找!更何况她也未必是上三旗的人,不见得有资格。”胤祯丧气的说,“说了等于没说。”

“那就算了,万一到时候她成了你母妃,别怪姐姐我今天没有提醒过你啊!”

“闭上你这张乌鸦嘴!!!!”

“什么,本来就是嘛!她做了你母妃不是正好么,你这么急着找她,不就是想知道弹球的方法,只要你肯乖乖叫她一声‘额娘’,到时候她一定告诉你。”

“闭嘴!”胤祯脸红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看你昨天拿着布老虎,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嘴硬!”芸绚拍手大笑。

“好了,芸绚,你就别再逗他了。十四,我也觉得她会去选秀。”胤禩道,“你想想,为什么她说‘明天阿玛不会让我出来’,显然昨天他出来家里人是知道的。为什么她阿玛要让她出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快要进宮了。”

“那万一她不去选秀怎么办?”胤祯还是半信半疑。

“那你就让禸 务府的人把所有在旗十三岁女子,一个个送到你面前,看一遍不就知道了。十四阿哥!”芸绚开玩笑的说。

“就是,十四。芸绚这法子一定管用,不过事后肯定跑不了皇阿玛一顿板子就是了。”胤誐不知安的什么心,也在一旁怂恿。

胤祯盘算了一下,下定决心,“好,我回去就吩咐禸 务府总管过来一趟。”

众人看胤祯一脸的认真,都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胤祯又说了一句让众人跌破眼睛的话,“万一她不是十三岁怎么办,万一她已经嫁人了又怎么办?”

“凉拌!!!”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

“你去皇上那求一道圣旨,还怕找不到吗?找到以后没嫁人最好,定了亲就叫她退亲,嫁了人就让她丈夫休妻,反正得把人送到你十四爷府上。”芸绚没好气的说。

“十四,你对她是认真的?”胤禩道。

“十四弟,你终于长大了喔!知道开始喜欢女人了,原来也就是咬一口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胤禟道。

“天哪,老十四!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是个情种啊!以前看你对你那两个侧福晋冷冰冰的,我都怀疑你有断袖之僻,原来,十哥错了。”胤誐道。

“你们。。。。。。”胤祯又羞又恼像个关公,一张脸直红到脖子,连耳根子都是通红的。只是用力的将手臂上的牙印按住。

“你就耐心等等吧,等选秀的时候我们让底下人帮你打听打听。”胤禟喝了一杯酒说道。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胤祯天天都来聚仙楼傻等,希望有个人会突然出现,直到秀女进宮的前一天。

“额娘,你就别哭了,好象以后咱们娘俩儿再也见不到了似的。你放心吧,过几天我准回来,你就当女儿是进宮参观皇家建筑,还包吃包住,这么好的事儿哭什么啊!”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嘴上不带锁。今天下午你阿玛说的那些话,你竟一句也没听进去,进了宮比不得在家里,老这么口没遮拦的怎么成!额娘再提醒你一遍,明天进宮以后千万不能东张西望,免得失仪。

唉~~好在你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谢天谢地,幸亏没留下疤痕,也不枉你这几个月辛苦,一点酱油都没敢沾。”

什么我不敢沾啊,明明就是你不让沾!依得我才不管这么多呢,有疤就有疤吧,又不是在脸上。好容易元宵节在夜市上吃了点儿好的,还没消化呢,就吐了个精光。现在我可是一丝赘r都没有的标准模特身材,除了胸部小点儿,可惜穿旗装也看不出来。

“虽然上次我答应过你顺其自然,可是不过。。。。。。唉!这些银票你拿着,进了宮以后该使银子的地方就使,别心疼钱。到了宮里凡是多留点心眼,千万不要让自己吃亏,不要多管闲事儿,不要像在家。。。。。。”

额娘搞得跟开追悼会似的,呸呸呸,童言无忌啊!“你要知道阿玛额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天下无不是父母,将来若是发现了什么,你只管往好处想。”

我数了数手上的银票,竟然有三千两之多。看样子他们是下血本了,我收好银票劝道,“兰儿知道了,女儿谨记额娘教诲!天也挺晚了,额娘还是回去早些安置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半年以来我一直把她当成姐姐亦或是嫂子,我怕她过度伤心哭坏身子,其实和她分开,我也很舍不得的。

“那好,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迎璋好好伺候小姐。”

“嗯,墨玉!伺侯夫人回房!”我对额娘的贴身丫环吩咐道。

额娘走后迎璋也是一双兔子眼,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迎璋,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吧!明天我就进宮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当姐姐。”

“小姐。。。。。。”迎璋比额娘还哭得响亮。我头又疼了。

这一晚,我根本没有合眼,一直在想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他还欠我个恩情没还呢,那把匕首我一直都随身带着。

还有那个小p孩,不知道他手上的伤好了没,有没有留下疤痕,我那一口咬得挺重的,不过他是男人,有疤也没关系。

希望他没出事儿,不过应该不会有事儿,看样子他家里很有些权势,一定能把事情压下去。不过让他发现我是女人真的很臭!

第一卷  第7章     选秀遇故交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床了,迎璋也起来帮我打扮。收拾好以后我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有人来家里接我。额娘和迎璋哭哭啼啼的把我送上

车,骡车就慢慢向紫禁城驶去,载我离开了这个家。

与我同车的还有几个r身年纪相仿女孩子,都是满洲镶黄旗旗下的。晃晃悠悠到了宮门口,天还没有完全放亮,只是天边的云有些微微发白,透出些许阳光。许多骡车在宮门前汇聚着,还有一些太监点着灯笼在卖力的指挥,于是骡车就一辆接一辆按排好的顺序缓缓驶进了皇宮。。。。。。

由于昨晚没睡好,再加上骡车有节奏的慢慢摇晃,我闭上眼睛恍惚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好像车停了,有人轻轻的推了推我,“喂,下车了!”

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其余人都已经下了车,只剩我们两个,是我不小心挡住了她的去路,我对她抱歉的笑了笑,也赶紧跳了下去。

下车以后才发现我们置身在一个夹道里,我正四处打量,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在旁边嚷嚷,“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

我一惊,赶紧拉起跟我一起下车的那个女孩子就往院子里去。进了院子大家排好队就听见有人开始唱名字。

“叶赫那拉。雅棋~”

“在!”

“西林觉罗。福鹊~”

“在!”我听见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刚才叫我下车的女孩子。

“瓜尔佳。晴澜~”

“在!”

“喜塔那。蔓君~”

“在!”

“钮沽禄。兰儿~”

“在!”

我上前把手上的户籍证明交给旁边的一个嬷嬷,她收下以后交给我一个绿头牌,让我挂在旗袍右胸前的纽扣上,牌子上写着‘满洲镶黄旗钮沽禄。兰儿,父四品典仪官钮沽禄凌柱’之类的东西。

等到所有的人都领了牌子以后,又有人带我们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上。我一看,妈妈呀!好多人,这场面可比超女海选时火暴多了。大概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整个广场人山人海,今天还只选满洲正黄、镶黄两旗!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当皇帝就是好!不过人越多,我选上的机会就越少,我可不想留在宮里,我不禁开始祈祷,让参选的人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了上来,阳光照在黄se 的琉璃瓦上刺得我眼睛发疼,我干脆低下头把眼睛闭上。

这么大的太阳连个挡的都没有,上边那个太监还在卖力的嘶吼,“选秀是为了繁衍宗室,只有血统纯正的八旗女子才有资格为大清开枝散叶。。。。。。”

枝你妈个大头鬼,死太监,你还有完没完了!明明就是为了给那些皇室子弟泻欲,还要找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借口,好象被选上拉去配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就康熙现在的年龄当我爷爷都够了,你以为我想来啊!你吼那么卖力有什么用,就算皇帝一时高兴赏你两个女人你也无福消受,他妈的,就不能快点嘛。人家挑女人,你激动个啥呀!我快晒死了。

好不容易等这个阉人罗嗦完,我们又被分散开来一批批带到不同的地方。首先把一些对不起观众的淘汰掉,然后再一个个的检查五官是否端正,是否有缺陷,连牙齿是否整齐也在检查之列。

这样一轮检查下来,只剩下不到一半人了。难怪额娘对我手上那个伤疤那么在意,要是那个疤还在的话,很有可能我已经撂牌子了。检查完之后又有人把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带到另一个地方,这次是一个一个的进去。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叫骂声,“来人,快来人啊!!!!死丫头,竟敢冒名顶替!拖出去乱棒打死!”

“嬷嬷,我真的是西林觉罗。福鹊啊!”一个女孩子哭着分辩。

西林觉罗。福鹊,我脑子一怔,就是那个叫我下车的女孩子!

“你还不承认!”那个嬷嬷反手就给了她两个巴掌,“西林觉罗。福鹊小的时候害过天花,为什么你身上一个疤痕也没有?还有,西林觉罗。福鹊从小居住在江南,上个月才回京应选, 你满口京片子也就罢了,我刚才用南边话问你,可你一句也听不懂,你怎么解释?”

“嬷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是西林家的人!

福鹊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是佟皇后国丧的时候生的,所以没有报旗籍。姐姐从小跟阿玛外放去了江南,去年冬天染疾去世,西林家除了我没有适龄的小姐,阿玛又不想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才让我来顶替姐姐应选。

我也不想的,可是阿玛说只要我来应选,不管结果如何都让我娘做侧室,我只想让额娘在家里过得好一点啊!嬷嬷,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

嬷嬷冷冷的说,“冒名顶替是死罪,谁也救不了你!光这一条你们西林家上上下下就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还有国孝一重罪呢,你们一家就等着流放宁古塔吧!

来人,把她带走!”

“不~~~~~额娘!!!!!”只听见她凄厉的惨叫一声,然后推开挡路的我,直接一头碰死在了墙上。

“把她拖下去,再把西林家的族长叫来!”嬷嬷冷冷的吩咐手下的小太监。

没有人有一丝的不忍或者怜悯,甚至没有一点慌乱,将‘福鹊’的尸体拖下去以后,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墙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鲜红鲜红的。

“钮沽禄。兰儿~~~~”

我打了一个冷颤,从今天起我就是钮沽禄。兰儿,只能是钮沽禄。兰儿。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朱苒竹就让她成为永久的秘密吧,永远不要再提起。墙上的鲜红是那样妖艳夺目。。。。。。

“钮沽禄。兰儿~~~~”

“在!”我一怔,赶紧回答道。

“快进来,该你了。发什么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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