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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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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我将上次德妃赏我的那只秘se 瓷杯子给了阿玛,再将胤祯送的那套龙泉窑古董茶具摆出来。阿玛的反应简直太完美了,居然当场石化在那儿。

“阿玛,你怎么跟个土包子没两样啊!很丢人呃!”我笑道。

“嘿嘿。。。。。。”凌柱也不知道骂我,只裂了嘴傻笑。

“不要我拿回去了啊!”我作势要拿走东西。

“不不不!!!!!”凌柱跳起来护住桌上的东西,全部搂在怀里,戒备的看着我,“嘿嘿,女儿啊!阿玛还真没白疼你,难为你得了好东西想得到阿玛。下次十四爷再来,你可千万请他到府里坐坐,阿玛要当面谢谢他!”

“至于么,你这么势利啊!”

“小孩子家别胡说,阿玛还不是为了你。马上要当人媳妇儿了,我自然要见见女婿啊!”

“什么女婿,你女儿还没嫁人啊!这次可别乱嚷嚷了,万一又变了卦空欢喜一场,那你这老脸可真没地方搁了,怕是要辞了官躲回盛京去了。”我抢白道。

“唉呀,不会,这次肯定不会变卦。。。。。。。好好好,宝贝女儿说了不张扬,阿玛就不张扬,好吧!兰儿啊,阿玛用人头担保,这次一定不会有变数的。你是被上次的事儿吓坏了,你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送了这么重的礼,还不够诚意的嘛!

阿玛活了几十年,不会看错的。幸好上次雍王府的婚事没有做下来。这位十四爷可比雍郡王在皇上面前得脸,人也没那么冷僻,要不是惧着太子那头,我怎么可能答应送你去他府上。我看这十四爷能干,将来少说也是个亲王,说不定还。。。。。。要真是十四爷继承了大统,你可就。。。。。。”

“阿玛,你没发烧吧!自己都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到将来了,还自封了国丈臭美。人家现在又没说要我,只是送了份礼略厚些,你就一厢情愿、浮想联篇起来了。

再说这份见面礼和他们王府间往来的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是你自己小家子气没见识。就光知道想好的,不怕将来他倒了霉你女儿要跟着受苦。”

如果前兰儿不死,他真有当国丈的一天,现在……唉!

“不会、不会,你可别乱讲话啊!我看他天庭饱满、器宇轩昂。。。。。。”

“你何时见过他了,他来的时候你正在都统大人府上呢!”我伸出手指在脸上羞他。

“唉!我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凌柱倒是一点儿也不臊,“要不是他把你安排到德妃娘娘身边,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小家子气。你现在倒是大小的事儿也见识了,眉眼高低、出上入下也学了不少,还不都托了十四爷的福。”

“啊!!!你怎么跟德妃娘娘说法一样啊,德妃还是他亲娘,你呐!嘿嘿。。。。。。阿玛,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十四爷才是你偷生的,我是从外面抱回来养的?”

“你这混孩子,看我今天不舍得打你是不是!”凌柱吓唬我,“德妃娘娘偏疼十四爷在宮里是出了名的。不过话说回来,也怨不得德妃,这雍郡王也忒歹毒了些,那样羞辱我们家还不够,你进了宮他也不放过,上次罚你去辛者库,肯定是他故意找茬儿,将来一定别忘了让十四爷替你报仇!”

“阿玛,你不知道就别乱讲话,人家四爷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恶。他和十四爷本来就是冤家了,我还在中间嗦掇,唯恐天下不乱,成什么人了。以后这些话你也别提,小心祸从口出。真惹毛了四爷,我也救不了你!”

“看不出来女儿还有这等肚量啊,好、好、好!”凌柱幸慰的说,“兰儿,阿玛跟你商量个事儿!你程姨在乡下也待了大半年了,前些日子听说病得还不轻,现在她也知错了,不如接她回来住吧!”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不是,阿玛也不是这意思。阿玛知道你不想看见她,可你以后嫁去十四爷府上,不也碰不了面了吗?再怎么样她也是祖荣、祖毅的亲娘,就当看在两个弟弟的份上吧!再说马上要到冬天了,乡下地方寒气重,她一个女人耐不住的。”

“既是这样,我也把我的意思告诉你!本来额娘不同意,说是再考虑一下,既然你先提了,我少不得还要当回恶人,现在就说吧!”

我将旗袍撩好,直背坐正,端起架势,“阿玛,我要你找牙婆去乡下卖了她。从今以后她的事儿与我们典仪府无关,和两个弟弟无关。”

“什么,这不成!”阿玛果然站起来反对,“我知道你跟籽如一向不对盘,她这人心眼小,又爱碎嘴,上不得高台盘,可她毕竟生了祖荣、祖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钮祜禄家不能干这没天理的事儿。”

“你也说了她心眼小,又爱碎嘴,上不得高台盘,摊上这样一个姨娘,将来我嫁到十四爷府上还不让人笑话死。你就算不顾我,总要替小荣、小毅和额娘打算吧!”

“你这话怎么讲?”凌柱问我。

“她这个人人品不好,要她回来又要教坏两个弟弟。这段时间你也看见了,她在的时候小荣、小毅怎么样,她不在了现在又怎么样?要是接了她回来小荣、小毅可是要走下坡路的。

再说凭她是谁呢,也不过一个侍妾,当初几两银子买回来的而已。小荣、小毅的母亲还是我额娘,趁着弟弟们不懂事儿,让她走,只说他们亲娘死在乡下了。

这样子,他们也好安安心心跟我额娘过日子,我额娘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跟着她总比跟着程籽如强吧?你现在舍不得程籽如,将来他们大了,摊上这样的娘,可是要惹人耻笑的。

还有额娘,到时候我嫁出去,额娘可就一个人了。。。。。。万一日后你。。。。。。这家额娘还怎么待得下去!”

凌柱还是下不定决心,“你这孩子,说了半天还是怕额娘在家受欺负!那就让她一直留在乡下好了,何必那么绝哪!她也那么大年纪了,叫人牙子去卖又能卖到什么好地方,大户人家定是不要她的,要不是穷乡僻壤深山老林,下等的青楼、酒肆,还不是太糟蹋了。

我们家又不是短不起她那碗饭,就让她呆在乡下好了,只要不回来,横竖也算结了,倒不是我舍不得她。”

“阿玛,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拿起盒子里一个杯子,重重扣在桌上,我看凌柱脸se 都变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看她那样儿是守得住的主么?你让她一直呆在乡下,说穿了不就守活寡。到时候闹出笑话、丑事儿,丢脸的还不是你!”

“那。。。。。。真的要卖不成?”凌柱已经马上倾向于同意我的意见,毕竟他是个男人,面子最重要。呵呵,在这个时代,女人有可能给自己顶绿帽子带,再老实的男人也不能接受。

“你要身边真少不了人,和额娘商量另选好的来就是,额娘的性子又不是容不下人,只这程籽如就算了吧!她留在府上真不合适,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作主买的,这么没眼水,何至于看上这种货se 。”

“当时只是要找个没毛病的,传宗接代而已。只要身体好,模样过得去,没什么隐疾,我和你额娘也没在乎那么多。其实我和你额娘感情尚好,哪里需要她伺侯。”

凌柱同女儿讨论这种问题,多少觉得有些尴尬,“等你嫁过去,可是要小心子嗣。不管十四爷再疼你,没有儿子总不成吧!再说十四爷府上不比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你要有了儿子将来才有个依傍。”

“好了阿玛,才聊了几句又扯到我身上,我现在又没有要嫁人!”

“阿玛说的是实话,天家自有天家的规矩,讲究的是子嗣繁茂,往后你还要看开些,别一天到晚拈酸吃醋,让十四爷难做。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这性子!”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男人,自然帮着男人说话。程籽如的事儿你是应了啊,我这就找额娘去。”

“你急什么,过几天办也是一样的。”

“那可不行,万一过阵子你后悔了,额娘可拿你没辄。我现在就让人去找牙婆来,卖几两银子算几两,不要钱都成!”说完,我站起来就走。“那我们晚上见!”

我一进门,额娘就对我说,“兰儿,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干这样的事儿真真会有报应的,若是验在我身上也罢了,额娘可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啊。要是你。。。。。。”

“额娘,你胆子真小!那你以前对她不错,还不是差点报应在我身上。呵呵,放心吧,我已经给阿玛提了,他同意了!”

我扔了鞋子赖到床上,朝门外大声叫着,“墨玉!墨玉!”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墨玉跑进来问道,“要吃茶吗?”

“你去给我叫个牙婆子来,若是没叫来你也不用回来了,我只卖了你!”

“啊????”

“墨玉,你去吧!小姐吓你的,快点儿把人带来是正事。“额娘对墨玉说。

“噢,我知道了!“墨玉一甩黑黝黝的长辫子出去了。

“兰儿,又要你做这种事儿!”额娘摸摸的的头,歉疚的说,“其实只要你好,额娘什么都可以忍,我不在乎的。”

我拉住额娘的手,“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欺负你啊!额娘,你要记住,做女人,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那些三从四德都是古人编出来自我虐的,喜欢听听,不喜欢不理会就是了。”

“你这孩子,才夸了几句又得意起来了。你看看,又说胡话了!将来十四福晋不被你气死才怪!”

“呵呵。。。。。。她敢惹恼我,惹毛了我十四爷的帐我都不买!”我得意的说。

“你呀,你呀!才说在宮里待了几个月长进了些,结果还是老样子。以后去十四爷府上可不能这样,别说嫡福晋了,就他那两个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一个是员外郎的女儿,一个是二等护卫的女儿,都不能得罪。”

“额娘,我真怀疑十四爷是不是你们生的,干嘛一个个都向着他啊!果真是中了他的‘糖衣炮弹’不成?”

“说什么哪,我这不都为了你。女儿有了中意的对象,我们做父母的总归要打听打听。谁让你阿玛不争气只是个四品官,以后好好跟着十四福晋才免得人家欺负你。”

“额娘,你女儿是任人欺负的主吗?从面像上看,我是受苦受难的相吗?”我问道,“他们谁敢欺负我,大不了我回娘家陪你住。还有胤祯,敢由着他小老婆欺负我,我叫他给我跪搓衣板!”

“呸呸呸!越说越不像话了。其实你要找一户跟我们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亲,也是好事儿。我们当初还和你沈世伯开玩笑,说是你没中选就给重润当媳妇儿,咱们两家做亲家,谁料十四爷又看上了你。

唉~~~我们这样的人家虽不说大富大贵,可也衣食无忧,嫁过去又是作正室,也是挺不错。虽说眼前有几个小的,再怎么也不像那些王公大臣府上,多的是妻妾,不好处啊!”

“额娘!”我抱怨起来,“现在提这些没谱的事儿干嘛,就是我嫁不成十四爷也不会嫁他的。谁会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啊!”

“你不要怪额娘多嘴,我和你阿玛结婚前就不认识嘛,别说我们了,就是你玛法和你外公也不认识。这些事自有那些官媒去c心,不过瞅着门当户对,年纪又差不多,也就促成了,很多人家不都这样过日子的嘛!

这沈家和我们比起来,就算不错的了,知根知底儿,重润这孩子又。。。。。。好好好,我不说了!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又过了这么多年,沈家早就不记得了,何况重润早娶了媳妇儿,只你咋一下听了还当真,真是个傻孩子!明天你就这样空手回去吗,不带点东西给德妃娘娘?”

“唉呀,永和宮里什么没有,非要让我带,也不怕人笑话。今天回去还带可以几个月饼,表示表示,吃不吃在她,出来一趟我总归尽心了。可明天十六了,还送人月饼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

“你说的也是。”额娘笑道,“那你明天回去可要好好谢谢德妃娘娘。”

“夫人、小姐!牙婆带来了。”墨玉敲敲门进来回话。

“那好,让她进来吧!”我说道。

“啊~~~来这里?”墨玉不可置信的说。

“兰儿,哪有人让牙婆进来的道理,真真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额娘将我从床上拉起来,对墨玉道,“你让她在前院的西侧房里候着。”

“是!”

“兰儿,你先回房歇歇吧!剩下的事儿,我出面就可以了。”说着额娘打开一个梨木箱子,拿出一个锦匣,摸出一把钥匙,然后又从雕漆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用钥匙开了上面的锁,找出一张纸来。

“额娘,这是什么?”

“你程姨的卖身契,都过了好多年了,还好我没撕,不然现在还卖不了她。”额娘说着将纸揣进袖中,“你回房吧,办完事儿我自然知道叫你。”

“咦~~人家就在这儿等你回来嘛!”

“不成,回自己房里歇去!”额娘拍拍我p股,把我拽出了房间。

过了半个多时辰,额娘来到我房里。我问道,“额娘,事情都办好了吗?”

“能不好嘛,我把卖身契给了牙婆,又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下人随她去乡下,明天一到乡下就能把她领走。”

“那你得了多少银子?”

“能多少,你说她值得了多少。这个数!”额娘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两?”

“去,十二两!”

“哦,有就不错,我还担心倒贴都没人要呢!”我损道。

“可不是倒贴么,你非要连夜赶去,牙婆和那两个下人来去的车马费跟饭钱加起来都不只这个数了,这些银子可都要我们出。

按规矩本该把人领过来相准了才给钱的,要不是价钱贱,我们又实在不方便让她回来,人家还不肯跑这一趟呢。”

“唉呀,额娘,你就当送瘟神嘛!不拘多少银子,拔了这根眼中钉,r中刺,大家过安稳日子。”

“唉,你说的也对。人家牙婆都觉得奇怪了,中秋节还有人卖人的,传出去又是笑话!”

“凭她笑去,可得让府里人闭嘴,千万不要让小荣、小毅听了去。”

“这是当然,你额娘管家这么多年,这点道理都还用你来教啊,大小姐!”额娘取笑道。

“额娘啊,现在时间还早,我要先出去一趟,我还有事儿没办呢!等明天人带走以后,你记得叫人回复阿玛一声。”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c心。不过……要出去啊,不好意思,大小姐!今天不行,现在迎璋不在了,况且外面人又杂,你有事就让下人办去,你必须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啊~~~那还是不办了,我睡会儿总可以吧!”我赶额娘出去,想借机一个人偷跑。

“那好,你乖乖睡会儿,待会儿我派人来叫你。”额娘叫道,“墨玉,进来给我看着小姐睡觉。”

我无语了,只能拆了头发乖乖睡觉,知女莫若母哇!这墨玉不像迎璋,是额娘的心腹,任我花言巧语也不会心动,我就不用白费唇舌了。

“对了,兰儿!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你,这重润。。。。。。”

“额娘~~~”

“你听我把话说完,重润的媳妇去年生孩子时没了。。。。。。”

“你不是要我去给他当填房带孩子吧?”我瞪大眼睛问道。

额娘笑骂,“胡说,我们女儿怎么可能放着十四福晋不做,去给人做填房。”

“是,当填房不成,做小老婆就可以。”我接她的话。

“看你说的,留点儿口德吧!重润媳妇死了没多久,那孩子也跟着没了,还是个男孩儿,真真是个可怜人!

唉呀,我要你晚上见了重润,留心不要提起这事儿,免得惹人伤心,听见没有!”

“好了,我记住了!你女儿又不是长舌妇,我管他的。”我赶她出去,“中秋节就算我不提,人家也会想啊,除非他不是人!你就快出去吧!”

“急什么!”额娘拉着我,“我问你,你和十四爷……”

“救命啊~~~~”我呼天抢地的叫起来。

“闭嘴,听我把话说完了!你一天到晚和十四爷粘在一块儿,那他有没有提将来你嫁过去是什么身份?总该不会还是侍妾吧,格格还是庶福晋?”额娘仔细的问,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了啦,庶福晋啦!”我随口敷衍道。要让她知道胤祯打算让我做侧福晋,甚至是嫡福晋,还了得。如果那样儿,就是胤祯已经死了,她怕也要我嫁过去,换座贞洁牌坊吧,呸呸呸!“好啦,人家要睡觉了!”我冲到床上蹬掉鞋。

“那就好,你可别傻乎乎的叫别人吃干抹净,最后什么都没落下。”额娘看了我两眼,转身放心的出去了,只换了墨玉进来,一边做活计,一边守着我。

第二卷 第52章         中秋家宴

今天中秋节,晚上吃饭稍迟了些,等我睡醒一觉,时间刚刚好。墨玉帮我打扮妥当,我来到前面饭厅,两个弟弟又比我先到。

我刚给阿玛、额娘行过礼坐下,就进来了一个年轻人,穿一身半旧弹墨青缎圆领窄袖两衩长袍,外罩湖se 对襟马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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