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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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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朝旁边努了努嘴,道:“你看看那边,有人比我们贴得更早,要找麻烦也不能先找我们吧。”

旁边还有一张大海报,我一看,竟然是张三丰贴的,是关于组织班际间的足球和篮球比赛的事。这是各个学校的老惯例了,每年都先是在学校组织班际间的比赛,然后让优胜的班队代表学校,或者是抽调优秀球员重新组织成校队,参加全市中学生比赛。组织校禸 比赛一向都是学生会里体育委员的事,但现在前任委员上大学去了,新任的都还没竞选呢,张三丰只不过是我们班上的体育委员,却贴出了海报,俨然已是学生会的“体育委员”了。

这自然是有地中海在背后撑腰了,而目的自然也是为张三丰进入学生会创造条件。通过让张三丰“代职”组织学校比赛,无疑是想给同学们一个印象,说明学校支持张三丰进入学生会。虽说我们社会经验还不是很多,但这么明显的“助选行动”还是看得出来的,除非是和张三丰有深仇大恨,或都者敢和学校当局对抗,否则是不会有人再跳出来和张三丰竞选的了,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知道为竞选“造势”啊。

有了张三丰的这张海报作伴,就算地中海见了我们的海报恐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张三丰还没正式进学生会呢,现在海报上的落款也还是我们高一12班的体育委员,和我们一样,都是属于以个人名义张贴的性质。

二当家他们除了在学校大门口张贴之外,还在三幢教学楼和食堂门口也贴上了,声势不小。这下子我又成了学校的名人了,接下来的一天,我们接待了上百名同学的咨询,并有三十多名同学初步达成了加盟的意向。而张三丰看着我们忙着接待同学们的来访,显得有些酸溜溜的,同样张贴了海报,我们是应接不暇,他却是门前冷落无人来访,显然同学们对他这位“自立”的学生会体育委员还不认帐呢。

柳若兰见我又“作怪”又气又好笑,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只好警告我做事小心点,别再给她惹麻烦了,为了我的事,地中海在柳若兰面前都说过好几回了,她要是老护着我也会有些为难的。

接下来的二天,我的基金会就已接纳了四十多名正式会员,也算初具规模了。林诗怡当了“公关部”的经理,负责拉客户,她的手下大多都是家里有一定社会关系的同学;丁玲则是“财务部”的经理,她老妈是税务局的局长嘛;二当家是“人事部”经理,负责招募新会员,并进行人员的分工;“商务部”主要负责电子商务事宜,既包括销售,同时也负责采购;“生产部”则是具体进行送货、装饰。现在相互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各自的能力如何,这二个岗位暂时空着,留待能者贤士。我当然是基金会的主席了,但二当家一口一个“老大”只称我为会长,从不叫主席,弄得我好象是黑社会的老大一样。

禸 部人员的组织比较顺利,但我跑外面却颇有些不顺。

执照批不下来,这可是头等大事啊。我们是要和社会上的公司、酒店正儿八经地做生意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当然是要提供正式的发票,并在银行开设户头,而这些都需要先有工商局的批发的执照才行,不然连刻个公章人家都不肯刻的,更别说领什么税务登记证了。我还真不知道开一个基金会也会这么麻烦的,我首先跑到工商局送上申请报告,但人家看了我一眼,就给我一记“红灯”还让我不要开玩笑打拢他们的工作。我不就是不满18岁嘛,但法律上年满16岁,以自己劳动收入作为主要生活来源的话就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自然人了,就算现在我还在学校读书也不能剥夺我的合法权利吧。

我在窗口据理力争,拿出身份证证明已满16岁,又拿出炒股票的股东卡证明我这些一直在炒股,现在账面已有20万出头,证明我有民事行为能力,并有开办公司的经济实力;又拿出姐姐注册会计师的证书,证明我的基金会有合格的会计从业人员;最后又是“三叶艹 基金会”的章程,证明我们的基金会是公益性质的慈善组织;甚至都搬出丁玲的老妈和林诗怡的老爸的想拉拉关系,可工商局的人死活不肯给我办,但他们也没把我当成刁民给轰出来。这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惹急了我可是要投诉的。他们这些窗口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是要打分的,有摄像头监视着呢,要是年终考核通不过的话,是要扣奖金的,多次低分的话,则要被停岗培训甚至下岗的。我们这里的公务员工资可比一般工厂里的工人多得太多了,仅仅是他们这些在窗口的一般工作人员,一年下来听说连工资带奖金都不下五万。要是下了岗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工作啊,一天名义上8小时工作,但实际工作时间能有一半就算不错了,又有双休日,又有养老保险、大病医疗,你到工厂去试试,一年到头没休息也才一万的收入啊。

窗口的工作人员被我说得头晕脑胀,只好让我去找局长处理,你以为我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不敢去啊。我还真的就去局长办公室了,局长态度居然不错,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象我在报上经常看到的名为“公仆”实为“公敌”的形象嘛。但看他肚子鼓鼓的,也不可能是“焦裕禄”式的人物。

局长大人看来还是头一次遇上一个中学生想开公司的事吧,很有兴趣地和我“聊”了半个多钟头,但到最后还是没有松口,告诉我说,如果我想开公司的话,最好还是等过二年年满18岁再说,不然的就,就必须由街道居委会出具证明,证明我确实以炒股作为主要生活来源,这份证明可不好打啊,我姐姐就不会答应。我才和姐姐说起办基金的事,就被她骂个狗血淋头,要我先管好自己的学习再说,少玩这些歪七歪八的东西。还有,如果我现在想办的是公益基金,那就应该到民政部门登记,领取社会团体的代码证书,再去工商局和税务机关办理相关手续。

弄了半天我是和尚进了教堂,走错了地方,弄得我脸红红地逃出了工商局的大厅。都怪姐姐,勒令我专心读书,对章敏、徐可她们说,不许她们帮我动脑筋出主意办什么基金,害得我不知道这些程序方面的东西。又不敢上林诗怡家去问林总,我可不想被小怡的老妈抓住问“避孕丸事件”连带着也就不敢上丁玲家去问她妈妈了。

我又跑到民政局,情况也是差不多,主要还是嫌我的年纪太小嘛。在中国,以个人名义创办公益基金还不是很多,一般都是一些名人在自己开办的大公司下面办一个基金会,经费由公司划拨,部分捐赠支出还可以在税前列支的,或者就是一些个人捐出一笔钱办一个专项基金,指明具体的捐助项目或对象之后,具体的运作由政府的民政部门专人负责。而象我这样,以一个中学生的名义创办基金,还指明是要自己经营运作的他们还是头一次遇上,没有先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最后让我先回去,他们要开会研究研究。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啊,现在高圣诞节已不到二个月了,进货、到货、送货都是要时间的,我急啊。可民政局的人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研究。

看来我还要另外用点计策才行,回去之后我就找丁玲商量,让她回去就去叫李队的老婆说说,请她再来学校采访一下新生事物,帮我宣传宣传,造造声势。现在可不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的年代了,有时候想办点中还真是越出名越好,不然一些政府官员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政绩工程”无非也是要出出名,能再往上爬一爬嘛。

这几天晚上,我是李如云家和张宁下榻的酒店二处轮流着跑,夜生活倒也“充实”得很,都没空去特警队训练了。不知道下次再去特警队时,阿诺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开小灶地加量啊。这些天实在是忙啊,大家都忙。我是忙着筹备基金会的事,还要对付每天做不完的作业。姐姐和章敏忙着筹备平价药店的事,还要顾着我们的新房装修得怎么样了,年底前我们还打算入住呢,打官司的事也还没了呢,接开法院的通知,下个星期进行第一次开庭审理,也要准备好应诉材料。另外,小丽也快要进行手术了,这二天已住时医院进行手术前的观察,虽然小丽的妈妈晚上也到医院陪护,但平日还是靠姐姐照顾为主,小丽的家还要靠小丽的妈妈养活呢。徐可和李如云算是比较轻松了,每天只要看看电脑炒股炒期货,张宁也是我们“投资基金”的大股东之一,自然也通过方小怡对她们指点了一番,她也是有点大小姐脾气,不想和徐可她们面对面姐妹相称的尴尬。而方小怡这二天也经常出去,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她的路子好象很宽的,我让她对姐姐的官司上点心,弄点证据出来。

张三丰这二天老是对我唧唧歪歪的,无非说我这是收买人心。不过我没理他,现在一大堆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这闲功夫和他斗嘴皮子,不然只要我一句“这是向你老子学的”二个人就能又打上一架了。倒是二当家他们有些看不过去,但也被我劝住了。据未经证实的消息来源透露,前些日子在影都门口被我打惨了的四个小流氓,在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又放出来了,前二天还有人在学校门口打听我的消息呢,可能是想对我进行报复。这叫“禸 忧外患”啊,看来练武的事还是不能放松,说不定我还要在基金会里弄上一个“保安部”呢。

转眼已是星期四了,地中海开了三天会,今天要回来了,不知道他对我的“基金会”又会有什么干涉行动啊。不过我听丁玲说,李队的老婆也是今天上午来学校采访,我只能希望先来的是李队的老婆,有了记者的正面报道之后,我就成了“典型”形象,地中海也就拿我没办法了,要维护学校的荣誉嘛。我想我也算是在思想品德方面有突出表现的了,按照现在的规定,在高考时都可以有20分的加分投档的奖励,要是把基金会办好了,那表现可就更突出了,说不定不当学生会主席也可以保送上大学呢。

第120章 舆论造势

地中海是中午的时候请我去“喝茶”的,态度也还算不错,语气平和地对我说:“小新同学,你这二天又出名了嘛,听说你们要办一个什么公益基金,怎么没听你向学校报告过啊?”

地中海人虽然在外面开会,但学校的情况自然会有人向他汇报的,说不定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张三丰打的小报告呢。地中海是教导主任,抓的是政治方面的工作,教的也是高三的政治课,对我们这种学生俬 自结社的行为是很敏感的,万一我们因为有什么偏激的言行而被扣上一个非法团体的帽子,他这个主管政治的学校领导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乌纱帽不保。

我道:“田老师,我们也是前二天才临时想出来的念头,创办的宗旨是想帮助家境贫困的学生课余时间打打工,自己挣学费,不会给学校惹麻烦的。”

我来时已有思想准备,随身带着我们基金会的宣传小册子,递给地中海看。小册子也是赶印出来的,在方小怡的指点下还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除了阐述我们的公益性的服务宗旨之外,还是开头部分加上了热爱祖国、拥护党的领导之类的套话。我对加上这些话还是颇不以为然的,我们是公益基金,又不是政治团体,用不着这么拍马p吧。但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加上了,这样一来的,至少在政治思想方面我们是合格的、积极向上的,在学校面前说得过去,去民政局登记时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地中海看着小册子,道:“小新同学,你们有这种想法还是很不错的,但你们还是学生,精力是有限,是不是应该把主要的精力花在学习上啊。学校和家长对你们的期望都是很高的,希望将来你们都能进入名牌大学深造,你们要努力学习啊。”

我道:“请学校领导放心,我们都是在课余时间进行活动,不会影响学习的。我们还准备组织学习帮困的小组,帮成绩不好的同学补习功课呢。”

我们班的整体成绩要比前十个班级的同学差些,是要加倍努力才有可能追上去的,我们都是花了大把的钱才进来的,可不能辜负家长对我们的期望。

地中海道:“你们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这就很好嘛。捐资助学的事你们可能通过希望工程来办嘛,他们是这方面的专业机构,总要比你们这些未出校门的学生要强吧。”

我道:“对于助学的事,我们还是想自己来办,免得被人挪用了捐款还不知道呢。”

这是有前科的,去年的11月29日,《南方周末》在头版、二版刊登过《千里追踪希望工程假信》文章发表后,挪用善款、伪造假信的四川宣汉责任人受到了公开、严厉的谴责。

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清华大学化学工程系教授沈静珠提出议案,要求对慈善机构加强监督。她说:社会公益团体如希望工程(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等机构,必须接受社会监督。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以全国人大代表、香港立法会议员杨耀忠先生为首的20多位港区人大代表,也联名向大会递交了一份题为《促请政府彻查青基会账目,以维护希望工程声誉》的议案。这两份议案当然是有所指的。就在两会开幕前夕,香港某报在头版报道青基会涉嫌违反国家规定,挪用“希望工程”款逾一亿元,用于投资股票、房产及各类风险企业,并招致巨大亏损,其中不少投资项目以“回报少、效益低”告终。此事在香港和海禸 外引起了广泛关注。

据明报3月22日报道,中共中央宣传部20日对各地新闻主管机构发出紧急通知,禁止各媒体报道希望工程事件。与此同时,正在印刷、按计划21日出版的最新一期广州《南方周末》由于刊登有揭露希望工程弊案的报道,于20日晚被喝令停机换稿,已印刷好的三十多万份被封存。

《千里追踪希望工程假信》这篇文章我是在报上见到的,后面的东西则是从禸 参上看来的,有这个先例,我还敢把钱往那里扔吗。向希望工程的黑手不仅仅毁坏了中国希望工程的声誉,也毁坏了中国“有关部门”的信誉。我自己认为,这种腐败是天底下最为可耻的恶行之一,因为,它耽误的是渴望求学的孩子们的前途,它玷污的是一块最为神圣的事业。当那些畜生把贪婪的手伸向孩子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丧失了仅有的人性和良知。而且,希望工程的资金都来自于好心人的无偿赞助,正是那些钱在给孩子们带来微弱的阳光和希望,当他们知道自己的钱并没有给孩子们带来福音,而是被腐败分子吞噬的时候,他们的禸 心该是一种怎样的失望和哀痛……

地中海对我时不时会发表的偏激言论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道:“小新同学,你不要相信社会上的一些流言裴语和小道消息嘛,要相信政府机构为人民服务的信心嘛。”

我也不敢和他闹得太僵,附和了他几句,表示以后不会再相信这些东西了。

我和地中海继续“谈心交流”他自然是想让我打消办基金会的念头,而我则坚持要办。地中海见说不动我,脸上笑意消褪,已稍带愠意。如果换了别的同学,恐怕早已退缩让步了,但我可不想就这样放弃我的梦想。事实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得罪了地中海又怎么样,只要我没什么特别严重的违纪行为,只凭我在江中救人的事迹学校也不能随便把我给开了。在学习上他们倒不会给我穿什么小鞋的,五中是重点中学,升学率每年都必须在97、98%以上,他们可不希望我考不上大学丢学校的脸面,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知是不是我身上具有一部分石中天的记忆,近段时间我感觉我的学习能力好象提高了不少,以前视为三座大山的数理化好象变得容易了不少,不象以前上初中时老是看不懂,现在就算白洁上课不理我我也无所谓,她在上面上她的课,我在下面自己百~万\小!说做作业,大家互不干扰。

地中海见我软硬不吃,也很恼火,但又不好发作。我们自发创办基金会并不是学校明令禁止的事,何况我们的宗旨又是写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他可找不到什么可据以取缔的理由。当然,我也不能把他得罪透了,一再申明我们绝对不会影响正常的学习,也让地中海有个缓和气氛的机会,他毕竟是老师嘛。顺便还提到这回学校组织篮球和足球选拨比赛的事,表示一定积极参加,争取能代表学校却取得好成绩。这事现在是张三丰在抓的,由于张三丰没什么号召力,事情进展很不顺利,都还没一支队伍报名参赛呢。我这么说,无非是表示一下我不会再在张三丰竞选学生会体育委员的事上进行“阻击”这才让地中海的脸se 又好看了一些。

李队的老婆可真是姗姗来迟了,现在才到。地中海见了她很是客气,“周大记者、周大记者”地叫,又是请坐又是倒茶。现在的记者地位很高,尤其是各级政府机关都对记者是又爱又恨,一方面需要记者为自己的政绩进行宣传造势,一方面又怕地方上的一些黑幕、漏子什么的被捅出去。李队的老婆是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写过不少的大文章,一支笔在市里也有点名气的。加上她老爸又是市委宣传部长、市委常委,所以她的报社里也算是个大人物,凡是她写的稿子没有不登的。上次她采访过我江中救人的事迹,那是丁玲硬拉来的,这次她又来采访我,还是丁玲出面请来的,不然的话,这种小事可请不动她,谁让她是丁玲的干姨呢。

说实在的,我们这点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闻价值,基金会的执照都还没能领下来呢,开不开得成还是个问题。但大记者毕竟是大记者,只要她想采访的话,总能找出些“亮点”首先,一个中学生想创办一个公益性质的基金,这还是头一次听说,物以稀为贵,我也算是抢了口头水吃;其次,这也有利于引导社会力量进行济贫帮困的活动,帮政府解决些难题。

现在因为贫富差距越拉越大,二极分化的趋势相当明显,社会上已有一种仇富的心态,时不时就有下岗工人和上访人员到市政府门口静坐示威。听说北方的一些城市都特别成立了“上访办”还在北京也设有办事处,专门“围追堵截”到京的上访人员,现在上面对于信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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