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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的一切手续都是赵平替他办的。发现周海青很不了解娱乐场所上的这一套,赵平就挺干脆替他当起了这个主人。

那间客房被打扫得十分干净,昏黄的灯光照着那位小姐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煞是妖娆。

周海青一时分不清这是家里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总之,他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那位小姐轻轻地把他安抚在床上之后,就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干什么呀你,你是谁啊……”周海青一边嚷嚷着,一边有气无力地推开了那位小姐的手。

那位小姐非常妖媚地说:“哟!周哥,这么快就忘了我呀。今晚我可是你的老婆啊,你可要好好待我。来,把衣服脱了吧!”

“少来了!我老婆在家里等我呢。我……我要回去……”周海青猛然有些醒悟。

那位小姐不容他起身,顺势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他的裤子,然后一跃而起,骑坐在他的大腿上,十分放荡地扭动着身子。

渐渐地,周海青的意识模糊了,他真的分不清这是在家里还是外面,也分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白玲还是别的女人。总之,他已经没有意识再管这些事。

那位小姐的一双手,始终没有消停过,可怜周海青胯下的那个阳物,早被她拨弄得如立中天。

男人就是这样,酒壮se 胆,se 借酒兴。再说,周海青也正值年轻力壮,哪能受得了那位小姐的这般挑逗?情急火燎的他,猛一翻身就将那位小姐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正文 第十章

第二天清晨,天空渐渐放白。道道光线从窗户外s进来,照在周海青的脸上,使他缓缓地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那位脱得一丝不挂的小姐,却紧紧靠着他的肩膀沉睡在梦乡。

周海青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起来。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我周海青干的事吗?我还是原来那个从军营里走出来的军人吗?我该怎么向妻子白玲交待?昨晚白玲是怎么过来的……一连串的问题反复在他的脑子里萦绕着。

一想到白玲,周海青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赶紧从提包里掏出手机一看,那里面果然有她的7个未接来电。

周海青立即慌了神,于是他赶紧穿好衣服,跑过去叩响赵平的房门。

门被叫开后,他神se 慌张对赵平说:“昨晚白玲一直在打我的手机,我都没接,你说我回去后该怎么向她交待啊?”

“原来就为了这个呀!唉,你可真是的!”赵平有些不以为然。

“怎么?”周海青有些搞不明白。

赵平打了一个呵欠,睡眼惺忪地对他说:“放心吧老同学,我都替你摆平了,白玲打电话找不到你,就打到我这里来了,我说你不胜酒力,陪人喝多了,只好把你安顿在我家里。我对她说‘弟妹呀,你就放心吧,海青在我这里出不了事的,我明天早上就把他交给你就是了。’她有些不信,我说‘这样好了,我现在就派人把他送回去好吗?’于是她就不吱声了。”

听赵平这么一说,周海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尽管此事有惊无险,但周海青还是心有余悸。一番洗理之后,他就匆忙地离开了这个曾让他第一次出轨的地方。

回到家面对白玲,周海青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啊老婆,昨晚实在是喝得太多了,不知道哪是哪了,让你担惊受怕了吧?”

白玲瞟了他一眼,生气地说:“可不是咋的!老实交待,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到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泡妞去了?”

周海青浑身一颤,他紧张地说:“没……没有啊!我住在赵平家,不信你这就给他打电话。”说完,他假装正经地把手机递给白玲。

“我也没说你一定就是啊,心虚什么?我给他打过电话了,可你们男人有真话吗?谁知道你们干什么好事去了。哼!”说完,白玲拎着提包就去上班了。

虽然白玲不相信赵平和周海青的说词,但她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来,只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作罢。

周海青非常庆幸过了老婆这一关,可他额头却不知不觉地渗出了些许汗珠。

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周海青也顺理成章地拿到了这个项目的承建权。但每在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晚脱他裤子,骑在他身上和他一起狂欢的那位小姐。他也想忘掉这个令他恶心的一幕,但结果却事与愿违——那位小姐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某日,配合上级安检部门检查完工地安防工作之后,已是日落黄昏了。

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出了错,周海青竟然驾车到了那家他曾经出轨的ktv门口。他停下了车,趴在方向盘上,仔细地观察进出这家ktv的每一个女子。

周海青不是在盯稍,而是在寻找和他曾经狂欢一夜的那位小姐。他十分明白,她只是个风尘女子,不知她骑过多少个男人,也不知她被多少个男人骑过,他甚至连那位小姐的大概模样都辨认不清,但一个男人心中的欲望,以及思想上的那根弦却迫使他来到这里。因为他对那天晚上的情景,依然有所期待。

人都说,身体出轨不可怕,怕的就是精神和思想出轨。

不过,这次周海青的头脑却很清醒,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他首先在思想上说服了自己:哪个成功的男人,或是有钱的男人身后没有几个女人?就拿马广平来说吧,人家每到一处,都会有小姐前呼后拥,多么风光呀。再说,我周海青有的是钱,何必这么苦了自己?只要事情做得隐蔽一些,不伤害夫妻之间的感情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说服了自己之后,他就坚定地走进了这家ktv,以期寻找曾经和他狂欢一夜的那位小姐。但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那位小姐已不在这里坐台了,周海青这才失望而归。

有一天收工后,周海青又独自来到了这里。出来之前,他事先给白玲打过电话,假称工地出了一些麻烦事,需要留守现场几个晚上。放下电话后,白玲也没有多想。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老公已沉迷于风月场中,不能自拔了。

周海青这次嫖的那位小姐,名叫阿娟,现年21岁,安徽人,在这家kvt附近的一所民办大学上学。其实,像阿娟这样的女孩子在北京有很多,她们白天在校学习,晚上却混迹于ktv这种娱乐场所干起了卖y的营生。总之,这都是钱闹得。

虽然阿娟没有上次那位小姐那么疯狂,但她却长得很标致,声音也很甜美,这让周海青甚感欣慰。这种蜻蜓点水般地艳遇,并不能让周海青真正满足。于是,他想把阿娟长期包养下来。阿娟家里很穷,在北京上学开销很大,她是被迫才出来卖身的。她也正好想找一个靠山来供养自己,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为了方便幽会,周海青在学校附近为阿娟租了一套房子。从此之后,这套房子便是周海青的第二个家,他隔三差五地来到这里与阿娟幽会,尽享男女之欢。

正文 第十一章

项目进展得很是顺利。转眼之间,工地已竖起两层高的毛坯墙了。但天有不测风云,房产开发公司总裁老沈和当地规划局建管科的刘科长是一对冤家,由于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过结,因此这位刘科长一直在伺机报复老沈。当刘科长得知属地一个建筑项目,属于他的死对头时,一个坏主意顿时来了。经过仔细查阅该项目的每项审批手续,再经过一翻研究,他终于从中找出了问题。

按照正常程序,这个项目的立项是没有问题的,否则开发商就不会公开招标。可刘科长这时却带了一帮人马找上门来。

他首先找到了开发商方面的马广平和承建方面的周海青,一脸严肃地质问他们:“这原来是商业用地,怎么建起了住宅楼?”

“我们报批的是住宅楼项目呀,再说都已通过审批了。”马广平解释道。

“不行,这得重新审批,只能盖商用楼。你们现在要么停工,要么拆了重建。”刘科长斩钉截铁地说。

这句话对于周海青来说,简直就是一声晴天霹雳。马广平也跌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刘科长立即向他们发出了停工通知,限定他们当日停工,并要按规划部门的意见来办:重新审批或者改建。

项目停工的消息立即被传到老沈的耳朵里,他自然明白刘科长的报复行为,便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王八蛋,找到老子头上了!”

这可咋办?停工吧,我损失太大了;跟人家对着干吧,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即使过了这一关,以后人家可随便找一些理由再让我停工。自认倒霉吧,谁让我曾经得罪过他呢?

正在老沈犯难之际,马广平带着周海青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落座之后,马广平轻声对他说:“老总啊,事已至此,我们得想个办法呀,不然的话,前期的投入都打水漂了。”

“是啊,我那好几百号工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呢。”周海青也接过了话茬。

老沈愁容满面地说:“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我也是点我背,怎么就得罪了姓刘的这亀 孙子呢?现在不说这些了,还是解决问题要紧啊。对了,你们有没有更好的想法?”

“哦,我们正为这事找您呢。我和海青商量了一下,这事不用您出面,他虽然把矛头指向了您,但我会想办法摆平这事的。直接说吧,就是用钱去摆平这事。这年头,当官的哪个不贪钱?再说,他上门找事是另有所图,我想在金钱与人的过结方面,孰轻孰重他自然能分得清,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老沈听罢,心中忽然一亮,右手啪地一拍桌子和颜悦se 道:“好一个好老马,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参谋长啊!把世事看得这么透,把人心揣摩得这么准,真有你的!就按你的意见办吧,但愿能够成功啊!”

马广平笑呵呵地说:“您就放心吧,具体细节我和海军商量过了。我想,项目马上就会开工的。”

马广平之所以要与周海青商量此事,是因为他想让周海青当“怨大头”。这只狡猾的狐狸,如意算盘打得可精着呢。刘科长虽然是老沈得罪的,但替老沈消灾的人却是他马广平。该怎么消灾呢?这当然需要一笔巨额的“人情费”喽。而这笔“人情费”该谁来埋单呢?当然不是总裁,也不是他马广平,而是与此事没有直接关系的周海青。这个项目即便是违规,作为承建方面的周海青,他是不负责任的。但若停工或改建,他就会在经济上蒙受重大损失。马广平在处理这事时,就是紧紧地抓住了这一环,而三番五次地向周海青讲清利害关系,迫使他为这笔“人情费”埋单。这样一来,马广平既巴结讨好了顶头上司,为他办了一件漂亮的事,又找到了一只“替罪羊”,并且是打着为这只“替罪羊”着想的旗号行事。可见,他这人可真会干那些“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事啊。

周海青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他捡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呢?放弃吧,前期投入不仅全部作废,还会有更大的损失。出点血吧,凭什么呀?权衡了再三,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心想挺过这一关再说,谁让他这是在挣钱呢?钱是那么容易挣得吗?

马广平真是个江湖老手,他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刘科长给约了出来。

刘科长也果真给他面子。见了面后,马广平首先就把责任揽了过来,说这个项目从始至终都是他负责的,只不过是在老沈旗下做事而已。希望刘科长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妥善处理此事。

刘科长明知他这是托词,却借故拿捏着不放。他说这是原则性问题,是上级的指示,他不能做主,这不是故意和谁过不去。

刘科长的话并没有说绝。精明的马广平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话锋一转:“今天有劳您了,我们会按照规定办,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

说完,马广平和周海青就强拉着刘科长去了一家豪华酒店。酒足饭饱之后,刘科长又被他们拉进了一间隐蔽性较好的休息室禸 。

闲聊片刻,马广平便向刘科长提议道:“哥几个没事,玩玩麻将吧,一来交流交流感情,二来消谴消遣。”

刘科长顿时来了兴致:“好嘛,你说玩多大的?”

马广平说:“随便玩。放心吧,您输不了,输了算我的。”

刘科长一脸的假正经:“这不公平嘛,不玩了。”言罢,他起身要走。

“好,好,听您的,先玩几把。”马广平立即拦住了刘科长。

十几局过后,马广平和周海青只见输却不见赢。

这正是他们的有意安排。有多少官员正是这样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拉下了水。其实,这种行贿方式并不新鲜,但对于那些爱财如命而手里又有些实权的人来说,中正下怀。马广平眼前的刘科长正是这种人。

夕阳慢慢地沉落了下去。那间休息室里依然弥漫着烟雾,噼哩啪啦的麻将声依然此起彼伏,而马广平和周海青却输给了刘科长5万多元。

整个下午,刘科长忙得不亦乐乎,而又口干舌燥。一杯茶水被猛灌进肚后,他就虚情假意地同情马广平道:“老马啊,今天你很不走运哦,别玩那么大吗。”

这又是一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家伙。

“是啊,是啊,我哪能玩得过您呢。每次都不是在您的掌握之中吗?”马广平满脸堆笑地拍了他一个马p。

刘科长看了看表说:“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单位一趟,今天就这样吧。”

马广平示意周海青递给刘科长一个包裹,那里面裹得正好是5万元现金。刘科长二话没说,就将它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刘科长临走时,关于项目的事他只字未提。只说了一声“后会有期”,便匆忙地离开了。

第三天,刘科长依然没有动静。马广平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即给刘科长打了一个电话:“科长大人啊,最近方便吗?出来一起坐坐吧,我的麻将瘾又上来了。”

“哦,是老马啊。我这两天特别忙,在给女儿办出国留学手续呢,过两天再联系吧。”说完,刘科长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马广平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接着,马广平灵机一动:何不在他女儿出国留学方面帮他一下呢?

于是,周海青又当了回“怨大头”。

什么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马广平和周海青终于找到了刘科长为他女儿办留学手续的那家中介,并替他缴纳了3万元的所有手续费。

刘科长欲擒故纵的目的达到了,他乐得有些合不拢嘴。这下他终于开口了:“按理说,你们这个项目确实违规,但考虑二位确实不容易,所以我就在领导面前替你们说了一大堆的好话,现在领导同意你们动工了,快回去开工吧。不过,下不为例啊。”

听完此话,马广平和周海青如释重负。虽然他们在心里暗骂刘科长不是个东西,但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感激的样子,连声向人家致谢。

正文 第十二章

项目停工风波终于过去了。马广平得到了老沈的极力赞赏,并从心底里感激他。周海青虽然顺利地开了工,但他却为此损失了8万多元,每想到此,他就觉得特别窝火。

一天,马广平嘱咐他道:“海青,吃水不忘挖井人,老沈那儿你要时常走动走动啊。”

“是,是,我不会忘的。”周海青连声应答。

“另外,刘科长也要伺候好,要隔三差五地请人家出来坐一坐。”马广平再次嘱咐道。

不提刘科长还好,一提到他,周海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振振有词地说:“谢谢老沈是应该的,可他刘科长算什么东西?他简直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狗嘛。若不是为了这个项目,我认识他是谁呀?成天跟着这帮人吃啊,喝啊,赌啊,早晚得毁了我周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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