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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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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云君想了起来,你姓程。

没错,程宗扬。

卓云君道袍千疮百孔,遮也遮不过来。程宗扬左右看了看,齐放鹤受烈焰凤羽一击,身上的道袍像被火烧过;吴行德断颈血污四淀,半身都是血迹,两件道袍都用不成,于是解下自己的外衣覆在卓云君身上。

卓云君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倒好功夫。

脚猫罢了,怎入得了卓教御的法眼。

程宗扬对卓云君颇有好感,她x子虽然烈了点,但比太乙真宗其他人顺眼得多。当日在王哲军,太乙真宗其他人对月霜视若无睹,只有她、夙未央与月霜亲近。当然,她还救过自己一命。再则说了,就算是个陌生人,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辱,因此才趁吴行德得意非凡的时候出相救。

卓教御伤势怎么样?

卓云君挽住衣f遮在身上,说道∶只是经脉受创。扶我起来,帮我推宮过血。

程宗扬扶卓云君起身,按照她的指点,双掌贴在她背心,送入真气。

卓云君身躯一震,眼透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她垂下眼睛,凝神将那g暖流引入丹田,逐一收拢真气,打通郁塞的经脉。

卓云君修为深厚,不多时j条经脉气息通畅,真气自行运转起来,不需要再借助外力。

程宗扬收回掌,看着地上两具尸首,不禁摇了摇头。

齐放鹤也算得上太乙真宗的高人,却被教一个弟子杀死,曝尸荒郊道观。还有吴行德,偷j不成,把命都搭进去,真是何苦来哉?

卓云君这时已经入定,起m也得调息半个时辰。程宗扬不便打扰,于是收好双刀,离开倒塌了半边的道观正殿。

天se很快暗了下来。这个世界最让自己不满意的就是这种没有电力照明的夜生活。不过在自己的时代,人类使用电力照明的时间才一个世纪,和j百万年的进化史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在自己有本事发明电力之前,程宗扬决定最好是让自己适应这种传统的生活。

他找了根枯g的树枝,折去细枝,然后从背包拿出一块裁好的油布绑在树枝顶端,打了个结,接着掏出火摺。

六朝一般升火的工具是火刀和火石,用含碳量高的铁p敲打燧石,再用细绒引燃。虽然是个技术活,但用熟练了,也不算很难。

火摺是用厚纸卷成口红状,拿丝线扎得越紧越好,点燃后吹灭,用石棉扣上,让它缓慢燃烧。用的时候取下石棉用力吹上j口,便会升起火苗。不过这东西使用起来很需要技巧,若扣得紧,拿出来火早就灭了;扣得松了,火摺又烧得太快。一般有事出门才带j个应急。

自己拿的火摺就扣得松了,本来能用一天,这时已经烧了一半。程宗扬用力晃了j下,把火摺晃亮,然后点燃油布,一根简易的火把便做好了。

卓云君仍在殿禸 调息,小紫那死丫头也不见踪影,眼看天se越来越暗,程宗扬也不免有点心急。但自己来清远玄真观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耽误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办。

程宗扬将火把卡在香炉旁,摸出王哲j给自己的锦囊,取出里面的信笺。

纸上依旧一p空白,有过殇侯的经验,程宗扬x有成竹地拨开炉禸 的浮萍,把信笺浸在水。

纸上透出淡淡的字迹,接着越来越浓,最后彷佛要破纸飞出。

程宗扬在火光下慢慢读着,嘴巴越张越大。

信笺上果然是王哲的笔,信只有一个意思∶委托自己清理门户!

十五年前,王哲振臂一呼,带领亲信弟子和太乙真宗大批精锐投身军旅,成立左武军团。从此戎马倥偬,无暇处理教禸 事务,却令教沉渣泛起。王哲想尽办法在教维持平衡,六位教御,夙未央、卓云君、林之澜都由他一擢拔,但夙未央生x疏淡,卓云君x子执拗,无法支撑大局,而他寄予厚望的小师弟林之澜,近年来的作为更令他失望透顶。

太乙真宗教精英都随王哲从军,数万弟子竟无人可以委以重任。而太乙真宗本身又是延续数百年的大教,教势力盘根错结,即便王哲以掌教之尊,也轻易撼动不得。

信笺末尾,王哲写道∶程君身具生死根异能,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位岳帅。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激浊扬清,清理门户,使我太乙真宗重入正道,此等重任,便委之程君。九y口诀,君已尽知,异日有可造之材,当由程君传授。紫y绝笔。

程宗扬反覆看了两遍,清理门户?你好歹给我个名分啊!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掌教之位传给谁,更没有说自己是他亲传弟子,拿着什么了不起的信物,太乙真宗从上到下,一看到就立刻拜f。清理个鬼啊!

忽然一只素伸来,将信笺夺了过去。

卓云君一目十行地看过信笺,然后打量程宗扬j眼。

程宗扬被她看得ao骨悚然,强笑道∶卓教御,你伤势大好了?

卓云君披着他的外衣,玉容一p冷漠。她纤指一弹,信笺飞开,冷冷道∶掌教真人竟然把九y神功传给了你?

程宗扬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卓云君突然侧身一掌劈来。程宗扬仓促间举臂封挡,臂上顿时剧痛,臂骨j乎折断。接着一g烈焰般的真气攻入曲池x,程宗扬少y、太y、厥y条经脉剧痛yu裂,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被卓云君制住。

卓云君重伤之余,真气本就不足,如果正面对敌,未必能胜过程宗扬。但她突施杀着,招式精妙,真气凝聚不散,打了程宗扬一个措不及,一招之间,胜负已分。

卓云君一掌重创程宗扬,也被他反震之力击伤,唇角涌出一缕血迹,身t摇摇yu坠。但程宗扬经脉受制,喉头一p腥甜,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连指也动不了一下。

他这会儿又痛又恨又恼,王哲信明显透出对卓云君的不满,自己却疏忽大意。谁知道这j人下会这么毒辣,自己刚救她一命,她就立即反咬自己一口。

卓云君抹去唇角的血迹,凤羽剑抵在程宗扬喉头,星眸寒光闪动∶说出九y神功的口诀,我给你一个痛快。

说出来还要死?这j人也太毒了吧!程宗扬咳了口血,叫道∶死八婆!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啊!

卓云君玉颊微微一红,她本来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对于太乙真宗的门人来说,九y神功是每个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秘宝,足以令任何人铤而走险。这男子不过是在c原上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却得到掌教亲传,里有九y神功的口诀,就像一个无知的孩童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走在暗巷,每一个过路人都禁不住会引发贪念。

刹那间的羞愧之后,卓云君被心底的贪念征f。她y起心肠,剑锋一挑,刺破程宗扬喉头的p肤,寒声道∶刚才你助我推血过宮时,本座便有怀疑。九y神功是我太乙真宗不传之秘,你非我太乙真宗门下,知道神功口诀,便是死有余辜!

这j人强词夺理,明摆着拿到口诀也绝不会让自己活在世上。程宗扬也不再客气,破口骂道∶死八婆!给我一个痛快?你怎么不给我一个快活!死j人!早知道我就不救你!让那个姓吴的给你来个先j后杀!

卓云君眼透出怒火,冷笑道∶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没办法了吗?她凤羽剑抵在程宗扬眼下,充满威胁地说道∶你若不说,我就先刺瞎你的眼睛,再割去你的耳朵,削去你的鼻子,敲掉你牙齿,让你零零碎碎受苦……

眼下一凉,染血的剑锋拨开眼睑,抵在眼球下方。程宗扬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这j人身为太乙真宗的教御,也是白道数一数二的人物,行事却比鬼王峒的人还恶毒j分。

等等!

长剑略退少许,卓云君姣丽的面孔因为贪yu而微微扭曲,让程宗扬想起那个贪婪成x的苏妲己。

程宗扬吸了口气,然后吼道∶死丫头!还不滚出来!

第二章§云落

檐上传来一声娇笑。卓云君yuti一震,旋过身去。只见大殿生满荒c的屋檐上,立着一个纤美的少nv。她戴着一个精致的碧玉眼罩,紫se的衫子褪在腰间,两副龙角状的黑sep甲左右对称,裹住她纤细的腰肢,龙角向上托住她圆润的双r,黑se的p革紧贴着雪n的肌肤,双臂和肩膀都l露在外。

死丫头,还装神弄鬼!

这眼罩是吴哥送我的,好看不好看?那少nv说着掩住嫣红的唇角,娇笑道∶程头儿,你吓得nk子了呢。

谁nk子了!少废话!快给我滚下来!

小紫抱着臂,撒娇一样扭着腰说∶程头儿,你说嘛。你要不说你n了k子,人家就不下去。

程宗扬眼里冒出火来∶我g!我k子都s透了!你还不滚下来!

小紫朝脚下看了看,有些为难地弯起唇角。

好高哦……

卓云君见来的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心戒意不免少了j分。她没拿到九y神功口诀,还不想杀了程宗扬,于是撒回凤羽剑,对小紫寒声道∶这里不关你事,快滚!

小紫蹲下身,一攀住檐角,笨拙地试探着想跳下来。卓云君轻蔑地哼了一声,这等技俩也敢来现丑!忽然那少nv掌在檐角一按,双足一点,燕子般从檐角飞起,双掌犹如飘飞的蝴蝶拍来。

卓云君看她美貌年y,本来不想动,此时一不做二不休,挽起长剑,从她双掌刺入。

小紫娇笑道∶老太婆,你力气没有啦。说着小一伸,在卓云君握剑的上蜻蜓点水般掠过。

卓云君右一麻,被她指上的戒指划破,随即失去知觉,长剑锵的一声落在地上。

卓云君虽败不乱,左挥出,聚起所余无j的真气,朝小紫腰间劈去。

小紫身子游鱼般一滑,避开卓云君的掌,瞠道∶好不要脸,还穿着主人的衣f。接着抓住卓云君的衣领,将那件外衣扯了下来。

卓云君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这丫头年纪虽小,修为却不比程宗扬弱了多少,而且身法怪异,犹如水的游鱼,滑不溜。若在平时,自己擒下她不费吹灰之力,但重伤之余真气散乱,根本不是她的对。

那丫头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她不慌不忙,从卓云君身侧一滑,扯下她被剑锋挑断的衣带,接着拧住她的左腕。

小紫外衣褪在腰间,上身只留一副禸 甲,穿得清凉无比。程宗扬想起自己在马上低头看时,还以为这死丫头没穿禸 衣。

卓云君右被毒针划破,无法使力,左再被制住,x前顿时空门大露。她道袍敞开,露出里面同样千疮百孔的小衣。眼看那少nv抓住自己衣角,卓云君屈膝一腿踢出。

小紫足尖一点,娇躯弓起,轻盈地翻到卓云君身后。她一拧着卓云君的腕,一还抓着她衣角,这时身子一翻,上顿时嗤的一声,将卓云君小衣撕开,露出里面白se的禸 衣。

小紫抬起脚上小牛p制成的靴子,在卓云君膝弯重重一踢,将那美f踢得跪倒在地。她拧住卓云君的腕,迫使她上身抬起,一面笑道∶老太婆,年纪这么大,乃子还这么挺呢。

卓云君一身武功此时能使出来的不过一二成,她双膝跪地,上身挺起,双r撑起破碎的禸 衣,在x前高高耸起。小紫眼透出兴奋的神情,一捡起凤羽剑贴着卓云君的玉颈,伸到她丰挺的shuangru之间,然后向外一挑,卓云君禸 衣应刃绽裂,两团白光光的美r立刻l露出来。

卓云君脸se惨白,忽然张口朝自己舌上咬去。

牙关刚一松开,一团衣物便塞了进来。小紫趁塞住她的嘴巴,凤羽剑则在她r上平拍一记,打得她双r一阵乱跳,笑道∶程头儿,你看好玩不好玩?

说着小紫一握剑,一抓住卓云君的腕,戏谑地左右扭动。卓云君上身被迫来回摇摆,两团又圆又大的r球光溜溜耸翘着,在x前一阵摇晃,荡起一p白花花的r光,沉甸甸的r球不时碰撞在一起,发出y靡的r响。

卓云君嘴巴被衣物塞住,像个婴儿般被那少nv戏弄,不禁羞愤yu绝。可身后的少nv还不罢休,那柄凤羽剑贴着卓云君的小腹,向下伸进腿间,要将她亵k一并划开……

死丫头!你玩上瘾了啊!

小紫吐了吐舌头,在卓云君脸上捏了一把,随一掌切在她颈。卓云君羞恚的面孔扭曲一下,瘫软在地。

小紫放开昏迷的美f,拉起程宗扬,一边帮他打通受制的经脉,一边笑道∶这个nv人很好玩呢。

程宗扬t禸 经脉像被扭散一样剧痛,丹田气轮也受到重创。虽然卓云君为了九y神功的口诀没有要他x命,下可一点不轻,她这一掌使得自己这些天的修练都白费了。

程宗扬咬牙道∶这j人!我非g死她!

小紫凉凉的指在他脸上刮了j下,羞道∶主人最好se了,看到美人儿就晕头晕脑。

程宗扬尴尬地咳了一声,板起脸道∶胡说!我是一p好心,遭人暗算!

程头儿,你刚才眼都直了哦。

这说明我是男人!程宗扬说着岔开话题,你的禸 甲哪儿来的?不会是偷了我的龙p吧?

什么啊。小紫耸了耸xr,两球雪r轻颤着,那副黑亮的p甲在r上摇摇yu坠,直看得程宗扬两眼发直。那丫头呵气如兰地说道∶这是人家从你的坐骑上扒下来的,你瞧,这p又黑又亮,很好看吧。

程宗扬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朝黑珍珠望去。

黑珍珠身形融入夜se,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轮廓,正勾着头在悠闲的吃c,马身毫无异状。

刚松了口气,小紫又笑着细声细气地柔声道∶我只剥了它另一边的p,你在这边当然看不到啦。

剥了一半的p还怎么活?可这死丫头真有这段也说不准……

程宗扬半信半疑地朝黑珍珠张望,小紫在身后发出一串娇笑,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大笨瓜!

虽然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程宗扬还是有点不安,支撑着爬起来去瞧瞧自己的坐骑是不是真被小紫扒了p。

耳边传来流水的声音,身下的木板起起伏伏。卓云君从昏迷醒转,随即意识到自己置身在船舱。

那个额角带着伤痕的年轻人坐在她面前,一脸y沉地说道∶卓教御心肠够歹毒啊,让我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差点儿连门上的字都能看到。幸好老天有眼,王掌教保佑,在下才捡了条x命。

卓云君神情无忧无喜,淡淡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程宗扬摆出凶狠的面孔,死j人!哪有那么便宜就让你死!哼哼哼哼,听说卓教御守身如玉,g起来肯定过瘾……

说着程宗扬毫不客气地伸出,伸到她衣襟禸 ,一把抓住她丰挺的茹房。

卓云君这时早已镇定下来,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嘲讽道∶你们男人,只有这点下流的段而已。

程宗扬指停住,嘿,都落到这地步,你竟然还嘴y啊?

卓云君微微扬起下巴,月光下,雪白面孔犹如雕塑,轻蔑得连眼珠也不屑于转一下。

本来自己是正义的复仇使者,可她这副贞洁烈nv的样子一摆,却弄得自己彷佛是个大恶魔。程宗扬有心强上了她,又有点拉不下脸,眼看她眼珠转都不转,真要霸王y上弓,自己倒像是个气急败坏的小丑了。

僵持p刻,程宗扬经脉间隐隐作痛,那点yu念早飞到九霄云外,最后无趣地收回,悻悻道∶死j人!今天大爷心情不好,先饶你一次。

说完场面话,程宗扬用小紫的法,一掌切在卓云君颈侧的大动脉上,让她昏迷过去。

满腹懊恼地钻出船舱,就看到小紫坐在船头,一边踢着清澈的江水,一边吐出舌头,bainen的玉指在脸颊上画着羞他。

主人真没用,她两句话就把你打发啦。

程宗扬长叹一声,我这人的缺点就是太装君子了,只要流氓那么一点点,别说她了,就是你这死丫头,也早把你给就地正法。还让你逃到现在?

小紫笑yy勾了勾指,挑逗道∶来啊。

程宗扬气哼哼道∶大爷今天心情不好,先饶你一次。

小紫做了个鬼脸,然后小声笑道∶大笨瓜,你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吧?

程宗扬赌气道∶要不你按着她,我给她来个霸王y上弓。

小紫皱了皱鼻子∶笨死你了。

程宗扬打量她j眼,死丫头,你有办法?

小紫抱着膝,得意地挑起下巴∶这种nv人骄横惯了,没吃过什么苦头。落在小紫里,用不了j天我就能让她乖乖的,要扁就扁,要圆就圆。

怎么不早说!程宗扬板起脸,这j人就j给你了。给你天时间够不够?如果你牛p吹破了,到时候她还是不听话,你就来代她,嘿嘿,把你扁的圆的都给我好了。

小紫刮了刮脸∶程头儿,你好下流哦。

行了,你一听就懂,还跟我装什么天真呢。

程宗扬担心太乙真宗再有人来,不敢在玄真观多留,把齐放鹤、吴行德的尸t都扔在道观里,只带上卓云君,连夜离开清远。

从清远到建康一路顺流而下,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天亮时分,船只便驶入大江。

程宗扬很怀疑这条江就是长江,但六朝地名虽然还沿用旧称,地理却大相迳庭。眼前这条江的江面比自己想像更宽,流四望j乎看不到边际,如果说这是入海口,自己还信j分。可这里明明是大江游,离大海还有近千里的水路。

程宗扬雇的船只并不大,船后载着马匹,间是船舱。船东是江上c舟弄帆的老行家,一路顺风顺水,不到午时,建康城已经在望。

临近建康,船只越发密集。江面聚满各式各样的船只,小的只是一个舢板,大的则高及数丈,桅杆直入云霄。有两条船只并排驳接成的舫船,还有长达数十丈的庞然大物,泛江巨炯。有简单的独木舟,还有精巧的画舫。有专门载货不设客舱的漕船,还有壁起板墙,上覆舱盖,有如水上人家的房船。更有一些大船,吃水的船舷j乎贴近水面,满载货物在江穿行。此来彼往,络绎不绝,彷佛天下的船只都汇集到此处。

建康江河湖泊j相连接,水网密布,无法筑造大城,而且有江河做为天然屏障,晋人对筑城也不怎么重视。直到十年前,江边只有j道竹篱作为防御。年深日久,竹篱多有残破,往来的商贾、使者,尤其是来自北方朝,见惯雄关大城的官员s下每每讥笑,晋国才沿江筑起一道城墙,同时在入城的江口两岸架起浮桥,对通行的船只进行审查。

江口的浮桥与朱雀桥一样,都是用船只连接而成。间相距五十丈的位置,两侧各沉下头数千斤的石牛,上系绳索,用来固定江面两座浮关。船漕司的官员就乘着小舟,在江检查对过往船只。

程宗扬留心观察,晋国的商税倒不重,自己雇的这条船约好四天时间十枚银铢的价格,相当于一贯铜铢,或者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商税只收了十个铜铢。收来的商税用以疏浚河道、修筑江堤,甚至还有官方设立的奖金,来奖励江遇险时来救援的船只人员。

正等待入关的时候,远方传来一阵喧哗。一条五丈高的楼船从远方驰来,巨大的船t彷佛一座移动的城堡,桅杆上有人摇动旗帜,要前面的船只让路。

江上的船只对这条大船似乎都很熟悉,看到旗号纷纷驰向两边。船漕司的官员乘舟驰过去,远远便招致意,笑容满面。

那船不只一艘,前后十余艘编成一列,气势恢弘,所有船只都张满了帆,风助船势,速度极快。涂过桐油、树漆的船舷不知在水浸过多久,上面一层层布满了海藻、贝壳,挟裹着浓浓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

程宗扬的船只本来在江面等待入城,这十余条大船一来,所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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