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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看到接款的程宗扬,就两眼放光--只不过是能杀人的寒光。

自己不过是在公平赌赛凭实力赢了她一套禸 衣,至于这么深仇大恨吗?程宗扬心里嘀咕着,脸上堆起笑容,客气地说道:“原来是云大小姐,大小姐居然没有出海,改走陆路了?哈哈,大过年的,让大小姐跑一趟,辛苦辛苦。”

云丹琉终于按捺住x子,没有拔刀相向,只不过一脸傲慢地扬起下巴,只当他不存在。

这么大一笔款项j接,应该是双方主事人出面,云丹琉却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正当程宗扬下不来台的时候,队伍后面一人上前一揖到底,恭敬地说道:

“清浦见过公子。”

程宗扬松了口气,“原来是林兄!你怎么也来了?”

“听说公子在筠州,在下ao遂自荐,随大小姐一同来拜见公子。”

程宗扬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笑道:“这是云老哥的意思吧?”

林清浦笑道:“实是云六爷的意思。不过在下ao遂自荐也确有其事。”

程宗扬道:“我说呢,云老哥怎么舍得让影月宗的高足来筠州?”

双方寒暄j句,气氛略显融洽,这边秦桧也上前对着云丹琉一揖到底,恭谨地说道:“年节将近,劳烦大小姐亲自出行,还请恕罪。”

玄武湖一战,云丹琉曾与秦桧照过面,对这个斯儒雅的士印象颇深,虽然对姓程的下流败类不假辞se,但对秦桧还看重j分,当下抱拳还礼,淡淡说了句:“不客气。”

这笔款项牵涉到j十万金铢,放到哪儿都是一笔巨款,安全起见,云家派出云丹琉亲自押送,无可厚非。只不过收款的是程宗扬,j接双方就有些尴尬了。

好在两位主事的虽然不大投缘,但程宗扬这边的秦桧、祁远都是能说会道之辈,敖润和冯源也是直肠子的热心人,再加上林清浦有意弥合,双方逐渐热络起来。

孙益轩是云家在筠州布的暗椿,不好公然出面,接洽之后,就先行离开,由程宗扬陪着众人一道入城。

筠州城比江州大了数倍,江州战事方殷,各地押运粮c、军械的司官都聚在城,还不时能看到禁军的兵将在街头出没。云丹琉高挑的身材引来无数目光,但被她周围如狼似虎的恶汉一瞪,再嚣张的人也都打消了搭讪的念头。

忽然云丹琉轻轻“咦”了一声,勒住马匹,后面两位恶汉立刻围拢过来,护住大小姐。云丹琉道:“这时节怎么会有葡萄?”

路边放着两只藤条筐,里面盛着的葡萄已经卖去大半,售货的却是一个年轻的蛮人汉子,听到有人问讯,他便张开,比了个五枚铜铢的价钱。

云丹琉跳下马,推开护卫的大汉,说道:“我问你,你这里有青葡萄吗?怎么卖的?”

她反覆问了j遍,那蛮人只固执地张开,也不知他是论斤还是论串。

秦桧道:“他是荆溪蛮,听不懂这边的话。”说着他蹲下来,流利地说了一串蛮语。

那个荆溪蛮人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秦桧,然后回答j句,拨开表层,从下面找了j串还长在藤上的青葡萄出来。

秦桧解释道:“他说他们那里有个山谷,一年四季都有葡萄。这些青的还没熟透,不好吃,不要钱。”

“你居然会蛮语?”云丹琉对他刮目相看,然后道:“给他两个银铢,筐里的青葡萄我都要了,要带着藤叶的。”

随从拿出银铢,那蛮族汉子却不肯接。秦桧道:“他们从未使过银铢,有散碎的铜铢,给他一些便是了。”

随从换了一串铜铢,那汉子仍不肯接。云丹琉有些不耐烦起来,“给他就是了。”

秦桧说了j句,把铜铢递过去,那蛮人汉子点了点头,拿起铜铢便走。云丹琉气得笑了起来,“这做的什么生意?抢钱么?”

“单买青葡萄他不肯要钱。买j串熟的,这些钱又太多了,我跟他说,这些葡萄我们全都要了。他便连筐都送给我们。”秦桧笑道:“借大小姐的光,大伙儿都能尝尝鲜。在下先谢过大小姐。”

云丹琉一笑,“你倒会办事。那好,把筐拿上,回去按人头分了,就当是我请你们吃的。”

程宗扬道:“原来大小姐喜欢吃酸的,连青葡萄都能入口,哈哈。”

云丹琉凤目扫来,火y味十足地爆了句粗口,“我ai吃什么,关你p事!”

程宗扬错愕间,云丹琉已经吩咐下,“把那些青葡萄都收好了,我要带回建康去。”

程宗扬邪恶地想道:这些青葡萄看着就倒牙,吃完还不酸死你!想着,他心里忽然没来由地突突跳了两下,她要带回建康?给谁吃呢?不会是给……吧?不可能!

程宗扬存了心事,无心再挑逗丫头,一行人匆匆来到店铺,j接钱款。那些大汉把马背上的樟木箱子取下来,在库房禸 整齐地排成一列。云丹琉点了点头,为首的大汉拔出长刀,撬开封死的箱盖。

耳边传来j声压抑的惊呼,映入眼帘的是一ph澄澄的金光,成叠的金铢m在箱禸 ,每箱两万枚,重量超过二百公斤,一共十箱,仅h金的重量就有两吨。

寻常人家一年的衣食,也不过十j贯钱,这二十万枚金铢,合四亿铜铢,足够养活上万户人家。头一次见到这么钱,敖润和冯源都有点呼吸不畅,连程宗扬也觉得有点眼晕。

双方逐一清点数目,每j接一箱,都在j接的单据上按下指印。秦桧和祁远一道动,仅清点数目就用去了两个时辰。云丹琉一直留在现场,监督双方的j接过程。当最后一枚金铢清点完毕,她拿过j接单,“啪”的拍上掌印,然后甩给程宗扬。

程宗扬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拿过单据,看到数目写的是“贰拾万”。程宗扬记得这是明代才推广的大写数字,不知道又是哪位先贤创造出来的。他在数目下签上名字,按好指印,j给林清浦。

秦桧满面春风地说道:“大伙一路跋山涉水,先找地方歇息。在下去筠州最好的酒楼包j桌席面,晚间一起乐乐!”

云丹琉板着脸道:“这地方待不得。走,我们回建康!”

她下那些海盗汉子对nv主人忠心耿耿,听到吩咐,也不顾路途劳累,当即牵了坐骑,返程回建康。

程宗扬对林清浦道:“走这么急,恐怕要在路上过年了。”

林清浦露出一丝苦笑,低声道:“云爷的意思,本来想让大小姐在筠州过完年再回去。”

云苍峰的心思自己多少也能感觉一二,不过云丫头这脾气,自己实在是受不住。

“大小姐自己要走,我也不好拦,就是辛苦林兄了。”

林清浦笑道:“清浦来时,云六爷已经吩咐过,这j个月便留在筠州,听公子差遣。”

程宗扬喜出望外,“这可太好了!”

程宗扬在筠州,孟非卿在江州,云苍峰在建康,云家主事的六爷云秀峰在晴放,j方分居各处,单靠人传信或者飞鸽传书,j流极为不便。有这位影月宗高徒,他的水镜术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程宗扬与林清浦有日子未曾见面,因为灵飞镜的关系,双方j情非比寻常,程宗扬更是想拉拢他未曾得,反而对林清浦平添了j分敬意。当下送走云丹琉一行,两人细谈了分别后的情形,程宗扬道:“我有些日子没回建康,不知四爷云栖峰可好?”

“还好。四爷官职照做,前些日子还升了一级。”

“我听云老哥说,广y渠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尚书省的左民曹已经派员去广y勘测,不出意外的话,一两年间就要动工了。”

程宗扬拉拉杂杂谈了一会儿,然后道:“这j日天气凉了,不知瑶小姐身t可好?”

林清浦一怔,“瑶小姐?”

林清浦参与过临川王的事,算是云家的心腹,竟然连他也不知道云如瑶的存在,云家对这位小姐还真是讳莫如深。

程宗扬岔开话题,说起与云六爷的联络。林清浦道:“云六爷目下在晴州,临行前六爷吩咐,公子办妥筠州之事,便请联络。”

程宗扬一口答应,心里却不禁想起那个披着狐裘的少nv。云丹琉买的那些能酸掉牙齿的青葡萄,不会是给她小姑姑的吧?

第二章荆溪寻仓

“两千石粮食,一共是六千五百银铢,千银铢的定金已经支付过,还差千五百枚银铢。”程宗扬将一只解开的钱囊推过去,“这是一百十五枚金铢,请周老板收好。”

看着钱囊h澄澄的金铢,周铭业神情微动,像粮行这种小本生意,平常升斗出入,大都是用铜铢,连银铢都不多见,何况是金铢,不由对这年轻商人的身家又高看一眼。

如果有选择,程宗扬宁肯用银铢支付,免得太过招摇。但二十万金铢换成银铢,足有j十吨重,等从建康运来,讨债的恐怕早就把自己的店铺踏平了。

“公子果然是信人。”周铭业接过那笔沉甸甸的金铢,然后笑道:“再过j日就是除夕,公子孤身在外,不若来舍下守岁,共度新年。”

程宗扬道:“那怎么好打扰?”

“你我之间,哪里要这般客气!”周铭业道:“不瞒公子说,这j日敝行上下都在库忙碌,为公子筹措那一万石粮食。公子身边只有j位伴当,年夜未免冷清,何妨一同聚聚。”

周铭业如此盛情,程宗扬也有些心动,自己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过除夕,如果身边只有祁老四、敖老大、冯**和死j臣,这年也过得太惨了点,于是笑着答应下来。

腊月二十八,筠州人家家户户开始打年糕,准备过年。城南一家新开的粮行不言声地挂出水牌,标出每石四百铜铢收购粮食的价m。

年关时节,各家多少都有些余粮,看到粮行挂出的牌子,有人过来讯问,得知不论多寡,一律以现钱j易,便有人动了心,拿粮食来换些钱铢,购买年货。

祁远当起了掌柜的角se,通过孙益轩招募了j个信得过的伙计,开始收购粮食。冯源闲来无事,也跟着打打下。

程宗扬把那笔钱铢j给敖润看管,把这个汉子吓了一跳,“程头儿,这可是j十万金铢。老敖不吃不喝,j十辈子也赚不下来。你就这么放心扔给我?”

“少废话,要是信不过你,我还带你来筠州?”程宗扬把钥匙丢给他,“我和会之出去一趟,明天回来。你和冯**一起看着钱,下午孙老板来,拿一千金铢,让他想办法换成零散的银铢、铜铢。有事你和老四商量,自己拿主意。”

冯源道:“程头儿,不如我也去吧。守着这么大一堆金铢,我怕是连觉都睡不着。”

“别!”敖润一把拉住他,“留我一个人怎么成?冯**,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

祁远道:“我还是守着粮食安心点儿。这么多金子,老祁看着都眼晕……老冯啊,帮我揉揉肩,你昨天揉那两下,法还真地道!”

程宗扬担心库房不够用,与秦桧一道往浮凌江下游,寻找地方储放粮食。浮凌江在城南,距常平仓不远,安顿了店铺的事,两人找了艘渔船,顺水而下。

起初一段顺风顺水,不到一个多时辰便行了四十余里。浮凌江并不宽,城边j里还有些农田,再往下游,地势逐渐变得崎岖,难以耕种,大p大p都是未开发过的原始森林。一个时辰之后,两岸山势更加险峻,树木也越发高大,虬结的根系一直延伸到水,浓绿的树荫合拢过来,将江水映得一p莹翠,空气也s暖了许多。

秦桧道:“这山看来也不甚高,只隔了j十里,气候便如此不同。”

程宗扬道:“可能筠州本身的地势就不低,再加上这j道山脉,冷空气都被挡在山北,无法难下。其实我倒想找个冷点儿的地方,粮食运来也好保存。”

说话间,船底微微一响,秦桧反应极为敏捷,船桨伸出,点住水下的礁石一推,停住船身。

程宗扬抬眼看去,只见平静的江水沿山脚拐了个弯,往下便翻腾起来,掀起无数大大小小的l头,显然水下都是礁石。

两人小心地驾着船避开礁石,好不容易才靠到岸边。秦桧望了望四周,然后道:“那边似乎有些东西,我过去看看。”

程宗扬j待道:“小心点。”

秦桧束紧衣带,跃到岸上,j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

程宗扬守着渔船,盘算着在途找处平地,用芦席搭个棚子,堆放粮食。反正自己也用不了j个月,只要能掩人耳目,转便卖光了。忽然间,一条独木舟从下游逆水驶来,舟上一男一nv,男子灵活地c着木桨,独木舟仿佛舞蹈一样左右穿c,轻盈地驶过礁群。

程宗扬看得瞠目结舌,这样c船的技巧,恐怕只有荆溪人才会,可他们的独木舟最多只能装载两石粮食,就算能找来蛮人帮忙,四千石粮食也得搬运上千趟,更不用说计划的j十万石了。

船上的汉子看到他的渔船,停下木桨,高声说了j句,程宗扬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好张开双摇了摇,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你是筠州的商人吗?”语调虽然生涩,但吐字清晰,却是那nv子说的。

“没错,我是商人。”程宗扬道:“不过我今天没带货物,做不了j易。”

独木舟放缓速度,驶到渔船边。荆溪男子跳上岸,急切地说了j句。程宗扬听得糊涂,不过那男子的面目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接着那nv子也上了岸,她穿着荆溪人喜好的白衣,耳下垂着一对白se的象牙耳环,虽然容貌略有差异,但p肤bainen如水,是个出se的美人儿。

“我叫相雅,他是麻黩。”那nv子落落大方地说道。

程宗扬也想了起来,连忙说道:“我姓程,程宗扬。他是昨天卖葡萄的?”

荆溪男子说了j句,nv子道:“麻黩认出你了,你是昨天买他葡萄的商人,我们正要去找你。”

程宗扬心里打鼓,这个荆溪汉子刚回去,又回来找自己,难道自己又惹什么麻烦了?

程宗扬笑道:“我们买葡萄,已经付过钱了。”

那nv子认真点了点头,“你们给得太多了。我们正要你还钱。”

程宗扬听了半晌才明白,那个叫麻黩的荆溪汉子开价每串葡萄五个铜铢,并不是葡萄值这么多钱,而是荆溪人一般只数到五,再大的数字就用很多来表示。

云丹琉的随从给了他一吊钱,麻黩只知道很多,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等回来找到识数的一看,才知道给得太多了。两筐葡萄不过四五十串,足足多出j百铜铢。

麻黩被q子数落了一顿,一大早就赶往城里还钱,没想到会在途遇见买葡萄的客人。

这点钱程宗扬当然不肯收,但麻黩坚持要给。他们两个是荆溪土著,找都找不来的向导,程宗扬趁比划着向他们问道:附近有没有宽阔平整的地方,可以搭棚子,并且地面不是太s。

两人j谈p刻,相雅道:“如果你找能住人的地方,旁边有一处大房子。”

“大房子?”

“是呀。从前有人在那里住。”

程宗扬来了精神,“在哪儿?”

“我们带你去。”相雅和麻黩麻利地把独木舟拖到岸上,然后走进密林。

程宗扬在筠州听了不少浮凌江下游五溪蛮人的传说,据说那些蛮人擅长用毒箭,往往潜藏在林,s杀过往的客商,劫掠财物。官府派出乡兵围剿也毫无作用,因为五溪蛮一半时间在山劳作,一半时间出去打劫,简直是全民皆匪。以至于没有人敢往荆溪一带行商。现在看,可信程度基本上为零。

麻黩用随身的砍刀砍去枝叶,露出林间一条荒弃已久的小径。由于路面的泥土被夯实过,仍能看出以前的样子,如果稍微平整一下,就可以容骡马通行。

走了一刻多钟,一处房舍出现在浓绿的光影。门庭虽然破败,青石铺砌的台阶和巍然耸立的门楼却有着不同于民居的威严。倾颓一半的屋檐下,悬着一方布满蛛网的匾额,依稀能看到上面四个墨黑的大字:荆溪县衙。

荆溪县治原来设在这里。程宗扬四处打量,只见墙头爬满藤蔓,四周的树木合拢过来,枝叶j乎遮满了天空。看情形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迹,本来就不多的j间房舍都有不同程度的倾颓,好在结构还大致保存完好。周围近百里都只有荆溪蛮人,宋国居然能在这里设县衙,还派来j任知县,也真不容易,进入大门,程宗扬顿时一阵惊喜,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院禸 的土地都用砖石铺过,虽然被雨水侵蚀,有j处凹陷,但依然平整,只要搭起棚子,立刻就能使用。

程宗扬正在院打量,忽然人影一闪,有人从县衙的正堂出来,却是先来探路的秦桧。麻黩见到他,顿时喜形于se,拉着相雅过来,飞快地说了一串话。

秦桧也认出他来,双方说得高兴,眼看天过午时,秦桧拿出携带的竹筒米饭和一只酒葫芦,邀这对荆溪夫q一同用餐。就这样,秦桧与相雅用蛮语与麻黩j流,再用官话与程宗扬j谈,四人一边聊天,一边打听荆溪县衙的情形。

麻黩与相雅对县衙的来历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很多年前曾有人在这里居住,那些人都是凶恶的坏人,拿出一张盖过红印的纸,就向周围的山民索要物品。从未j过赋税的荆溪人对此莫名其妙,彼此发出过j次冲突,最后g脆都躲到山里不去理会。后来有一天,荆溪人从山里出来,才发现大房子的人已经搬走了。荆溪人不喜欢这种房屋,也没有人来住,于是便荒废下来。

秦桧问起有没有乡兵到这里来。麻黩和相雅说,他们不知道什么是乡兵,不过由于水路和山路都不好走,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到荆溪来了。

程宗扬放下心,从筠州到这里,顺风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地方又大又没有人烟,把粮食放在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吃过饭,麻黩和相雅一同离开。这对荆溪夫q一p坦诚,只因为多拿了j百钱,还要划船到城里送还,让自己这个准备囤积居奇的j商很有些不好意思。

程宗扬有心送他们点礼物,但身边什么都没带,只好作罢。

秦桧道:“他们这支荆溪蛮住在山上,出来一趟要走j十里山路,再走j十里水路,以前很少与宋国人接触。”

“那个nv的官话说得不错啊,以前没接触过外人,她在哪儿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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