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兄如此言重了，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栋也没想到赫寿的脑洞会如此之大，居然以为自己要弃车保帅，万般无奈之下做出了如此举动。当即，栋这才压低声音道：“赫兄误会了，其实不瞒赫兄，这消息并非来自陪都，而是来自南边。”

“南边？”挂着眼泪的赫寿一愣，猛然抬头，只见他眼珠子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栋。

“你是说？”

栋点点头，抬在桌上划了个字，虽然没有沾水，赫寿却能分辨出这个字是“明”。

其实，无论是赫寿还是栋，这些年和大明之间并没有断联系，从一开始的债券j易开始到后来的走s粮c，他们两人通过这些渠道筹集银两和粮食，以满足岳钟琪的需要。

不过，同最初的债券j易不同，后面的联系却是被迫的，换句话来说，岳钟琪是利用他们给清军解决军饷军粮的困难，同时也让他们出面来做这事。这样做一来可以满足其需求，二来也能废物利用，一旦出了问题，无论赫寿还是栋就是个替死鬼，再加上之前的事，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再砍他们的脑袋是最天经地义不过。

但赫寿却没想到，栋居然暗和大明取得了另外联系，这是他都不知道事。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要知道最早搞债券就是栋出面的，栋s下联系大明并不是绝对密，可能瞒过岳钟琪的监视却有些意外。

说实在，满清到现在这处境，赫寿早就心灰意冷了，再加上岳钟琪和康熙算计自己，赫寿对于满清的忠诚也直线下降。可惜的是，现在栋告诉他这个又有什么用？假如是岳钟琪刚来江北的时候，自己那时候还握着大权，别的不说，仅数万漕丁就是一g不小的力量，再加上栋掌握的淮安府，还能奋力一搏。

但现在呢？一切都晚了。自己和栋的实力早就被分得一g二净，那些漕丁已被岳钟琪全部整编成了部队，成为别人的人了。再者，就算那时候自己奋力一搏还有会，可赫寿会去这么做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作为大清的一方大员，赫寿虽贪，却对康熙忠心耿耿，可现在一p赤心却换来的什么？悔之晚也。

希望的精光在眼一闪，赫寿的精神气一下子又没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处境，这时候他已是无法反抗的鱼r了，就算大明那边有活路，可对于他来讲，这个条活路和没有根本没太大区别。

“兄呀，一切都晚了。”赫寿摇头叹道：“你我还能做什么呢？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再者这岳钟琪早就派人盯着咱们，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p子底下，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这不然！”谁想，栋却如此说道，在赫寿不解的目光栋悄悄道：“赫兄，所谓困兽犹斗，这句话你应该比兄弟我更清楚，虽说你刚才的话讲的没错，可要知道你我依旧是朝廷的官员，只要一日不被罢官，这还是有用的。”

“此话如何讲？”赫寿顿时急问，刚刚熄下的火苗一下子又燃烧了起来。

栋把脑袋凑到赫寿耳边，轻声开始说着，赫寿的眼先是疑h，但随着栋的讲述这目光渐渐亮了起来，等栋把话说完，目光紧盯着他后，只见赫寿稍迟疑了会顿时眼坚毅了起来，他一咬牙，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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