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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是同老山叔一道来的……”吴狄厚颜笑道:“进来有一会了,二哥心中有事,却是瞧不见杂人……”

嬴渠梁眉头紧锁,却也是没空和吴狄玩笑:“三弟休要说笑,也快去咥一碗羊汤吧。等二哥处理了此事,咱兄弟再来好好叙话……”

吴狄也知刚才话语有些孟浪,当下按照礼节拱手道:“二哥,此事也不必过于着急,臣弟一路上也是将情况看在眼里,眼下状况不过是魏人施的流言计而已,破之甚易……”

“哦……”嬴渠梁眉毛一扬,急切道:“三弟有法可破此计?”

吴狄点头道:“依臣弟之见,这流言之计是必要有施展载体,也就是魏人的间谍斥候。臣弟陪老山叔东来路上,听闻秋收之后六国商人蜂拥而入秦境,凡粮食、皮货、艹 药、灯油、盐铁、奴隶,甚至柴木、麦麸、艹 料皆以往年两倍甚至数倍的价钱收购,便知其中有鬼。再见六国灭秦传闻轰轰烈烈,百姓惶恐,这魏人间谍斥候所谓谁人,答案便是呼之欲出了……”

“哐当”一声,却是嬴山将汤碗丢到了案上。只见他跳将起来,击掌大笑到:“着啊!老叔怎么就没想到,你小子果然是个明白人……哼哼,老叔这就回雍城,把那些六国商人全都抓起来杀了他个直娘贼的……”

“老山叔先别急,让老三把话说完……”渠梁看出吴狄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当下便拉着吴狄的说道:“快给二哥说说,你有什么办法破这局面……”

“办法不外其二!”吴狄走到地图旁,分指着图上的陇西全境和秦东范围道:“就臣弟看来,眼下六国的间谍商人是以秦东为,逐步向陇西渗透,目下局势还未糜烂至遍地开花的程度。因此,第一就是立即派出人马控制所有通向陇西的主道干道和国境上密径小道,一旦发现六国商人通过便秘密缉拿拘押。再以秦国全境分为东西两块防区,所捕获的商人全数押解到东栎阳,西雍城建牢拘押甄别。与此同时,各个城池也是全数缉拿六国商人,非但六国商人,即便是与六国商人有贸易往来的本国商人、商社、旅社、货栈,甚至是为六国商人看马煮饭的闲杂相关人等也一律拘押,务使走脱j细,这叫:宁可错抓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好!好一个‘宁可错抓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嬴山抚掌大笑道:“老叔回去就这么办!”

嬴渠梁听了之后暗自点头,接着问到:“那么其二呢?”

“其二,就是对六国商人的处理办法和辟谣手段。六国商人定然不可能全都是j细,因此抓来之后不可虐待,经一一甄别之后,除魏国商人外,查实不是j细的另外五国商人要以知情不报,有失商贾信义的名义处以高额罚金,递解出境,并登记造册,罚其三年之禸 不可入秦国贸易。而对于魏国商人,不论是否j细,全部没收其财货。甄别之后,凡是魏国间谍j细的,一律以长索捆绑,缚至个各城池让其现身说法,为百姓辟谣。”

“好!好!好!你小子果然……嘿哟……”一旁嬴山听了之后,激动得上前一拳擂到了吴狄肩上,谁想到却是刚好撞在肩甲的护肩钢片上,顿时疼得老嬴山呲牙裂嘴,大声呼疼。

嬴渠梁听着也是激动万分,吴狄的谋划不但比他想出的还要精细万分,甚至很多他不曾考虑过的问题也都考虑的丝丝入扣。当下激动问道:“好!这些二哥都允了,还有么?”

“嗯!还有……”吴狄这些点子不过都是日后政府遇到危机时进行危机公关的最正常程序而已,吴狄略略思考了一下,继续道:“对于那些甘当间谍j细的魏国商人,不但要没收财货,还要其修回家,叫家人备高额罚金来赎。然后我们可以派自己的j细去魏国造谣,说这些j细是为魏王办事,赎金当由魏王来出。魏人以商富国,如此一来不论魏王出不出这赎金,他那张老脸也算是丢到地上了……”

老嬴山听着当即狂笑:“哈哈哈!你小子牛,可真牛!这一计叫做什么?连消带打是吧!”

“嗯!三弟的办法周全,比二哥的想法实在……”嬴渠梁对吴狄策略很是看好,面上喜悦,当下便喝道:“黑伯,你即刻去办几件事:一、即刻宣长史和上大夫知会众臣夜朝。二、宣栎阳令即刻来见。三、持国君兵符即赴骊山大营调遣一万飞鹰骑至城外待命。”

“二哥!”吴狄手指地图,打断嬴渠梁道:“一万恐怕不够,两万恰好,记得让军士备好十日干粮。”

嬴渠梁也是思索,见吴狄手指的秦国地图上道路纵横,连接各国的小径密道无数,确实需要如此多的人手,当下更令道:“嗯!那就两万,备十日干粮。四、即刻让左庶长挑选二十干员和五十干吏至国府待命。”

“嗯!渠梁啊,老叔也不耽搁了,老叔这就回雍城,惩治那些直娘贼的……”嬴山起身要走,却是被嬴渠梁个拦住了。

“老叔且慢。”嬴渠梁回头对黑伯吩咐道:“立即将我的坐骑牵来。”接着又向嬴山道:“老叔少待片刻,侄儿再派二十名特使跟你一起出发,沿途城池各留一名,宣谕急令,主持搜捕拘禁六国斥候坐探。沿途各城若有阻碍抗拒者,老叔当有先斩之权。”

说完,嬴渠梁回身在案前的剑架上取下一柄铜锈斑驳的古剑,双手捧到嬴山面前到:“这是穆公剑,请老叔持此剑西行。”

嬴山当然知道这柄穆公剑的权威,也感到了嬴渠梁将稳定西部的重任完全的托付道了他的肩上。当下嬴山恭敬的接过青铜生死剑抱在怀中,向嬴渠梁双手一拱,又看了一眼吴狄,狠狠点头之后这便坐等布置。

“三弟……”待安排好嬴山,嬴渠梁却是拿眼看向了吴狄,眼中一热却是道:“大半年不见,三弟长高了、也蓄须了,快来咥了这碗羊汤,咱兄弟俩联袂一起夜朝吧!”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三陇西烽烟 第042章 才景监

第042章 才景监

“嗯!越看越觉得三弟快赶上大哥的风范了……竟然生的还是倒髯!”就在吴狄吃喝的时候,嬴渠梁安坐一旁,像se 狼似的将吴狄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确实,大半年没见,原先一脸少年模样的吴狄变化甚大。

原本因为营养不良和其他原因造成的消瘦身形面容,经过半年多的调理已经有了很大改观,而最让嬴渠梁感到意外的却是吴狄颌下蓄留的络腮胡,竟然是一副天生的倒髯。

“哈哈!怪不得三弟的性子激烈如斯,果然是咱们老秦人的种……”一旁早已赶到的大哥嬴虔却是笑道。

“吃!多吃点……”看着吴狄有些窘迫,嬴渠梁却是拿过铜勺又从食鼎里舀了些羊r搁到吴狄碗里:“接下来这几日,怕是要大忙了。三弟有勇有谋,我看啊,可以但当大任……”

“对!我也这么看……”嬴虔点点头,手抚腰上的弯刀道:“魏人这招流言计果然狠毒,也亏得遇上了三弟,不然咱哥俩除了想出个抓人、杀人的对策之外,怕也是无法可施。三弟这一招连消带打,不但化解了劣势,还能得魏罂丢脸……哈哈哈哈!”

“大哥、二哥,其实让魏王丢脸倒是其次……”抹抹嘴巴,吴狄放下碗箸笑道:“老叔刚才在这,有些话三弟没说。其实咱们不但可以用魏国商贾让魏罂丢脸,还能用六国商人阻挡庞涓的大军……”

“啊!怕有些不妥吧!”大哥嬴虔听着一呆,表情有些难看。吴狄是早看出大哥确实是个心直口快,脑水不多的直人。而二哥渠梁听了之后却是眉头一紧,可以看出他心思却是极深,被吴狄话语一点,当即就能深入思考。

吴狄注意着二哥渠梁的表情,缓缓说道:“要行此事,必须有两个先决条件:一、不伤六国商人,不夺六国商人财货。惩处罚金之事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明正典刑之下可让五国说不出闲话来。二、五国商人多寡不计,魏国商人必须要足够多。人数一多,魏国必然需要计较得失,以商贾阻挡庞涓大军之计才能有的放矢。”

“不错!”嬴渠梁得吴狄讲解,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点头道:“大哥,此事你且要细细交代甲士,千万不可打杀了一个六国商人,也不可夺人财货。”

“这没话说,大哥知道其中利害……”嬴虔点头道。

便在这时,只听室外有钟鼓响动,便是夜朝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当即兄弟三人这便急急而出。

三日后,栎阳国府大朝会!

“君上!”新任栎阳令是一个白面将军嬴古,只听他当先拱手禀告道:“连日来臣大索全城,总计拿得六国商人计六百四十余,另外拿得与六国商人有所瓜葛的本国商贾、闲杂人等计两千有余,一一甄别后,果然拿得了六十七名混杂其禸 的坐探斥候。现六国商人已经拘押至骊山大营,本国商贾庶民也全部发还。”

“好!”新君面上大喜,却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上大夫甘龙道:“上大夫那边消息汇总的情况如何?”

“启禀君上,今日五更汇总消息如下:栎阳下属二十八县,共计拿得六国商人两千八百三十二人,混杂在本国商贾庶民中的坐探斥候二百二十八人,已经拘押至骊山。雍城下属三十九县,共拿得六国商人一千二百四十人,坐探斥候百余人。另外从封锁国道、边境小道的飞鹰骑处得来地消息,他们已经秘密拿下了十余支进入秦国的六国商队,总计怕是千人有余,据说眼下边境之上还有六国商队源源不断而来……”

“彩!”听完上大夫叙述,朝堂之上爆发起一喝彩!

上大夫甘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木拐杖一搁,却是向坐在左庶长嬴虔下首的吴狄恭恭敬敬作了个揖道:“此事,全拜三公子狄谋划得计,当计首功!”

堂下群臣见上大夫首先表态,当下也是齐齐起身揖礼道:“公子狄谋划得计,当计首功!”

新君哈哈大笑,吴狄却是急忙起身回礼道:“不敢!若无君上当机立断,诸位齐心协力,此事断然不可建此功。这首功,吴狄愧不敢领!”

见吴狄如此谦虚,群臣又是好一番劝让,直到大哥嬴虔有些不耐,这才大声喝道:“老三,别再推来攘去,该你是的首功,便就是你的首功。还是领了这功,说说后续的办法吧……”

吴狄无奈,只得点头坐下。这时只见一个唇下留有陆小凤式胡须的白面中年起身拱手言道:“上大夫以为,这些六国j商该当如何处置?”

老甘龙冷冷一笑,不动声se 道:“老秦自穆公以来,便与山东诸侯势不两立。眼下六国联手,意图灭秦,使秘探斥候乱布谣言,此计y狠毒辣。此事若问老夫,唯有一策,斩艹 除根,悉数杀尽!”

言毕,老甘龙却是把眼瞧向了吴狄,信口问道:“老夫之策,公子狄以为如何?”

那白面中年正是中大夫杜挚,他一起身开口,吴狄便瞧出其中端倪,显然这杜挚和老甘龙根本就是自问自答,演的一出双簧。

吴狄心念一动,却是装模作样的狠狠笑道:“上大夫所言极是!对于此等j商,当然要将他们悉数杀尽,车裂弃市!”

三日前的夜朝上,新君渠梁只是交代了抓捕拦截事宜,而先早兄弟三人宮室密议禸 容,却并未完全知会众臣。眼下老甘龙和杜挚演了这出双簧后,吴狄却是心中有了计较,知道了为什么二哥渠梁不早早拿出他的计策。

却说吴狄话音才落,那杜挚当即呼应道:“上大夫高见!山东j商是我秦国心腹大患,不杀不足以安定民心!”

站在国君身旁的长史公孙贾却是出言轻喝道:“兹事体大,当先听听左庶长主张!”

“主张?”嬴虔见吴狄装傻,也是心里有数,当下一拍桌案喝道:“鸟的主张,一个个拖到街市上乱刀剐了!”

“好!”嬴虔话语出口,军队一系的将军全都齐声叫好!

更有一名将军大声喝道:“臣自请做行刑的刽子手,一刀刀亲自剐了这些j商!”

公孙贾见嬴虔不接这茬,却是又拿话问向了一旁正满面通红的雍城令嬴山道:“那么,老雍城令如何看?”

“看个直娘贼……”老嬴山也是一拍桌子喝道:“要不是君上交给老嬴山穆公剑时一再交代,老嬴山怕是早用穆公剑砍了这些直娘贼的……大伙说,这些j商该不该砍……”

话语才落,便引来满堂哄笑,人人都说该砍。老嬴山起身做了个罗圈揖后,却是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了吴狄。眼下朝中形式,只怕谁都没有老嬴山看得透彻,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寻上门去探吴狄的意见了。

公孙贾连连碰壁,却是又把目光往人堆里投,看样子他是不找出一个反对杀六国商人的人出来便不会善罢甘休了。这种和主流唱对台戏的角se 一般来说下场都不会好多少,说不定一次反调唱错,便丢了性命,因此朝堂之上还真不好找。而人堆里的群臣那个不是油锅里滚过,刀尖上磨的主儿,当下便有人藏在人堆里高声喊道:“长史精于谋划,敢问长史高见?”

众人得了楼梯,自然要爬,连忙合道:“正是正是!愿闻长史高见!”

公孙贾将皮球踢来踢去,却是被人反踢到自己的脚下,这一下却是搬起了石头,放不得手了,拿捏道:“这个……”

“长史但有高见,直说无妨!”新君渠梁看好时机,却是出言将钉扎下。

公孙贾纳闷了,看来这反对杀害六国商人的大蜡头,非得自己坐下不可了。虽说此事办好也是功德,可与朝堂上的众人唱对台戏,下场总归是不好的。不得已,公孙贾还是硬着头皮道:“臣以为,六国商人杀不得!”

公孙贾被赶鸭子上架,大家都是知晓的,当下场中众人全不做声,等着看他被主杀派呵斥。谁知公孙贾话语才落,一个坐在后排的青年官吏却是霍然起身,来到堂中拱手道:“列位大人,景监也以为,六国商人密探不能杀,杀则对秦国有害。”

“咄!”的一声,刚准备瞅准时机对公孙贾发难的杜挚拍案呵斥,“尔是何人?竟敢非议上大夫主张?”

那青年官吏不卑不亢,拱手道:“在下乃是赴魏国探密的金令箭使者,前军副将景监。秦国面临灭顶之灾,决不能再给六国亡我之口实!”

“哈哈哈!”杜挚一阵大笑,尖刻嘲讽道:“原来景监将军不过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景监被刺的一下就面颈发红,直看得吴狄眼前一亮。只见这景监生的白嫩,颌下无须,吴狄不由心中暗道:“我靠,这小子不会真是个兔子吧?或者又是一个女扮男装?”

就在这时,嬴虔却狂怒出口:“杜挚!你再说一句给咱听听。”

嬴虔本是带兵大将,是景监的直属上司。眼下杜挚讥讽他手下的副将是j细小人,他这个做老大的当然是挂不住脸了。

嬴虔一开口,全场立时肃静,大家都没吃饱了撑得慌,跟谁起衅也别跟嬴虔起衅不是。而吴狄见这气的红遍脖子根的景监嘴上直哆嗦,看样子应该是气的不轻,当下好言劝慰道:“景监哥哥,有想法就给国君和大家说出来。小弟也觉得虽然杀了六国商人很解气,却是对咱大秦国没什好处,这道理就和‘猪仔杀得,猪公杀不得’一般,可小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狄话语才落,却是引来了堂上的一阵哄笑:眼下这‘猪仔杀得,猪公杀不得’已然成了秦国的民谚,相当的出名!

景监心存感激的向吴狄点了点头,却是再度向厅中众人拱手做礼,亢声道:“秦国弱小,六国强大,这是不争之事实。六国会盟,商议起兵瓜分秦国,当此危机之际若秦国诛杀六国商人密探,只会与六国以口实,使尔等以拯救本国商贾为名,举兵进犯。以秦国目下之实力,非景监危言耸听,只怕是要一战亡国!”

刚坐上大蜡头的公孙贾见有人顶缸,心下也是欢喜,假装语气平淡道:“那么,以将军之见,不杀六国商贾,六国便不举兵了么?”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三陇西烽烟 第043章 堂前议策

第043章 堂前议策

景监这个人,吴狄虽然对其知之不详,却是听出了他的见解很有见地。以吴狄时下的能力,对六国商人的运用谋划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但对于其他人来说,想要思考出其中缘由却是需要大智慧了。

见公孙贾反将难题来问,景监当即回道:“杀不杀密探是次,杀不杀商贾是主。六国既然会盟出兵,自然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然则,不杀商贾至少可使六国急切间找不到口实起兵进犯,我国也可在此期间谋求对策,或征发备战,或计定谋略。”

听出其中味道的杜挚,心有不甘的哈哈笑道:“啊吔!景监将军胸有谋略,还请将军谋划个办法出来!”

景监一通理论,把心中思想说将出来后也就没了顾忌,因此他不理杜挚嘲讽,继续道:“如今天下虽是大争之世,然但凡举兵征战,必寻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否则师出无名,士气民心低落,且联军作战更是如此。我秦国对商贾若拘而不杀,无疑向天下昭示,秦愿与六国和解。若拘而尽杀之,则公然寻衅山东六国百姓,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

“有理!”吴狄作势帮腔,点头道。

杜挚却是冷嘲道:“理是这个理,事不却是这个事!可有解决办法?”

“对!理不错,却要有可行的办法!”群臣也是纷纷附和。

景监略略停顿,待满朝的大臣争议稍停之后,这才徐徐道来:“目下,六国会盟安邑,魏国上将军庞涓领魏军十万,五国联军二十五万,合计三十五万已达河西。山东六国合谋分秦之事,已是箭在弦上,纵然老秦人尽力斡旋,怕也难逃兵灾之祸。正因如此,六国商贾非但不能杀,应护其财货,善待其身,照常让他们在秦国经商,去留自便。此中轻重,请君上与列位大人权衡。”

景监侃侃道来,有理有据,显然是一翻苦思的结果。虽然景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因为历史原因存在着局限性无法和吴狄进行比拟,但以当时当地的环境作出如此论述,确实是一个有所见地的人才。吴狄见他应对如流,气宇沉稳,竟然升起了欣赏之意,当下出言捧哏道:“景监将军说得好,听将军这么一说,吴狄也是明白了其中道理。果然是猪仔杀得,猪公杀不得呀!”

吴狄发言,自然又是引来一阵哄笑。上次吴狄将公叔痤比喻为猪公的典故,现如今已经是七国皆闻,眼下吴狄又将商贾比作猪公,只怕日后这商贾的别称又会多了一个。

新君渠梁见众人已经入彀,而且坐蜡头的人选已经跳将了出来,当即笑道:“景监将军言之有理!以秦国目下实力,一个魏国我们已经难以抵挡,岂能和六国同时为敌。”

此时配合默契的大哥嬴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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