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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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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这接下来的一路,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丧执事的一些交流,两个人有了些交谈。

“犰犰,你妈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就上半年。”

“哦哦,是因为生病吗,”

“嗯,我妈妈是医生,最后还是救不得自己的命。”

“总比我妈妈好。”她幽幽地说了一句。犰犰看过去,有些小心,“你妈妈——”

“被人害死的,争财产。”初一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开车。

这一眼,叫犰犰触动蛮大。很冷漠,却,似乎在这冷漠下又藏着无尽的悲凉。

“哦,——”犰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头去看车前的窗外,人有些怔怔。

过了一会儿,

“什么伤害都可以原谅,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至少还有命在,——连命都拿去了,能原谅吗?”她突然说,

犰犰还没会过来,又转过头去看她,这一眼————犰犰心一揪!

她是个不容易揪心的孩子,除非至亲,可是,她跟她谈到了“妈妈”,再加上,———这个时候初一的侧脸,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给犰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样殇,那样伤,叫她不由自主脱出口,“是啊,命拿去了,能原谅吗,——”

犰犰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病魔最后折磨妈 妈 的时候,她是如何的难过,无人痛恨,只得痛恨病魔,妈妈是名医都没有战胜它,只得眼睁睁看着它带走妈妈———犰犰看着她的侧脸一时出了神,神情仿佛受她感染,眼睛里也染上了无以言说的伤——

“犰犰,至亲被人害死了,不得原谅。如果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被人害死了,你会原谅那些害死过人的人吗?”

她继续开着车,仿若放下悲伤,聊天般又淡淡地说,

犰犰收回眼,脑袋靠在椅背上好像挺没劲儿,摇摇头,“一条命都被弄没了,想想就可怕。”

犰犰还沉浸在关于“妈妈”的思绪里,哪里注意到———

咳!死犰犰哇,你说你也是背时,就算犯个桃花劫,找你的都是些漂亮的情种,玩玩浪漫也就结了,偏偏!————这找上你的,哪里是情种,分明都是妖种!千年难遇的妖种!

何等厉害的攻心术啊!

你看步骤多么清晰流畅,叫你丝毫察觉不出他的意图,顺着他的弯儿就掉进他给你设定的“心疙瘩”里:害人的人,可以原谅;胆,害死了人的人,不可原谅!

真是掐着高犰的七寸在搞啊,“妈妈”,又是“刚刚过世的妈妈”,如何不是高犰的软肋?切口一找准,像毒信子就往里长驱直入,直到拿下你的心思!

氛围,情态,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再拖泥带水,叫你自己去回味。———又是那样一张惑人的脸,同殇的表情。———你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的她,以及这一刻,你与她说起的每句话。———

余下的时间,车禸 仿佛就笼罩在一种悲凉的情绪里。初一没有再发一言,犰犰始终戚戚无劲。

承德第五监狱。

开到门口,她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到了。”

看来她确实打点好了一切,不一会儿一个当官儿模样的就赶忙从那扇巨大厚重的铁门里出来,一路小跑跑向她的车前来。她扭头看向犰犰,微笑着说,“他带你去见小白,我就不进去了。”犰犰点头,“谢谢你。”犰犰很真挚。无论是他带她来见小白,还是刚才在车里与她那一刻的“感情同悲”,都叫犰犰很真挚。

“您这边请,”来人也很有礼,朝犰犰比了下手,示意她跟着他,犰犰也礼貌点头,跟他进去了。

初一站着车门前,看着犰犰一路进去了,才上车。

靠在椅背上,她掏出手机玩了半天,打了几个电话,发出了几条短信。———咳,老天爷睁着眼睛看着呢,却,估计又慢慢无奈地合上了眼。思维太缜密,计划太周全,时间分配得又太精确。——这是如何一个胎里带出来的七窍玲珑心哇!———由这几通电话开始,一场无与伦比的“血雨腥风”缓缓拉开了大幕!

第一通电话,她是打给了黄东东。

“是黄东东吗,您好,我是初一,还记得上次和犰犰我们一起吃过饭?———是的是的,您好您好,是这样啊,犰犰现在有点事儿走不开,托我打电话跟您说一下,您那个‘大董’的vip是个套券吧,——嗯嗯,是这么回事儿,她呢本来请了几个朋友去别处吃饭,可是那个地方订不到位置了,她就想叫您去‘大董’给她订个位置,——对对对,嗯,四五个人吧,———好好,您先去订,哦,那太好了太好了,您就在那儿等,——行,行,我告诉她。———”

挂了电话。本微笑着的唇淡了下来,她打出了第二通电话,

“订位置的人叫黄东东,他马上就会过去,你把那个包房给他。”

接着,她换了一张全新的手机卡,接连发出了三条彩信,禸 容一模一样:高犰在我手上,是生是死,你定夺。一个人来。大董312包。然后,发出了一张棺材里只有犰犰面庞的照片。

收信人分别是,胡来、郑井、龚晓跃。

大事办妥一件,她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十分享受,还稍微挪动了子,靠在椅背上更舒服些。又打出了第三通电话。

对方响三声后接起,

就见靠在椅背上的初一很愉悦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小少情况怎么样?———嗯,肯定死不了,剐掉半条命应该可以,——呵呵,抢救了两次?———咳,醒过来慢慢养吧,估计一个月下不了床,——当然不解恨!不过,不能弄死他呀———”

收线。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洒脱地启动,开车。

黑se 保时捷如一头矫捷的猎豹无声凌厉地驶向远方天际那漫漫红霞中,仿若,一个幽艳的生命即将悲壮地投入死神的怀抱!———

是的,

他唇角一抹冶艳的微笑,

大董这一餐,将是他沈迦离在这曼妙红尘中最后的一餐,

且,与仇人共餐,何等快意!

(对不起对不起哈,呵呵,俺最近迷上了变 态的祖宗希特勒同志,正在对他进行深入研究,所以,———嘿嘿,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或者说——雷?哈哈。俺的目的很明确,只想创造出极品变 态供自己。再试想,极品变 态们的较量——这就是俺滴高老庄。)

44

高犰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一支搅屎g。

你说本来各是各地的霸王,各是各地的荒唐主儿,风流倜傥,占山为王,好不快活,你不鸟我,我不撩你,井水不犯河水,狗 p不穿猪 p 眼,多好!——可不就是因为她,一扯二犯浑三发癫的,不该交手的全交上手鸟!打个不恰当滴比喻,真有点像时下的美剧,只要是有点关系的男女,都要扯一轮方才罢休。

偏偏这支搅屎g运气还特别好,每每真正“血雨腥风”“骇人听闻”巅峰之战之时,她还都不在现场,干嘛呢,别的地方鬼 混呗。(事实证明,后面有好几次均是如此,她滴绝大部分队伍在这边轰轰烈烈滴搞,搞得你死我活!她呢,在那边也搞,搞得欲 仙 欲 死。嘿嘿。)

只可怜鸟黄东东。

东东摊这么个神经病邻居,也就贪一点她那张吃啥说得出来啥的嘴,却,受得刺激哇————这一役,又被东东全程目睹,做梦东东都恨不得说梦话:衙禸 的队伍凶 猛啊!不过,跟上次“高老庄”一役一样,事后,东东又获得一笔不小的“精神损失费”。——咳,荷兰妹妹俬 下也跟东东算过一笔帐,还劝他,受点刺激不要紧,就光靠这个“受刺激”都可以发财鸟。

黄东东接到初一的电话确实也没有疑,衙禸 经常做这种事,总是她糊里糊涂滴忘了什么事,就托个人打个电话来吩咐他去做,东东搞习惯鸟。所以,一放下电话,东东就去了“大董”,爽快滴订了一个大包,他心里还想喏,幸亏我因为大厨的事还在北京,要不,她打个电话来我还得跟她北京找人帮忙。

“大董”高品位的环境真是怡人,大包里正欢快滴放着朱明瑛的《紫竹调》,东东边品着龙井边跟着有模有样地哼哼,手上还享受滴打着拍子呢,

“燕燕也许太鲁莽 有话对婶婶讲 我来做个媒 保侬称心肠 人才相配 门户相当 问婶婶呀 我做媒人可象样 问婶婶呀 我做媒人可稳当——”才唱到“燕燕侬是个小姑娘 侬做媒人不象样,”大包的门被推开了。

东东一见来人,打拍子的手停在那里,稍后,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是犰犰的客人吧,快进来快进来,先坐先坐,她一会儿就过来,——”热情招呼啊。

哪知,门口站着的这位,——一身英姿发的军装也掩不住那股子风 流 不羁。龚晓跃一双精静的眸子里确实一怔!———这是唱得哪出儿?!

不过,不露声se ,既来之则安之,惊怔马上烟散进眼底,也微笑起来,“犰犰一会儿就过来?”不慌不忙如常坐了下来。

“是的是的,她订位置没——”东东一见来的是个军装,自然想到上次自己“高老庄”那一场大战,都是祖宗级别滴。那次一屋子祖宗,后来善后的却都是下面的人,这些祖宗东东自然没认全,反正就只认一个理:惹不起,不敢惹。所以不晓得几客气。

正在耍烟才说着的,这时候,又进来一位。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这个场景真是非常搞笑!

东东愣那儿,今天又是“军装大聚会”?——

龚晓跃望着门口那人,心一沉,——死犰犰!玩分手宴玩上瘾了,还换着花样儿玩?——

门口的小六更是直接轻蹙起眉头。因为他是后一步到,又在这个地方见到的是龚晓跃,直觉他在搞鬼,可是,怎么这个黄东东又在这儿?——小六一时是有点搞糊涂了。

三个大男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搞笑就搞笑在包间那《紫竹调》正好放到这一句,“年轻姑娘太荒唐 叫婶婶呀 婚姻只要配相当 配相当啊 哪怕人家背后讲 我也来学一学五婶娘 迭门亲事世无双”———曲调欢快得人神共愤!

东东依然尽职滴做好了“东道主”,又连忙招呼,“进来坐进来坐,犰犰一会儿就到,犰犰一会儿就到,先倒点茶喝,——”又忙招手,漂亮的姑娘上前来倒茶了。

东东忙不迭帮神经病做人情呢,殊不知,这坐下来的小王侯们互相望一眼,——意味深长呀!

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

别跟老子玩花样儿,上次在武汉,你们的地盘儿。这次可是在京城!

老子怕你呀,京城老子就没人?————

嘿嘿,当然小爷们不可能“深情对视”这么长时间,不过,电石火光!该较上的劲儿一点儿也没落!

就在这个无比稀里糊涂的时刻,

门推开,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就听见,

“初一!——咦,犰犰呢?”

嘿嘿,东东的问话背景音正好是,“而况且小玩艾艾早相爱 正好一对配成双 配成双”

配成双啊配成双!———余音绕梁哇———

45

黄东东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好奇、热爱妇女滴人。这样一个场景对他而言着实诡谲,不过,隐隐看着又蛮带劲儿。他是c不上嘴的,东东识相地坐到了一旁小沙发上,估摸着等犰傻子来了再问个明白。

这次再细看初一,真是越看越精致,东东心里叹这样的人儿应该藏在家里供着,放出来就是勾 魂,有点害人。

咳,何止害人,害大发了!

初一进来了,像开会的,见人应约而来,挺满意的。先朝东东抬了抬手,“谢谢啊,东东,一会儿还有劳你。”东东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心里怎么不纳闷儿呢,有劳我什么?

然后她安心般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郑井,龚晓跃。

这个时候,两位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真是对不起道行了。y沉地看着她。

“哎呀,瞧我这脑子,都给忘了,胡来跟他父亲去青海了,还给他发彩信,怎么收得着?咳,胡来真是个大孝子,他父亲对感情也真。本来直接升广州军区的司令员留在大本营多好,就因为妈妈身体不好,想到青海去高原疗养,父亲到兰州军区当了司令员,举家都迁到那边,———怎么,他舍得下犰犰了?”微笑着说,像聊天一样。

“你有什么就直说。”

她看向他,浅笑,像朵幽莲,“郑井,难怪你平常连看我都嫌恶心样儿,那天到望着我的脖子发了会儿呆。”说着,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右边耳下的颈项,“我这儿有个胎记,犰犰这儿,原来也有一个,像个月牙儿,——”

小六一下站起来倾身隔着不大的圆桌儿凶狠地揪起她的衣领!“我弄死你!——”

东东被这突然一幕惊地跳起来!却不晓得怎样去搞,这,这——什么状况嘛!!

东东不晓得,下面的状况更是叫他震惊不已加大开眼界哇!

初一被死勒住了衣脖却无动于衷,依然微笑,十分专注地盯着他,好小的声音,“现在还不能弄死,犰犰还没找着呢。”

“哗啦啦”小六他们这一排大院儿长大的孩子,后又在野战部队一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手真不是盖的,一下将她整个人拽着就拖上了桌,硬是从那边只揪着颈脖处的衣领拉到了这边,初一向后重重摔在郑井和龚晓跃座位的中间!

小六又坐了下来,皮鞋尖儿挑的下巴,——如果这一脚下去,正好也能踩断她的喉咙!

“犰犰呢!”

初一还在笑,“你们这次不慌不忙,打量以为我是魏小白,真怜惜她?”她垂眼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口袋。

龚晓跃跟郑井对视了一眼,弯腰去掏她的口袋,拿出手机。

“犰犰的小d真的很软,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手机桌面就是犰犰跪趴在大棺材里门户大开!更甚,她在犰犰的pi眼那里还塞上了一只玉珠——

“cao你 娘!!!”

说过这真是个顶会扎人心的孽障!!

这样的话儿,声音如此小,却,如此y!——这样的画儿,画面如此小,却,如此y!

你叫龚晓跃如何受得了?!

上去一脚就踹踩在了她的胸口!脚下的人儿剧烈咳嗽起来,

郑井忙拿过手机飞快翻看,越看脸se 越差,越看,抑制不住的怒火,——眼中烧腾!

剧烈咳嗽的人已经呛出了血,却依然还努力仰起了头,依然微笑,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

“值了,还算值,搞了都想搞的人,不过,滋味也就那样,照片拍的到不错,网上一传———”

她的声音一直不大,那边小沙发上的东东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着什么,只觉得眼前一切,实在——堪称残忍。

两个男人俱是深受大刺激般对她极尽残戾得拳打脚踢!

东东站那儿不忍看又担心地非要看,这要打死人了!!——东东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那个富贵圈子里玩死人的事儿也不少,特别是有些嗑过药后那个疯狂——东东毕竟还属于这个圈子下层一点的,明哲保身已经成了习惯,不该管的闲事千万不要沾边——

不过,在东东看来,真的十分心疼,

女孩儿只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仅仅想护住的,只是自己的脸。在地上如一只羸弱的幼兽,翻滚,蜷缩。——

两个男人的拳打脚踢丝毫不矫情,是恨就是恨!

当然,到真不慌乱。打得狠,又不紧不慢,像在等着什么。

甚至,郑井打厌了,还会坐下来,点支烟抽上。眯着眼看她。

刘御进来的时候,龚晓跃正用脚尖挑开她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她惨白的脸颊。她还在轻轻咳,血水直往外吐,闭着眼,样子还是很平静,只是眉头轻蹙。好像昏死过去。

“找到了,在西大院儿,看魏小白呢。”刘御说。

龚晓跃坐下来,嗤笑,

“怎么,他这是也玩声东击西?真没想,这小子对魏小白赤诚的厉害啊,她高犰想去看魏小白还怕我们拦着?———这就是她护着的狗 屎玩意儿。”

这时候,门再次推开,崔卫平站在门口只是朝郑井点点头。郑井看他一眼,起身把烟熄灭,走了。把她的手机也一同带走了。

龚晓跃坐着的,又踢了下地上那人儿的小腿,微弯腰,一手手肘撑在膝盖上,“jian货,跟魏小白传个话儿,老子们没空陪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还有,这些照片叫他自己留好,千万别被犰犰看见了,犰犰害羞。拿来气我们,可以;传出去了,就是要活活气死她。”

说着,龚晓跃一股憋屈的火,难受啊。

咳,他跟郑井至此都还以为这是魏小白的主意,这些照片也都是魏小白拍的。因为,一直以来,初一都只是作为魏小白的狗 腿一样,鞍前马后的——

殊不知!——咳,还是不够了解魏小白,更不了解这,沈迦离啊——

人都走了,好像一出残忍的闹剧。

东东看见地上的女孩儿似乎缓了许久,十分痛苦,——她蜷缩在地上,甚至还抽 搐了一下,——东东还是没有过去,除非高犰在场,即使是她再亲密的朋友,东东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拖下水。东东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很简单,包房是他包下来的。

正在东东准备打120,———他看见女孩儿慢慢坐了起来,

她一手环抱着自己的身 体,前后晃荡了下,好像还在舒缓,———慢慢睁开眼。

她的脸庞因为她一直就只极力护着头,所以没有受伤的迹象,除了一口的血。

其实整个挨打过程,作为一个旁观者,东东觉得她更像在找打,准确说,甘愿被打。因为,全程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另一只手抬起抹了抹唇,突然扭头看向东东,依然那样的微笑,不过稍显虚弱,

“能帮我倒口水喝吗。”

东东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蹲下来递了杯清水她,“犰犰呢,”

她用水漱了漱口。这个样儿了,还想站起来,这女孩儿很顽强。东东把她扶了起来。

她站着并不稳,人还稍稍啜着气,(东东想对了,她确实顽强得不可思议!一个油尽灯枯般的人,忍着剧痛,每一口呼吸都仿若丧命,———却,面相上,如常静净。——)

实在站不住,她靠在桌边,依然慢慢整理了下军装,还在微笑,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你问犰犰吧,——”末了,东东还听见她似乎喃了一句,意味深长,“就不晓得,那个时候的她,如何看我了———”

东东这个时候晓得她一开始说“有劳他”是做什么了,她拜托他开她的车送她去承德第五监狱。她这样儿,确实开不得车。一路上,她都在睡,睡得很沉,如果不是她均匀浅显的呼吸,东东甚至有些害怕,她会不会就此睡过去——

46

这是高太尉第一次“视察”监狱,到这样y森森滴地方,她自然浮想联翩。

在太尉脑子里,深牢大狱跟老朱的明朝联系得最紧密。大明的“监狱管理办法”,绝对的酷刑。且不说犯人哈,执行“剁脑袋”时,若受刑者提前死去,刽子手都要反坐。咳,杀人也有职业压力滴。

当然,莫说老朱本人就是个极品变 态咩。传说他给常遇春一姘,老常喜欢此姘的手,于是常媳妇就把姘的手给剁了。常不敢吭声,跟朱老大喝闷酒说鸟这个心事。老朱说你先喝着,我去处理。一会工夫端上一盘r酱,说:“吃吧,这就是你败家媳妇的r,我把她剁了,看她还敢欺负你!吃!这r新鲜!”

太尉打了个寒噤,提醒自己这种鬼地方就不能再想某种鬼人鸟,快想些光明滴圣洁滴热闹滴————转眼间,她已经被带到了魏小白的“深陷囫囵”之所———太尉傻鸟眼!

这叫坐牢?!!———这叫疗养!!

小屋子里虽然一面铁栏,但里面,堪称“其乐融融”。

电视里放着英超,

小冰箱上搁着啤酒,

小茶几上煮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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