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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咱们在云南那山上不是请了纳西族老爹给你做过一个催眠术么,你到底想起来什么,”初一纯净的眼睛望着她,全心全意,

他既然问起犰犰就没打算瞒他了,咬了咬嘴巴,嘚啵嘚啵说了。

“所以,我一开始还以为孩子是陈牧的。”

陈牧———

初一面上并没有什么,不过轻轻用脸蛋儿揉了揉她的脸蛋儿,“那这几天你见过陈牧么,”眼睛看着不知名的某处,

好半天,犰犰点了点头,又咬嘴巴,嘚啵嘚啵又说了。

“那丸子现在还在里面,好舒服,——”

个贪货!舒服了她也就不讲究怎么来的了。

突然她像想起来的,分开一点,稍睁大眼睛望着初一,“你说,这次怀上是不是因为这个丸子?它有药用的。”

初一倒微笑起来,摇了摇头,“你都说了,他也说这只是止痒,在你那里又沁凉沁凉的,就算叫人敏感,这么短时间又见促进怀孕的功效,这丸子可不就神了?”

犰犰一听也有理,如果真这样,这丸子还真是神药了,当时看陈牧拿出来虽然确实也珍贵,可是要说这么神,还真有点鬼扯。她就没再往下想去。

后来,两个人聊聊聊又聊到了别处,这怎么怀上的事儿倒扯成个半头艹 ,犰犰也没在意,她现在主要精力都集中到“再次怀孕”的“自我忧郁”中,初一跟她鬼闹了一下,她又欲仙欲死舒服到天际,早把刚才这个话题抛脑后去了。

却,

犰犰是没瞧见初一这柔静双眸垂下时掩盖住的是什么,———

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

一层计划,多重细节,在脑海中条理流动,

陈牧——

第三十二章

高犰的正式任命下来了,犰犰很专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鉴于有第一次怀孕的经历,此次她也不慌不忙。而且,孩子父亲的范围也大大缩小,这次她清清楚楚记得,“上下半场”的胡来和郑井,“鬼混十天”的小韩将军。都是自己人,她更不慌。

暂时她还不想把怀孕的事说出去,一来确实有了经验,加上初一一旁照顾得很稳重,她也放心;再一个,确实不想给人给己添麻烦了,大家都有工作,现如今她自己也有工作,这才怀上几天就闹得水响,高犰自己都觉得矫情。

于是,生活并没有起多少波澜,年轻的妈妈挺能自立,既照看好自己的两个小儿子,又招呼好自己以及肚子里的未成形毛毛,工作上她尽心尽力,日子过得也惬意。

只是,真没波澜么?嘿嘿,只不过y风鬼火没叫她看见罢了。

“您慢慢说,没事儿,这儿没人,我可以给您一些建议。”

高主任轻轻合上了她办公室的门,走过来倒了杯茶放到女人面前。

如今高主任工作更得章法了,说话、态度,温文尔雅,亲切随和,叫人很容易信任亲近她。

“我,我老公去美国进修已经六个月了,前几天下午实在很想他,我就用起了网购的,”女人咬了下唇,而后很小声,“自wei器。哪里知道有钥匙的婆婆好心给我带些水果来,我没有关卧室的门,就,就被她看到了。这真是尴尬,她会不会告诉我老公?会不会怀疑我会因为寂寞而有外遇啊。”女人脸红红,确实蛮急蛮纠结。

高主任柔和地看着她,心里倒冒出些小泡泡,自wei器?她是用不着,哪哪儿她身边都有人,不过,这玩意儿啥滋味呢?眼前这个女人柔美良家,没想也玩上这类东西——高主任不禁莞尔,倒不觉得不应该,人都有正常的生 理需求。

她小小清了清喉咙,朝女人摆了摆手,

“没有事,不用着急。我的建议是,也别解释,因为尴尬的不只是你,很可能还包括你的婆婆。彼此不做声的尴尬上一阵子,过去就算了。至于你的两个担心,先说第二个吧,你老公离家不是六分钟六小时也不是六天或六十天,是六个月,你感到寂寞,这很正常,而且,你的‘外遇’不是另一个有血有r有名有姓的男人,而是一个用电池驱动的条状小家电。如果我是你婆婆,你当时的形象,相信会是健康向上而且贤良淑德的。你婆婆也是女人,她不会不知道,光送你几只水果就能解决根本问题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老公出差半年,一个只是在某个午后躲在卧室里玩玩自wei器的老婆,几乎就可以为她立个徽派的贞节牌坊了。当然,我说的这个还基于你婆婆认得你手上这是个什么东西,也看懂了你当时在干什么,如果她看不懂甚至好奇,你不妨可以这么告诉她,这是某个高科技家用治疗仪,具有提高怀孕几率的功效,说不定你婆婆还大喜过望呢。还有,我这里也提醒你一下,如果下次再用,最好还是注意把卧室反锁,而且,可以在自wei器上写上你老公的名字或者贴一张他的大头贴,假如又被撞见,也算有个混得过去的解释啊———”

高主任说话不紧不慢,循循善诱,哎哟,头头是道不止,简直深得人心!

女人是高高兴兴离开居委会的。高主任满意地拿起她的茶杯喝了口蜂蜜水,润在喉咙里,甘甜无比。

这时候听见敲门声,高主任抬眼看过去,罗赣同志满脸堆笑地站在门边,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端着一盘葡萄,“啧啧,高主任这口才———来来来,孝敬领导的。”

高主任眉头一蹙,蛮想摆谱儿,居委会里其它两位,袁大姐、吴爹爹,“德高望重”,那高犰是不敢在他们两位跟前丝毫有主任的范儿,可这罗赣,她唯一能“管”的群众,她还是有时候耍耍官腔滴,

“你又偷听我开导人家?罗赣,咱们这要形成专业特se 就要有专业素质,你总这样,怎么开展工作——”

反正人罗赣以前跟她可能还“竞争”着干,可后来,既然人家服了她的气,信服她的专业素质和敬业精神,就一直挺让着她咯,所以她就是摆谱儿,罗赣也容着她,犰犰身上好玩的气质确实招人,追不了她,护着她还是由心的。

“哟哟哟,瞧我这记性,忘了我们是专业团队了,咳,我这不是还是想跟领导多学学,碰见类似问题,咱们也好有个榜样啊。”

“什么榜样?”犰犰还没会过来,

“啧,要是以后我碰见个男怨主老婆出差了在家也用自wei器,我也可以这么开导他撒,你把你老婆的名字或者大头贴贴上面,这多来劲儿。”罗赣这时候确实不正经,有些小邪气的笑,

可,嘿嘿,你以为犰犰会生气啊,哦,她才不呢,你看她的脑子是往哪方面想去了?听完,犰犰着实还仔细想了想,若有所思望着罗赣,“你的意思是,把我以后的回答模式做个模版出来推广——”

罗赣简直要吐血,高主任工作太敬业了,有时候你跟她开玩笑她也能当正经话听信不信!

“好好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罗赣都懒得跟她紧“调”下去了,想想,这些年来虽没见高犰身边有个“长治久安”的男人,可那只要撞见了,一撞一个极品,罗赣就是见高犰这“好鸟”落的窝档次都太高太高了,自惭形愧,咱就不奢望去扒拉这只“好鸟”了。不过,你细接触,这女人神里神经,脑子好的时候又一本正经,也不解风情,她那些极品都上哪儿捞的啊?

嘿嘿,罗赣不解,高犰自己还不解呢,哪儿捞的?这叫神经碰变态,两眼一撞,看对眼了咩。所以说,不变态的人够不着高犰,她的世界离咱们常人太渺远——

“是这样,高主任,咱们最近有单大任务,这事儿,你请假前张主任就接了的,不过一直搁置着,现在人家又来联系了,你拿主意吧。”罗赣恢复工作态度,把文件夹递给高犰。

“什么,”高犰打开文件夹仔细看了看,“空军雷达学院?”

“是的,我们居委会获得‘全国百家基层单位’后不是你随同张主任还去北京领过奖,后来我们也被人请去做过几次报告,就是那个时候敲定的事儿。空院的领导听过我们的报告,他们对我们平民化家常式的沟通方式很满意,觉得他们学院老师有些精神压力也比较大,如果聘请专业的心里辅导又怕老师们多心,如果我们作为居委会去体察这个事情,老师们可能心理上会放松些。所以他们院领导又联系上我们,还是想请我们把这个事情做一下。”

犰犰直点头,“可以可以呀,我们这里年龄结构也比较符合,可以让袁大姐和老吴去了解一下老年教师的想法,我们两个负责青年教师的,还可以做个符合实际的问卷,咱们再有针对性的去解决问题。”

罗赣也直点头,“不过,我大致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领导指出了几位情绪比较特殊的老师希望我们多去关怀一下。有位叫符笙的女老师,因为孩子年仅半岁就失踪了,所以心理上一直有y影,人比较压抑,这个比较特殊。”

“啊,才半岁啊——”可想,犰犰一听,那个心一下能软到何种程度!她的吉祥如意也才半岁多,如果这个时候要不见了,这不得要她的命!感同深受吧,她能多么理解这位符笙老师的苦楚,也就一颗柔软心的多么想帮助她。

于是,高主任将这位符笙老师算是记下心里了。

就在高主任一心扑在工作上,奉献着自己的一颗爱心、善心之时,

她家的那尊小佛呢?

某个午后,

某个丈夫离家六个月的女人可能在用自wei器排解寂寞,

某个认真负责的好主任可能还在研究材料,为一个失去幼子的可怜母亲尽自己一份心,

而,某辆黝黑的本田越野无声无息行驶在武大的葱郁校园间,

车,在高犰家楼下停稳,

正直午后,枝头的雀儿都懒洋洋午睡了,更别说人毛儿,

只一宁静小佛端站在门栋口,

从车上下来两位精干身材的男人,看见小佛也没做声,动作利落地打开后车厢门,一人从里面扛起来一个黑麻袋,另一人提出一个黑se 的手提箱。

小佛淡然转身,两人一肩扛一手提跟在他后面,随着他走到高犰家门栋口往下的地下室。

这都是民国时期的老房子了,却很讲究隐俬 ,家家在下面有个独立的地下室。

三个人进去了,黑影逐渐没于楼梯台阶下,徒留外面艳阳高照,多美的午后。

(《高老庄之三 擒贼擒王》正在预定中,欢迎捧场。另,再度友情提示,本文极度鬼扯,天打雷劈,如果不适,作者不管,嘿嘿。)

第三十三章

要说“y乐”,各个朝代的玩家们都把最高级别和“虐乐”联系在一起,费尽心思。

沈迦离也是这方面的天才。只有最深谙人心欲 望的人才能想得出如此绝伦构思。

他在北京搞的那个极品y 窝,花样百出,里面有一个“风花雪月馆”,大堂子里挂着很多牌子,上面写着各种服务项目:听鹂、赏月、扒皮、上道、怅眺、玩真、回生。

听鹂就是客人坐听嘤嘤之声,从头顶不时滴下来一些黏糊糊的y体。

赏月时有三座透纱屏风挡住了客人,姑娘们在屏后展示风姿。

扒皮是说客人在如同公主皇后一般的盛装女子面前脱光自己。

上道是指用两条绸缎组成羊肠小道,姑娘们的luo体从外面紧贴绸缎,客人被蒙住眼睛沿着羊肠小道摸着往前走。

怅眺时要踮起双脚,通过门上的一道细缝观赏门里的表演。

玩真意味着一个人要能挺得住,在他的面前,姑娘们摆着种种妙不可言的姿态。

回生就是和女人一起过日常的夫妻生活,还有个婴儿可以作为活道具。

啧啧,迦离充分把人性的渴望放大到最极致,叫你直接触摸。

当然,人性的卑劣他同样也能放大到最极致,叫你热血澎湃,痛不欲生。

这是只汉白玉的狮子,普通矮凳那般大小,由于石料珍贵,很沉。

狮子嘴里含着一颗滚动的石球,球口拖出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一颗尖锐的铜钉钉入一只手腕的腕骨中央,穿刺过来后横向挂着一只小巧的铜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钥匙打开这只小铜锁,铜钉就无法从腕骨中取出;铜钉无法取出,人的这只手腕就会一直通过铁链栓在石狮子口中的石球上。走不了,除非手骨带着铜钉,铜钉拖着石狮;除非剁了这只手腕。

这种拴人的方式着实苛残歹毒,却,初一将它做的美轮美奂。男人一只手,铜钉如美铆一般镶入其中,铁链行云流水,那端,一座庄严圣美石狮。

沈迦离要用心“研究”一个人,谁也跑不了。陈牧也无防备,这一遭,只能生受住了。

高犰两次怀孕都跟他呆过,初一决定先从这人本身开始“研究”,不同时段的体温、体ye、体味,细细提取,自我捣鼓。初一把此当做一种乐趣,如同在地下室养着另一只魏延。

每个如水的夜晚,

楼上,高犰把孩子们安顿好,就会坐在书房的台灯下琢磨一下工作,或者翻开书如痴如醉的陶冶一下情c。

初一做完家务,也会盘腿坐在双虎将的床脚下,一盏微润的小灯下,看着书,或者捯饬着各类他感兴趣的小物件。练手。比如如何将针孔摄相机嵌入j骨头里。

两间房,一双人,各玩各。

当然,肯定也有玩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有时候一起下象棋,有时候“管三家”,有时候一起看看美剧,有时候腻一块儿说不完的话,有时候滚着滚着就滚一团———

当然,也有一起外出的时候,抱着双虎将下楼溜达,去c场那边看男孩们踢足球,打篮球。跟一个院儿里的小嫂子婆婆们聊家常,让双虎将跟同龄的小朋友们无声地只流口水的咯咯笑。反正,平常人家平常日子。

而,昏暗的地下室里,

每个如水的夜晚,陈牧见不到如水的月光。

四周d黑,

他睁着眼睛静静处于这孤寂中。

说实话手腕没有初始那几天钻心的疼痛了,可能已经麻木。

或者这样说,陈牧也确为非常人,这样的静,这样的孤,他守得住。

不焦不躁,不烦不疯,不怨不苦。

因为,心甘情愿吧。

醒来,并不知道这里为何处,手腕已经被钉住,钻心的疼叫他瞬间冷汗浸身。

这时候是想走的,哪怕是废了这只手,哪能被人这样困住?

却,还没见到是谁下此毒手,就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里是地下室吧,她的声音从外面的走道上就这么像蒙着一层雾般撞了进来。

“犰犰,”是人先叫的她,

“诶,杨阿姨。”她好像在笑,

“今天买的什么菜呀,这大一包,”

“我想煨点藕汤喝,买了点大红藕,还有点排骨,”

“用纱吊子煨撒,煨出来的是红汤,”

“嗯嗯,我最喜欢喝这种红藕煨的汤———”声音渐小,上楼去了。

陈牧突然间就像安了心,也许,是熟悉的武汉话,也许,纯粹就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无论是谁将他弄到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想怎样,也无所谓了。

记得她这么问,“一命抵一命!抵得了我,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记得他这么答,“会还的,统统都会还给你的。——”

当时确实没想到如何具体去“还”,总想着不过一条命,她拿去就是。

现在清晰了,这就是“还”,陈牧不禁莞尔,“还”的方式也很“对口”:囚禁对囚禁;他在她下ti上拔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在他手腕上钻深了一个小d———

如此这般,也就心甘情愿了。初一如何华丽精致地折腾他,也就无所谓了。因为,没有兴趣了解原因;因为,一切已经化成了一个“还”字,简单而分明。

r体的疼痛对于陈牧而言真不算什么,他是个忍得了疼痛的人。妈妈发病时,咬着他的胳膊,生生扯下一块r,陈牧不疼。精神上的疼才是难以承受的,就像高犰如何踢打他,如何捶打他,都不疼。疼的时候是,她躺在床上边哭边叫,“我对你又不坏,你说给你妈妈超度,我天天念经。你帮我绑到那个鬼地方,我妹妹生命垂危,我爸爸心力交瘁,我那大个肚子,——你就是存着这个心啊,我要死了,一命抵一命,——谁稀罕你的命!谁稀罕!”

每个如水的夜晚,

陈牧会静静睁着眼睛注视这黑暗,静静体会孤寂,静静体会疼痛,不怨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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