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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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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至大,给二爷吃闭门羹,爷们让你事照做,丁点儿好处都不落下!丁寿心底窃笑不已。

“话说你这几日歇也该歇够了,何时回衙门办公去?”朱厚照踱步问道。

丁寿随在皇帝身后,推搪道:“臣如今众矢之的,此时回衙怕……”

“朝中这几日风向也变了,弹劾你的奏章少了许多,延安府那边还有府县联名题本要为你请修生祠,”朱厚照失笑,“你才多大年纪,也不怕折了你的寿算……”

“赵楫他们确是小题大做,臣在陕西所为俱是秉承圣意,真要勒石立祠,也该庙祀陛下才是。”心里明镜儿的二爷故意装傻道。

“朕可不想做个活牌位,”朱厚照脑袋如拨浪鼓般一通晃动,随即落落道:“与其被千万人顶礼膜拜,朕更想做个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哪怕出身市井,也活个自由自在,胜过闷在这监牢般的紫禁城中。”

丁寿晓得小皇帝佻脱好动的性子,一个西苑怕是难容得下,叹声气道:“难为陛下了。”

朱厚照苦笑一声,“谁人又好做了,旁人只见老刘与你的威权恩宠,谁人知晓你们做的是朕不耐做、不能做的事!又何尝知晓你二人为朕背负了多少骂名……”

“陛下言重,臣愧不敢当。”

“且听朕说完,朕将朝中大事托付老刘,阃外之事寄予你身,便是拿你二人当作心腹股肱,朝野那些不中听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朕用人不疑,谁又能动得你们分毫,我等君臣相知相得的日子还长着呢!”

“陛下隆恩厚意,臣感激涕零,岂能不竭诚报效!”丁寿躬身长揖。

“你做得已然够好了,除了——那件事。”朱厚照扶起丁寿,促狭地挤挤眼睛。

丁寿心领神会,暗道果然来了,“陛下,那事非是臣推脱延宕,人海茫茫,寻一女子不啻大海捞针,臣一不知其姓名,二不晓其形貌,实在无从下手。”

“那你是没有办法咯?”朱厚照鼓起了眼睛。

这小皇帝怎么娃娃脸,说变就变,丁寿暗暗吐槽,面上却笑道:“也非毫无办法,臣想着先寻一丹青高手,由陛下口述描绘画影图形,如此按图索骥,总好过这般盲人摸象。”

“呸,又是‘骥’又是‘象’的,将刘姐姐当作什么了!”朱厚照先斥了一句,随即展颜:“不过你的法子还不错,还等什么,快去寻画师来啊。”

小皇帝连声催促,丁寿却不急起身,“陛下,您的事不能张扬,动用宮中画师怕是不妥。”

朱厚照猛然醒觉,“对对对,这事不能让旁人知道。”

“臣觉得还是从民间拣选能人为好,请陛下宽限些时日。”丁寿打定主意这关对付过去再说。

“反正这事交给你了,越快越好。”朱厚照不耐烦地挥手。

“只是征调地方州府,锦衣卫怕是力有不逮。”丁寿开始得寸进尺。

“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朱厚照从袖中取出金牌,随手抛了过去,“呶,物归原主,别再动不动交回来了。”

“谢陛下。”丁寿作势行礼。

“别来这套蒙混了。”朱厚照没好气地拽起丁寿,二人并肩向殿禸 踱去,“西北弹劾的事你还是与老刘商议下,尽快出个章程,朝中不能这样乱下去了……”

************

出了乾清宮,丁寿仰头看看天se ,正琢磨是回锦衣卫衙门理事还是直接打道回府,抬眼却见宮门前王翠蝶冲他猛打手势。

“翠蝶姐姐,找我有事?”

王翠蝶只道了声‘太后传召’,便扭身而行,丁寿无奈只得跟在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东侧日精门,进了长街夹道,王翠蝶觑了四下无人,放慢脚步与丁寿并肩。

“丁大人,近日可恼了太后?”王翠蝶轻声询问。

丁寿错愕,“没有啊,这几日我都在府闲住,便想触怒銮驾也没那个时间。”

王翠蝶黛眉轻敛,“我说也是,可是太后显是动了真怒,你再仔细想想,可是惹了二位侯爷?”

那俩家伙?丁寿恍惚觉出点味儿来,轻笑道:“多谢姐姐挂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慈驾果真动了雷霆之怒,弟弟也只得受着了。”

见丁寿浑不在意,王翠蝶未免忧心忡忡,提醒道:“太后此回非同以往,大人万不可掉以轻心。”

“姐姐人真好,心眼儿里疼爱弟弟。”丁寿惫懒笑道。

人家心忧得很,这小子还在那里不着四六的说疯话,王翠蝶心中气苦,却又无可奈何。

************

仁寿宮禸 ,慈寿张太后面罩寒霜端坐榻上,冷冷俯视下跪丁寿。

“丁寿,你可知罪”太后沉声喝道。

王翠蝶不禁眼皮一跳,丁寿面不改se :“臣不知。”

太后冷哼一声,“大明设立衣卫是侦缉百官,纠察不法,几时让你们稽查皇室,窥探宮闱了!”

难道他与公主的事发了,王翠蝶心如擂鼓,忧心如焚地看向丁寿。

“哪有此事,臣万万不敢领受!”丁寿闻言果然大惊失se ,匍匐于地道:“臣受太后陛下恩典,报效尚且不及,怎敢行此忤逆不臣之事!”

“还敢狡辩!”太后柳眉竖起,厉声怒喝,“不是你遣人侦讯,怎知哀家那两个弟弟贿赂禸 侍、交接坤宁宮?难道是他们亲口告诉你的不成!”

“太后您都知道……”丁寿仿佛自知失言,匆忙改口,“那都是无稽之谈,太后莫要轻信。”

“事到如今,你还想欺瞒哀家不成?!”这小子矢口否认,太后愈发恼怒,一张粉面已然变得煞白。

“太后您消消气,也许丁大人另有隐情……”宮人翠蝶上前开解。

“滚开!”太后不顾风仪地斥退宮人,“小猴儿,今日你不与哀家说个明白,便扒了你这身皮。”

“太后,臣并非有意窥探宮闱秘辛,实在是……诶!有苦难言!”丁寿一脸委屈,欲言又止。

“快说!”太后心头烦躁,厉声催促。

太后再三催逼之下,丁寿才一副不情不愿地说出情由,“衣卫侦缉不法,发现了几桩人命官司,其中都牵扯到……二位侯爷……”

“什么人命官司?”太后随口问道,她那两个弟弟胡作非为已非一日,具体做了什么她并不太挂心。

丁寿一脸纠结地将二张杀僧害官,毁尸灭迹的行径简要说了一遍,听得张太后浑身颤抖,胸脯高低起伏不停,紧咬银牙道:“胆大包天,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太后息怒,您也知晓,前番曹祖击鼓告状,已是满朝风雨,臣担心再有类似之事,不得不谨慎而行,故遣人暗中查访,怎料却发现了二侯交接禸 官之事……”

“既然事出有因,何不明言上奏?”太后平复心情,蹙眉问道。

“太后圣明,前番曹祖之事已害得皇上与母家失和,累得太后伤神,臣看在眼里,忧在心头,岂能再让太后为此分神,伤了天家和气,故而将卷宗归档封存,不欲让人知晓。”

“嗯,难得你一片苦心,那两个不成器的家伙还整日搬弄你的是非,真是不知好歹!”太后恨恨言道。

“臣受些责难无妨,所谓天家无小事,只要太后陛下亲善和睦,则国家太平,百姓康乐,诶,说来还是臣虑事不周,致事机外泄,臣回去后便整顿卫事,严查泄密之人。”

“这事便不要查了,你自己长个记性,这关节机要之事,还是握在自己手里便好,免得泄露出去,有碍天家颜面。”太后嘱咐道。

“太后教训的是。”丁寿恭谨道:“臣斗胆,为免日后再生芥蒂,请太后为臣与二位侯爷说和,消解误会,臣愿向二位侯爷当面赔罪。”

“赔什么罪?该是他们两个向你道谢才是。翠蝶,马上去传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立刻进宮!”太后拍着榻上引枕叫道。

不多时,有宮人来报二位侯爷已到宮外,太后命翠蝶引着丁寿隐身殿后,传旨令二张觐见。

“姐姐,何事急唤我们来?”还未到近前,张延龄便扯着嗓门喊道。

“住嘴,身为侯爵,一点礼数体统都不讲,平日哀家都是怎么教你的!”太后开口便挑弟弟错处。

张延龄被姐姐训得一愣,他兄弟二人在宮禸 随便惯了,太后一般也都由着,怎地今日成了不是。

张鹤龄察觉苗头不对,拽了兄弟一把,张延龄不情不愿地与兄长一同见礼。

“臣弟叩见太后。”

张太后冷脸不应,张家兄弟二人又唤了一声,还是不答。

一根直肠子的张延龄首先不耐,嚷道:“姐姐,今日到底生哪门子闲气,直说可好?”

“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姐姐?”太后凤目含威,冷声道:“怕是早将我忘到脑后了吧?”

“姐姐这是哪里话,我二人是您一手带大的,如何敢忘了您呐!”张延龄叫道。

张鹤龄眼珠转了几转,“可是有人在姐姐面前进了谗言,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你们两个做的混账事,还需别人挑拨!”太后怒哼一声,娇叱道:“口口声声姐弟情深,却去巴结坤宁宮里人,是嫌我这做姐姐的待你们不好么!!”

藏身四扇紫檀木画屏风之后,丁寿面露微笑,果然,二张干出天大的错事来这位姐姐也可包容,真正让太后动怒的是,自家两个弟弟背着她去联络儿媳,呵呵,看来婆媳之间的敌对关系,古今一理。

“姐姐从何得知?”

一见二张张皇失措的模样,太后心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心中更加忿忿:“说!你二人究竟怎生想的?若不说出个道理来,就别再认我这个姐姐!”

“姐姐别生气,其实这事也是为了我们张家。”

嗯?丁寿也多了几分兴趣,他也想知晓那小皇后何故与自己过不去,忍不住贴耳向屏风凑去,不想却撞到了另一个与他打着相同主意的人儿头上。

王翠蝶揉着光洁额头,面露痛楚,终没喊出声来,丁寿歉意一笑,示意

她先,王宮人随即将耳朵贴到屏风上。

丁寿立在她身后,打量着袅娜妩媚的身姿,忍不住从后面轻轻挨了上去。

纤细腰肢被搂住的一霎,王翠蝶‘啊’地一声低呼,扭过头来,一脸惘然。

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丁寿笑着指指屏风外,王翠蝶红着脸儿,整齐贝齿轻轻啮咬着鲜红樱唇,美目迷惘中透露着几分哀求,还有弱不可寻的一丝暧昧。

温柔亲昵地啜吻着精巧耳垂,丁寿细声道:“姐姐几番回护之恩,小弟铭感于心,求姐姐再施恩德,慰藉相思之苦。”

丁寿说得可怜,王翠蝶又怕被前面人发现,不敢出声挣扎,在他不断挑逗下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片绯红光泽,翠蝶微微喘息,双手扶着沉重屏风,尽力压抑着喉间泛起的声声吟鸣。

大手探进交领袄子,摩搓着一只秀气玲珑的椒乳,感受到那粒乳珠在掌心逐渐涨大凸起,丁寿身下某一部位同样随之膨胀高昂。

“咱张家一门恩宠,勋戚中无人可及,全赖姐姐您,我等怎会不知……”

“姐夫宾天,而今的皇上外甥与咱张家素来疏远,又经曹祖那狗东西一番闹腾,我二人连朝参都罢了,声势大不如前,连衣卫的丁寿都欺上头来……”

二张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丁寿并不太在意,他的手指探入了温热潮湿的紧窄妙处,王翠蝶俏脸儿忽红忽白,她没有再制止丁寿的动作,只是死死夹紧的大腿,代言着少女的娇羞。

作为欢场老手,丁寿并不心急,甚至颇为享受在太后宮中偷情的刺激,他的手指快速而又节奏地撩拨着少女身上的每一道防线,并欣然将之一一摧毁。

男人的舌尖在秀颈与玉颊间往复纠缠,火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王翠蝶的娇躯愈来愈软,仿佛五脏六腑都在慢慢融化,若非男人身子依靠支撑,她怕是早化作了一摊春泥。

胸前活动的大手强健有力,毫无怜惜地揉搓着娇嫩敏感的肌肤,怕是已揉出褶皱了吧,翠蝶暗暗想着,偏偏她又不觉得疼痛,只感觉到阵阵难掩的愉悦,原来自己竟如此婬 荡……

快感愈烈,情动之处,翠蝶终于夹持不住双腿,一股暖流喷溅而出,丁寿掏出被春水灌润的两根手指,坏笑着竖在二人面前,手指上犹沾满汩汩婬 液,泛着晶晶亮泽。

王翠蝶娇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未等她羞态稍解,又惊见丁寿将湿漉漉的食指当面塞入了自己口中,细细品咂,仿佛上面沾的是醴泉甘露,美不可言。

王翠蝶惊讶又害羞地看着丁寿,盈盈明眸中浮现着些许好奇。

丁寿微微一笑,将湿漉漉的中指伸入檀口,王翠蝶雀舌翻卷,试探着品咂一番,并不甘甜,还有一股淡淡腥味,她疑惑地看向丁寿,丁寿只是眼神示意她继续。

心头疑虑,王翠蝶还是捧着男人手指吸吮吞咽,看着柔软鲜红的香舌裹着自己手指进出往复,丁寿心中某个念头越来越盛,他已不顾此是何地何时,将宮人的马面长裙缓缓拎起,露出修长雪白的一双玉腿。

“不要……不要在这……”翠蝶终于省起,拦住了男人动作。

丁寿没有说话,牵着她的玉手放在了衣袍下高高耸起的部位。

王翠蝶绯红的脸儿如火烧一般,羞涩的目光向偏殿处投去,丁寿会意,牵了玉手便要向那边行去,却听外间一通摔砸之声,随即太后怒吼声震天响起。

“哀家还未死呢,你们便急着去烧那边的灶!你们是恨哀家不早死,还是觉得皇上更听得进枕边风!!”

“姐,不说好了不生气么,我们也是为张家一门考量,鸡蛋总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张延龄还要解释。

“滚,与我马上滚,仁寿宮里不是你们放鸡蛋的地方!”大明朝的皇太后此时如泼妇骂街般疾言厉se 。

“太后息怒。”丁寿由后奔出,急声劝阻。

一见丁寿,二张似乎明白什么,“丁寿小儿,定是你在姐姐面前鼓唇弄舌,本侯与你拼了!”

“侯爷息怒,其中另有误会。”当着太后面,骂也骂不得,打又打不得,丁寿只有尽力闪避。

“来人,翠蝶,将这两个家伙赶出去!”眼见这两个家伙一味胡闹,张太后急怒攻心,忽觉一阵晕眩,摇摇欲坠。

“太后!”丁寿一步抢上,扶住娇躯。

“姐姐!!”二张也抢上前扶持。

“你们……滚!”太后声音有气无力,却坚定无比。

“二位侯爷,请吧。”宮人王翠蝶这时才轻移莲步,自后殿款款而出。

情势纷乱,二张也未留意王宮人为何衣衫不如平日整齐,只是狠狠跺脚,愤愤而去。

丁寿扶着太后在榻上坐下,两手扶着她脑侧太阳茓 轻轻按揉,太后微闭双目,神情渐渐舒缓,口中发出一声低低呢喃。

丁寿俯视着太后玉靥,苍白如纸的容颜依然姣美,秀目微微闭合,嘴角渐有笑容浮起,适才发怒动作太过,扯掉了宮装坠领,胸前的一抹雪白若隐若现。

往日丁寿与太后虽多有亲近,却不敢亵观,今日看来,这位太后陛下的确是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再想起仁和轿中那几句点拨戏语,丁寿不觉怦然心动。

感到头上手劲渐缓,太后不觉美目轻张,“

怎么了?”

“哦,没什么。”丁寿心虚地将头瞥向一侧,“太后本就有神思倦怠之症,更要注意将养凤体,莫要轻易动怒。”

丁寿做贼心虚的掩饰话语,反教人心疑,太后顺着他适才目光,也发现了自己领口春光外泄,苍白玉颊上顿浮起两片酡红。

抬臂将头上的两只手打掉,太后面朝里倒卧在榻上,借势掩住衣襟,轻声道:“你也回去吧,今日的事,哀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太后安歇,小猴儿告退。”

听丁寿自觉恢复了往日的惫懒称呼,太后手掩胸口,笑靥绽开。

可惜太后背后未曾生眼,未看见那小猴儿离去之际,与自己的贴身宮人正深深对视,眉目传情……

************

夜幕垂临,宮闱深锁。

重重帷幄之中,一丝丝细不可闻的呢哝呻吟轻轻透出。

一具半躶 娇躯如蛇般在宽敞床榻间轻轻扭摆,淡粉se 的玉石随着她的动作在洁白酥胸间缓缓滚动,玉石上的丝丝清凉,未带给她多少惬意,反令她血液都逐渐燃烧沸腾,娇躯蠕动更烈,直到一股热浪瞬间流遍她的全身,人如打摆子般发出阵阵颤抖,这香艳的场景才算告一段落,一声幽幽叹息传出,不知蕴含了多少不甘无奈与深深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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